“我去！李東！”
蕭諾言一眼就認出了我，他驚訝道：“你怎麽換了這幅模樣？雖然比以前看著要霸道很多，但說實話也太醜了。”
“你這句話說實話也太傷人了……”我無奈道。
他想想也是，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因為見到我的關係，他無疑表現得很興奮，連忙讓仆人們都出去，等確定外人都不在了，他小聲說道：“李東啊，啥時候帶我跑，我在這兒過得真是不舒坦。整天都要做生意什麽的，我還是喜歡跟你在一起玩的時候。”
我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想著玩。蕭家少家主，這名稱聽著就覺得不一般。我說諾言，就你這性格，也就隻適合待在蕭家了。要是還往外麵跑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嗝屁。”
蕭諾言委屈地說道：“怎麽連你也這麽說，不管了，我們這麽久沒見，吃過早餐沒？一起吃。”
我搖搖頭：“我現在不能吃普通人的早餐，必須要都是血才行呢。”
“這樣啊……那我家還真沒有都是血的東西，你等等哈，我讓人買一堆血蛤來，目前也就隻能這樣了。”他笑道。
我點點頭，難得和蕭諾言見麵，我心裏也是挺舒服的。而且一起吃頓飯，說不定就能將這單子給拿下。
蕭諾言的早餐，自然是仆人們早就準備好了的。很精致，兩片火腿，一片麵包，另外還有肉餅和麥片。可以看出他爹媽是真的特疼他，想讓他健康地生活。
我看著蕭諾言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餐，笑道：“我說，你有這麽舒坦的日子不過，為啥還整天往外麵跑？”
“這種生活，你要就拿去吧……”蕭諾言嘀咕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什麽感覺？”我問道。
蕭諾言認真地說道：“就是心靈上的感覺，比如說……唔，就說這些仆人吧。你看，他們也都是有家庭的人，我經常在想，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他們的父母肯定是努力賺錢供他們讀書，幻想著將來孩子出人頭地。可後來自然是沒能如願，所以來當仆人了……”
“哦？”
我疑惑地看了看蕭諾言，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又說道：“還有些人，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又經常在想，那些孩子在學校裏跟人交朋友的時候，對於自己的父母是下人怎麽想。當然，他們肯定會瞞著孩子，可如果哪天被知道了，又是什麽感覺？”
我總結道：“所以，你不喜歡人上人的生活，因為你認為這世界人人平等，是麽？”
“對，就是這個意思。”蕭諾言認真地說道。
“這個世界是平等的，之所以你和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麽大，是因為你的父親比他們父親要努力，其中或多或少有些運氣成分，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你現在過得這麽好，隻是因為你享受到了你父親拚搏的權利……”我笑道，“不過你說得對，這種感覺確實不舒服，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說到這個，蕭諾言的眼睛頓時都亮了：“你這次過來是談生意的吧？李東，隻要你能幫我完成一件事情，我絕對把生意交給你。”
一聽有希望，我也是挺激動：“什麽事？”
蕭諾言嬉笑道：“你記得孝英武吧？當初我去病房裏看你的時候，發現他也在，就認識了。這幾個月來，我們玩得還不錯。之後我們就有個想法，我出錢，他出力，我們一起開個事務所賺點小錢。雖然誌向不遠大，但也是我們的小小夢想。”
“你被孝英武睡了？”我楞道。
“才沒有啦！為什麽你會想到我被他睡了這種事情！”蕭諾言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搖頭道：“不可能，雖然我跟孝英武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我能看出他魅力很足，你怎麽可能抵擋得住。而且你這麽可愛，他肯定也抵擋不住。”
蕭諾言紅了臉，他微怒道：“李東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玩了，我沒有和他睡覺！雖然……雖然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我們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而且隻是一點奇怪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我一看他臉紅就知道肯定不對勁，但考慮到是別人的私事，我也沒打算繼續往下問：“好吧好吧，你繼續說下去，想開個事務所，然後呢？”
蕭諾言垂頭喪氣地說道：“但是我爸媽死活不同意，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兒子這麽傻，出去肯定會被欺負……”
我點頭道：“有道理，你確實很傻。”
“再這樣我真的不和你玩了……”蕭諾言惱怒道，“然後他們說，除非我能征服一個紅衣女鬼為鬼奴，否則不會同意的。”
我頓時愣了。
鬼魂之中，要說厲鬼，那較多是女鬼。因為女性陰氣比較足，死後如果有怨氣，化為厲鬼的幾率也大一點。而在這女性厲鬼中，穿著紅衣服的，都不太好惹。
就好比說吳雪，當初要不是她和我達成協議，恐怕我早就死在她手上。就算是自己找個簡單的女鬼奴，讓她穿紅色衣服，她大多時候也是不願意的。
這個顏色本就有很深的怨氣，所以不是怨念很重的厲鬼，都不會穿紅衣。
我沉聲道：“你父母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你開事務所，首先紅衣女鬼就不好對付。更何況他們是要你征服一個來做鬼奴，而不是直接斬殺，危險係數可謂是大幅度提升。”
蕭諾言點頭道：“我原本也為這個犯難，不過前些天，孝英武做個任務，無意間碰到了紅衣女鬼。這是絕好的機會，魯迅說過，有機會不把握的人都是蠢貨！我可不打算當蠢貨，正好現在你來了，我們三個一起聯手，絕對……”
“魯迅沒說過這句話。”我打斷道。
“那你幫不幫嘛？”蕭諾言委屈地問道。
我想了想，道：“先與你說一下，我們這次對貨品的價格想法是。鎮鬼符十塊錢一張，清明道符五塊錢一張，桃木劍一萬元一把。價格要先和你談好，免得你到時候做不了主。”
“這個價格沒問題……”蕭諾言點頭道，“挺合理，可以接受。”
我笑道：“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要幫你一次。說吧，那個紅衣女鬼是怎麽回事？別說你們什麽調查都沒進行過，就直接開始了。”
蕭諾言突然就不敢看我了：“這個……昨天才發現，你今天就來了，該怎麽說呢……運氣挺好的。”
我無奈道：“行吧，那就一邊進行一邊調查。那紅衣女鬼的位置在哪裏，你總歸是知道的吧？如果這個也不知道，我立馬打死你，我發誓，我會活活打死你。”
“那當然知道了……”蕭諾言一臉神秘地跟我說道，“在瑞安與文成的交接處，就是那一片山村，你知道的吧？”
我點頭說知道，那裏確實有十幾個小山村，但經濟情況也不算差。
蕭諾言壓低聲音說道：“那裏有個大橋，橋下麵是水庫流過的河。該怎麽說呢，反正問過附近的村民了，每天晚上子時，河麵上都會出現一個紅衣女人，就這麽站在河麵上，在橋底下翩翩起舞。”
“翩翩起舞？”我驚訝道，“會不會是什麽儀式？”
蕭諾言點頭道：“有可能。”
“可是……”我皺著眉頭，小聲道，“聽你這麽說，那紅衣女鬼好像……是水鬼吧？”
聽見我這話，蕭諾言哆嗦了一下：“別亂說，可能她隻是順帶去那河麵上涼快一下呢？”
我咬牙道：“擺明了就是水鬼……這次挺危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