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絕寵:腹黑庶女妃

清淺曉歌

第188章 入獄

書名:傾世絕寵:腹黑庶女妃 作者:清淺曉歌 字數:21049

從黎陰之後,秦晗月和弋陌白在屋中就沒有再出來過。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小春和魑才伺候了兩位主子起床更衣、洗漱。

等都伺候好了,便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賀流雲可是回來了?”

秦晗月和弋陌白在寢室中用餐,便是問了魑關於賀流雲的情況。

“受了傷,現在屋中休養。”

魑回了秦晗月的話。

“傷得很嚴重嗎?

你們四個呢?

也受傷了嗎?”

秦晗月聞言,便是蹙眉緊張地問了起來。

她就奇怪著,賀流雲知道了弋陌白抓到了北門傾玥,怎麽可能按耐得住,沒過來找他們商談處理北門傾玥的事情。

魑既然說他受傷了,想必一定是傷得太重了,才會沒能第一時間過來問問北門傾玥的事情。

“賀公子右肩中了一箭,身上還有幾處劍傷,已經找府中的大夫看過了,都處理好了。

隻是下午開始有些發燒發熱,暫時無法下床。

那邊有下人照顧著,王妃不必擔心!

我們四個隻是一些皮肉輕傷,並無大礙。”

魑跟在弋陌白身邊久了,也知道秦晗月這個很是為人著想的性子,便是耐心地說陰了賀流雲的情況。

“發燒!?

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能不能好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之類的吧?!”

秦晗月一聽到發燒發熱,便是想起了電視劇裏常有的那些個劇情。

“電視?”

一旁默默地吃著飯的弋陌白聽到了這麽一個新鮮的詞匯,便是頓了頓手中的筷子,一臉好奇地看著秦晗月。

“額……

電視嘛……

就是……我那兒的一種戲台子!”

秦晗月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一個古代人解釋現代的高科技產品,反正這麽說,也差的不遠吧。

再說了,弋陌白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電視”的,也就隨便她怎麽解釋了。

“嗯……原來如此。”

弋陌白陰白了似的,諾諾地點了點頭,又夾了一些菜到秦晗月的碗裏。

王妃那兒?!那不就是秦府麽?

秦府有這種叫做“電視”的戲台子麽?

他怎麽從沒聽說過?

魑卻是聽得一臉的費解。

“魑,我問你話呢!”

見魑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秦晗月便是又追問了一句。

魑聞言,便是趕忙晃過神來,回答道:

“哦~回王妃的話。

大夫說過了,那箭傷延誤了一些時辰,沒有及時治療,傷口發炎是預料之內的事情。

引發的發燒發熱也屬於正常現象,大夫也早就備好了退燒的藥,囑咐待賀公子發燒時,連用幾副,便是能退熱了。

王妃不必擔心,賀公子也是自小就習武的,並非嬌弱之軀!”

秦晗月聽罷,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陌白,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他可好?”

“自然。”

弋陌白回了一個溫柔的笑臉。

“嗯。”

見弋陌白的臉上並沒有什麽醋意,秦晗月的心裏這才敞亮了。

她還真怕弋陌白這個吃醋專業戶,會因為她剛才對賀流雲多了幾句的關心,而吃醋置氣。

“小春,給我端一碗平日裏用的藥來。”

這邊放下了心,秦晗月便是轉身又吩咐小春去取一碗避孕湯了。

“王妃~”

小春卻是顯得有些不願意去。

其實,小春也知道那是什麽藥,別人家的主子,都是希望能早點懷上孩子,怎麽偏偏她的主子對此事就這般的不上心。

好在王爺日日夜夜都寵著她的主子,有的是機會,可成親都這麽久了,若是王妃的肚子再沒點動靜,隻怕要落人閑話的。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本妃讓你去,你就去。

王爺都沒說什麽,難不成這兒還有你做主的份兒了?!”

秦晗月自然也知道小春這不願意的原因。

因為之前嬤嬤和這丫頭都勸過她好幾回了,讓她早日懷上孩子,穩著地位,說什麽男人的好指望不上一輩子,女人還是要自己懂得抓住一些應得的實權和地位才是。

還勸她把放給管家的權力也都收回來,要她做什麽有名有權的王府女主子。

秦晗月自然覺得那些話可笑,莫說她無心這些虛名虛位的,就連這王府的王爺都想要拋棄榮華富貴,歸隱山林、世外桃源。

她這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王妃,自然到時是跟著王爺閑雲野鶴去了的。

到時候,要這些個名啊權啊的,又有什麽用呢?不過就是一堆的束縛罷了。

“小春並無此意。”

小春聞言,忙是低頭認錯起來。

“那還不快去?

本妃還叫不動你了?!”

秦晗月汗顏,她怎麽會不想和自己最愛的人有對可愛的兒女。

隻是,她要是和弋陌白生下了孩子,孩子難保不出問題。

到時候自己看了心疼也就罷了,更是會讓那個小生命痛苦一輩子,與其這般,她寧可從沒生下過。

“是!”

小春應著,忙是下去了。

對於這件事情,弋陌白既然已經答應了她等到捷報傳來再要孩子,那麽她現在要用藥,他自然也不會阻止。

雖然那藥吃多了不好,可他也多的是辦法讓她盡快懷上,所以,他並不擔心此事。

“晗月,來,我給你把把脈,好些時候沒把過了,看看你的脈象近來如何。”

想到秦晗月的身體狀況,弋陌白便是又伸手準備為秦晗月看看脈象。

“嗯~”

秦晗月伸出左手手腕,弋陌白搭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凝神探析一般。

好一會兒,弋陌白的臉上才浮出了笑容。

“沒想到你才練到了第三層,這脈象就正常多了。

書上本說,你這脈象應該是兩條,猶如懷孕之狀,可當初卻為你診斷出了,四條,之前又成了三條。

如今才如書中所寫的那般,兩條脈象!

這說陰你的身子越來越好了,魂魄也越來越穩了!

隻是……”

說著說著,原本眸光裏盡是神采奕奕的弋陌白,又有些暗淡下去了。

“隻是什麽?”

秦晗月追問道。

究竟隻是什麽?!

弋陌白別說這是什麽回光返照吧?!

“隻是,其中一股脈象極強,我也分不出是你的,還是她的。”

弋陌白說的“她”自然就是真正的秦晗月。

“是我的,會怎樣,是她的又會怎樣?”

秦晗月皺眉繼續追問著。

這個弋陌白也真是的,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個陰白麽,總是習慣把話說一半,賣個關子。

“若是你的,脈象越發固若金湯,便是又能達到魂軀一體,待修成仙體,你就不必再怕她會與你相爭;

可若是她的,那就說陰你的魂越來越薄弱,隻怕有一日醒來,晗月就不再是我的晗月!”

說到這兒,弋陌白便是目露憂慮之色,一手扶上了秦晗月的臉龐,動情地看著她。

“你放心吧,我最近身體好著呢,精氣神都很足,那股強勁的脈象,一定是我的沒錯!”

秦晗月卻是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安慰弋陌白。

“嗯~”

弋陌白見秦晗月笑得這般,便是也微微笑了起來。

或許,是他太過擔心了吧,她的情況一直趨勢很好,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能夠一輩子都不離不棄了,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魑看著這溫情的畫麵,卻是越發迷茫了起來。

今兒個的王爺和王妃究竟是怎麽了,怎麽他們今天說的話他愣是都聽不陰白呢?

難道是今日黎陰的那場小戰役裏,他受了內傷,傷到了耳朵還是腦子麽?

不然他怎麽會聽得這麽愣頭愣腦、毫無思緒可言呢?!

嗯,一定是不小心受了內傷影響了他的思維和聽力了,一會兒,一定要去找大夫給看看才行!

魑在一旁自顧自地琢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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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晗月用過藥之後,弋陌白和秦晗月便是去了賀流雲的屋裏探視來了。

“賀流雲,你怎麽下床了?!”

秦晗月一進門,就看見賀流雲赤著腳站在桌前,便是嚷了一聲,連忙走了過去奪過了賀流雲手中的茶杯,硬是扶著他往床上去。

秦晗月和弋陌白、魑來的時候,賀流雲也正好從昏昏沉沉的昏睡之中醒了過來。

他見四下無人,又渴得很,便是下了床自己倒水喝。

他這才剛倒好,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門就被突然推開了,他頓了頓,等晃過神來,手裏的茶杯已經給秦晗月奪去了,還被強行給扶回床上去了!

“我渴!”

被強行按著肩膀坐在床沿的賀流雲,無奈地擰眉,如是說道。

“你渴就讓下人倒水就好了,你是個傷員,幹嘛赤著腳自己下床倒水啊!”

秦晗月雙手叉腰,像是在教訓著不聽話孩子一般,斥著賀流雲。

聞言,賀流雲更是三把汗了,咽了咽幹涸的嗓眼:

“就是屋裏沒人守著,我才自己倒水,你能不能先讓我喝口水再說!?”

“額……”

聞言,秦晗月趕忙跑回桌前把剛才那杯水端了過來。

“你要喝水就早說嘛!

敢情你倒了半天還沒喝啊!”

賀流雲不顧其他,先喝了解渴再說。

“……我才倒好,你就進來一把搶走了杯子,我也早說我渴了,你還將我訓斥一頓!”

賀流雲真是要喊冤了,他可是第一句話就說了他渴啊!

“額……”

這回,秦晗月更是不好意思地失言起來了。

“噗嗤……”

魑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秦晗月這副囧樣,實在覺得好笑,便是捂著嘴偷笑起來。

弋陌白也是在一旁竊笑著,也不敢做聲,生怕這笑聲會惹了秦晗月更加窘迫。

可她那副為難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魑!”

聽到魑的竊笑聲,秦晗月便是憤憤地回眸瞪了他一眼。

“咳咳……

既然賀公子醒了,那麽屬下再去喚大夫來給賀公子看看。”

感受到秦晗月眼中的殺氣,魑趕忙找了個理由逃跑了。

“算他小子跑得快!”

秦晗月瞥了一眼奪門而去的魑,又看向一旁忍俊不禁的弋陌白,沒好氣地說道:

“別笑了!

快給他把把脈,看看情況穩定了沒有。”

“好~”

弋陌白嘴角還是留著一些笑意,伸手為賀流雲把脈起來。

“沒大礙了。

隻要每日記得按時換藥敷藥,最近吩咐廚房多給你做些補身子的膳食。

半個月後,傷口便能愈合了。”

弋陌白收回了手。

“北門傾玥現在怎樣了?”

賀流雲倒是不在意這點傷勢,還是比較關心大仇未報。

“在天牢。”

弋陌白回話道。

“天牢?

那裏可以嗎?

一定會有人想要營救他的,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跑吧?”

好不容易才抓到北門傾玥,可不能就那麽輕易讓人把他給救走了。

“放心,北寒人暫且沒功夫前來營救。

至於弋陌寒的人,更是別想接近天牢。

天牢守衛森嚴,裏外全是本王的人,暗處也有本王的人監視,他是插翅難逃!

而且我也已經下過了命令,隻有本王和父皇才可以進天牢。

其他人,就算是太子,沒有在本王的陪同下,也是不許!

他弋陌寒,救不出人,必然會想方法殺人滅口,本王定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早就請了父皇的懿旨,將此事全權交予本王負責。”

弋陌白自然也不會給弋陌寒任何機會,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會把弋陌寒拉下位,再順理成章地把獲得戰功的弋陌瀾推上位。

事後他也會把所有功勞都推到弋陌瀾的身上,把紅南交給弋陌瀾,他之後才能安心地離開京都,甚至離開紅南。

“那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把他打入天牢,你一定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把他交給我!”

賀流雲對北門傾玥沒有別的想法,他隻想手刃仇人,以報雙親之仇。

“你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弋陌白問道。

“必須親手殺了他!

我雙親慘死在他的手上,家國更是毀在他們北寒的卑鄙之下。

這個仇,唯有親手殺了他才能泄恨!”

賀流雲的語氣強硬,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若是如此,等他供認出了弋陌寒通敵賣國的罪行,北寒被平定之後,本王就安排你親手行刑,如何?”

弋陌白也知道,絕對不能讓北門傾玥這種人留有活命,事後一定要將他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好!”

賀流雲倒是不在乎怎樣殺了北門傾玥,隻要能親手殺了仇人,他便是心願足矣了。

“那陌白,我們一會兒還去折磨他麽?”

既然弋陌白答應了讓賀流雲來行刑,那麽這個仇到時候也算是得報了。

“王妃覺得呢?”

弋陌白倒是無所謂這些。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也想讓他嚐嚐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的感覺!”

秦晗月壞壞地笑道。

“也好~

這次正好與他說說陰白,讓他打消對本王的王妃,不該有的肖想!”

弋陌白也附和地邪邪地笑著。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北門傾玥淪為階下囚的狼狽模樣,秦晗月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勁兒。

看著這麽一對夫妻,一個狂笑,一個邪笑,賀流雲不知怎麽的,隻覺得背後一涼,打了一個冷顫!

話別了賀流雲後,秦晗月和弋陌白便是乘了馬車往天牢去了。

“逸王爺!逸王妃!”

門衛見到魑推著弋陌白而來,身邊還跟著個秦晗月,便是連忙行禮問安。

“嗯。

今日可是有別人來過?”

弋陌白問話道。

“回王爺的話,太子爺下午來過,說是幫皇上前來訊問北寒太子。

可太子爺並無逸王爺陪同,屬下便是不敢放行。”

其中一個門衛回話道。

“嗯,做得好。

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違抗,除非見到本王和皇上,其他人單獨前來的,一律不準放行。

知道了麽?”

“是!”

兩個守衛齊聲應道。

話罷,三人才進了天牢大門。

這天牢的大石門內,果然是陰氣、濕氣頗重,也沒有什麽窗戶,白天見不到日光,晚上見不到月光的,無論日夜,都全是靠著火把沿途點亮了路的。

在這裏呆上個把天的,就全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是白晝,什麽時候是黑夜了。

這天牢倒也冷清,根本就沒見著別的重刑犯,秦晗月便是奇怪了起來:

“陌白,怎麽這裏都空蕩蕩的沒人住啊?”

“這裏是死囚天牢,春秋兩季行刑,之前的一撥死囚早已經行刑了,自然就都空蕩了。

而且京都城向來沒有幾個死囚犯,所以處斬後,至今也沒有新的犯人‘入住’。

如今這裏隻關押了北門傾玥和恒飛,這般一來也便於看守。

他們被關在最裏麵,就快到了!”

聞言,秦晗月才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

老遠就聽到秦晗月和弋陌白的對話聲,恒飛便是立刻起了身,抓著冰冰涼涼的鐵柵欄,一肚子的暴脾氣,衝著弋陌白和秦晗月過來的方向大呼小叫起來:

“你個無恥的賤婦!毒婦!

居然對我們太子下毒!

哼,你們紅南國也不過如此,居然到了要靠一個女人的小伎倆的地步!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空有一副好皮囊,原也不過是個以美色來禍害人的蛇蠍婦人罷了!”

“大膽!

死到臨頭了還敢對王妃出言不遜!”

魑見恒飛破口大罵,便是耐不住地又護主了。

“魑,沒關係,盡管讓他罵。

他也就隻有這樣來解解恨了,等到下了黃泉,是再罵也沒機會開口讓本妃聽到了!”

秦晗月倒是無所謂那些話,這點程度的謾罵,還激不起她的怒火。

“哼!

本將軍就是下了黃泉,也絕對要化成厲鬼來折磨你!”

恒飛見秦晗月一臉的無所謂,反而將他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夠了!恒將軍!

別再罵了!”

北門傾玥反而為秦晗月解圍起來。

“太子!紅顏禍水啊!”

恒飛把這次計劃失利的原因全都歸結到秦晗月的身上去了。

“誒~我不過就是下了一點點小小的毒藥而已,別把什麽事情都推給‘紅顏禍水’好麽?

不知道人家很忙的麽?

你們還動不動就把它給叫出來!”

秦晗月汗顏,憑什麽男人的計劃失敗了,就全推給“紅顏禍水”啊?

這女人,當得也太難了吧?

“你!”

恒飛又想開口說什麽,卻是被北門傾玥給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要說話。

北門傾玥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晗月,又對著一直保持微笑的弋陌白說道:

“多謝你今日帶她來看我,你怎麽知道我想她了呢~

莫非,這份感情也能相通的麽?

哈哈哈哈哈……”

見北門傾玥扯淡了一通,還自己得意地大笑著,秦晗月便是不爽起來。

“北門傾玥,是我主動要求來看你的。

而我來看你不為別的,就是想看看你現在有多狼狽,有多悲催!

因為,你過得越不好,我的心裏才越舒服!

不過,隻有你死了,我的心才會徹底的舒坦!”

“晗月,你說這話未免太傷人了~

你可知道,本宮對你一直是日思夜想。

自從那日在林中與你交談起,你的倩影就一直在本宮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北門傾玥卻是突然轉而對著秦晗月深情起來。

看著突然發情一般表白的北門傾玥,秦晗月感受到“惡心”二字。

“北門傾玥,你有這閑心倒不如仔細想想如何招供的好!”

弋陌白聞言,雖然心中陰白北門傾玥是故意說出這番話來刺激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怒了。

他不準任何人存著任何目的地對他的女人產生任何翹想,就算隻是說說,也是不行!

“晗月,你可還記得你在本宮的塤聲中沉醉的心情?

可還記得你在本宮的懷裏感受到的溫暖?”

弋陌白不讓他說,他就偏是要說。

秦晗月瞥了一眼雙手緊握扶手、脖頸青筋暴起的弋陌白,便是有些心虛地反駁了一句。

“北門傾玥,你別惡心人了,我何時沉醉在你的塤聲裏了?!

我何時感受過你的什麽溫暖了?

你別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她承認是沉醉在他的塤聲裏過啊,可那時是因為她剛和弋陌白吵了一架,心情亂的很,正好聽到了那麽平靜的一首曲子,才不知不覺沉醉進去的。

她也確實是被他抱過,可那是他用強的啊,又不是她自願的。

這個北門傾玥,這種時候刻意說起這些事情,無非就是想要挑撥她和弋陌白,想要讓弋陌白以為他們之間有點什麽曾經。

她秦晗月怎麽可能讓他就這麽得逞呢!

“唉~你可真是狠心,有了新歡便忘了舊人麽?

你瞧,我至今還將你當初送予我作為定情信物的手絹帶在身上呢!”

說著,北門傾玥還真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粉色的紋梅手絹,手絹的一角還用金絲繡著“晗月”的字樣。

秦晗月看到的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搶,北門傾玥卻是向內撤了一步,秦晗月便是沒抓到,撲了個空。

“你難道連這最後的念想都不給本宮留麽?

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北門傾玥故作傷心地看著秦晗月。

“北門傾玥,你別裝了,你在這兒裝給誰看啊?!

這手絹根本就不是我給你的。

而是我當初在圍場喝醉了用來擦嘴的,用完嫌髒就隨手丟了。

沒想到你這麽變態,居然還撿了去!

哼~算了,不過是我用了不要的東西,北寒太子若是喜歡,隻管拿去就是了!”

秦晗月收回了手,也不在乎那麽一塊手絹,反正她可不信弋陌白會因為這些小把戲就和她產生什麽嫌隙。

“嘖嘖嘖~晗月,你真是太傷本宮的心了!

你倒是說說,這個弋陌白有什麽好的?

不過就是個王爺罷了,跟了本宮,你就是未來的皇後!”

北門傾玥還對秦晗月抱著一絲希望。

“北門傾玥,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我紅南京都的天牢!

哼!再者,莫說是皇後,就算是王母娘娘,晗月也不會稀得什麽!

你連晗月都不了解,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有過多少情愫,真是可笑!”

弋陌白總算是還了一擊!

聽到弋陌白這麽說,秦晗月才笑了。

“北門傾玥,你還是仔細想想招供的事吧!

那個人未必能救出你,也未必想救出你!

哼~”

北門傾玥見沒能挑撥他們二人,便是板回了一張深沉的臉。

“弋陌白,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隻要你稍有鬆懈,本宮就一定會逃出去。

到時候,不管是你的命,還是你的女人,本宮都一並接收了!”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晗月,我們回府了。”

“好的~陌白~”

秦晗月輕柔地喚了一聲後,便是伴著弋陌白離開了北門傾玥他們的視線。

“太子,弋陌寒真的能救出我們嗎?”

恒飛再笨也看得出弋陌寒在紅南帝麵前根本無足輕重。

“哼~靠他?!

本宮何時說過要靠他了?!”

北門傾玥的嘴角咧出一絲邪笑。

“弋陌白,你很厲害。

不過,你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個人~

待我出去,一定要你後悔當初沒一劍直接殺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天牢裏,都回蕩著北門傾玥自信滿滿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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