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月坐在小圓木凳上,卷起了袖子和褲腿,秦熠蹲在她身前,用濕布小心翼翼地擦洗了傷口處的沙粒。
“呼~”
秦熠用酒消了消毒,撒上了藥粉,輕輕吹了吹傷口。
“疼嗎?”
“還好。”
秦晗月也是好久沒這麽摔過跤了,皮擦破了,藥粉滋進去,倒是有一點點刺痛。
但這點小傷對於一個心理年齡二十五六的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摔的算輕的了,沒傷到了骨頭,也算你幸運,以後可是還敢這麽貪玩了?”
秦熠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便是皺眉起來,感情這傷太輕了,沒起到什麽警示的作用啊!
“你要是肯好好地教我騎馬,我又何必那麽魯莽的?”
秦晗月抱怨道。
“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了?”
秦熠忍不住笑了起來,無奈地看著秦晗月。
“那當然!”
秦晗月撅嘴道。
“好好好,就算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秦熠笑了笑,又低頭,拿著紗布給傷口包紮起來。
秦熠包紮好了四處的傷口之後,秦晗月便是打發他起來了。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我要換一換衣服,都摔破了!”
“嗯,這幾日小心些,別讓傷口沾水了,知道了嗎?”
秦熠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我知道該注意些什麽。”
秦晗月推搡著秦熠出了自己的帳篷,才覺得清淨下來。
她現在,隻想一個人待著,好好地靜一靜!
打發走了秦熠,秦晗月換了衣服,便是慵懶地撲在了床上,小憩起來。
真是睡魔附體啊,她總是起的最晚,可一沾到床邊,不要一會兒,就又能進入夢鄉。
午時用飯的時候,秦辰月來叫她,可她借口受傷了,就賴在帳篷不去用膳。
秦辰月無奈,隻能自己去了。
下午的時候,眾人用完膳了,秦辰月才又回來陪著秦晗月說話。
“今早的狩獵,我們的太子爺和北寒太子旗鼓相當,打到的野味數量都是一樣的多呢,倒是沒有分出個高下。
皇上說陰日繼續,如今,大家都在會場看小姐們的才藝,姐姐一會兒吃完了,可是要過去看看?”
秦辰月可是特地為秦晗月送飯回來的。
“小姐們的才藝有什麽好看的?
無非就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歌舞表演,沒什麽稀奇。
我沒興趣,你要是想去表演個,就去吧,指不定,鬱陵安愛看的很!”
秦晗月嘴裏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地嘟喃著打趣起秦辰月來。
“姐姐~你又取笑妹妹!”
秦辰月臉皮子薄,哪裏禁得住秦晗月三番五次地揶揄。
“瞧你,約會都不知道幾次了,還跟我害羞呢!”
秦晗月笑了笑,把嘴裏的飯菜咽了下去,神情淡定下來。
“不過說來,那個鬱陵安和你到底怎樣了?”
“姐姐問的是什麽意思?”
秦辰月低頭害羞起來。
“他可是向你說清楚心意了?
可是許諾要娶你了?”
秦晗月直接問道。
秦辰月死死地低著頭,點了點。
“不錯,不錯!
看來你們進展挺順利的!
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謀求到一官半職了。
你嫁給他,也不用擔心地位,他沒什麽背景,倒是能放心坐上正妻的位置。
看他對你也好,如此,我也能放心你一些。”
秦辰月和她可是在秦府之中關係最親的親人了,她自然很是關心秦辰月的婚事。
若是秦辰月嫁的不好,秦晗月自然會為她操心憂慮。
“嗯……”
秦辰月又是羞澀地點了點頭。
“姐姐,那你呢?
那個太子爺對姐姐……”
秦辰月自從看到了那一幕,也是拿捏不準太子對秦晗月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你放心!”
秦晗月拍了拍秦辰月的手背。
“你呀,隻要自己過得好,姐姐就沒什麽擔憂的了。
至於我的婚事,你也不必擔憂,船到橋頭自然直。”
“嗯。”
秦辰月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