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升職記

一箋清秋

058.小夫妻的親密接觸

書名:庶女升職記 作者:一箋清秋 字數:7352

元珩立時站起來,十分自然的一笑,“哦,前兩日陪五皇子白來了一趟,什麽也沒瞧見,今兒個來幫我母親還願,順路便來看看。”

宋昭半信半疑的在元珩和清容兩個之間看了又看,清容發虛的心裏怦怦直跳。

元珩禮貌的笑了笑,道:“今兒個既是不方便,我還是改日等五皇子再來吧。”

宋昭卻賊兮兮的一笑,攔住了元珩了的路,道:“正好我也是頭一次來,咱們一起逛逛?”

元珩還想推拒,可轉念又覺著再推脫隻怕更讓宋昭疑心,便默然應允了。

宋昭笑嗬嗬坐到清容身邊,道:“你既是主人,應該領著我們逛逛吧。”

清容不配的拒絕道:“都沒修好,有什麽可逛的。我這兩日都逛得盡夠了,不樂意再走了。”

宋昭也不勉強他,隻笑著同元珩去了。

清容渾身都不自在,忙打發梅蕊跟著一道去,才勉強放心。

宋昭突然撞見她和元珩,令她心虛了大半天,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

不得不承認,在這點上她的心理素質到底不過關,可見如潘金蓮這樣的“人才”,也不是人人都當得。

胡思亂想了一通,忽聽見門外響起腳步聲。清容忙又拿起筆,匆匆沾了墨水。

宋昭打簾子進門時,清容正好埋頭去畫,看也不看他。宋昭直接上了羅漢榻,盤膝坐在清容的對麵。

膝蓋正巧碰見了清容扔在桌下的紙團兒,他將那紙團拆開,瞧見上麵畫著一間屋子,線條勾畫的極細致,隻不過中間處有一大團墨團,將幹未幹的墨汁,沾了他滿手。

宋昭將手上的墨胡亂的蹭了蹭,以手支頜的望著清容,笑嘻嘻的問道:“這畫的多好,怎麽洇了一團墨的?”

““元哥哥呢?””清容若無其事的開口,仍舊如從前那般稱呼元珩。

宋昭道:“沒逛到一半,人就走了,說是還有事兒。大約我來的不是時候,讓他尷尬了。”

清容聽著他話意不善,下意識的抬頭,便瞧見宋昭那張白白的俊臉蹭了一團黑墨汁。

大約是心虛的緣故,清容難得耐心溫柔的對著宋昭一笑,道:“世子爺都二十五、六了,怎麽還跟個傻子似的?手上有墨汁不讓人來擦擦,就往臉上抹?”

宋昭聞言,立刻下意識的用手去抹臉頰,自是越抹臉越黑。

清容笑個不住,吩咐浮翠去打水,一邊身子往前湊,抬手替宋昭抹臉頰。

她手細細滑滑的又有點涼,可莫名的溫暖順著宋昭的指尖,直接往他的心坎兒裏鑽。

兩人的臉相近咫尺,清容倒是沒覺得什麽,替他蹭墨蹭的細致,宋昭卻是渾身僵硬著,很不自在。

等浮翠進了門,清容才停下手。宋昭胡亂用水洗了把臉,再也不提元珩如何。

清容心裏發毛,繼續若無其事的低頭畫圖。

兩人各自心不在焉,就這樣靜默著,一直到用午膳。

“你不好好的在家帶著,跟過來做什麽?”清容一邊夾菜,一邊問道。

宋昭夾了一塊自己盤子裏的蝦仁兒,放在了清容的盤子裏,反問清容道:“就許你躲閑,就不興我也躲躲?”

“你躲?”清容哂笑,戲謔的問道:“隻怕心裏火急火燎的,恨不能明兒個就把婚事給辦了。”

宋昭尷尬一笑,也不回話,隻低頭喝湯。清容也不多說,兩人一時無聲的用完膳,浮翠領著人將碗碟撤了下去,梅蕊待人上茶端漱盂伺候二人漱口後,便都退下,獨留了兩人說話。

清容想起前日潤容問過她的話,慢悠悠抿了一口茶,好奇的問道:“你如今跟在五皇子身邊,都做什麽?我瞧著五皇子也是無事兒可做吧?”

宋昭倒是沒想到清容竟好奇這些事,想了想才道:“殿下如今能上朝觀政,雖說被派的都是些零碎的閑差,可到底算是有些事情可做的。”

清容笑道:“若是五殿下都隻能輪到閑差,你就更是個閑之又閑,吃瓜看熱鬧的人了吧?”

宋昭被清容言中境況,不免湧起幾分羞惱。眼神立刻銳利起來,明顯的透出幾分不悅和戾氣來。

他這種充滿敵意的表情,清容見過那麽幾次,不過回回都發現他是個紙老虎罷了,清容也就不怕了。

“怎麽著,教我言中心事,惱羞成怒了?”清容似笑非笑的盯著宋昭,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

宋昭泄了氣,眼神又溫和下來。可周身帶著一種鬱鬱不得誌的落寂,苦笑道:“就像你說的,皇帝偏疼李貴妃,將五皇子與我們家投閑置散。”

清容卻不以為然,“可皇上還在用三叔,重用了這麽久。”

宋昭搖了搖頭,表情肅穆,一改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模樣,像是換了個人,“你懂什麽……”

“可熱死我了!”

宋昭話沒說完,突然被門外的聲音打斷。潤容和華堂郡主掀簾子進門,看見小夫妻兩個正對坐談心。不免一愣,屋子裏的氣氛立時變得尷尬起來。

潤容對宋昭沒什麽好印象,笑容一滯,陰陽怪氣的問宋昭,“送世子不在家忙著娶小表妹的事兒,跑我們這兒來做什麽。”

宋昭對潤容的攻擊狀態混不在意,笑嗬嗬道:“聽說你們這處是躲閑的好地方,我也來躲躲。”

華堂郡主不喜宋昭,深覺他早晚要寵妾滅妻,對他便也是淡淡的。

宋昭倒是個有眼色的,也不留在這自找沒趣。而是起身,說要去龍泉寺走走,立時出了門。

潤容守在門邊而,撩起紗簾,見宋昭出了院子,才扭身回來邊走邊問清容,“他幾時來的,幹什麽來了?”

清容道:“上午來的,我瞧著多半是為了關禾秋的婚契,沒那東西,他可辦不成婚事的。”

華堂郡主咬牙,發恨道:“不給他,就這麽壓著耗著他,非得等那關禾秋肚子大的瞧出來的時候,在點頭。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宋昭是個什麽人,宋家是個什麽人家兒。”

清容抿嘴一笑,也不同意,也不否決,隻問潤容與華堂郡主,事情辦得如何。三人沒工夫再議論宋昭,隻針對會館裏裝飾布置,人員安排等細細的商討了一回。

直到了黃昏,該用膳的功夫,宋昭竟然又從龍泉寺回來了。

潤容瞧見他,一口茶水險些沒吐在他身上。

“你不是走了?”潤容冷冷淡淡的開口。

宋昭卻陪著笑,道:“我家夫人還在這,我能走去哪兒?”

清容聽見他這話,險些又把畫了大半的草圖洇上個大墨點子。

四人一道用過晚膳,見宋昭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因著莊子還沒建好,各處都還簡陋的很。自沒有宋昭獨居的地方,原本清容、潤容兩個住在前院正房裏,華堂郡主自己住在後罩房。如今宋昭來了,潤容便隻得給宋昭讓位。

新婚之夜後,清容這還是頭一次與宋昭在夜裏共處一室,接下來還要同床共枕。

浮翠為兩人鋪了床,清容特意掩耳盜鈴的將一床被子放在中間。

宋昭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緊張兮兮的神情,不由發笑,“你弄這玩意兒有什麽用?能擋得了誰?”

清容大大方方道:“防君子不防小人,界限在心。左右你那麽愛你的表妹,是絕不會對不起她,否則你這一大把年紀,也不會隻有瑜姐兒一個孩子。”

宋昭冷笑,“你倒是信我。”

清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是信你,我是信關禾秋。”

宋昭未置可否,慢悠悠的躺在他那一邊。他雙手撐著頭,看清容熄了燈,道:“你仔細些別絆著,若是絆過來正好跌我身上,我可不保證能坐懷不亂的。”

清容輕哼一聲,慢吞吞的爬回到自己的那一邊,冷聲道:“閉嘴,睡覺!”

宋昭極輕柔的一笑,惹得清容微微臉紅。

兩人這樣隔著一床被,並肩躺著,靜靜的誰也不說話。

清容到底是不自在,左右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想起白日裏宋昭要說沒說的話,便小聲問道:“你睡了嗎?”

宋昭道:“沒有。”

清容小聲的側過身,黑暗裏能看見宋昭手臂壓在頭下的輪廓。

“白日裏你說我懂什麽,往後的話被潤容給打斷了,你原是要說什麽的?”

宋昭和睦,懶洋洋道:“打斷就打斷了,你又問來做什麽?”

清容撇了撇嘴,道:“你說皇上重用三叔,難不成還有別的目的?”

宋昭就勢問清容,“你怎麽覺著?”

清容便將之前同華堂郡主、潤容的又給宋昭說了,“還能有什麽目的,刻意分裂宋家唄。給三叔權利,又讓你這沒才沒德不能服眾的人繼承國公爵位。三叔越是功高、越是位高權重,隻怕越是不滿你來繼承魏國公的爵位。”

宋昭請嗯了一聲,“這點你倒是說的沒錯。”

清容好奇道:“難不成還有別的?”

宋昭連連冷笑,“咱們宋家男子若是個個兒都能像我父親這樣戰死沙場,才最合皇上的意呢。”

他聲音格外淒涼冷冽,那言語似是被層層陰謀包裹住的箭穿雲破月的放了出來,射在清容的麵前,令清容忽然渾身一顫,在這深更半夜竟覺幾分瘮人。

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緊緊裹緊被子裏,問宋昭道:“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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