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和陶藝趕到辛妍的病房時,辛妍已經睡著了,葉靖寧和李濤站在病房門口,兩個人好像在聊著什麽,看到他們兩個人走過來,他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小藝,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吧?”
葉靖寧故作輕鬆的看著陶藝,盡量不讓陶藝察覺到他的異樣,可是眼底蘊藏的別樣意味還是泄漏了他此刻的情xù。
陶藝隱隱察覺到了葉靖寧的異常,有些小別扭的笑笑:“你好,葉大哥!”
陶藝先前和葉靖寧本來就不是很熟,現在又有五年沒見,她對他有些生疏,而且還感覺別別扭扭的。
葉靖寧察覺到了陶藝對他的疏離和陌生,心中一片惆悵,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才稍稍緩解了些。
“小藝,你是怎麽認識小妍的?”
葉靖寧沒有回答陶藝的問話,而是又向她拋了一個問題,這倆丫頭怎麽會混在了一起?他心裏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陶藝抿了抿嘴,悠悠的飄了一句:“我和小妍是同事。”
“什麽?!”柳凡瞪大眼睛看著陶藝,這丫頭居然在酒吧裏打工。
葉靖寧也很吃驚,比剛才在酒吧裏看到辛妍的那一刻還要讓吃驚。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那裏工作。
陶藝衝著驚呼的柳凡噓了一聲:“柳凡哥,這裏是醫院,你小聲點。”
現在又是晚上,好多病人已經休息了。
“走,出去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柳凡沒有理會陶藝的抗議,拉著就往走。
陶藝掙紮著不肯跟柳凡走,開口哀求:“柳凡哥,現在小妍還在醫院裏,我改天再跟你說好不好?”
“不行!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柳凡不顧陶藝的反抗,硬拖著她往外走。
陶藝回頭向葉靖寧求救:“葉大哥――”
陶藝剛叫出口,卻不知道後麵該喊些什麽,她總不能喊救命吧,那會招來其他人的。
葉靖寧知道陶藝的意思,衝她擺擺手:“這裏有我呢,你放心的去吧。”
柳凡的倔脾氣,葉靖寧是知道的,他如果敢阻止他,他會跟他翻臉的。
柳凡一路拖著陶藝來到醫院的小花園裏,“說吧,怎麽回事?”
陶藝掙脫出柳凡的鉗製,討好的笑道:“柳凡哥,你生氣的樣子也這麽帥,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喜歡你呢。”
“少打岔!快說!”陶藝刻意的討好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柳凡根本就不理會她那一招。
陶藝斂去臉上的笑容,悶聲說道:“我需要掙錢養家糊口,酒吧裏又很容易掙到很多的錢,所以我就……”
陶藝的話好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柳凡截了去,“所以你就去了酒吧,你知道不知道酒吧裏的人很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柳凡簡直快要被陶藝給氣瘋了,她竟然為了掙錢去了風月場所,剛才辛妍挨打的時候,他也看到,那樣混亂的場所,他真不敢往下想。
陶藝扭頭望向一邊,低聲說道:“我現在已經不在酒吧裏幹了。”
酒吧是什麽樣的地方,陶藝很清楚,可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柳凡雙手抓住陶藝的肩膀,扳正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他不想她是在敷衍他。
陶藝不答反問:“我在柳凡哥的心裏就是一個愛說謊的人嗎?”
“當然不是。”柳凡想都沒想就否定了,“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陶藝拽拽的笑笑:“我現在可了不得了,我現在在一家大公司裏當部門經理。”
雖然這份工作來得極其詭異,但是陶藝為了掙錢,才不管那麽多呢。
“大公司?叫什麽名字?”柳凡以為陶藝實在誆他。
陶藝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我告sù你,你聽好了,杜氏企業。”
“杜氏企業?!你確定?”柳凡還是不肯相信陶藝的話,李濤就是杜氏企業的總裁助理,剛才他見到陶藝為什麽沒有打招呼,好像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柳凡的質疑讓陶藝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柳凡哥,你什麽意思?我不告sù你吧,你說我騙你,我現在告sù了,你卻不相信我,怎麽?五年沒見了,你把我當成騙子了?”
可惡的家夥!
陶藝生氣的瞪了一眼柳凡。
“我沒有把你當成騙子,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李濤也是杜氏企業的,可是你們好像根本就不認識的樣子。”
柳凡疑惑的看著生氣的陶藝,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陶藝不解的看著柳凡,“李濤?就剛才和你們在一起的人?”
柳凡點點頭:“對呀,他是杜氏企業的總裁助理,你以前沒見過他嗎?”
柳凡現在不敢隨便懷疑陶藝了,不然那丫頭會生氣的。
“我剛剛簽了合同,還沒有正式開始上班。”不想被柳凡猜疑,陶藝如實相告。
“什麽?!你還沒有上一天的班就被升為部門經理了?”
柳凡不可置信的看著陶藝,杜氏企業是一家相當有規模的公司,怎麽在用人方麵這麽隨意?
陶藝笑笑:“他們的老板看上我的才華了。”
這個理由編的還真是夠瞎的。
“老板?”柳凡開始懷疑陶藝這份工作的來曆了。
陶藝漫不經心的擺擺手,“就是杜氏的總裁杜佳豪。”
“杜佳豪?他怎麽發現你的才華的?”柳凡擔心陶藝被人騙。
這叫她怎麽說呢?陶藝一下犯了難。
見陶藝慢慢吞吞的不肯說,柳凡心中的疑慮越發深重了。
“怎麽?不方便說嗎?”柳凡你神注視著陶藝。
陶藝搖搖頭:“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她總不能把那天差點遭杜佳豪非~禮的事情跟他說了吧,他肯定會反對她去杜氏企業上班的。
“實話實說。”看陶藝遊離不定的神情,柳凡斷定這裏麵肯定有內情。
陶藝歪歪嘴:“好吧,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以前在大愛孤兒院上班,院長是杜佳豪的姨媽。我們無意間相識的。”
陶藝這慌撒的,連自己都難說服。
“就這麽簡單?”柳凡還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像陶藝說得那麽簡單,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隱情,隻是這丫頭似乎故意要瞞著他。
陶藝點頭應了一聲:“嗯。”
柳凡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一聲不吭的盯著陶藝。
五年沒見,這丫頭跟他生疏了,不再拿他當貼心大哥了。
陶藝被柳凡盯得心裏毛毛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兩根大拇指在不停的互相揉搓著。
“小藝,跟我回家吧。”許久之後,柳凡突然開了口。
回家?她的家在何方?哪裏才是她的家?
陶藝低頭盯著灰色的水泥地板,兩根大拇指揉搓的更用力了,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交握在一起的兩隻小手。
“小藝,跟我回家,讓我來疼~你,嗬護你。”柳凡的兩隻手包握住了陶藝的手,他希望她能感覺到他深切的愛意。
陶藝抽出自己的手,低眉垂目的說道:“柳凡哥,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疼愛,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
有的人隻能記在心裏,有的愛隻能割舍。
柳凡再一次握住陶藝的手,“我對你好,疼愛你,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而是我心甘情願的想對好的。”
陶藝還是青澀的少女時,柳凡就喜歡上了她,他默默的守護著她長大。
在他的用心嗬護下,她從青澀的少女成長為了亭亭玉立的美麗女人。
就在他準備向她表達愛意時,她卻心有了所屬。
“柳凡哥,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陶藝掙紮著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被柳凡握得太緊,用了很大的力也沒能抽出來。
柳凡把陶藝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深邃的雙眸裏盛滿火熱的柔情,“值不值得我自己心裏很清楚,我已經強忍了十幾年,以後我不會再藏著對你的愛了,我要光明正大的追求你。”
他已經錯過了五年,他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直到現在陶藝才知道,柳凡對她並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愛。
不!她不能再把他牽扯進她的生活裏了。
她的生活已經夠亂得了,她不想弄得更亂了。
“柳凡哥,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陶藝了,我會讓你失望的,你還是把你的愛留給你未來的愛人吧。”陶藝抬頭與柳凡對視著,不躲也不閃。
柳凡黑如墨的雙眸緊緊盯著陶藝,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薄而飽滿的雙唇微微抿著,不言不語的就那樣站著,好像在尋思著什麽。
“柳凡哥,你別那樣看著我行嗎?”陶藝有些頂不住柳凡審視的目光了,輕輕的垂下了眼瞼。
柳凡對陶藝的話置若惘聞,依然盯著那張俏麗的臉頰,“小藝,無論你變化了多少,依然是我心中的那個小藝,我對你的愛永遠也不會變。”
永遠也不會變?好像有人也這樣對她說過,可是到最後還不是愛上了別人。
陶藝抬起眼眸,輕啟紅唇:“柳凡哥,我們都五年沒見了,我變了多少你並不了解,我勸你還是別把我想得過於美好。”
陶藝用盡全身力氣抽出被柳凡握著的手。
五年前,她拒絕了他的愛;五年後,他的示愛再一次被她拒絕。
陶藝的躲閃和拒絕,讓柳凡的心很受傷。
“小藝,我有那麽差勁嗎?”柳凡小心翼翼的看著陶藝。
陶藝搖搖頭:“柳凡哥,你很好,對我也很好,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好,對不起。”
“我不要你對我說對不起,我說過,我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有什麽心裏負擔。”柳凡目光灼灼的看著陶藝。
陶藝抿了抿嘴,雙眸撇向一邊,“柳凡哥,這輩子我隻能把你當哥哥,別的……”
陶藝用腳尖戳著硬硬的水泥地,兩隻手握成拳頭再放開,放開又握住。
她對他說不出那些絕決的話來,他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知心朋友,她的快樂,她的痛苦,還有她埋藏於心中的苦衷,他全部都深深的了解。
小丫頭!
這輩子我最不想做得就是你的哥哥。
“小藝,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柳凡不想太逼著陶藝,他怕她嚇得再一次逃走,那樣他就得不償失了。
隻要她留在他身邊,他就有信心得到她的心。
陶藝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腳尖也下意識的停止了戳地。
“我什麽時候回家?”陶藝喃喃的自問。
那個家她還能回去嗎?五年前她不辭而別,一定傷了疼愛她,視她如己出的周興國的心,她還怎麽有臉回去見他?
見陶藝為難的樣子,柳凡不想再逼她,於是岔開了話題,“小藝,你現在住在哪裏?方便帶我去看看嗎?”
“這……”陶藝麵露難色。
“怎麽?不方便嗎?”柳凡預感不妙。
陶藝搖搖頭:“今天恐怕不行。”
陶藝望了望天空,都已經這麽晚了,幹媽和小念已經睡下,家裏又沒有多餘的房間。
“那我明天去。”柳凡拉了拉頭上戴的鴨舌帽。
“好。”陶藝歪頭看著柳凡,“柳凡哥,你和葉大哥是來出差的嗎?”
“我們這次來是和杜氏企業恰談合作事宜的。”柳凡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那件事情無關緊要。
陶藝隻是哦了一聲,沒有再多問,她怕言多必失。
陶藝歪頭問柳凡:“柳凡哥,你們是今天剛來這裏還是來了幾天啦?”
“今天下午剛到。”
柳凡和葉靖寧下午四點剛到本市,李濤做為杜氐企業的代表,受杜佳豪的委派,接待了他們。用完晚餐後,李濤帶他們去酒吧消譴,誰知竟那麽巧合的遇上辛妍被打的事情。
“你們找好酒店了嗎?”陶藝言外之意,已經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
正在這時,葉靖寧和李濤走了過來。
“凡子,我打算回酒店去,你呢?”葉靖寧看了一眼陶藝。
“葉大哥,你們都出來了,誰在照顧小妍?”陶藝知道辛妍也是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她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