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糖豆子

第139章 被你惡心的

書名:妃常有謀 作者:糖豆子 字數:13096

蘇瀛本是不相信的,隻是他冷的如冰渣子般的眼神盯著紀還靈,後者卻凝眉一臉認真,完全不像是說笑的樣子。

紀還靈煞有其事的說道:“可不是麽!若是看到了不堪或者親身遇到了不堪的事情,心理承受不住,便會反應在身體上,以後隻要想到那個場景,或是看到關於那個場景的人和事……”

還不等紀還靈說完,蘇瀛黑著臉,轉身離去。紀還靈伸手還想拉住他說點啥,目光遙遙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

他才冷靜的尋了個椅子坐下,認真的回想了一下,蘇瀛來找他的原因。他突然爆笑,哈哈哈哈,蘇瀛居然被清歡說惡心!

哈哈哈……

整個宮殿上方都籠罩著紀還靈的笑聲,震得幾隻小鳥撲棱棱的從樹上飛躥逃離。

蘇瀛一路大闊步回了龍躍宮,田安正在殿裏候著,見到他行了禮,誰知蘇瀛卻並未看到他一般,匆匆回了寢殿。

他坐在龍床上,若真是紀還靈所說,那他以後怎麽見清歡?豈不是一見麵她就要吐?他手指搭在膝蓋上敲著,眉飛入鬢,眸子裏一股憂思。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一般,喊到:“田安,進來!”

田安剛行到門口,聽到王上的聲音,又趕緊躬身進門,“王上,奴才在!”

蘇瀛手指在膝蓋上敲了幾下,問道:“在清塵宮的那些東西拿去驗了沒有?”

田安連忙回道:“都照著王上的吩咐,仔細檢查過了,並無異常,那熏香也是正常的香,那飯菜和酒,也並沒有人動過手腳。”

蘇瀛凝眉,不可能的,身體是他自己的,他自己最清楚,昨夜身體的確有股勁在躁動著,若不是他強壓下去,吐了一口淤血暈了過去,那他就要煎熬一晚上了!

而且,今晨起來身體並無異樣,至於清歡看到的那一攤血,其實也並不是李初雲的處子血而是他吐出來的血,好死不死的噴在她的裙擺上。

等等,他皺了皺眉頭,既然不是處子血,那李初雲斷然還是完璧之身啊!他冷笑一聲,“田安,去,將李初雲抓去送到女官那裏,給我好好驗驗她的身!”

“是!”田安聽話的退了下去,有時候雖覺得一個宦官太監,聽著不大好聽。可是一想到因著那個器物產生的各種各的麻煩事,倒覺得做個太監也不錯。

王上這般冰清玉潔,潔身自好,在常貴人未來這王宮時,也是一個女子都不曾碰過。這後宮也是醃臢之地,先不說楊語嫣是不是被人陷害,她平時的作風也不正派。

被王上冷落的久了,難免心生別的念頭。這會子李貴人更是厲害,竟直接使了點手段,讓王上親自要了她。

王上這人有潔癖,不僅僅是外表的潔癖,就是內心也受不了,如今這般追究,許是覺得自己身體碰了髒東西,想要尋個心理安慰。

他歎了口氣,可憐了清和宮的常貴人了,熬了這麽久,以為和王上修成正果,卻被李初雲橫插一腳,這會子的心情怕是從高處跌到低穀那般難受吧!

唏噓之間,清塵宮三個大字赫然出現,他進了門,李初雲正在院子裏頤氣指使的讓小宮女掃這掃那。

他微微挑了挑眉頭,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表情,就看眼前這場景,能叫人相信這李初雲是無辜的麽?

有人生來聰明,懂得如何藏拙,也懂得如何以退為進,譬如死去的柳貴妃;有人生來惡毒,但懂得如何掩飾,也懂得如何做對自己最有利,譬如楊語嫣。

可也有人,生來愚鈍,卻自作聰明還不知道收斂,到最後,終是落不得什麽好下場。

而這李初雲,便是這後者。

她見田安進來,連忙換上一副嘴角,委委屈屈的上前,倒是恭敬,“田公公,王上可是有什麽事情來告知本宮?”

田安麵上行了禮,可是那氣勢,卻要比她強盛上幾分,“貴人說的極對,王上卻是有令,讓雜家傳個話。”

說完,向身後的幾個粗實婆子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點將李貴人請去女官那處!”

李初雲臉色一變,見上來的婆子將她架住,她掙紮著後退,卻掙脫不掉:“公公這是何意?”

“雜家也隻是奉命行事,貴人且先配合著吧!”他揮了揮手,“還不快送李貴人去!”

幾個嬤嬤連拖帶拽,中途還使壞在她身上掐著,人太多,李初雲也分不出到底是誰幹的,一路上隻能破口大罵,終於到了女官那處,她才消停些。

畢竟是女子檢查身體,田安一個宦官也不方便進去,行到門口處,他便在門外候著,隻聽得裏麵李初雲尖叫怒罵的聲音。

李初雲被人抬到了床上,臉色煞白一片,長這麽大,除了昨夜讓她羞愧難當,便再也沒有別的場景讓她後怕。

可如今,這麽多婆子,竟要方麵驗證她的身子!她咬著牙,全身都在抗拒,那嬤嬤冷著臉,說道:“別說嬤嬤我沒有提醒你,這鉤子下去,若是貴人你動彈,戳破了哪裏不能生養,你這輩子在王宮中可就完了!”

李初雲被她那一句“不能生養”嚇得一動不敢動,她還要給蘇瀛生皇子,她不能失了機會,她也不能讓她們傷自己一分。

漫長的折磨終於結束,女官放下工具,看也沒看她一眼,洗了洗手。便折身出了門,走到田安身旁低語:“不是處子之身,是昨晚破的。”

田安眉頭輕挑,眉心緊鎖,也沉聲問道:“當真?會不會是……”他想說是不是自己弄壞的,卻難以啟齒。

那嬤嬤當即明白他的意思,說道:“公公猜想的不是,這確實是行房事時破的。”

田安此時也拿不定主意了,王上這次是真的栽在李初雲手裏了,隻是腦海裏閃過王上今日憂愁的臉和清歡宮那個“蘇瀛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

他咬了咬牙說道:“暫時將這件事情藏住,切莫讓人知道!今日那幾個婆子,便暗中處理了吧!”

說罷,從袖子裏那出些銀票塞在她手裏,說了句“有勞了”,便轉身離去。

他是看著王上和常貴人怎麽樣一步步過來的,他便是不能讓二人再生出嫌隙,就算日後王上和貴人知道了真相而怪罪他,他也決定將這件事情隱瞞下去。

蘇瀛還在龍躍宮踱步,他思來想去,還是有些焦慮,怎麽樣才能讓清歡消除這個心理障礙呢!

以後畢竟要長長久久生活在一起,若是想起那件事情就吐,叫他怎麽辦才好。此時他並不曉得紀還靈是胡說八道,而紀還靈亦不知蘇瀛知曉了之後,將他打的竹曉都不認得了。

田安匆匆進了龍躍宮,神色自若,拱了拱手道:“王上。”

“怎麽樣,查出來了麽?”蘇瀛問道。這前後不過三四個時辰,可蘇瀛卻覺得,這個過程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田安說道:“回王上,女官對奴才說,貴人還是完璧之身,並沒有破了身子!”

蘇瀛大步上前,抓他肩膀,眼裏如柳暗花明般一片澄明,驚喜的問道:“此話當真?”

田安點了點頭。

蘇瀛鬆了口氣,“太好了,太好了!”他原地轉了兩圈,又皺眉說道,“給我將李初雲禁在清塵宮,沒有孤王的命令,此生不得踏出半步!”

“是!”田安沉聲退下。

蘇瀛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他就知道,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即使他再怎麽糊塗,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蘇瀛滿心歡喜,兩步做一步去了清和宮。清和宮依舊大門緊鎖,門上那牌子礙眼的很,他摘下來,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卻見是自己的名字,便又拿起來,皺了皺眉頭,扔在了遠處。

門依舊像今晨他來時那般推不開,他無奈,隻好提氣一飛上了宮牆,想他堂堂南越帝王,竟然這般狼狽,看自己的妃子,居然要翻牆。

不過,他甘之如飴。

此時黃昏時刻,院子裏起風了,一院子的梅花散落,隨著風吹到各處,蘇瀛穿過那一小片梅林,身上頭上都落了些花瓣,他卻並未在意,一路朝著內殿走去。

清歡今日有些無力,許是從清塵宮回來的時候有些著急,肚子一直難受到現在,她有些害怕,晚間兩個小宮女來送藥膳,便忍著惡心喝了許多,又吃了些點心。

如今在這熱水裏泡著,身體也舒暢了不少。她閉目養神,身後卻突然響起極輕的腳步,她沒有睜眼,說道:“清兒,給我端個養生湯,覺著現在胃口好些,不似下午那般想吐。”

蘇瀛皺了皺眉頭,她下午竟又吐了麽?原來那件事對她的影響那麽大。他端了桌子上的湯,送到她手裏,她睫毛顫了顫,接過湯,又閉目養神。

夜明珠照著她的側臉,略顯柔和,三千青絲在頭上挽了一個很隨意的發髻,用一根簪子倌著,幾縷發絲垂落下來,她精致的鎖骨在夜明珠柔柔的光下,顯得誘-人。

蘇瀛喉間一緊,喉結上下滑動了幾分,心裏有一股躁動,這才是他真正的歸宿,這才是他想要一個人的感覺。

身後的人一句話不說,讓清歡有些疑惑,她轉頭,先是看到了一件玄色的外套,再往上,便對上蘇瀛一雙蠢-蠢-欲-動的眸子。

她手中的湯灑出來一些,微微蹙眉,想起晨間的事情,她怒意絲毫不消減,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卻不想蘇瀛骨節分明的大手卻突然捂住她的眼睛,聲音有些喑啞道:“別看我。我知道你惡心,所以別看我,聽我解釋就好。”

蘇瀛指尖傳來暖暖的感覺,讓清歡臉上瞬間如點燃的原野般,一路燒到脖子。隻聽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前幾日,你同我鬧別扭,我便離開清和宮,卻收到薛禦庭的來信,讓我替他找藏寶圖,說藏寶圖的另一半在李聖通手裏。”

他頓了頓,又說道:“李聖通在牢房裏,如今已經瘋瘋癲癲,不能與之交談,於是我便去找李初雲,她說她知道藏寶圖在哪裏,亦能幫助我找到,隻是她有條件,讓我陪她七日,七日後,允許我將她遣送出宮,並且將藏寶圖交給我!”

“我想不過是七日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你這幾日心情不好,我想讓你冷靜冷靜,便沒有同你說,我不知為何昨夜會發生如此事情。但我可以肯定,我覺對沒有碰她,今日將她送到女官那裏,已經驗過了,還是處子之身。至於那些血,是我吐的。”

蘇瀛說完,清歡也懂了幾分,原來是這樣。隻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也不該瞞著她不和她說。其實他完全可以讓李初雲換一個條件,大概蘇瀛還是心軟吧。

她不說話,蘇瀛摸不透她現在的想法,便開口道:“你,肯原諒我麽?”

清歡剛想開口,胸中一口氣上來,扒開他的手,便哇哇的吐在浴桶外麵,得,今晚這一頓,又白吃了。

蘇瀛臉色黑了黑,至此,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難不成真如紀還靈說的那般,清歡隻要想起那件事或是看到他就會吐?

清歡趴在浴桶外圍,臉色蒼白,抬手間有些困難,旁邊又是蘇瀛,她著實不好開口讓他扶她出來。

而蘇瀛卻覺得清歡她不想看到他,便沒有上前,二人便這麽僵持著,一直過了一刻鍾,蘇瀛終於覺察她的不對勁,問道:“要不要我扶你出來?”

清歡翻了個白眼,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微微點了點頭,蘇瀛尋了長毛巾,將她整個人裹住,將她抱在床上。

一旁的夜明珠,照的她臉色不怎麽好,蘇瀛握著她的手,也有些冰涼,他道:“我去找紀還靈,你先在這裏躺著。”說完,便快速離去。

清歡覺得小腹竟格外疼痛,想起紀還靈今天說的,她手放在小腹上,默默祈禱,小肉球,你一定要好好的。

紀還靈趕來的時候,清歡已經滿頭大汗,他給她診了診脈,眉頭緊鎖,今晨胎動還不是很厲害,現在竟這般危險。

清歡慘慘的看著他,眸子落在蘇瀛身上,紀還靈明白幾分,便轉頭對蘇瀛說道:“可能需要一盆熱水,你去取吧!”

蘇瀛臉上的擔憂十分明顯,又想到清歡是因為自己所以變成這樣,就又多了幾分愧疚,此時聽到紀還靈讓他去取水,雖有些不甘,卻也乖乖去了。

待蘇瀛走後,清歡才虛弱的說道:“我怎麽了,為何小腹這般疼痛?”

紀還靈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身體本就沒有調養好,孩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可能不合時宜,今日你情緒波動較大,又走的這般快,能不能挺過去,還是個問題。”

清歡愣住,連眼淚都忘了流,半晌她怔怔的說道:“你不是說,我身體已經可以了麽?為什麽……”

紀還靈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閃爍,“上次是我疏忽了,我隻覺得蘇瀛對你照顧的還不錯,又有竹曉給你配的補藥,便覺得無事,隻不過今日你的情況實在讓我奇怪,我才曉得,許是你身體本身的緣故。”

“剛剛給你診脈,發現胎動異常,我給你開點安胎的藥物,你先服用,這幾日記得不要動怒,保持好心情,安心養胎。”

清歡還想問什麽,便聽到門外有聲音,輕輕說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蘇瀛知道!”

蘇瀛端著水進來,紀還靈順勢起身,說道:“哎呀,沒事了,這水沒用了,那啥,你別在這裏轉悠了,清歡為什麽變成這樣你不知道麽!”

後者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紀還靈,仿佛要用視線將他殺死一般,紀還靈縮了縮脖子,然後將他推了出去。

走到門外,蘇瀛才說道:“她到底怎麽了?”

紀還靈打著哈哈說道:“沒事沒事,還是因為受了刺激啊,這幾日你就不要再來煩她了,我給她開導開導興許就好了!”

蘇瀛沉默。

……

山路崎嶇,偶爾會有人被積雪滑倒,默不作聲的爬起來再隨著眾人一同趕路。已經過了好幾日,景寒從等人還沒有從雪山中走出來。

終於,山路視野開闊,能見到官道了,眾人喜上眉梢,正待下山時,卻突然看到一隊人馬疾馳而過。

那一對人馬黃金鐵騎,披堅執銳,景寒從心中一動,連忙讓眾人隱蔽起來,這支人馬,他認得,是十九皇子的。

他眯了眯眼睛,按理說,十九皇子的兵馬出現在這裏不足為奇,隻是為何是這麽少的人?

待到人走了之後,景寒從才下令快速前進。那日派去送消息給梅妃的人,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有些焦急。

五百人馬一路掩護,終於到了東璃最近的城池,一眾人馬剛想進城,卻見突然一群人圍在城門樓,似是在看什麽,景寒從派了個人過去打聽。

那人擠進去,不多時踉踉蹌蹌跑出來,跪在景寒從身邊,說道:“二皇子,這告示上寫著,梅妃謀權篡位,如今皇上正派十九皇子將二皇子緝拿回朝!”

“什麽?”景寒從將那人提起來,目眥俱裂,臉上惡狠狠的,頗為猙獰。

那人唯唯諾諾,又將告示上的信息說了一遍,景寒從將他推倒在地上,啐了一口,“瑪德!”

城門口的侍衛看到這邊的動靜,隔著很遠朝著這邊喊到:“幹嘛呢那邊!”

景寒從說了一句,“走!”便與眾人一同離開。那守門的侍衛見他們跑的匆忙,心中便有些疑問,當即號召了許多人,“快追!那些人很奇怪!快追!”

守門的侍衛全都是十九皇子的人,十九皇子既得了皇上的命令,便要將二皇子緝拿回朝!此時不爭功,更待何時!所以那些兵力,全都跟著景寒從而去。

此時城中的一個客棧,十九皇子景如庚正悠然的喝茶,聽到屬下回來匯報消息,便說道:“下令搜羅這周圍,將風聲搞得越大越好,哦,對了,別忘了回去稟告,說二皇子與我們抵抗的時候,將我刺傷。”

景如庚本不是一個忍辱苟活之輩,與這宮中的其他皇子有這天壤之別,想當年,景寒從在南越把景回言暗殺時,便是他在旁邊出謀劃策,要不然,以景寒從那樣的智商,又怎麽能想出如此對策!

可如今,景回言竟莫名其妙的回了皇宮,這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本以為自己在景寒從攻打南越時動點手腳,他便能死無葬身之地,而這皇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現在看來,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景寒從沒想到自己居然到了這種境地,前有阻截後有追兵,他帶著兵逃回了雪山上,竟被困住!

而此時去送信的人,也回來報道:“二皇子,宮中已經變了天了,皇上假死,將娘娘的計謀識破,娘娘已經身陷囹圄,皇上下令全力將你捉拿,我們此時如履薄冰啊!而且……而且聽說太子竟然莫名出現在皇宮中,說是並沒有死!”

景寒從皺眉,一旁的楊語嫣亦吃驚不已,死人複活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少了,不免讓人有些懷疑。當初,景回言死的時候是景寒從親眼所見,此時居然活著,那這皇位……她偷偷打量了景寒從一眼,果然他眼裏閃過憤怒!

楊語嫣咬了咬唇角,此時他們兵力不足,皇上又在全力追擊他們,隻要他們出去,便是死路一條。

“二哥,”楊語嫣拽了拽他的衣服,“不如去我舅舅那裏,我舅舅向來對我好,我又是我母親的最後一個女兒,他一定會幫你的,幫你重新奪回王位!”

景寒從冷眼看著她,“去你舅舅那裏?嗬,你舅舅一個南蠻小國的國主,又有什麽能力幫我取得東璃。等我的兵力充足了,景回言早就坐大了!”

“可是如今我們隻有五百兵力,想要和他們對抗是不可能的,現在若是出去,那便是一個死字!你難道就是要出去送死的麽!”楊語嫣也有些生氣。

她的話,讓景寒從的眸子更是陰毒了幾分,看的楊語嫣心中一跳,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打了個冷顫,便不再說話。

沒想到過了約摸一刻鍾,景寒從才幽幽的問道:“去你舅舅那裏,要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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