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糖豆子

第136章 謀權篡位

書名:妃常有謀 作者:糖豆子 字數:13549

宮燈拉了長長的一排紅色,皇後回了宮中,心情卻沒有去時那般輕鬆。她對皇上還是抱有幾分期待的,她覺得,他會相信她的話,可如今,竟讓她回宮反思。

她苦笑一聲。燭火在她眼前忽閃了幾下,眼前突然多出一個人影,“母後!”景回言半跪在她跟前。

“言兒,”她沒有幾分精神的抬頭,眼裏閃著難過的神色,抬手摸著他的臉,“你父皇,他不信我。”

景回言心中一動,眉頭緊緊皺起,低聲問道:“母後將事情告訴父皇了?”

皇後點了點頭,眸光幾分失落。景回言啞然,他原本的計劃是讓母後暗中派人盯著梅妃,暗中將父皇的吃食和藥膳都換掉,以免他們下毒。

可是沒想到,母後居然在父皇麵前直言。這宮中,爾虞我詐,母後卻早早的暴露,即便是告訴父皇,若是他不信,也是死路一條。

這麽多年,他在宮中時,母後就經常被父皇疏落,被梅妃陷害,都說母憑子貴,他做太子這幾年,母後的處境才好些。

不過他也知道,自從他死後,母後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如今除了皇後的這個虛名,已經沒有別的了。

他上前握著她枯瘦的手,有些心疼,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便說道:“是孩兒的錯,明知這事情難辦,還讓母後去犯險!是孩兒不孝,總是沒有能力保護母後。”

皇後抬頭,一臉慈祥的看著他,說道:“言兒,你是母後的兒子,亦是母後的驕傲,你做的很好了。隻是母後有一事不明白,你為何不去正宮,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你父皇呢?”

景回言搖了搖頭,燭光撒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沉聲說道:“如今,這皇宮,已經不是父皇的皇宮了,到處都是景寒從和梅妃的眼線,如今我貿然去找父皇,一定會打草驚蛇!”

他說著頓了頓,抬頭看著皇後,那眼神裏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母後,這次孩兒要在東璃做一場翻天覆地的改變,也許會成功,也許會失敗。這件事情,會讓整個皇宮震蕩,屆時我派兩名暗衛給你,保護你周全,其餘的事情,母後就不用擔憂了!”

說罷,他看了看窗外的天,還不等皇後開口,他便說道:“好了,母後,到了皇宮侍衛換崗的時間了,孩兒先告退了!”

皇後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卻在恍惚間沒有抓住,他的衣角從她的指尖劃過。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好似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她怔怔的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好似她這些天一直在做夢一般,醒來,她還是那個沒了兒子的老嫗。

宮門外,早已有人接應。景回言幾個起落落在那人跟前,那人風輕雲淡,兩隻不一樣顏色的眸子在這黑暗中,如同一隻狡黠的貓。

“怎麽樣了?”他開口問道。

“我母後對我父皇直言了,我不確定我父皇會不會信。你那邊怎麽樣了?”景回言眉頭緊鎖,轉而問他。

蘇瑾手背在身後,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說道:“七七八八,再給我兩天時間。”

“好。”他站在冷風中,風吹著他的衣決翻飛,發出颯颯的聲響,“景寒從準備這幾日動手,時間就快了。畢竟十九的兵馬已經快到了邊境。”

蘇瑾點了點頭,詭異的一笑,“景寒從這倒是個不錯的計謀,隻可惜,他遇到的人是你。”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幾日過去,皇上的病更重了,眼瞅著皇上已經臥床不起,宮中上下一片壓抑,到處可以聽到小宮女小太監的低聲討論。

這幾日,皇後睡得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徹夜難眠。一方麵,皇上的病情一日日告急,另一方麵,自從那夜一別,她便再也沒有見到景回言。

皇上終究還是不信她。她心頭有些苦澀,明明前幾日他還有些好轉,還底氣十足的下令不許她踏出自己的宮殿半步,如今竟然躺在床上生活難以自理。

還有她的兒子,這幾日沒有他的半點消息,她想起那夜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隱隱作痛,是不是要發生什麽大事呢?

皇上的寢宮裏,梅妃正在伺候著,此時的皇上已經不能下床了,他看著梅妃,半句話都說不出,那眼神竟有些悲戚。

梅妃將藥送到他口中,聲音纖細,說道“皇上,起來吃藥了!”她將手中的藥上前遞了幾分,喂到皇上口裏的時候,撒的比喝的多。

她皺著眉頭,眼裏閃過嫌棄,要不是她要在這裏等著他駕崩,好讓他擬寫聖旨,她至於在這裏沒日沒夜的照顧他麽?

景寒從帶回來的這藥,效果也太差了,說是慢性的,竟真的這麽慢!她煩躁的撤了一塊手帕將他流出的藥擦掉。

皇上已經說話都有些吃力,眼神閃著光,布滿眼紋的眼睛泛紅,“疼……疼……不……吃……不……”

下一個“吃”還沒有說出來,梅妃便一臉嫌棄,沒好氣的說道:“皇上,您不好好吃藥,您這病還怎麽治得好啊!這江山社稷,沒了您,可就完了!您要是死了,可沒人繼承您的皇位啊!”

皇上看著她,眼裏盡是失望,這就是他疼了這麽多年的梅妃,如今他將死,她想到的隻有皇位麽?

梅妃用手捏著他的嘴,將那碗藥直直的倒了下去,眼裏的狠毒之色也不掩蓋了,“皇上,您還是喝了這藥,早點升天,也好給我們的兒子讓出皇位啊!”

這殿中隻有他們二人,而她的聲音不高,卻足以讓皇上聽到。他被藥灌的嗆了幾口,狠狠的咳嗽,整個人的臉都憋紅了,似是要喘不動氣。

門外的小太監聽到這麽大的動靜,連忙問道:“皇上,您怎麽了?”

梅妃連忙回道:“無礙,皇上隻是有些咳嗽!”

門外的人聽到她的話,便也沒有再說什麽。梅妃又壓低了聲音看向皇上,說道:“皇上,如今您這幅身體,撐不了太多時日,還是早立遺囑的好。臣妾服侍你這麽多年,又有寒兒這個懂事聽話的孩子,如今這皇宮中,除了寒兒,誰還能擔得起這皇位呢!”

說罷,貼近皇上的耳邊說道:“阻止我兒子登上皇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比如你那個風光無限的太子,不也死在寒兒的手下麽?”

字字誅心,讓皇上一口氣沒有上來,手指顫顫的指著她,臉上都是怒氣,他“噗”的一口血,兩眼泛白,到死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

那血濺了到處都是,就連梅妃的身上也噴灑了不少,這人說死死的也痛快,她呆愣了片刻,最後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趴在龍床旁,假意放聲大哭!

“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梅妃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喪龍鍾敲出的鍾聲,響徹整個東璃。

皇後宮中,嬤嬤得到消息,連忙告訴皇後。皇後一口鬱結之氣上腦,整個人眼前一黑,還好旁邊的嬤嬤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皇後扶著額頭,眩暈過去,她兩眼流出眼淚,聲音顫抖,“嬤嬤,帶我,帶我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那聲音帶著悔恨,帶著不舍,是不是,自己若是聽了言兒的話,暗中幫他將毒藥換了,他便不會這般。

她踉踉蹌蹌,完全沒了平日的那幾分威嚴和淡然,卻真如一個喪偶的婦人般,顯出幾分狼狽。

他們奔去正宮,一群妃子已經在龍床前沮喪,悲慟的聲音讓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她踉蹌跑到前麵,將周圍的人扒開。

眼前的人再也沒有之前的中氣十足,一臉灰白,嘴上全是鮮血,狼狽的像是拋在野外的橫屍。

她顫抖的拿著手帕將他嘴邊的血液擦掉,觸到的是他冰涼的臉,她終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這麽多年了,她怨過,她恨過,她甚至真的詛咒過,讓他去死,可是當他真的死了的時候,她卻是最難過的那一個,好似有人將她那顆跳動了五十多年的心髒從身體裏挖出來一般。

這是她的皇上啊,是她的老頭子啊!她不顧形象的趴在他的耳邊失聲痛哭。

而宮殿的另一側,大臣聞聲趕來奔喪,卻都被梅妃攔到朝堂上,她一身白衣,臉上帶著憔悴,似是傷心過度。

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如今皇上駕崩,他們又被這梅妃弄到這裏來,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麽事。

果然,這梅妃先是捂著臉一陣痛哭,完全不顧什麽妃子的形象,邊哭邊說道:“皇上駕崩之時,是本宮在一旁伺候著,皇上連筆都提不起,最後仍然憋了一口氣將遺旨口頭說給了本宮。各位大臣都知道,在這皇宮中,除了二皇子,便沒有人有能力承擔這皇位,如今皇上駕崩,便告訴本宮要將這皇位讓給二皇子繼承!”

各位大臣聽後不語,畢竟隻是口頭上的事情,分不清真假,無人敢響應。梅妃見沒人回應,便又說道:“本宮自知,本宮這樣說,無人信本宮,可是如今皇上將這皇宮的兵權也交給了本宮,本宮自然……”

“你自然怎樣?你害死父皇,妄圖謀權篡位,如今你還要逼迫眾人與你一同狼狽為奸麽!”一個冷靜,帶著幾分沉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那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足以讓所有人聽清,紛紛轉頭看向門外。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還未踏入,便給人一種壓力。

直到他走到眾人麵前,眾人才大駭,這人,這人不就是他們三年前死去的太子麽!這死了的人,怎麽可能複活呢!

梅妃沒想到會有人出聲阻止她,她眼角一絲淩厲,正準備殺無赦,抬眼卻看到景回言站在眾人中間,正冷眼看著她。

“啊!”她吃驚的後退一步,嚇得坐在椅子上,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須臾間她回過神,惡狠狠的喊道,“你是誰,竟這般大膽,冒充死去的太子!來人呐!將這裝神弄鬼之人拉出去斬首!”

不一會兒,大殿上都是持刀的侍衛,將景回言和幾位大臣圍在一起。抽出刀對著景回言。

梅妃冷笑一聲,還不等她下令,門外匆匆進來一個太監,額頭冒汗,跑進來急急說道:“不好了,有人打到宮門口了!不知是誰帶了三千人,與宮中侍衛打了起來!”

梅妃眼神一冷,當即指著景回言道:“大膽,好你個景回言,竟然敢在宮中這般放肆,你居然想要趁著皇上駕崩來謀權篡位!”

說罷,手一揮,“將景回言給本宮抓起來!”

“慢著!”大臣中不知是誰出聲阻止,“太子原本乃皇上認定的繼承人,如今皇上駕崩,太子又回歸皇宮,本該由太子繼位,何來謀權篡位一說!”

經那大臣一說,眾人都紛紛附和。比起那惡毒的二皇子,還是他們東璃的太子能力強,處事謹慎。為了東璃的將來,他們必須站在太子這邊!

梅妃一見大臣的意見都偏向了景回言,眼神泛出冷光,這宮中的侍衛,聽的都是她的話!“來人呐!給我將這些逆臣賊子抓起來!”

許久不見有空動作,她一拍桌子,“放肆,竟然連本宮的命令都不聽了!難道你們不要腦袋了麽!”

景回言隻覺得她可笑至極,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先皇駕崩,梅妃瘋癲,出言不遜,壓入冷宮,嚴加看管!”

“是!”剛才還將刀劍指向眾人的侍衛,此時紛紛對準了梅妃。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些侍衛會聽景寒從的命令?

她坐在地上喃喃,底氣不足:“放肆!本宮可是皇宮的妃子,誰敢對本宮不敬,這世上,除了皇上,沒人敢將本宮怎麽樣!放肆,放肆!”

“是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一個人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來,眾人見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

那人旁邊的太監喝了一聲:“見了皇上還不跪下!”

各位大臣這才反應過來,都撲通撲通跪在地上,隻是眼神卻帶著驚恐,這是怎麽回事,皇上不是駕崩了麽!

可是如今,這站在他們麵前的可不就是他們的皇上麽!皇後扶著皇上,站在他們很前,眾人慶幸剛才沒有跟著梅妃謀權,否則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隻是這天真是變了,如今死而複活的畫風盛行麽?還是他們陷入了一場夢魘中?各位大臣額頭冒汗。

景回言也有些訝異,隻是看到皇帝身邊還有一個紫袍少年,一雙異瞳含著笑意,他心中便明了了幾分。一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腳。

梅妃看清眼前的人,眼睛瞪了老大,見鬼了一般,嚇得後退幾步,臉上都是驚懼,“你,你……”

她伸手顫抖的指著他,她親眼看著他喝的藥,她親眼見他死了。他怎麽會再這裏。

皇上看著她,眼裏的憤怒顯而易見。那日,皇後去他的宮中說梅妃要害他,他不信,還將皇後禁足。

後來,等他冷靜下來,便派人秘密出宮,將他喝的湯藥拿出去檢驗,果然,是慢性毒藥,他便將計就計,陪梅妃演了這出戲。

梅妃看他的眼神裏帶著恐懼,“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是皇上,皇上如今駕崩了……不會的……”

皇上冷哼一聲,說道:“來人呐!將這妖婦壓入天牢!另外,派人加急,讓十九皇子將二皇子緝拿回朝,去掉皇籍,擇日斬處!”

梅妃聽後呆愣,臉上都是愕然,半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匆忙的爬到他腳邊:“皇上,皇上都是臣妾一人糊塗,不關寒兒的事啊,皇上,求求你饒了寒兒吧,是臣妾鬼迷心竅,求皇上了!”

她滿臉淚痕,可憐兮兮,如同以前求他那般,若不經過今日,他定會相信她,也會可憐她,饒了景寒從,可是現在,他冷哼一聲:“朕的話不管用了麽!還不快點將這妖妃拉下去!”

這回侍衛終於將她拖了下去,大臣們都惶恐的回呀地上,景回言立在一旁。皇上終於得空打量他這死而複的兒子。

“回言……”他聲音如很久之前那般叫他。

景回言亦如很久之前那般回應他,“兒臣在!”

皇上一雙眼睛,微微泛出紅色,千言萬語最後都化作一句:“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伸手在景回言的肩頭拍了拍。

這東璃的百姓,還沒有從皇上駕崩的事情中回過神,皇上沒死的消息就已經不脛而走。

“梅妃下毒殘害皇上,意圖謀權篡位,皇上詐死,梅妃擇日斬處”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景回言與蘇瑾比肩而走,聽著這大街小巷的討論,心中也恍惚幾分,他出聲問道:“你是怎麽與我父皇聯係上的?”

蘇瑾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嘴角含笑:“你不便進皇宮,我便悄悄潛入,那這你的信物,嘛,你的令牌,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你父皇,不過說起來,其實你父皇已經在暗自防備梅妃了,看來是你母後的話起了些作用。”

蘇瑾目光遙遙,又說道:“後來我就尋了課假死的藥,可以半個時辰內,讓活人像死人一樣,藥效過了人就活過來了,怎麽樣,我這主意是不是絕妙?”

景回言挑眉,不置可否,“你之前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蘇瑾淡淡一笑,“我怕失敗了嘛!”

“……”景回言無語,這南越的翼王,真當這是玩來了,不過說起來,若不是他從中斡旋,父皇也不會如此清晰的看清梅妃和景寒從。

“那景寒從那邊呢?”景回言問道。

“早已派人傳了消息,”蘇瑾眯了眯眼睛說道,臉上出現一些冷意,“此時怕是開始往東璃趕回來了!”

景回言點頭,半晌看著蘇瑾不語,他知道蘇瑾與景回言的恩怨情仇,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麽。

隻聽蘇瑾說道:“既然皇宮的事情解決了,那蘇瑾也該告辭了。”

景回言曉得他定然要去報仇,所以也不攔著,說道:“那我也不留你了。宮中還有些許事情需要處理!”

景寒從這回打了一個好算盤,明著是攻打南越爭功獲得皇位,實則是讓他的母妃在宮中給皇上下毒,謀取帝王之位。而皇宮中最有能力取得皇位的十九皇子也早已被支到南越邊境。景寒從便可以中途放棄攻打南越,轉而回東璃皇宮繼承皇位。

所以,此時的東璃皇宮,不僅要清除景寒從的餘孽,還要預防十九皇子也帶兵回來發動兵變。

二人互相告別。

……

南越邊境的蘇律和景寒從都得到了消息。二人皆是喜色,蘇律喜的是機會終於來了,景寒從喜的是,這東璃終於是他的了!

他下令,明日便啟程回皇宮。

靳辰慷得到了這個消息,急匆匆的去了蘇律的營房,見蘇律臉上有幾分興奮,他心下明了了幾分,說道:“看來時機成熟了!”

蘇律說道,“是,景寒從有什麽動作麽?”

靳辰慷也輕鬆了許多,亦笑著說道:“明日啟程回皇宮。”

蘇律點了點頭,“那我們今晚便給他個措手不及!”

入夜微涼,蘇瑾駕馬終於趕到了營帳,此時蘇律正在布置分派兵力,看到他回來,抬了抬頭,便又去忙別的,他就知道,他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殺了景寒從,為平涼侯府二小姐報仇的機會。

各位將領看到翼王,想要起身行禮,卻被他打斷,“不必多禮,你們什麽打算,本王也聽聽。”

蘇律沒有抬頭,說道:“今夜突襲景寒從的軍營,先派三千精甲在城門假意突襲,將他們的兵力吸引到城門,再派兩百暗衛去敵方後營將糧草燒盡,趁著他們內部大亂,再由靳辰慷為我們大開城門,裏應外合將景寒從一網打盡!”

他說完,蘇瑾臉上閃過幾絲快意,這一天終於到了,他終於能為雪兒報仇了!冷冷一笑說道:“我帶三千精甲在前門正麵與景寒從作戰!”

夜過子時,城牆上是一群巡邏的士兵,城下蘇瑾一身銀光鎧甲,手執長矛,身後的士兵亦披堅執銳,那一簇簇火光,讓城門上的士兵嚇了一跳,連忙跑去稟告。

景寒從正在營帳和楊語嫣雲雨,聽到有人來報,衣服敞開著來不及穿好,胡亂套在身上,便同士兵上了城牆。

待看到蘇瑾一人時,他輕蔑的一笑,站在城牆上,不屑的說道:“蘇瑾,你是在小瞧我東璃沒有人麽,帶著三五千兵,便敢來我這裏叫囂!”

蘇瑾冷笑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幽幽的隨風傳入景寒從的耳朵裏,“景寒從,今夜便是你的死期。本王要用你的血,祭奠我死去的亡妻。”

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時時刻刻都能將景寒從的命索取,果然,他打了一個冷顫,九皇子死去的那場麵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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