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糖豆子

第134章 一盤大蒜

書名:妃常有謀 作者:糖豆子 字數:13331

薛禦庭終於明白,原來這麽多年來,柳鎮國要找的,不是完整的藏寶圖,而是藏寶圖的另一半!柳鎮國自始至終都拿著一半的藏寶圖,他隻有找到另一半,才能真正找到那寶藏!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柳鎮國不知道那另外的一半在李聖通手裏,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李聖通和柳鎮國,為了他父親手裏的這張藏寶圖而屠殺了他們全家。

他的臉上閃過怒氣,秋梅在一旁,感受到他的情緒,連忙安慰道:“禦庭,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柳鎮國也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李聖通現在也在大牢裏,往事如煙,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不是也很好麽。”

秋梅真的擔心他會想不開再做什麽傻事,可是薛禦庭聽到她的話,也冷靜了下來,如今他有妻子和孩子,還有什麽不滿的呢!

也罷,也罷,此事就交給蘇瀛,讓他去辦吧!他拉著秋梅的手,扯出一個還算看的過去的笑容,“我知道了。”

二人相攜回了秋梅的房裏。

……

自從柳鎮國謀權篡位被平叛,王宮就出了不少大事,如今各宮各院的小宮女小太監都人心惶惶,生怕那一天不注意就觸了黴頭,被王上賜罪斬死。

內務府門口,幾個小太監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嘮著閑話。一個小太監開口,“唉,如今這世道,在哪個院當值都得提著腦袋!你看,前些日子,清塵宮一個小宮女挑唆她家主子,被王上斬首,她家主子也受了牽連,如今被打了五十大板,正在宮裏頭養著呢,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不是嘛,王上也不知道怎麽了,這後宮的妃子本來就少,如今死的死,入牢的入牢,唉,可憐啊!”另一個低聲說著。

旁邊一個人不屑一顧,輕蔑的說道:“就說你們見識短淺,你們還看不出來麽,如今這後宮,隻有一個人是主子!便是那冷宮的棄妃,北青的和親公主常清歡常貴人!”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這常貴人可是有些手段呢,據說那楊太妃在宮中會情人的事情,就是她設計的,就連那清塵宮那位,也是中了她的計謀!以後我們可得小心一點了!”另外一個附和道。

太陽升起,門口照了幾縷陽光,落在幾個小太監的身上,有了些暖意,他們蜷縮在一起,更是八卦的起勁。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丫頭,扶著她主子,站在那裏津津有味的聽著幾個小太監的對話。那小宮女生怕主子生氣,擔憂的喚了一聲,“主子……”

清歡輕輕一笑,說道:“無妨。”今日她是來內務府取兩批布料的,沒想到這宮中這麽大點的地方,以訛傳訛的本領倒是不錯。

秋律扶著她上前去,大喝一聲,“我家主子來找謝公公,麻煩幾位通報一聲!”她沒好氣的說道。

那幾個小太監,正說到興起之處,都沒有注意身後的人,聽到這一聲低喝,下了一跳,紛紛回頭,那臉上八卦的興頭還未散去,就都換上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紛紛跪下。

“奴才們給貴人請安!”幾個小太監抖啊抖的,如同風中淩亂的小樹苗,本來就瘦的像幾棵豆芽菜,如今越發讓人覺得好笑!

清歡倒也不去計較他們說了什麽,便問道:“內務府的謝懷謝公公可在?”

那幾個太監一聽,嚇得又是一哆嗦,難不成他們說的話被這常貴人聽到了,要治他們的罪不成!

剛才還說了,要提著腦袋行事,這會子禍從口出,倒了大黴了。秋律見他們剛才還挺精神,如今個個都蔫了般閉口不說一句話,她冷哼一聲:“娘娘問你們話呢!你們聾了不成!”

幾個小太監紛紛伏在地上,哭喊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

若是清歡沒聽到他們的八卦,看到這麽一出,倒是會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可是現在,她隻得暗自發笑,這宮中太多的人,人多嘴雜,什麽話都有。

真真假假好好壞壞,經過眾人的口一傳就都變了味了。宮中尚且敢這麽說,這宮外如此說的人,又何其多!她難不成要一路治罪過去,將全天下的人都殺個遍不成?

她隻覺得好笑,放出這消息的人,是個睜眼瞎不成?她冷笑一聲,又嚇得幾個小太監哆嗦了一哆嗦,這會他們心想,完了,這貴人是真生氣了!

內務府門口出來一個老太監,年齡如田安那般大,聽到動靜便出來看看,恰巧看到清歡,連忙迎了上去,畢恭畢敬的問道:“不知貴人前來內務府何事,奴才有失遠迎,還望貴人恕罪!”

清歡抬了抬手,眉眼含笑,“公公不必多禮,本宮此番前來,隻為求兩匹上等的布料,給王上做件衣服!”

其實這宮中的老人,諸如田安,謝懷,暗地裏都是有交情的,自然知道這貴人在王上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於是也不敢怠慢,連忙將她請到庫房。

庫房琳琅滿目,什麽都有,全都是上等的東西,清歡挑了兩匹布,顏色都是蘇瀛經常穿的。隻是那布匹上的紋絡倒是比較合清歡的心意。

清歡選完布,眼角卻撇到旁邊一些花色較好的布料,一塊一塊的,像手帕一般,她隨口問道:“這是什麽?”

謝懷連忙上前,他的眼睛是彎的,不笑時,自帶威嚴,一笑,便帶著莫名的喜感,此時他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這乃是天山蠶絲做的錦帕,是各宮做香囊用的。”

清歡淡淡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謝懷跟在後麵,讓幾個小太監抬著布,送去清和宮。

半晌,清歡想到,清和宮的那兩個小丫頭,近日來身體還有些不好,虛弱的幹點活就氣喘籲籲的,沉吟一會兒問道,“總管,這內務府可有上等的燕窩和人參?”

謝懷陪著笑,連忙說道:“貴人隨我來,這上等藥材都在隔壁。”說完便將清歡等人引到另外一個房裏,那房裏全都是一堆一堆的珍貴藥材。

清歡挑了些,讓秋律拿著回宮給馨兒清兒補補。

直到清歡離去,謝懷臉上的笑意才散去,轉身衝著還在地上趴著的幾個小太監說道:“還不快點給雜家起來!在這丟人現眼,平時雜家對你們太好了,才讓你們這般放肆,都敢說主子的壞話了!”

幾個小太監哪裏敢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謝公公,奴才們錯了!”

“哼,還知道自己錯了!”謝懷冷哼一聲,“行了,還好貴人仁慈,沒有多說什麽,倒也沒有治你們的罪,這宮中最缺沒有眼力勁的人,唯獨不缺那些人雲亦雲,沒有主見的廢物,你們自己考慮考慮到底要做哪一種,若是想不清楚,就領了錢,滾出這王宮。別給雜家惹事情!”

他的一番話,讓小太監們更不敢放肆了,禍從口出,這句話他們可算記住了,這次也算得到了教訓。

要麽怎麽說,流言止於智者。這不是過了沒幾天,小太監們說的那些話就完全不攻自破了。原因隻是因為,清歡對這後宮進行了一次重大的改革。

要說這改革,其實也是從那些小太監口中得出的啟示。這宮中的閑人太多,她便將她們一一歸類,比如這些個愛說閑話的便送去了禮部,負責說教那些新進的宮女太監。

那些幹活認真的,卻常年都得不到升遷的,通過考核,也開始一步步提升,每個月的月銀也長了不少。

這王宮中的太監宮女都受益不小,也因此讓清歡收獲了不少人心。她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宮中不少人知道她的謙和不做作。那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當然,這一切都是清歡的計謀。這宮中不可能無緣無故說編排她的話,定然有人在這背後推波助瀾。反正她背後有蘇瀛撐腰,宮女太監的月銀都是蘇瀛在發放,給多少她都不心疼。

她隻要讓這流言結束。那幕後的人著急便會主動跳出來。清歡在蘇瀛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去。畢竟經過清歡這一改革,王宮中的確好了不少,遊手好閑的人也少了。

可是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清塵宮裏,劈裏啪啦東西被雜碎的聲音,還夾雜著宮女低聲的勸慰:“貴人,貴人你小心些身體!”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李初雲扶著桌子,臉色蒼白,眼睛紅的似要瞪出來,披散著的頭發淩亂,如同一個女鬼般,嚇得眾人都紛紛離去。

寢殿內隻剩下她一個人,攥緊了手,那日蘇瀛下令打她五十大板,她好不容易活著,到現在,這麽長時間才好了七七八八,可是這後宮早已易主。

常清歡已經在這後宮裏隻手遮天!她不甘心,不甘心,她不能就這樣饒了她,她不原諒!

她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什麽東西閃過,她還有機會不是麽!嗬,這後宮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

……

時光匆匆,轉眼到了隆冬臘月。邊境戰事卻一拖再拖,景寒從遲遲不肯再有下一步的大動作,蘇律和靳辰慷也弄不懂他到底打著什麽主意。

距離上次戰爭,景寒從發動的小規模戰鬥不小,可是大的動作卻不見得有。為了將景寒從一網打盡,靳辰慷和蘇律都默契的沒有選擇實施計劃。

夜深人靜,月光流瀉著銀光,如同銀刀般,照在人身上都覺得冷冽無比,王宮天牢的某處,一個女人亦蜷縮在角落裏,眼色冷冷的。

突然牢門響動,她抬頭,對上一雙眸子,那眸子裏透著陰冷,透著寒氣,讓她打了一個冷戰。

那人站在牢房外麵,冷笑著,眼神如同看到獵物般的問道:“怎麽樣,寶貝,這牢房可好玩?”

楊語嫣撲上去,眼睛都是渴求,“二哥,你帶我出去!你帶我出去,這天牢,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你救我出去吧!”

“可是,這可怎麽辦呢,我平生最恨背叛我的人,你居然背著我與個假太監廝混,你讓我怎麽辦呢?”他透過牢房,捏著他的下巴,那力氣,捏的她下巴哢哢作響,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如今天天氣真好那般輕鬆平常。

楊語嫣忍著痛,眼裏的恨意更濃,“二哥,你,你相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是李初雲那個賤人,她冤枉我!”

“是麽?”景寒從鬆開手,冷冷的問道。似是有些不信。

楊語嫣卻突然如瘋了般,抓住牢房的門,口裏流出血,那下巴好似有些脫臼,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吃力:“李初雲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二哥,求求你救我出去,我一定乖乖在你身邊,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隻要讓我親手殺了李初雲和常清歡那兩個賤人!求你了二哥!”

景寒從滿意一笑,邊境戰事緊急,他還是抽出空來將她救出去,隻因為他們二人還有一筆賬沒有算清楚!

如今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倒是舒暢了不少,於是打開牢房的門,將她帶走。

……

次日。

當蘇瀛收到消息,景寒從早就沒了影。他神情淡淡的,好似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又或者他早就算準了,景寒從一定會將楊語嫣救出去,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最近幾日,清歡身體不怎麽好,情緒波動也比較大,一言不合就和他翻臉,這才是讓他頭疼的。

做了這麽久的帝王,從未覺得這奏折竟是這般難批閱,他奮筆疾書,可是那一捆文書還如小山一般高,隻是想著快些見到清歡,心中便有些小興奮。

在下麵稟告消息的溾鴻一臉黑線,最近王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就像剛才他說完楊語嫣越獄一事,王上一臉淡然,毫不關心,這回又喜滋滋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抽了抽嘴角,說道:“王上,屬下還有一事相告。”

蘇瀛正想著事情,卻被溾鴻打斷,他不悅的抬頭,冷聲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溾鴻額頭冒汗,他根本就沒有走好麽!心裏雖然有萬般無奈,可是表情仍然是一絲不苟的麵無表情,“王上,近日淮梁那邊來信,薛大人說此事萬分緊急,王上一定要親自查看!”

說完,遞上一封信。

蘇瀛接過,眉頭微挑,薛禦庭寄來的信?他眸子微微眯了眯,終於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溾鴻放下心來,行禮退下。

蘇瀛將信展開,看完之後,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當年薛家的事情,李聖通也有參與麽?可如今,李聖通正在天牢,準備擇日問斬。

也罷,他隻好親自去一趟。

楊語嫣被救出去時,景寒從將守門的獄卒都打死了,這會兒都換了一批,絲毫不覺得剛才發生了一件大事。

蘇瀛到了牢房內,這一個月的牢獄生活,讓原本大腹便便的李聖通受了一大半,臉頰都陷進去,眼神渙散,沒什麽精神。

聽到響動,也緩慢的抬起頭,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蘇瀛站在外麵,沉聲問道:“當年薛府滿府滅門的事情,你可知曉?”

李聖通渾身一震,如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身體蜷縮在角落裏,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蘇瀛皺眉,他抬了抬下巴,獄卒立刻會意,將李聖通拉了出來,可是那人已經癡傻了,如同陷入夢魘般掙紮著,“別抓我,鬼大人,別抓我,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將抓他的獄卒看成了勾魂的黑白無常,嚇得涕淚橫流,哭著喊著像個無賴。這幾日,他經常會夢到很多人。

那些人,有柳鎮國,有柳纖柔,有當年他殺掉的一些人,他們向他索命,要他下地獄,蘇瀛遲遲不肯下令處死他,讓他終日活在惶恐之中,精神崩潰,才成了這般。

蘇瀛上前一步,問道:“當年,你們從薛府拿的藏寶圖在哪裏?”

“藏寶圖,藏寶圖……”李聖通口中念念有詞,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蘇瀛知道他是瘋癲了,問什麽都是沒有用的,於是讓人將他關進牢房,自己轉身離去了。李聖通隻有一個女兒,這等大事,他不可能不告訴李初雲的!

清和宮中,清歡提不起太多的興致,整個人都蔫蔫的,馨兒和清兒在旁邊擔憂的伺候著,偶爾相視一眼,眼裏都是無奈。

已是午膳時間,宮女傳了膳食,卻不見清歡動一口,半晌,聽到她幽幽的說道:“去禦膳房給我拿兩頭大蒜吃吧!”

“啊?”馨兒愣住,似是不確定她剛才說了什麽,便問道,“主子,你剛才說吃什麽?”

清歡伏在桌子上,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大蒜,給我拿兩頭大蒜吃吃。啊,再帶點醋吧!沾大蒜吃。”

“這……”馨兒和清兒有些為難。

“怎麽,不行麽?”清歡柳眉微微蹙起,有些不悅,看起來這兩個小丫頭開始不聽話了!

最近清歡的脾氣反複無常,有時候和王上鬧小脾氣,還願意折騰她倆了!雖然也不是很嚴重,可是想起來清歡那些小招數,二人默契的打了個冷顫,連忙撒腿出去。

誰能一天吃五頓飯,而且天天燕窩海參,現在她倆看到燕窩就想吐!

不一會兒,兩個小宮女,一人拿醋,一人拿蒜跑了進來。清歡聞到味道,兩眼泛著幽幽的綠光。

她左手拿著大蒜,右手抱著醋,好似一個幾十年沒吃飯的餓鬼,吃的可香了!隻不過一邊辣的伸舌頭,一邊喝水壓壓這辣氣,可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

一盤大蒜下肚,她終於心滿意足的洗漱了嘴,一臉幸福的躺回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嗯,總算飽了。

最近看著什麽東西都沒有食欲,總是想吃些奇怪的東西,比如這會兒,吃了大蒜,感覺整個人都舒服極了。

隻是呼吸間一股子蒜味,清歡也不在意,讓人拿了些蜜餞和薄荷,清了清口,便滿意的睡午覺去了。

一旁的清兒和馨兒欲哭無淚。這會兒的主子,和當初那個北青皇宮裏的刁蠻公主有什麽區別?

日落西山,清歡幽幽醒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叫來馨兒清兒,命她們拿個痰盂,“我肚子難受,好像要吐!”

兩人連忙跑了出去,不一會,拿了一個痰盂進來,放在清歡麵前,清歡的臉已經煞白煞白的了,額頭也冒出不少汗。

“主子,你沒事吧,肯定是午時吃了太多的大蒜,這身體怎麽能受得了!我去把紀神醫找來!”馨兒說完便跑了出去。

清歡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嘔”的一聲吐出一口汙物,熏得她自己都淚流滿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欲哭無淚,可是胃裏仍然是一陣一陣的翻滾。

等紀還靈跟著馨兒進了屋,整個清和宮的內殿都散發著那大蒜的味道,讓紀還靈險些當場吐了。

馨兒和清兒連忙收拾,將汙物提了出去,又點了些熏香,這屋裏才算有些香氣,隻是偶爾還能問道那奇怪的味道。

紀還靈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清歡剛吐完,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脾氣一上來,當即瞪著他道:“我要知道我怎麽了,還用得著你來?”

這一句話,讓紀還靈一愣,半天沒說一句話。還是旁邊的清兒出聲道:“我家主子最近沒什麽胃口,今兒個中午終於想吃點東西。”

她頓了頓,看紀還靈的表情,多數是明白了,又說道:“就,就吃了一盤大蒜,沾醋!”

紀還靈額頭一頓黑線。難怪那味道那麽難聞。一盤大蒜,虧她想的出來!他隻好走到她的床前給她把脈。

清歡卻眨巴眨巴眼睛,努了努嘴問道:“這位是?”

紀還靈身後,跟著一個長得還算標誌的小姑娘,帶著些羞怯。在小鎮養傷時,清歡曾經聽竹曉說過她為什麽和紀還靈鬧了別扭。這會兒看到這女子,心中也有些明了,可仍然裝作不認識的問出聲。

紀還靈愣了愣,低聲道:“這是我師妹。”

清歡冷哼一聲,“紀神醫的師妹倒還真不少。不過我還是喜歡你上次帶來的那個,叫竹曉是吧,人長得漂亮,醫術還好。”

清歡的話,讓慶鈴白了臉,可是清歡才懶得管她的臉白不白,繼續說道:“本宮不喜歡接觸陌生人,閑雜人等就先出去吧!”

慶鈴一雙眸子看著紀還靈,清歡清咳了一聲,“馨兒……”

馨兒會意連忙將她請了出去。可慶鈴的雙眼仍然可憐兮兮的看著紀還靈,後者卻並沒有開口為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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