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有謀

糖豆子

第127章 深仇大恨

書名:妃常有謀 作者:糖豆子 字數:13505

太醫給清歡診脈,卻看不出個所以然,額頭也冒出冷汗。蘇瀛在身後那氣勢,如芒在背,讓他心裏也如同打鼓一般。

“如何?”蘇瀛問道。

太醫將清歡的手放好,眉頭緊蹙,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容微臣看看貴人的傷口!”

得到蘇瀛的默許,太醫便查看了清歡的傷口,這一看,連身後的蘇瀛都大吃一驚,這傷口,明明昨日還有結痂的趨勢,可是現在竟然冒著黑血。

“這……”太醫欲言又止,連忙取了棉花,將清歡傷口的黑血吸出一些,又將帶來的瓶瓶罐罐打開。

一陣搗鼓下來,他大吃一驚。手裏顫抖著,說道:“王上……貴人是中毒了!”

蘇瀛盯著他的表情,冷冷的問道:“下毒?中箭那日,你為何沒說下毒,現在才說!”

那太醫連忙叩首,“王上,這毒不是箭上的,是……是後來有人下的毒!”

“你胡說!”旁邊的馨兒聽了,指著他說道,“自打我家主子受傷,便一直在這龍躍宮,飲食起居都是我們在管,怎麽可能中毒呢!”

清兒拽了拽馨兒,示意她不可僭越,王上還沒發話,她們沒有權利開口。馨兒眼裏包著一包淚,隻好委屈的閉了嘴。

她家主子怎麽就這麽可憐,天天有人給下毒,這醉紅顏的毒剛解了,如今又被人下毒,她命苦的主子呦!

蘇瀛沉吟不語,一雙暗沉如黑潭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太醫,希望他給個解釋。

太醫惶恐不安,低垂著頭說道:“剛才微臣做了些實驗,依微臣之間,這毒藥,怕是東璃的離殤草。”

東璃?蘇瀛挑了挑眉頭,背在身後的手攥緊,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又聽太醫說道:“這離殤草的藥性極強,本是治療頭疾的良藥,但這藥的藥引是心頭血,若是沒有心頭血浸泡三五日,服下這藥,便成了毒藥,吸盡人的血液,讓傷口潰爛,無法愈合!”

“啊!”一旁的馨兒和清兒聽後大駭,眼睛裏帶著驚恐,“那主子……”她們二人眼裏帶著淚水,死死的盯著清歡,仿佛下一秒,她們的主子就會撇下他們離去一般。

蘇瀛心中也是一顫,他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沉吟不語,半晌,聲音喑啞,問道:“那,解藥呢?”

太醫搖了搖頭,臉上帶著遺憾,“微臣雖然知曉這毒藥,可是未曾聽說過解藥。這離殤草,產於東璃海底,與一魚相伴,那魚兒終日以離殤草為食,說不定,那魚兒便是解藥?”

他不確定的語氣,讓蘇瀛的心沉了沉,“你下去吧!”

太醫如釋負重一般,起身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離開,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蘇瀛坐在清歡的床前,摸著她蒼白的臉,眼裏是無盡的心疼。半晌,他喚來溾鴻,“立刻去查,這兩日貴人的膳食都是誰碰過!”

溾鴻應了一聲,便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整個龍躍宮,都因為蘇瀛的氣壓而變得冰冷。

離殤草是東璃的,難道是景寒從麽?不對,若是景寒從,溾鴻猄鞚不會發現不了。王宮到處都是他的暗衛,哪怕他變成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會第一時間被人發現。

不是景寒從,那便是楊語嫣了!他沒有想到,她都難以自保了,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

冬日的清晨,是一片清冽之氣,吸盡去的空氣,仿佛連血液都要凝固。在暗無天日的大牢,就更別說了!

這裏麵,終日不見太陽,一年四季都是黑夜,辨不清白天黑夜,可冷暖自知。

楊語嫣蹲在角落裏,懂得瑟瑟發抖,身上依舊是衣衫不整,全然沒了以前的雍容華貴。她牙齒打顫,暗暗祈禱碧雲能來看望她,以便她往外傳送消息。

天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那耀眼的光射進來,讓整個牢房的人仿佛都感受到了暖意,卻在聽到門口侍衛說的那一句“王上萬福金安”時,恢複了冰冷。

楊語嫣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死灰複燃般,她急急忙忙站起來,卻因為長久的蹲著腿發而撲倒。可是她顧不得,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又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趴在牢門上,聲音急切:“王上,王上是你麽?你來將我帶出去了麽?臣妾是冤枉的啊!”

蘇瀛站在她的牢門前,與她對視,那帶著千年寒冰般的眼神,讓楊語嫣一愣,還不等她反應,便見蘇瀛後退了一步,朝著身後的侍衛打了個手勢。

他身後的人得了命令,呼啦一聲上前,打開牢門,將楊語嫣脫了出來。這會子,她才發覺事情不對勁,拚命掙紮:“你們做什麽,你們要做什麽!蘇瀛,你怎麽能這樣對我!蘇瀛!我恨你!”

楊語嫣被拖到了審訊室,幾個侍衛將她扔在了地上。她環顧四周,四麵牆上都是刑具,她腦海裏想到這天牢七十二刑具的傳聞,渾身打顫。

審訊室裏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平日裏都是大理寺卿坐著,如今卻換成了蘇瀛。他坐在那裏,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要將楊語嫣千刀萬剮。

“你知道的,孤王不怎麽喜歡對女人動刑!”蘇瀛口氣冷淡如常,好似在說“今日天氣不錯”,可是對蘇瀛無比了解的楊語嫣卻知道,蘇瀛是要審訊她了!

她撲倒在地上,眼裏含著淚水,“蘇瀛,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與那人廝混,我是被陷害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蘇瀛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看的她心裏發虛,不再說話,他才冷冷的開口:“孤王今日得到了一個不錯的良藥。”

楊語嫣不解,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會懷了那太監的孩子不成?要給她吃藥?

隻可惜,她自作多情了。蘇瀛才沒有那種閑工夫去管她跟誰廝混,又跟誰有了野種,能讓他上心的,自始至終隻有常清歡一人。

楊語嫣心中猜測萬分,卻見蘇瀛冷然一笑,“孤王最近頭疼不已,有人給孤王找了個偏方,說是這離殤草,可以根除孤王的頭疾,孤王想了想,這離殤草是你們東璃的,太妃應該會用吧!”

蘇瀛說道這裏,楊語嫣已經明白了幾分,她臉上帶著怨毒,“蘇瀛,你就如此重視那個賤-女人麽!你我認識這麽多年,都比不得你與她半年?”

“不,當然不可能。”蘇瀛打斷了她的話,讓她臉上一喜,卻又聽蘇瀛說道,“你與孤王認識多年,都比不得孤王與她半日!”

楊語嫣那張帶著得意的臉,突然僵住,蘇瀛的話在她腦海裏盤旋,比不得他與她半日!比不得半日!

“啊……”她扯著自己的衣服,臉上都是恨意,突然她癲狂的大笑,“好好好,蘇瀛,我們這麽多年,竟比不得她半分,這麽說來你與她相處三日,便如同相處了三十年是麽?”

“哈哈哈!好,很好!那你便好好享受接下來的三日吧!因為過了這三日,你身邊就再也沒有一個叫常清歡的人了!再要找她,便隻能去黃泉了!”

她麵目猙獰,說出來的話,讓蘇瀛身形微微一頓,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黑,竟然隻有三日的時間麽?

楊語嫣看到他臉上的心疼,更加猖狂,她聲嘶力竭,“怎麽,心疼了麽?這世上竟有你蘇瀛做不到的事情麽?哈哈哈!我說過,你會後悔如此對我,你的後半生,就活在這無窮無盡的痛苦中吧!”

蘇瀛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帶著憐憫。

“你看什麽!憐憫我?現在該是我憐憫你!”她知道自己此時衣冠不整,很是狼狽,她目光閃躲,說出來的話,也沒了幾分底氣。

“真是一張不錯的臉。”蘇瀛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難怪東璃的諸多皇子都對你寵愛不已,對,你來南越之前,可是東璃唯一一個異姓公主,他們對你一定很不錯吧!”

“你……你什麽意思?”楊語嫣驚恐的後,她了解他,越是平靜,越代表他內心的憤怒。她在東璃,的確與許多皇子有染,可是,蘇瀛是怎麽知道的?

蘇瀛淡然一笑:“那你的臉和你的身體,一定完美的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七十二刑具!”

說完,對大理寺卿使了個眼色,幾個侍衛便將楊語嫣架起來,準備用刑。她死命掙紮,聲音撕心裂肺,“蘇瀛,你殺了我,便得不到離殤草的解藥!你最好想清楚,隻有三日時間,你得不到解藥,常清歡便會死!”

蘇瀛仰天一笑,眸子裏帶著前所未有的冷酷,“不,不是我想清楚,而是你需要想清楚,你要不要給我解藥,如果你想不清楚,你就把這七十二刑具都嚐一遍!”

說完,轉身離去,隻留下她一人在審訊室中大吵大鬧。

溾鴻猄鞚跟在蘇瀛身後,臉上都帶著擔憂的表情,他們的主子從未如此對一個女人,看來這次,主子是真的鐵了心了!

出了審訊室,蘇瀛臉上的輕鬆全都不見,清歡隻有三日的時間,他必須要找到方法,將賭注壓在楊語嫣一個人身上,著實不妥當。

“溾鴻,去將紀還靈找來,最重要的是找到竹曉!”因為她最了解毒藥。此刻的蘇瀛,從未覺得生命竟然可以如此短暫,三天時間,若是錯過了,他與清歡便是陰陽兩隔。

可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找到了解藥,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送來王宮。他微微駐足,盯著這滿地的白雪出神,許久,他的手微微一勾,才回過神。

……

邊境黑雲壓城,一場暴風雪即將席卷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幾百公裏之外的營帳,景寒從正與靳辰慷交談。

“如今南越國內正大亂,為了平息內亂,將邊境的兵力調取了不少,正是我們進攻的好時機。南越邊境數百裏在百年之前便是我們東璃的,如今拿回來,也是情理之中!”

他說著,眯了眯眼睛看向靳辰慷。後者端著茶,亦含笑看著他,“二皇子真是好計謀,那依二皇子之見,我們該何時行動?”

景寒從也不著急,淡淡的說道:“南越人本就畏冷,三日後,大雪之時,正是南越鬆懈之時,我們可以借此機會偷襲。”

靳辰慷心裏對這二皇子的印象是不好的,這人天生帶了一股子陰氣,讓人脊背生寒。隻是他常年征戰,身上自帶著厲氣,自然不會害怕。

二人談妥,景寒從還想留靳辰慷吃飯,靳辰慷婉拒,他便不再強求。

月夜憶佳人。邊境的風颯颯作響,吹著他的皮膚生疼,在這冷冽的夜裏,他竟生出了幾分落寞。

心中突然想起那個嬌小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苦笑,蘇律他,此時應該與文樂在一起了吧!

身後軍營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瑩瑩白雪中,隻有風吹衣擺,獵獵的聲響與他作伴……

段王府。

蘇瀛和蘇律相對而坐。

蘇瀛臉上是一片愁雲,段王看了他一眼,給他斟了一杯茶,一般蘇瀛也隻有在他跟前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遇到什麽事了?”蘇律淡淡的問道。

蘇瀛回過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想到自己來的正事,便說道:“近日來,王宮中發生了不少事情,雖然叛亂已經平息,但是威脅還存在,景寒從在邊境虎視眈眈。若你沒了什麽事,便盡早去邊境吧!”

“你呢?”蘇律淺啄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不是準備禦前親征麽?”

蘇瀛放下茶水,目光盯著虛空的一點,沉吟不語,須臾間,又回過神,說道:“不了,宮中還有事情要處理,有你坐鎮,我也比較放心!”

蘇律淺笑,“你就不怕真如傳言那般,讓我給你將皇位搶了去?”

蘇瀛淡然不語,隻是看著蘇律,好似在想什麽事情,半晌,他才說道:“若你要搶皇位,早就搶了去,何苦等到今日。猶記得當年先王是因為對我虧欠,才讓我繼承了這王位,殊不知我也與你一樣,想要做個閑散王爺。”

蘇律哈哈大笑,一想到他幫蘇瀛帶了幾天朝堂,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便又可憐起蘇瀛。

隻是後者發覺了他的情緒變化,傲嬌的站起來,說道:“夜已深,我便先回王宮了,你盡快啟程去邊境吧!想必各種消息早就傳到了景寒從的耳朵裏,這幾日,他便會動手了!”

蘇律點了點頭,將蘇瀛送走。

……

翼王府。

今夜燈火通明,蘇瑾在平叛柳鎮國之亂時受了點傷,如今正躺在府上還未痊愈。良雪茹因為在大婚當日也受了點驚嚇,所以近日也沒有太多的精神。

每日的日常便是照顧蘇瑾,後者完全一副享受的姿態。上一秒還想要喝水,等到她倒了水,這大爺又不想喝了。

一會兒要吃水果,一會兒要吃雞肉,一會兒又要喝粥。良雪茹跑來跑去,忙成一隻小蜜蜂。

沉靜下來時,她又想,他們不過是契約關係,現如今她為何又要幫他!可是每次看到蘇瑾受傷不能動,就隻好乖乖的任由他支使。

她都要忍不住懷疑,蘇瑾是不是對她下了什麽藥,才讓她如此聽話。

她端著手中的湯藥,小心翼翼的進了門,蘇瑾還大爺的躺在床上,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聽到她進來,便奄奄一息。

良雪茹咬了咬嘴唇,怎麽說,蘇瑾也算是給蘇瀛打工,受了工傷,這蘇瀛身為王上,怎麽也不派人來慰問一下啊!

她嘟著嘴,不滿的端著碗,坐在蘇瑾的床頭,“來,吃藥了!”

蘇瑾異色的瞳眸,沒有半分精神,蒼白的臉色,如同一個病殃殃的小姑娘,此時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良雪茹的心微微一顫。

妖孽!她在心中腹誹,表麵上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爺,快些起來吃藥吧!”

蘇瑾眯了眯眼睛,閃出一絲狡黠的光,伸出手背在嘴邊,輕輕咳嗽,聲音微弱的說道:“放到桌子上吧……我一會兒就喝!”

良雪茹打了一個冷顫!她哪裏還敢放在那裏不給他吃!猶記得第一次給他喂藥,他便是這般說的,結果他根本沒吃藥,半夜還高燒不止,害得她被整個王府上下說道。

此時她才不上當,隻好好言相勸,說道:“王爺便是喝一口,好麽?”

蘇瑾委委屈屈的看著她,便是不厚道的搖了搖頭,讓良雪茹心中一震惡寒。說起這吃藥,她就更無語了,一個二十郎當歲的王爺,竟吃不得苦,吃個藥比殺了他還難。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卻偏生不能表現一點不滿,隻好帶著哄騙的語氣說道:“要不這樣吧,我這就叫人去給王爺找蜜餞,好麽?吃完藥,我們便吃點蜜餞,如何?”

蘇瑾似是在認真思索,餘光突然看到她翻白眼的動作,憋住笑,輕聲說道:“好。”

他的一句好,讓良雪茹的心中如同放下一個大石頭。她滿意的說道:“那我這就去讓人準備蜜餞。”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藥也沒了熱氣,隻是淡淡的溫熱,正好可以喝,也不用她給他吹了。

良雪茹恨不得整碗給他倒進去,卻偏生不能那樣做,隻能看著他一勺一口一扁嘴,看似痛苦的喝著。

一碗藥終於見底,卻見他突然指著嘴嗚嗚的說著什麽,良雪茹聽不清,隻好湊上去問道:“你說什麽?”

突然,蘇瑾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身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唇對準了她的唇,將口中的藥渡給了她!

良雪茹眼睛瞪的大大的,奈何蘇瑾有傷,她又不能用力掙紮,半推半就時,一口藥全都吞到了肚子裏。

蘇瑾見她喝了下去,便邪笑著送開她。良雪茹沒了禁錮,退到了很遠,兩眼包著一包淚水,小臉糾結到一起,一隻手捂著嘴巴,一隻手顫顫的指著罪魁禍首。

真是,太苦了!

而那始作俑者,卻單手撐在床邊,狀似妖嬈的說道:“我的好王妃,真的特別苦的對不對,我沒有騙你吧!”

都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如今到了良雪茹這裏,便成了,被迫喝良藥,有苦說不出!

隻是這苦澀難忍之餘,最讓她尷尬的是,蘇瑾竟然吻了她!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她一張臉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藥太苦,紅了個透。

蘇瑾見她小小的,紅著臉的樣子突然恍惚了幾分,那心跳的聲音,盤旋在周圍,仿佛世間靜的隻剩下他的心跳。

半晌,曲九突然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王爺!”

良雪茹本想找蘇瑾算賬看到曲九進來,隻好趴到桌子上,靜靜的吃著蜜餞。

蘇瑾終於不是一副無賴的樣子,恢複了王爺該有的樣子,問道:“什麽事?”

“這……”曲九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良雪茹,蘇瑾亦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後者埋頭吃著蜜餞,突然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們,“怎麽了?”

蘇瑾額頭冒出冷汗,轉頭看向曲九,道:“但說無妨,沒關係的。”

良雪茹這才反應過來,曲九要說的話,是她不能知道的,隻是蘇瑾不避諱她的表現,讓她心中突然一暖。

王爺說到這個份上,曲九也不再扭捏,當即說道:“段王府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明日一早,段王隻身一人前往邊境,快馬加鞭,與邊境接頭,以對付景寒從的競爭!”

本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良雪茹卻覺得蘇瑾的氣壓完全不同了,那種壓抑的感覺,讓人覺得他仿佛是一個地獄修羅。

“派人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與段王一同前往邊境。”蘇瑾冷聲說道。

曲九擔心他的傷勢,還不等他問出口,良雪茹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那怎麽行,你的傷還沒好呢!”

蘇瑾一個刀眼過去,讓她突然渾身一顫,此時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眼裏的恨意,顯而易見。

她一下子啞口無言,曲九生怕王爺再說出什麽傷人的話,隻好拉著良雪茹出去。她被拉出好遠,才回過神,怔怔的看著曲九問道:“他怎麽了?”

曲九歎了口氣,說道:“王爺與東璃一直有深仇大恨,若是王爺再出現那樣的情況,王妃不要理會就好了!”

“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麽?”她問道。

曲九看著她,歎了口氣,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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