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凰為謀

公子矜

第一百零八章 月嬋小產

書名:與凰為謀 作者:公子矜 字數:4266

鎮國侯府,昀凰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簡單梳洗了一番,靠在床邊,喝著生薑糖茶,再聽完李宛萍說的話,麵露詫異,道:“你剛剛說什麽。。。月嬋夫人不幸小產,她的孩子沒了?”

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李宛萍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凝重,她將當時的情景簡單的描述了一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唉,地麵上滑,她走路的時候,沒有注意,摔倒在地,就小產了,哭成了淚人,整個人都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那個在地上灑水的丫鬟也是可憐,被打了五十大板,昏死了過去,人已經不行了。。。”

五十大板?將人打了昏死過去?

聞言,昀凰冷笑。

這還真是李成峰能夠做出來的,他不就擅長做這樣的事情嗎?但凡惹怒他,便大板伺候,不管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是下人,都無一例外。

這件事情一聽,稍微有些頭腦的便能知道,這個灑水的丫鬟是個背黑鍋的。

明知道那丫鬟無辜,卻還要將她殘忍的打死,如此的草芥人命,李成峰的心,當真是用泥石流做的。

她在李府住了幾天,一次都沒有見到月嬋夫人,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聽說她整日待在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每日的吃食,都讓丫鬟事先檢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麽不能吃的,便知道她是特別的看中肚子裏的孩子,生怕有任何閃失的。

這樣一個處處小心,事事謹慎的人,竟然會自己走路將孩子摔沒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麽?

若是飲食上沒有出紕漏,那麽。。。隻怕地麵滑是假,她的鞋底被人做了手腳是真。

真相,通常隻有一個!

看來,沈氏當真是個有手段的,趁著李茹雪倒了,陳氏心灰意冷,老夫人又一病不起的這個大好機會,果斷下了手。

昀凰想著,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李宛萍聽完瞪大了雙眼,一臉崇拜的看著昀凰,驚歎道:“昀凰你怎麽和姨娘猜的一樣,事後姨娘偷偷的調查,發現了,她的那雙繡花鞋,看著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右鞋底被人磨的很光滑,走路的時候,稍有不慎,便會摔倒,而在這期間,去過月嬋夫人房間的,除了父親,陳氏,幾個日常伺候的丫鬟,便沒有別人了”。

昀凰沉吟道:“照這麽說來,問題出在那幾個日常伺候的丫鬟身上,看來沈氏的手伸得夠長的,當真是厲害。隻要將那幾個丫鬟抓起來,好好的調查審問一番,自然就會抓出這幕後下手之人”。

“可不是嗎,若是這樣,便好了,可是。。。在那個灑水的丫鬟被打之後,父親下令,此事就此作罷,日後任何人,不得再提,說是怕提起來,惹月嬋夫人傷心。。。姨娘有心想查探清楚,卻是有心無力,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灑水丫鬟遭受這個不白之冤,唉,真不知道父親他是怎麽想的,對他真的好失望,姨娘也是,對父親特別的失望。。。”

聞言,昀凰先是一愣,隨即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以李成峰的腦子,不可能不對此事有懷疑,可他卻就此作罷,執意將這個屎盆子往那個倒黴的灑水丫鬟頭上扣,不讓人繼續查下去,怕是已經猜到了此事跟沈氏有關。

因著先前的事情,他已經將左相徹底得罪到了,在世人眼中,左相可算是太子軒轅澈那一邊的人,而沈長民那一邊,雖然鬧過不愉快,可不管怎麽說,他的女兒李茹雪嫁給了他的兒子沈青雲,也算是結成了兒女親家,親上加親,他們便算是一根繩上連著的兩個螞蚱,便沒有隔夜仇的道理。

沈長民是瑜王的心腹,如今,攀附太子這條路徹底堵死了,他隻有緊緊的抱著瑜王這棵大樹,才有一線生存的機會,自然不能得罪了沈長民,連帶著,對沈氏也會疼愛有加,畢竟和沈長民那邊的關係,要靠著沈氏去周轉。

看來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日子,李成峰要專寵沈氏,沈氏又可以在李府後院隻手遮天了。

昀凰眼底閃過一絲譏誚,李成峰此人,真是越了解他,就越瞧不起他的為人。

昀凰喝了一口熱茶,看著李宛萍眼睛眼底下的黑眼圈,道:“姐姐怎麽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可是最近睡眠不好,操勞過度?”

“唉,祖母一病不起,我和姨娘一直輪番的照看她,要不然,我早就跑過來看你了”,李宛萍拉著昀凰的手,看著昀凰慘白的麵色,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心疼道:“怎麽臉色這麽差?莫不是那天被嚇到了,還沒有恢複過來?對了,那天你被燙傷,傷勢如何了?也是我不好,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隻顧著去照看李茹雪還有祖母,都沒有能夠來關心你,有沒有找大夫醫治,傷口可還疼?”

昀凰笑著搖了搖頭,“放心,我一切都好”。

白芷和墨衣端著茶水點心進來,伺候著兩個主子用茶,白芷在看見李宛萍的時候,眼眸微轉,欲言又止,那徘徊躊躇的樣子,被昀凰瞧在了眼底,她笑著,問道:“怎麽了,有事情就直說”。

白芷抿了抿嘴唇,終是下定了決心,開了口:“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什麽事情?”

見昀凰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白芷想了想,開口道:“小姐可還記得,你剛剛回李府,要求修改院子的時候,李管家不同意,那時候,有一個奴才站了出來。。。他,對我有恩,這些年來一直暗中幫助著我,若不是他,隻怕。。。我早就已經死了,我。。。鬥膽,想懇請。。。唔,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比較過分。。。隻是。。。”

她支支吾吾的說著,在場的幾個人都聽的稀裏糊塗的。

唯有昀凰聽明白了,她隱約有這個印象,那時確實有一個奴才,主動站了出來,向她表忠,她當時還多看了那人幾眼,猜測他跟白芷有關,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昀凰好笑的看著白芷,打趣道:“白芷莫不是喜歡那個小廝?想將他要過來,做你的小相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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