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公子瑾

029 弄是非,原諒靈犀

書名:庶出奸妃 作者:公子瑾 字數:5885

眾人聞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慎側妃表麵看似嬌之若蘭的樣子,沒想到一旦發作起來,也真夠狠的,雖然沒有再肉﹡體上折磨金顏嬌,但是殺人誅心,把一個明明沒有瘋的人說成瘋子,這才正是凸顯了她的高明陰毒之處。

而金顏嬌被嬤嬤們拖走心裏不甘,一路上罵罵咧咧,發絲被風吹的淩亂,虛掩著麵目猙獰,還真像極了一個瘋婦,王府本就是個見高踩低的地方,又加上金顏嬌‘賣力的配合’,令茗慎說她已經瘋掉的那套說辭,更加能夠取信於人。

金顏嬌被送走後,眾人見在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便紛紛散去。

待人全部離開以後,茗慎便遣散了所有的奴才,隻留下靈犀一身在旁侍候,她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低頭啜飲著茶水,等待靈犀自己承認罪行。

靈犀明白茗慎之所以阻攔了她在人前認罪,是為了保全她的臉麵,由此可見,茗慎還是在意她的,所以,她以為下藥一事就會從此不再提起,茗慎也不會再對她追究!

於是,她便跟個沒事人一樣,湊身過去,訕笑著問道:“小姐,您為何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金氏,要知道機會難得,萬一將來她真的生下個世子,母憑子貴,那咱們西廂,恐怕又要陷入人人可欺的境地了!”

這番話看似在為茗慎擔憂,可實則呢,也的確是在為她自己謀算,因為她隻要還跟著茗慎,便與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茗慎森冷的黑眸射向她發虛的臉,“啪”的一聲,把茶盞重重地摔在桌案上,含沙射影道:“有時候,做人做事何必非要以牙還牙,瑕疵必報呢?難道狗咬了我一口,我還要趴下身子,去反咬狗一口嗎?”

靈犀一聽這話,立刻跪倒在地上,哭訴道:“小姐,主子,奴才知道錯了,請主子再給靈犀一次機會吧,若再有下次,叫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為什麽?”茗慎紅著眼睛別過臉去,極力壓抑著喉嚨裏的哭腔,冷聲質問!

“什麽為什麽?”她無辜懵懂的問道,此刻的她早已被驚慌恐懼深深包圍,根本沒心情去留意茗慎的臉色,也沒及時反應過來。

茗慎臉色憤然,失望的望了一眼她,黛眉緊擰道:“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出賣我?上次的赤金雲紋簪,這次的合歡散,我捫心自問,平日你待你不薄的,為何你要如此無情無義?”

“小姐,您聽奴才解釋啊,奴才是有苦衷的,奴才是迫不得已的,那金氏的手段太過毒辣了,當時我要是不聽她的話辦事的話,她就會用野貓毀了我的臉,還說要找人牙子把我賣到山上當礦工們的玩物……”她字字泣血的敘述,惶恐的眼淚猶如泉湧般唰唰地滑下她沒有一絲血色的麵頰,整個身心都陷入了深深的驚慌恐懼之中。

茗慎覺得若不是自己無能,她也不會受到金顏嬌如此殘忍的威脅,於是無奈的歎息一聲:“你起來吧,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先來找我商量,還有,你要記住,這次你又背叛了我一回,凡事可再一再二,但不可再三,如有下次,咱們的姐妹情分就此斷送,我亦不會再對你留情半分!”

“多謝小姐寬容!”她深深的叩首,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直到茗慎已經起身離開,她都沒敢抬起頭來,任淚濕的臉蛋上風幹結痂!

———

金顏嬌一敗塗地後,還不肯安分,常常夜半高歌,希望借此能換回昔日的盛寵,隻可惜,她換來的不是恩寵,而是一聲聲的奚落和嘲諷。

不過,王府裏的人都知道她已經‘瘋了’,所以,即便她擾得住在藏金閣附近的人夜裏無法安睡,也沒有人前找她算賬,公然跟一個懷孕的‘瘋子’過不去。

即便是那恨毒了金顏嬌的白鳳兮,都懂得忌諱著她身懷有孕,從不踏足藏金閣地界,省的金顏嬌自己心情不好或者吃錯東西落了胎,或則不小心磕著碰著導致小產,再次借機賴到她的頭上!

可見是她吃過這方麵的虧,所以這次才很懂得避諱,隻專心管理著王府的各項事宜,不問閑事,將一些犯難或則得罪人的事全都推給茗慎去處理,自己落個清閑,整日和府中姐妹打牌為樂!

鳳儀閣裏的百花競相開放,極其熱鬧,沿著一路姹紫嫣紅的花叢望去,那玲瓏精致的沁芳亭,就像少女婀娜的舞姿,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傲然挺立,和繁花錦簇交相輝映,美成一副極致豔麗的百花鬧春圖。

“嘩拉嘩啦!”地搓牌聲響徹午後的清寧,春光明媚的天氣,白鳳兮便約了慕容琳和西林燕在此打牌,剛巧白鵬飛此刻過來探望姐姐,於是便被姐姐趕鴨子上架,坐下來和三個女人打起了麻將。

“幺雞。”白鳳兮懶洋洋地扔出一張翠底白玉製成的方塊,望了眼坐在她下家的弟弟,隨口問道:“你姐夫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呀?我都半個月沒看見他的人影了。”

白鵬飛熟練的撈起一張牌,一副不緊不慢的回道:“姐夫最近朝中事忙,姑蘇相爺聯絡了他所有的門生舊部,打算來個聯名上奏,力求能讓皇上恢複姐夫的職務,所以這段時間,姐夫經常奔波在外,很少進府中後院的。”

西林燕坐在白鵬飛的下家,趁著他還沒出牌的當口,拿出菱形寶鏡和鎏金粉盒補妝,一邊往鼻翼上撲粉,一邊唧唧歪歪道:“唉,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啊,自從金氏‘瘋了’以後,咱們王爺還真就把她給放下了,盡管她唱的喉嚨都破了,咱們王爺愣是沒去瞧上一眼,反而在這百忙之中,倒是去了西廂那邊兩次,依著這勢頭看來,納蘭氏遲早是要越過鳳姐姐您的,您可得防患於未然啊,要知道這男人可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千萬別讓藏金閣裏,再出來一個像金‘瘋子’那樣驕矜狐媚的東西!”

此話一出,白鳳兮和慕容琳道覺得還好,女人嘛,閑言碎語是常有的,可白鵬飛卻很聽不慣這些,當場便黑了臉,指頭用力地捏著牌,手背上青筋暴起!

白鳳兮知道弟弟素來不惜背後嚼人舌根,於是,柳眉向上一挑,對著西林燕毫不留情麵的斥道:“唉唉唉,什麽叫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當著鵬飛的麵呢,說話也不忌諱著點,仔細他去咱們王爺麵前告你一狀,看不打爛你這亂嚼舌根嘴!”

西林燕粉光脂豔的臉蛋“刷”的蒼白僵硬,撒嬌似得飛了白鵬飛一眼,訕笑道:“白爺,您可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千萬別去王爺跟前告人家的的狀呀,我的恩寵也就那麽一丁點了,若王爺在惱了我,恐怕連一個月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

“燕夫人言重了,末將豈敢呢?”白鵬飛淡笑回道,順手把往前一推:“我又贏了,門清一條龍。”

白鳳兮抓起幾吊錢扔給白鵬飛,嗔笑道:“你最近是不是鴻運當頭啊,怎麽連著幾把都是你贏呀?”

“嬸娘您還別說,白爺最近的確走了好運,不過不是鴻運,而是桃花運!”寒冬在一旁捂嘴笑道,豆大的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轉到了白鵬飛的身上。

白鳳兮擺牌的手微微一停,抬眸道:“別給我吞吞吐吐的,是不是鵬飛又有新的紅粉知己了,快點從實招來,如果是江家那小蹄子回心轉意的事,就不用說了,我也不稀罕聽!”

“原來嬸娘您不知道啊,整個端親王府裏,可都傳遍了,慎側妃在金碧寺住的那段時間,對咱家白爺那是眉來眼去的,有一晚被人看見,她對白爺投懷送抱的勾引著,這不是交了桃花運,又是什麽呢?”

“滿口胡言!”白鵬飛氣的臉色鐵青,抓起一把牌發狠地摔在了寒冬的臉上,指著鼻子警告道:“你他媽的把嘴給爺放幹淨點,再敢胡說八道,仔細打得你滿地找牙!”

白鳳兮很少見到弟弟罵人發火,不禁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嗔責道:“這是怎麽了鵬飛?寒冬也不過是跟咱們開個玩笑,值得你又是罵人,又動手的嗎?莫不是,真被寒冬給說中了,是不是你也被慎側妃那狐媚子迷了心竅了?”

“旁人亂嚼舌根也就罷了,姐姐你怎麽也不信我呢?”白鵬飛氣極,轉頭對著白鳳兮,擰眉道:“我們白家世代的子孫哪個不是行的端,走的正,我清清白白一個人,豈能容他這種齷蹉小人出言汙蔑?”

寒冬被白鵬飛的話,嚇的著實不輕,急忙磕頭賠不是:“白爺……侄兒錯了,白爺恕罪,都是奴才一時嘴賤!”

“算了鵬飛,看在寒冬是你表侄子的份上,饒他這一回吧!”白鳳兮出麵打了個圓場,寒冬畢竟是她最寵信的人,又是跟在她屁股後頭從小玩到大的,所以才開口幫他求了個情。

這邊白鵬飛還沒答應下來,隻見青鸞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喘著氣兒稟告道:“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金夫人她,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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