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偵異案

先笙

二、前所未有的殘忍死法

書名:奇偵異案 作者:先笙 字數:7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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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孤獨的晌午,魏仁武孤獨地從床上醒來,但是他的宿醉感還沒有消除,他抱著疼痛無比的腦袋,仔細回想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

嶽鳴走了,他肯定不是嶽鳴扶回來的,哦,對,他昨晚是和伍巍在一起喝酒的,他應該是伍巍送回家的。

他努力從床上爬起,不禁打了哆嗦,這天氣實在太冷了。

他從衣櫃裏找了一件很厚實的加絨睡衣披在身上,頓時便感覺暖和多了。

他打開了房門,茶幾上一張紙條映入他的眼簾。

魏仁武拿起那張紙條,仔細閱讀起來:“魏先生,昨晚上你太傷感,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沒想到身經百戰的你,也還是醉倒了,沒有喝多少的我,便把你扶了回來,因為我不會做飯,我便買了幾桶方便麵給你放在冰箱的上麵,等你睡醒了覺得餓就可以吃,我走了,有緣再見——伍巍。”

魏仁武把伍巍留下的紙條扭成團扔進垃圾桶裏,看了看冰箱頂上伍巍留下的方便麵,並沒有多少食欲,因為他的胃裏還有些翻滾,酒精的作用還沒有消除。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試著用香煙讓自己冷靜冷靜。

叮咚,叮咚……

就在魏仁武麻木地抽著煙的時候,大門的門鈴響了。

魏仁武滅掉煙頭,去開門。

門一打開,竟然張風很焦急地說道:“魏先生,原來你在家啊,我打你電話又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所以就來你家裏找你了。”

“走。”魏仁武一把推開張風,就往房外走。

急性子的張風,一把拉住魏仁武的衣角,說道:“魏先生,你都不問問是什麽事嗎?”

魏仁武甩開張風的手,麵無表情地說道:“不用問,有案子,走。”

張風又趕緊衝到魏仁武的前麵,尷尬地說道:“可是,魏先生,你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

魏仁武又一把推開擋路的張風,說道:“就這樣,走。”

無可奈何的張風,還得幫魏仁武關門,魏仁武隻管穿著睡衣走向電梯,哪裏還管大門是不是關了。

魏仁武的表現,對於張風來說,感覺太奇怪了,以前的他,一聽到有案子,興奮地嘴巴根本合不攏,話根本不會停,而今天,魏仁武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簡直和以往判若兩人。

一下樓,魏仁武便又問了一句:“開車沒?”

張風茫然地點點頭。

“去開過來。”魏仁武說道。魏仁武的話裏感覺不到一絲人的情感,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哦。”不敢和魏仁武搭太多話的張風,趕緊去把停在路邊的“捷達”牌警車開過來。

魏仁武在車裏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張風不斷地詢問:“魏先生,你這兩天怎麽了?有心事嗎?是不是失戀了?”

魏仁武隻管看著窗外,依然不回答任何問題。

既然魏仁武不想透露,張風也不是那種非要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他還是專心開車比較好。

張風把魏仁武帶到了“東湖公園”,在湖邊的草叢裏,已經被警察拉起了警界線。

當魏仁武和張風靠近草叢的時候,肖偉和楊文耳立馬迎了上來,這時的重案第二支隊就隻剩張風、肖偉、楊文耳三人,其他人都已經回老家準備過年去了,隻有他們三個是成都本地人。

但是兩人一接近魏仁武,立馬捂住鼻子,魏仁武身上的酒精味太濃了。

楊文耳看著魏仁武身穿的睡衣,調侃道:“魏先生,你昨晚玩得挺嗨的嘛。”

魏仁武根本不正麵回答,隻是說道:“荒郊野嶺的案件,一定是凶殺案,屍體在哪兒?”

肖偉指了指草叢裏,說道:“在那裏。”

魏仁武又推開肖偉和楊文耳,徑直朝屍體方向走去。

楊文耳小聲問張風:“他怎麽了?感覺有些奇怪。”

張風搖頭道:“不知道,他也沒說,感覺就像是失戀了。”

肖偉也好奇道:“怎麽沒有看見小嶽啊?”

“對啊,我差點把小嶽忘了,但是好像他沒有在家啊。”張風猛敲腦門,才想起沒有見到嶽鳴,要知道嶽鳴和魏仁武總是形影不離地辦案。

“我想,小嶽一定回家過年了。”楊文耳用手托著肉嘟嘟的雙下巴,分析道。

魏仁武完全沒有理會三人的嘀嘀咕咕,雖然聽覺敏銳的他,把三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顯然魏仁武現在更關心屍體一點,可魏仁武第一眼看到屍體的時候,竟然吐了。

沒錯,見過無數種屍體的魏仁武竟然吐了,要知道魏仁武見過的屍體中,有些甚至腐爛到全身都是蛆,可是魏仁武依然能夠保持鎮定。

但這具屍體,卻能讓魏仁武立馬胃液倒流。

這具屍體的死法,是魏仁武前所未見的,首先這是具男人的屍體,但是它卻少了一樣男人本該有的東西,沒錯就是男人的命根子,蛋還在,就是少了命根子,下體就懸著兩粒爆滿的蛋蛋。

那命根子消失了嗎?沒有,命根子還在屍體上,隻是挪了個地方。

那命根子在哪裏呢?在屍體的嘴裏。你沒看錯,屍體的命根子就含在它的嘴裏。

看見魏仁武劇烈的嘔吐,張風走上前,關切道:“魏先生,你還好吧?”

魏仁武用手倚著張風的身體,艱難地起身,說道:“沒事,昨晚的酒精發作了而已。”

魏仁武頂著強烈的惡心,重新開始查看屍體。

魏仁武一邊檢查,一邊還如自言自語般念道:“死者年紀約莫四十歲,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三點左右,死因是失血過多,很明顯是因為下體被人割了,造成的血液大量流失,這也說明此地不是第一犯案現場,因為草叢裏,沒有發現過多的血跡,並且屍體全身**,衣物也不知道在哪裏。下體的傷口很平整,可見凶手手段殘忍,幹這事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下刀也利落。屍體上還有一些酒味,但是也有大量的汗水味,說明死者生前有飲過酒,而且下體所帶來的巨大疼痛感,讓死者流了非常多的汗水。四肢都有勒痕,可見死者是被捆綁著的。”魏仁武一旦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整個人就恢複到正常的魏仁武的狀態。

張風疑惑道:“如果說酒味的話,魏先生身上也有酒味,會不會是你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

魏仁武搖頭道:“根本不是一種酒,我喝的是雞尾酒,他喝的是啤酒。”

張風不得不佩服魏仁武的鼻子,這都能聞得出對方喝得什麽酒,換做他自己,最多就是聞到個酒味,根本分不出酒的種類。

魏仁武詢問道:“話說,你們調查過死者的背景嗎?”

張風回答道:“剛剛才查到,死者叫王愛民,是一家投資公司的業務主管。”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胡,緩緩說道:“誰發現屍體的?”

張風說道:“是一對在這裏散步的情侶,路過這裏的時候,聞到血腥味,才發現的。”

“走吧,死者生前一定有一場聚會,很有可能是和公司的人一起的,我們去他們公司問問,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說著,魏仁武就朝張風的警車走去。

張風趕緊跟上,疑惑道:“魏先生,你一定要穿著這身去別人公司嗎?”的確,魏仁武目前還隻穿著睡衣,頭發也淩亂無比,這樣的造型見見重案第二支隊,大家都是熟人,倒沒什麽,可是要去別人的公司的話,還是有失體統。

魏仁武白了張風一眼,悠悠說道:“廢話,當然是先回家,洗個澡,換身像樣的衣服。”

“咦,魏先生,你怎麽突然就……”張風更疑惑了。

魏仁武哈哈笑道:“要知道,別人的公司裏,萬一有一些質量不錯的妹子呢?我可不能把獵豔的機會毀在第一印象上。”

這才是正常的魏仁武,在熬過幾天沒有嶽鳴的日子,魏仁武總算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方式,也許是刑偵顧問的工作把他拉回正常的,要知道一直以來,破案才應該是魏仁武的工作重心。

楊文耳留下來指揮現場民警來處理屍體,張風、肖偉陪魏仁武回家去穿衣服。

在回“左右小區”的路上,張風問了一個問題:“魏先生,小嶽回老家過年了嗎?”張風也就現在才敢問魏仁武,如果是剛剛來“東湖”的路上的那個魏仁武,張風就不敢問這些。

魏仁武癟著嘴回答道:“是回老家了,但不止是過年。”

“難道小嶽不回來了嗎?”肖偉好奇道。

魏仁武無奈地點點頭。

肖偉驚訝道:“什麽?小嶽竟然不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當魏先生的助手。”

“人生就是這樣,有聚散,有離合,不用特別的在意。再說了,他在那邊有自己正事要做,他在我這裏當助手,隻是興趣而已,所以,我們要看開,並且要祝福他未來的事業更加的順利。”魏仁武若無其事地說道。

張風恍然大悟道:“我終於明白來的時候,魏先生為什麽一副失戀的表情了,原來是因為小嶽啊!”

魏仁武大聲反駁道:“我才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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