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偵異案

先笙

十、審問

書名:奇偵異案 作者:先笙 字數:7459

“其實,我就負責把那束康乃馨賣給嶽大公子。”金嵐低著頭說道。

魏仁武癟了癟嘴,突然又點燃一根煙,他一口沒吸,直往金嵐的臉上送。

金嵐驚恐不已,趕緊說道:“我是說真的,我隻做了這些事情。”

魏仁武不聽,眼看煙就要燙道金嵐粉嫩的臉上了,急得金嵐眼淚都崩了出來。

金嵐哭著求饒道:“求求你們了,我真的隻做了這些,我知道對不起嶽大公子,但罪魁禍首真的不是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魏仁武皺著眉頭,將煙在金嵐的臉前劃過,金嵐的肌膚都能感到煙的熱度,但最後,煙沒有燙上金嵐的臉,而是回到了魏仁武的嘴裏。

金嵐這時,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得以放了下來。

魏仁武叼著煙,審問道:“那你告訴我,誰才是罪魁禍首?”

金嵐緩了緩心神,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嶽二公子指使的,是他讓我栽贓嶽大公子的。”

“等一下,你在這裏,用了栽贓這個詞。”魏仁武猛吸一口煙,“你剛剛明明隻說了你賣花給嶽大公子的啊?”

金嵐有些懵了,她回答道:“這是我猜測的,因為嶽大公子在進入醫院之前,據說嶽中原董事長已經離世了。”

“你怎麽知道的?”魏仁武大聲問道。

“嶽二公子告訴我的。”金嵐回答道。

“嶽二公子還告訴過你什麽?”魏仁武繼續追問道。

金嵐回想了一下,才說道:“嶽二公子當時說,嶽中原董事長已經離世了,他需要我做一件事,就是假裝可憐人,把那捧康乃馨賣給嶽大公子,而且嶽二公子說了,隻要告訴嶽大公子,是為了給病重的父親籌錢治病,嶽大公子就一定會買的。”

聽到這裏,嶽鳴的心裏在滴血,他這才明白自己的善良以及對父親的關心完全被嶽陽看穿和利用。這麽看來,論智謀,他根本不是嶽陽的對手,嶽陽對嶽鳴簡直了如指掌,而嶽鳴對嶽陽,除了知道是個可以稱為死敵的兄弟外,幾乎一無所知。

魏仁武繼續審問道:“那麽,你知道那是捧康乃馨,那裏麵還有什麽,你知道嗎?”

金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知道。”

“真不知道麽?”魏仁武陰笑道。

“真…真不知道。”

“那麽那個注射器不是你放的?”

“真…真不是。”

“你放屁!”魏仁武大喊道,“你說,不知道花裏麵藏了什麽,那我說注射器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問注射器是怎麽回事,而是趕緊否認注射器是你自己放的?”

“我…我…我…口誤…口誤。”金嵐被魏仁武嚇得花容失色。

“佛洛依德說過,口誤是下意識的行為,看來你還是不夠老實,得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魏仁武把口中的煙拿下來,衝著金嵐的臉伸過來。

“不要!不要!”金嵐不住地搖頭,身子也不停地顫抖。

眼看煙又要到金嵐的臉上了,金嵐才剛收回去的眼淚,現在又奪眶而出。

“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魏仁武的八字胡都因為大笑而倒了過來,而這時,他卻把手中的煙給扔了,原來他隻是嚇一嚇金嵐。

但是金嵐卻腦袋充血,就差一點,就被魏仁武給嚇暈過去。

“咳咳。”魏仁武收起笑容,輕咳一聲,說道,“那麽你對那支注射器又知道多少呢?”

“嗚嗚嗚嗚……”金嵐這次心中的懼怕感,久久不能平息,“我真不知道,我隻是看見嶽二公子把注射器給放進去的。”

“真的?”魏仁武再次試探金嵐。

“真的…真的,我不敢再有所隱瞞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金嵐歇斯底裏地求饒,雖然魏仁武並沒有對她的臉做過什麽,但是她相信,一旦得罪了魏仁武,他什麽都幹得出來,在審問之前,就暴打了她一頓,便看得出來魏仁武的手段。

魏仁武突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走到嶽鳴的身邊,從懷裏掏出了一支筆,遞給嶽鳴。

嶽鳴接過筆一看,這不是一支普通的寫字筆,而是一支錄音筆,又聽到魏仁武說道:“這個東西,可以為你爭取到一點機會,但是還不足以完全為你洗刷冤屈。”

嶽鳴疑惑道:“剛剛這個女人已經很清楚說到,爸爸是在我到達醫院之前便死了,而且致命的注射器也是嶽陽給的,這還不能證明我是無辜的麽?”隻要嶽鳴覺得惡心的人,就會連名字都不願意提,所以他說金嵐的時候,用的是這個女人來稱呼。

魏仁武搖頭道:“一家之言而已,沒有實質性證據,最多能證明花是這個金嵐給你的,嶽陽的那些,嶽陽自己完全可以否認,你依然拿他沒辦法,警察也可以認為注射器是你買了花過後,放進花裏麵的。”

“那爸爸的死,法醫可以證明是在我進醫院之前發生的,也可以證明我無罪啊。”

“不能,時間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內,法醫也很難精確,所以這條路根本走不通。”魏仁武又搖了搖頭。

嶽鳴倍感失望,難道連魏仁武也不能幫助他洗脫罪名了嗎?他思考了很久,突然他想到一個細節,他好奇道:“魏先生,我突然想起來了,你怎麽知道注射器的事?我沒有告訴過你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小嶽啊小嶽,你小看了你魏先生的關係網了,深圳的警察,我可是也有熟人的喲。”

嶽鳴驚訝道:“原來你早就和警察交流過了啊!”

“那當然,所以我才會說,法醫沒有辦法證明你是嶽中原死後才到的他房間。”魏仁武得意道,“再說了,你以為警察真的無能到現在都抓不到你麽?”

“原來是你在中間做了手腳的?”嶽鳴好奇道。

“那你以為還有誰麽?”魏仁武輕歎道。

嶽鳴摸摸自己後腦勺,他想感謝魏仁武,又覺得兩人太熟了,感謝的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魏仁武關掉電燈,對嶽鳴說道:“走吧,這個人已經沒有價值了。”

嶽鳴一邊跟在魏仁武身後,一邊詢問道:“我們走了,這個女人怎麽辦?”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等看門的老頭醒來,自然會放她下來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醫院取你的車。”

“那不是應該有警察把守嗎?”

“警察已經撤了。”

“那為什麽要取車?”

“因為我們要走很遠的地方。”

“我們要去哪兒?”

“你的問題能不能少一點?”

“好像不能……”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隻留下在黑暗中被吊著的金嵐,金嵐害怕地嘶喊道:“喂,你們別走啊,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這裏,喂,你們聽得見嗎?別走啊……”

正如魏仁武所說的,兩人很順利便進入“北京大學深圳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也很順利地拿到了野馬跑車。

那一抹紅色“閃電”又重新飛馳於深圳的街頭。

在跑車裏,魏仁武滿意地說道:“你瞧你這輛車多好,搞不懂你為什麽在成都要買一輛‘甲殼蟲’,車又慢,空間又窄,你如果把這輛車弄到成都的話,不知道我倆可以泡多少妹子了。”

嶽鳴癟嘴道:“我就是不想在成都過於高調,才買的那個車,再說了,我又和你不一樣,別把那些什麽泡妹子,強加到我的身上來,思想齷齪。”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有這麽純潔麽?那麽,那個幼兒園老師算什麽?那個姓方的妹子又算什麽?”

嶽鳴又被魏仁武堵住了話,不過魏仁武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方芸,這倒讓嶽鳴心頭一緊,這幾天看到了沈依,回想起過往的愛情,竟然把方芸這個姑娘給忘了,要知道他和方芸之間的關係進展得很不錯。現在嶽鳴必須重視一下這個問題才行,不然又得有一個姑娘要被他傷心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嶽鳴趕緊先轉移話題:“話說,魏先生,我們為什麽要去東莞?”

嶽鳴的野馬gt500的行駛方向,正是往東莞市方向。

“長夜漫漫,總得找點樂子吧。”魏仁武露出奇怪的笑容。

“東莞?樂子?”嶽鳴想到了一些邪惡的畫麵,“不行,我不能被你帶壞了,我要掉頭了。”

眼看嶽鳴真的準備掉轉車頭,魏仁武急道:“你在想什麽汙汙的事情啊!誰說樂子一定是那些事情了,這個世上五毒俱全,樂子也可以是其他的。”

“還能有啥不汙的樂子麽?”嶽鳴好奇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吃、喝、嫖、賭、抽,被稱為現代人的五毒,而這五毒裏,最能讓男人沉迷而無法自拔的一種毒,卻是賭。

吃、喝、嫖、抽,這四樣,能夠傷人的,無法就是傷人身體,傷人名譽,唯有賭這一種毒,是足以摧毀一個人的一生。

魏仁武和嶽鳴,沒有進入東莞的主城區,而是來到郊外,一個很隱蔽的餐館。

餐館大門已關,隻開了一個小側門,門外有一個年輕人把守。

一到那裏,嶽鳴就能感覺到那個餐館不尋常了。

尋常的餐館,大半夜的,門口會停著數不盡的豪車嗎?

嶽鳴疑惑道:“這是什麽地方?”

魏仁武叼著煙,回答道:“這是地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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