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88你不可能愛我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1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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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點羅嗦,也請聽我娓娓道來。

剛開始到上海,他陪我找好了房子,然後他在附近租住了酒店,每天每天帶著我去暢遊。

我們去了外灘,去了世博園,去了南京路,去了人民廣場等等上海說得上名的著名景點,在那些景點那裏,我裝作很開心地笑,他幫我拍了很多照片。

撇開在深圳的所有糾葛不說,我發現我確實跟他‘挺’聊得來的。

可是我也是自卑的,我頂著失婚‘女’人的帽子,我的身體裏麵還有逶迤盤旋的傷疤,我還是覺得自己肮髒,我的心也是支離破碎的,我幾乎是一無是處。

所在中山公園,我對他提出要在一起的要求,說我要考慮看看。

謝存輝估計也是真的忙,被我拒絕之後,他又帶我溜達了好幾天,就回到了深圳去了。

而我,買了一台新電腦拉了網線就上網逛論壇,投簡曆。

關於深圳那邊的消息,最終從黃思敏那邊源源不斷地傳來。

她跟我說,周正明被判了終身監禁,可能是受不了打擊,在牢裏死了。

周佩玲覺得周正明的悲劇全部是張百嶺造成的,她找上‘門’去跟張百嶺大打出手,在拉扯中,周佩玲被張百嶺摔倒了地上,差點摔得半死,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張百嶺不得不辭去了盛德一把手的職位,退居第二線。

而張文耀,在錄音資料瘋傳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盛德。

而付婉瑩,被張百嶺單方麵起訴離婚,離婚之後徹底消聲滅跡。

而劉婷婷,她肚子裏麵的孩子,最終沒逃過流產的命運,截止到我收到消息,她估計還躺在醫院裏麵。

這些悲劇‘交’織的事情,被黃思敏以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了出來,她說到最後,她跟我說陳三三,那些人都是報應。

而我當然也明白,這不過是周正明事件之後的一係列發酵而已。

就跟蝴蝶效應一樣,觸動一個源頭,後麵自然有更大的狂風暴雨撲頭蓋腦。

至於周正明的死,可能是他真的想死,也可能是有人不想讓他活了,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我覺得他那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我也無意再去嘲笑他們這些人,其實脫掉了有錢這個外衣,漂亮的皮囊下不過隱藏著一顆齷齪的人,我更無意去嘲笑他們現在所有的悲劇都是活該,我隻是覺得,我的生活這才慢慢地開始。

離開了那個男人,離開了一座城,將之前那個懦弱的自己全部摒棄掉之後,我覺得生活的萬丈光芒還是會如期到來的。

我在一家叫卓美的化妝品公司找了一份不錯的化妝品原料外銷工作,上班就好好幹活,下班之後就去上那個我報讀了的商務英語班。

拋開了一切的牽絆之後,我發現我對學習這回事,還是有著極高的天賦。

我拿了商務英語證,業績也翻了很多倍,在半年之後終於升了一個職級。

這個時候,生活的康莊大道似乎真的開始了。

然而,我還是沒有愛情。

其實這半年間,謝存輝一直從深圳跑上海,幾乎一個月來兩次,堅持了半年的跑來跑去之後,他他來了就不走了,就在離我不到五個地鐵站的地方租住了一個高檔小區,還在我上班的對麵大廈租了一個辦公室,用來拓展上海的業務。

這一天我如常下班,卻在準備拉上窗簾的時候,忽然看到對麵大廈拉起了橫幅,有人在說:“陳三三,我們在一起吧。”

身邊的同事歡騰簇擁著我,將我推推搡搡,推向捧著‘花’站在‘門’邊的謝存輝。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可能是因為當時氣氛不錯,也可能是冬天來了,我需要一個人取暖,而還算知根知底的謝存輝,我覺得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更何況他來自北方,哪天他不想呆了,回去老家,我還能跟著他走得更遠。

我承認,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哪怕還是放不下,我也不願意將自己的一生付諸流水,所以我跟謝存輝算是不鹹不淡地談了戀愛。

然而,這段戀情有點奇怪,我們談了快兩個月,他想牽我的手,我一個緊張,直接像甩開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甩開了他的手。自此之後,我們之間的戀愛,沒有牽手,沒有親‘吻’,沒有更進一步的接觸,經常見麵吃飯就各自回自己住的地方。

直到某天我發現,謝存輝很久很久不找我了,我才發現我其實在這段戀情裏麵什麽都不曾付出過。

一個衝動,我下班之後買了菜踩上了他的家,可是敲‘門’的時候,明明裏麵傳來腳步聲,卻很久沒有人來開‘門’。

我隻得又敲了一下。

這時,‘門’開了,有個身材熱火的‘女’人伸出腦袋來,看了看我,直接朝著裏麵說:“老謝,你那個隻能看不能上的‘女’人來了。”

這樣的話太難聽了,可是我直接無視了。

說不出是啥心情,我應了一句:“你讓讓,我要進去。”

直到走進去之後,看到沙發上麵有一個用過了的避.孕.套。

正巧謝存輝從浴室裏麵出來,穿著白‘色’的浴袍,沒穿‘褲’子,一看到我就若無其事地對那個‘女’人說:“你走吧。”

那個‘女’的,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之後,氣呼呼拎起沙發上麵那個玫紅‘色’的包包,瞪著謝存輝就說:“答應給我買的那個新款包包,下周我要看到。”

說完,她走了。

關‘門’的時候估計還帶著惱氣,‘門’被她拍得很響。

房間裏麵陷入了一度的沉寂。

半響之後,謝存輝才攤攤手,掏出一根煙吸了起來,當所有的煙燃為灰燼,他淡淡地說:“陳三三,如你所見,我剛才跟那個‘女’的什麽都做了。”

我哦了一聲。

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但是要說特別難受,那也是假的。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混’雜著難受,卻又有些少的如釋重負。

謝存輝又說:“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要。”

我嗯了一聲,站起來拿起包包作勢要走。

謝存輝忽然一個箭步奔上來,伸手就拽住我的手腕說:“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說。”

我以疏遠的姿勢站在那裏,盯著他看了不下二十秒,然後淡淡地說:“你說吧。”

謝存輝也反過來盯著我,慢騰騰地說:“我知道你不可能會愛我,你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放下張明朗。原本我打算趁人之危,原本我壓根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我覺得,或者我給你說了,你才能真的釋然,你才能真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訝異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謝存輝這才鬆開我,開始叨叨地給我說了一堆的事情。

他跟我說,在納斯達搬辦公室的時候,張明朗從我的‘抽’屜裏麵翻出了謝存輝給我帶的祛疤的‘藥’,自然就找到了謝存輝,知道了我那種照片,他知道我小心翼翼不想讓他知道,自然他就真的當作不知道。

後來陳雪嬌在網上散我的照片,張明朗實在沒辦法了,就找謝存輝出麵幫我擺平了,他不過是用他的方式做了所謂的保護。

可是哪怕張明朗那麽小心翼翼地幫我維持著這樣所謂的秘密,依然還是有人在後來,拿著這些照片,甚至更勁爆的東西來威脅他。

蘇小米的手裏麵,有從陳雪嬌那裏買來的照片,而周佩玲的手上,有長長的一段視頻錄影,那些東西如果被公開,足以毀掉我後來安穩平寧的生活。

所以張明朗終於妥協,找了一堆的人來演這場負心的戲,他找羅建文給我說盛德的謠傳,他讓林啟程帶我去他跟蘇小米吃飯的餐廳,他讓羅建文幫忙帶我去師公會偶遇,他把謝存輝的號碼故意備注成蘇小米的名字,他明明知道小誌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蘇小米那一年要分手不過是因為跟別的男人大了肚子,他都知道,他卻偏偏要作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周佩玲和蘇小米的目的很一致,她們要的不過是張明朗徹底離開我,她們甚至那麽厲害地挑一個我流產之後的時機。

至於對於周正明的事,謝存輝答應幫我卻不熱心,是因為張明朗‘私’底下找過他,張明朗還是覺得對付那些人渣的事,不該由我來做,他有安排,可是被我搶占了先機。

謝存輝終於說完這些,最後又加了一句說:“陳三三,他真的盡力了。他曾經想過找律師起訴那兩個‘女’瘋子,可是最後得到的結果是案件太久了不好取證,哪怕拿到片子也無法作為最終的證據製裁那些罪有應得的人。他可以冒很多很多的險,他也可以因為你答應給我更多的利益合作,他也能以盛德五年的燈飾采購合同給我,讓我陪著你熬過最難熬的日子,他也能在你簽字離婚的時候,將他名下持有的所有房產,股票,基金全部轉到你的名下,他所有的東西都能孤注一擲,他唯獨不敢拿你來冒險。他還是愛你,愛得小心翼翼,愛得患得患失,愛得願意為了你,離開你。”

“而我,比不上他。我之前說過不介意你的一切,可是其實我還是介意,我還是覺得我應該要一個沒有太多過去的‘女’人。像我這樣的年紀,我覺得我已經無法像小年輕那樣不管不顧了,我還是想找一個有比較正常的人生的‘女’人,你別怪我,行嗎?”

“你其實更好的選擇依然是他。你離開快一年了,他把盛德經營得風生水起,周佩玲搭上了個老外出國去了,蘇小米在知道他的錢全是你的,他一‘毛’多餘的錢也沒有之後就跑了,他現在是一個人,你可以回去了。”

他說了很多,可是我還是能消化掉的。

我可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蠢,在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通過回想張明朗之前的種種異常,我還是猜測到了其中的一二。

我以為我已經哭不出來了,可是很快我的眼淚就肆意橫行成了一條小溪,隨著這樣潺潺的流動,我覺得我還是能造出一個汪洋大海。

我最終跟謝存輝分了手。

這段奇奇怪怪的戀情終於沉入大海。

分手之後,謝存輝很快撤掉了上海的辦事處,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之間得故事,從一開始,就成了斷章。

當然,我也沒有因為他說的那些,而真的屁顛屁顛跑回去深圳,奔赴那一場隻剩下痛苦的愛情。

我還是留在了上海,依然努力學習著,向上著。

當一個人的野心達到無窮大的時候,她前進的動力就特別足。

我忽然發現我的人生從這裏開始才真的開竅,我的好運氣開始源源不斷,大的小的訂單,迎頭就衝我砸了過來。

後來,我徹底成了這家跨國公司外銷部的總監,開始接手方方麵麵的工作,甚至公司廣告投放這邊的事宜,我都需要去跟進,我開始成了以前自己就羨慕的那種人,有目標有追求,覺得生活還不算太差。

隨著工資水漲船高,我報名去考了駕照,甚至‘花’了很多錢跑去做了祛疤的美容手術。

我終於進化成了那種‘女’人,出‘門’必須化妝,必須穿高跟鞋,懂得買香奈兒的香水,也開始‘摸’索著買一些質量不錯比較小眾牌子的衣服,也會跟那些關係不錯的同事出去吃昂貴的西餐,點‘挺’貴的菜也會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在遭遇了職場暴力之後,表麵笑顏如‘花’,暗地裏卻懂得不動聲‘色’去反擊了。

我知道我終於成了別人口中的那種‘女’人,一種有定義的‘女’人。

那就是,我真的是那種‘女’人,快樂的時候不喜形於‘色’,傷害起人的時候不動聲‘色’。

可是我一點也不怪我自己。

我狠狠地愛過人也被人愛過,我看過人間很多的感情景致,我殘忍傷過人也被人殘忍傷過,我經曆了很多曲終人散。這樣的經曆往往能造就兩種‘女’人,無堅不摧的殘忍的心機頗深的‘女’人,知道珍惜的重情重義的單純向往美好生活的‘女’人。我不以為我是前一種‘女’人,而現在我更覺得自己是後一種‘女’人。

我還是向往愛情,在忙碌的工作之餘還是會應公司一些熱心同事的介紹跑去相親,可是一旦我坦白我是個失婚‘女’子,終於還是沒太多下文。

不過這並不可怕,我想想我能掙錢能修電燈泡能修馬桶長得也還不老相,不談戀愛不再結婚也沒什麽,所以我就這樣心無旁騖地單著,繼續死命地幹活。

時間轉眼到了2015年的1月。

也就是這個月份,我平靜的生活經曆了兩次異動。

第一件事,是卓美在深圳開了一家分公司,公司在研究了我的履曆之後,他們對我曾經在深圳呆了那麽多年這個經曆異常心動,決定將我調回去深圳分部。

而第二件事,是我收到了羅建文和黃思敏的紅‘色’炸彈,這個炸彈差點把我炸死,羅建文說如果我不回去喝喜酒,這輩子下輩子都友盡。

實在覺得在卓美‘混’成這樣不容易,這個時候放棄實在對不起自己的付出,也覺得不回去參加婚禮顯得很沒義氣,我最終收拾行囊踏上了深圳。

而我果然,如我預料到的那樣,飛快地重逢了最不該重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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