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83張太太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127

沒敢回頭,我的心跳得飛快,我的腦子轉得也快,心裏麵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他是不是說要離婚,他為什麽要跟我離婚,為什麽為什麽。.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看吧,我早已經在這場愛情中,將自己的那點小小的可憐的自尊全部踩在腳下。

我用自卑來打頭陣,我覺得我離不開他,勝過他離不開我。

而我的想象力還是豐富了點。

因為,張明朗沒跟我說什麽什麽的,他很快奔上來從身後抱著我,將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臉貼著我的臉,他淡淡地說:“我把這裏買下來了,送給你。”

沒轉過臉來,我問了一句:“為什麽?”

張明朗忽然旋過來在我麵前,他伸手去支起我的下巴,望著我就說:“不為什麽,想讓你以後的生活好一些。”

氣氛雖然有點異常,可是他眼睛裏麵亮晶晶的東西卻讓我心情‘蕩’漾,我湊上去,想要主動親‘吻’他一下,然而他的卻不應景地響了。

不知道是他不小心還是我眼尖,才那麽閃過一秒,我就看到了屏幕上蘇小米的名字。

可是,麵前的張明朗卻若無其事地拿高了一點,淡淡地說:“謝存輝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我先去接個電話。”

我手腳冰涼,頹然後退了一步,按耐住內心快要奔騰成災的河流,按耐住內心的糾結快要變成藤蔓將我勒得喘不過氣來的痛覺,很淡地說:“好的。”

這一次,他在客房裏麵沒講幾分鍾的電話,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來對我說:“陳三三,你早些休息吧,謝存輝找我有點工作上麵的事,我出去一趟。”

我絞著手指站在那裏,糾結了一下,我裝作特別糊塗的樣子說:“好的,開車小心點。”

‘門’被關上的聲音,他的腳步聲消失在外麵的聲音,似乎是一首很悲傷的曲子,‘蕩’‘蕩’‘蕩’‘蕩’在我的心裏麵,就像是一列朝著與我相反的方向開走的列車一樣,越來越遠,遠到我不知所措,遠到我有心無力。

我終於舍得吧藏起來的二鍋頭翻了出來,帶上兩個杯子就敲開了林啟程的‘門’。

好一陣不打擾,林啟程看到我,倒還是跟之前那個熊樣,愛理不理地將我請進去,關上了‘門’。

我把酒瓶子頓在茶幾上,斜視著他問:“喝一點不?”

林啟程卻立馬擺擺手說:“不喝,明天事還多。”

我的真實目的,也確實不是來找林啟程喝酒的,我隻是想問問盛德的情況。

於是,我自顧自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之後,裝作不經意地說:“盛德最近怎麽樣?”

林啟程輕輕笑笑說:“還行。”

我又問:“‘挺’忙對吧,張明朗最近老是晚上往外麵跑。”

林啟程愣了愣,表情變得極度不自然,半響才嗬嗬笑了一聲說:“陳三三,別太較真啊,男人嘛。”

這話說得那個意味深長,可是我的心卻這樣涼了下去。

回到家裏,一直睡不著,我坐在‘床’上一直看書背單詞,所幸這一次,張明朗沒有讓我等到淩晨,他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回到家裏,卻似乎心情很不好,洗完澡過來沒跟我說什麽就說困了睡了。

兩個人,從之前的相擁相眠變成了這樣背對背,我輾轉了‘挺’久,還是勉強自己睡著了。

然後,第二天我剛剛醒來,張明朗已經不見了,他留了一張紙條給我,說是去了出差。

這時,已經快到了6月。

2013年,深圳的天氣跟我的心情一樣,反反複複,整天整天的‘陰’晴不定,我哪裏也去不了,就到樓下超市買菜做飯,每一天的日子都差不多。

破天荒的,在出差的幾天時間裏麵,張明朗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沒發過一個短信,我打他的,一直是關機。

哪怕他再反常再冷漠,我依然還是擔心,跑去找了林啟程好幾次問他的情況,林啟程都說他上班的時候張明朗跟他聯係過,估計是實在太忙才沒空聯係我,讓我別多想。

哪怕我再不多想都好,我總覺得,張明朗那一晚說的那句話,不是玩笑話,那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如果我想離婚,你會怪我嗎?

這句話一直一直在腦海裏麵倒影,最後就像是被刻入骨髓裏麵了一樣,扯得我生痛。

我還是愛胡思‘亂’想,我覺得他可能是想給小誌一個完整的家庭,他可能最後想到的是離開我。

而大概唯一的能讓我高興的事是,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李小瑞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準備好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下雨實在讓人心煩,出行也不方便,提著那麽多現金擠地鐵也不安全,我隻得打給了羅建文,麻煩他跟我跑一趟。

為了安全起見,最後見麵的地點約在了龍崗中心城維也納酒店裏麵。

羅建文倒是細心,怕我被有心人跟拍到,他先進了酒店,讓我半個小時之後再按照他們給的房號進去。

我在麵前有點百無聊賴的,掐著時間等著進去,卻在無意間看到了大腹便便的劉婷婷和好久不見的李洪‘波’一前一後地往酒店裏麵走去。

思索了一陣,我趕緊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後麵,最後我瞄到李洪‘波’按了5樓的電梯。

等他們全部走了之後,我遲疑了一陣,最終當作沒看見一樣,按照李小瑞短信裏麵給的房號,直接上去了。

大概是沒睡好,李小瑞的臉‘色’‘挺’難看的,朝著我們示意一樣揚了揚手上的一遝文件,很直接地說:“錢帶來了沒有?我今天就要收到錢。”

我張了張嘴,示意羅建文將剛才他帶過來的黑‘色’電腦包打開讓她看看。

李小瑞掃了一眼,確定錢拿來了,這才把資料丟給我說:“看看,肯定你這錢是‘花’得物超所值。”

我翻開那些資料一看,前麵幾頁是創達的營業執照副本,上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標記著法人代表就是周正明。

而接下來,竟然是一份詳細的財務報表,還是手填的內帳報表,上麵記載了2012年所有創達與盛德的業務往來,更重要的是,上麵清楚地寫著材料進價,以及出貨單價,上麵還有周正明的親筆簽名。

就這份資料,足以證實周正明在盛德就職期間,利用職權之便來謀取‘私’人利益,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他變著法子黑了盛德的錢,而且數額達到了數百萬。

我沉下心來繼續往下看,越看越倒‘抽’了一口涼氣。

周正明這樣的人渣,不僅僅黑盛德的錢,他還串通盛德其他一些供應商,偽造標書,出賣低價等等。

把資料合上之後,我有點沉重。

見識到了周正明的心狠手辣,現在拿著這些東西,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知道我永遠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幫謝彩萍還有我討回公道,用這樣的方式去對付他,我還是心存忐忑不安。

我還是怕張百嶺會不會繼續護著他。

在現在的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人家頓下腳,說不定地板都抖三抖,我沒權沒勢,什麽都沒有,我覺得我一無所有,所以我隻能賭一把。

從酒店裏麵出來,我有點悶悶不樂,羅建文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陳三三,你不是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麽?怎麽你的表情還是跟被煮了一樣呢?”

我張了張嘴,我原本想說些什麽的,羅建文又飛快地說:“你跟張明朗怎麽回事?說些你不愛聽的話,可以嗎?”

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羅建文遲疑了一下,最後不鹹不淡地說:“算了,沒什麽好說的,總覺得那是挑撥離間。”

他這話一出,完完全全‘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熱切地望著他,急急忙忙地說:“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

羅建文又是思慮了一下,最後吞吞吐吐地說:“我昨天去盛德,碰到了蘇小米那個綠茶婊,她主動找我聊天,然後我看到以前耐斯達的李娜喊她張太太,我以為是開玩笑的,‘私’底下找李娜問了一下,她說最近盛德的人都知道蘇小米是新晉的張太太,說你跟張明朗成了過去式,還說是張明朗親口承認他跟蘇小米在一起的事,還說過一段時間就扯證辦婚禮。我覺得特別搞笑,昨晚特意跟黃思敏確認了一下,她說也不知道張明朗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他明明親口承認了,卻央求黃思敏幫忙瞞著你。”

羅建文的語氣誠懇而認真,我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低下頭來,眼睛裏麵全是生生不息的暗湧。

我覺得我懦弱無知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忽然就真的累了。

這段時間他的異常我全部看在眼裏麵,我已經分不清他的內心,累到極點之後,再也不想去搞清楚這樣複雜的一切,我也沒有勇氣找他當麵對質,問問他到底想怎麽樣,到底想要將我至於何地。

我覺得我就應該抬起自己高貴的頭顱,在了結了周正明和付婉瑩的事情之後,飛快地逃開就是。

得不到祝福的愛情,總是充滿艱難險阻的感情,在今天帶給我的並非是心慌意‘亂’,而是心灰意冷。

回到家裏,我給張百嶺打了一個電話。

我決定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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