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77你會怪我嗎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6890

他出去之後,整個房子空空‘蕩’‘蕩’,我實在心煩,就跑過去抱著小貓過來打開了電視機。.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越看越心煩,我覺得現在鬧成這個樣子,我手上那些能證明付婉瑩和周正明有不正當關係的照片還沒派上用場,那些害我以及我身邊朋友的人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我卻才回去兩天就又被踢了出來,我總覺得那是一場‘陰’謀。

想來想去,我決定先給羅建文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是否查到了那個叫創達貿易的公司有什麽異常。

羅建文估計這個點公司忙,打了兩次沒人接,我就沒再打了。

而他的電話,是在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後打回來的。

估計是感冒了,聲音有點嘶啞,他說:“陳三三,我正打算今晚給你電話的。你說的那家公司,我找人去查了,那個公司裏麵辦公的人員不多,但是每一個警惕‘性’都很強,我用朋友的公司的名義去做一些辦公器材的詢價,並且已經表明了合作的意向,可是奇怪的是,那邊拒絕我們這邊的人去那邊拜訪,也拒絕發那邊公司的營業執照之類的東西。”

一聽這話,我的心裏麵明白了大半,有了底,心裏麵也自然淡定了不少,我不急不忙地說:“那你跟創達那邊誰在接頭?你幫我翻查下接頭人的背景?”

“李小瑞,就是你發給我那張單據上麵,簽名在送貨人那一欄的那個‘女’孩子。”羅建文飛快地回答。

我一聽,繼續說:“噢噢,你繼續。”

羅建文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清晰地說:“她是梅州人,跟周正明不是表親關係,盤查過了,也沒其他特殊關係,就是一個在創達做了好幾年的跟單文員。可是她的警惕‘性’很高,現在暫時套不到什麽話。”

我哦了一聲,冷不丁地問:“她的家庭經濟狀況呢?還有她‘私’人的一些情況呢?”

羅建文怔了怔,最後說:“哦,這個我沒查,我再去了解一下。”

掛了電話之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張明朗還沒回來,想到他出‘門’之前表情那麽異常,我有點擔心,就給他撥了一個電話。

可是破天荒的,他的電話關機了。

這是我認識他那麽多年以來,他第一次關機。

說不慌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偏偏我們都是這樣,我們越在乎一個人,用在他身上的想象力就越豐富,我聯想到張明朗出‘門’之前情緒不好,開車會不會沒‘精’神什麽的?

越想越怕,我原本不想打給周佩玲,但是最終我咬了咬牙,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老半天才被接了起來,她知道是我,就沒好氣地說:“什麽事?”

想問張明朗在不在她那邊,我也不好跟她抬杠,隻得趕緊的說:“請問張明朗在你那邊嗎?”

周佩玲冷哼了一聲,不鹹不淡地說:“在,再給我孫子喂粥,沒事別再打來了。”

然後我在電話裏麵,聽到了張明朗和蘇小米模糊對話的聲音,可是那邊聲音太雜‘亂’了,我還沒聽到一個完整的句子,電話就這樣突兀的被掛斷了。

心裏麵很不舒服,但是不想自討沒趣,我就自己拿了點錢跑下去買了菜回來做飯,做好了張明朗還沒回來,我想到他出‘門’之前好像說過要回家吃飯,我就先給小貓‘弄’了點米飯和‘肉’,然後把飯菜蓋好,自己坐到沙發那邊等他回來。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我盯著電視看了一陣,忽然有點發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我這才驚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望了望,張明朗正站在玄關那邊換鞋,我暈乎乎地站起來迎上去,拉了他一把說:“回來了,飯我做好了。”

張明朗忽然往後縮了縮,然後語氣特平淡地說:“都三點了,午飯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去睡一會。”

他說完,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徑直朝著臥室那個方向走去,然後一走進去,“砰”一聲就關上了‘門’。

‘門’與牆強烈撞擊發出的聲音,讓我的心像是被人放了一個小鼓,還不停地敲來敲去一樣。

我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卻也看出了他心情不好,不敢再‘亂’說話,也怕發出噪音,就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餐桌那邊,把蓋著菜的碟子全部收起來。

那些碟子上麵沁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蒸氣水,我動一動,它們就應聲落在桌子上,如同我的心一樣,得不到妥善安放。

米飯還有點溫度,菜全部涼了,我壓根也沒心情再去熱一下,就這樣潦草地扒了幾口飯,夾了幾口菜,勉強自己吞了下去。

吃完了之後,我看著桌子上那一桌差不多是完整的菜,都有點心疼了。

因為住到一起,張明朗老是叨叨說吃剩菜對身體不好,他不給我吃,所以久而久之我也覺得剩菜吃了真不好,就隻能倒了。

所以現在,我糾結心疼了一陣,最終還是拿了一個袋子過來,將那些東西全部倒進去,把碗筷碟子什麽的收到水池那邊。

折騰完,又把餐桌收拾幹淨,我把手洗幹淨了,這才輕手輕腳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爬上了‘床’。

張明朗正側著身體躺著,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所有的心事全部寫在了臉上。

我不敢推醒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離他太遠又覺得沒有安穩的感覺,隻得挨著他坐下,隨手拿了一本書翻了起來。

忽然,他咕噥著說了一句:“坐開一點,太熱。”

我當然知道夏天都是熱的,但是臥室裏麵開了空調,我瞄了瞄空調上麵顯示的室內溫度是25度,按照道理說,不熱。

竟然不熱,張明朗還讓我坐開一些,那擺明是不想讓我接近。

我終於忍不住了,伸手碰了碰他問:“張明朗,你怎麽了?”

他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臉上明明寫著有事,但是他說的是:“沒事,有點累而已。”

我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那你睡吧,我還是先出去了,別吵你睡覺。”

說完,我把書隨手一放,就想翻下‘床’。

也是在那麽一瞬間,張明朗忽然一把拽住我,他騰一聲坐起來撲過來就‘吻’我,在毫無思想準備中我的‘唇’被他貼上,而我的腳彎曲在‘床’上,以一種很是怪異的姿勢定在那裏。

張明朗忽然伸手撩了撩我麵前的頭發,手指就撫上了我的耳垂,如同一陣電流流過一樣,我顫抖了一下。

而張明朗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飛快地撕扯我的衣服。

白天,臥室裏麵的光線很亮很亮,我有點不習慣,湊過來含糊地問:“幹嘛?”

張明朗卻直接忽略我這個問題,一直一直地撕扯我的衣服,動作越來越重,我嚇了一跳,卻不敢聲張,隻得僵硬地迎著他的動作。

衣服很快被他全部扯下來,我‘裸’‘露’著身體,覺得臉紅得發燙,就順手拉過被子想要遮擋一下,張明朗卻一把扯掉我的被子,含糊地說了一聲:“擋什麽,你全是我的。”

這句話,帶著一些悲憤,也有一些較真,還有些很複雜的東西,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是想要拉過被子。

這時,張明朗忽然按住我的手,又是湊了過來,貼上來的身體卻冰冰涼涼,似乎跟哪座大廈冰涼的石頭獅子一樣。

在我神遊的那一瞬間,他飛快地將我放倒。

然後我在他橫衝直撞的動作裏麵,感覺到痛,痛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他似乎什麽都沒有看到,一直地衝撞,我終於忍不住,小聲地說:“我痛。”

張明朗怔了怔,停在那裏一陣,忽然趴下來在我身上,沉默著半響不說話。

最終是我打破了這沉默的一切。

我說:“張明朗,你有什麽事,能跟我說嗎?”

他忽然翻身下來,順手拿過被子給我蓋上,和我一樣盯著天‘花’板看著,半響才說:“陳三三,你說,人的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他忽然嘲諷地笑笑說:“在很久之前,我一直為我媽打抱不平,覺得是我爸對不起她。我努力讀書,我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為的就是哪一天能現實我對我媽的承諾,幫她搶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我陷入對自己這樣的能力的自信裏麵不能自拔。可是慢慢的我發現,原來我也不過是普通人,我也有喜怒哀樂,我也有軟肋,我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或者事。這原本沒什麽,但是當兩者發生衝突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其實我很弱的,弱得我累到極點,真想休息一下。”

以前,張明朗從來不愛說這些沒點實質意義的話,現在他這樣的反應,讓我更是擔憂,我裹著被子翻身爬到他身上,伸手覆上他的臉,盯著他就問:“張明朗,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張明朗也盯著我,一直看一直看,看得我膽怯,看得我不得不移開了目光。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張明朗忽然伸手過來按住我的手,似乎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說:“如果我想離婚,你會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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