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37師兄,好久不見(感謝活夠了和凰梧的鑽鑽)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041

“還真是恩愛啊,張明朗,你的品位越來越慘不忍睹了。”

我們頓住,然後很快雙雙轉過身來。

張文耀與劉婷婷手挽著手,兩個人以一種看似甜蜜又疏遠的姿態站在一起,張文耀的臉上依然帶著鄙夷,而劉婷婷微微低著頭,看不到她的眼神。

而對於張文耀這樣的人渣,我隻能在心裏麵嗬嗬了,他簡直就是一個空有一身皮囊的腦殘。

這個時代誰沒一兩個敵人了,麵對敵人的藏而不‘露’那才叫真本事,非要見個麵就嚷嚷著這人我討厭他我恨不得幹掉他,生怕全天下的人不知道他不喜歡他哥似的。

一想到他蠢到這樣的地步,一想到我曾經差點被這樣的人渣害得更慘,我也顧不上看在劉婷婷的麵上不去嗆他了。

於是我微微笑了笑說:“見麵了連個正經招呼都不打,就妄加評論這個那個的品味好不好,就衝你這樣沒禮貌的樣子,你的人品就好不到哪裏去。品味不好是審美的問題,人品不好則是原則‘性’的問題了。”

被我這樣不鹹不淡地搶白,張文耀的臉瞬間冷下去,張明朗握著我的手加重了力道,可是他卻一言不發。

我用眼角的餘光環顧了一下四周,來來往往相互客套的人,沒怎麽注意這邊,所以我又輕輕笑笑說:“還有,我本身就覺得,一個沒點本事,靠著向‘女’人出手的人渣,不僅僅是人品問題了。”

張文耀被我嗆得死去活來,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就說:“你!”

我也不知道死活地迎著他的目光壓低聲音說:“你什麽你?不爽就罵我啊,說不定我一個‘激’動失控,就會在今天這個歡騰的日子裏麵把上次你做的惡心事抖出來,還真不知道到時候丟臉的是誰。”

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劉婷婷,拉了張文耀一把。

奇怪的氣氛在四個人之間彌漫著,我卻不想再在張文耀麵前‘浪’費我的時間,所以我拉了拉張明朗說:“我們走吧,開飯了。”

張明朗嗯了一聲,我們正要走,劉婷婷卻開口了,她說:“三三,過幾天有空找你吃飯。”

我這才驚覺,原來劉婷婷要麽就是心大,要麽就是懂得了藏匿自己。

我剛才都快把張文耀鏟到天‘花’板上去了,而且我的話裏麵信息量那麽大,我跟她住了幾年,她蠢還是聰明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就不信她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她越淡定我越心慌,最終我也如同她那般淡定說:“好的,到時候電話聯係。”

而後,與張文耀劉婷婷錯開之後,我跟著張明朗坐在主席桌上麵。

這個時候,年會才算是正式開始。

英俊瀟灑,魅力無邊的男‘女’主持人,就站到舞台上麵去了,拿著麥克風開始各種歌頌盛德這些年來怎麽樣,反正哪句是好話就挑哪句說了,台下的人掌聲如雷,真是配合得相得益彰。

我卻低著頭,淡定地用小叉子吃著蛋糕,全程沒抬起眼簾掃一眼。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盛德有多輝煌關我屁事,這些帶著有錢人的光環的人‘私’底下的‘混’‘亂’與肮髒早已經被我刻入骨髓,我甚至懶得再假裝禮貌去為這樣粉飾太平的一切鼓掌,我覺得還不如靜靜坐著保留點力氣等著開餐才是正確的,至少來了一趟,該吃吃該喝喝,也不虧。

卻在這時,我聽到了主持人宣布由張百嶺上去致辭的消息。

很快,張百嶺的聲音就通過麥克風傳過來,依然是端端正正的客客套套的話,估計寫這個發言稿的同事就是那麽客套的一個人,但是事實往往是這樣的,一個人站在這樣的場合拿著發言稿去讀,他說成怎麽樣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啥身份。

就算張百嶺說得結結巴巴,估計台下的那些人,也得狗‘腿’子巴巴地給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明明就是一些客套話,台下卻掌聲如雷,就跟深圳瞬間就下雨打雷了一樣,那震撼的畫麵,我都不忍說了。

正邊吃著東西邊吐槽著,卻突兀地聽到張百嶺繼續說:“嗯,然後我還有一個‘私’人的事情要宣布,很高興,犬子張明朗,幼子張文耀這兩兄弟在今年內都找到了自己的良人,而我這個老土冒找人盤過日子,確定正月十五這個日子不錯,想著到時候為他們整一個盛大的集體婚禮,屆時希望大家有空的都過來,湊個熱鬧。”

台下又是一陣陣的掌聲,而我怔在那裏,拿著刀叉的手停在半空中,半響反應不過來。

臥槽,我跟張明朗都分居了,現在才來婚禮這回事?這到底是誰的意思!

帶著疑‘惑’,我把目光投向張明朗,那表情就是,你丫丫快告訴我怎麽一回事這樣,而他一副有啥事出去再說的表情,我最終收回目光,繼續跟麵前的好吃的做鬥爭。

張明朗有點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提醒我一句說:“陳三三,等下還有其他好吃的,你別急。”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難道你害怕我吃窮了盛德麽?”

被我這樣一嗆,張明朗抿著嘴,沒有一絲惱氣,反而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看著,越發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然後又想到他那時候還年輕,年輕得有點天真,並非那麽不可原諒,我越想就越是回憶起他的好,越發覺得自己還是離不開他,越發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很想跟他和好。

如果這個時候,不是有人又橫‘插’一腳進來,我覺得我跟張明朗之間,其實無需如此蹉跎。

在觥籌‘交’錯之間,很快餐桌上就狼藉成了一片,由於剛才吃多了蛋糕,我沒再吃多少東西,就停下了筷子,張明朗大概是怕我太累了,就想著提前離場。

我順著他的意思,被他牽起來,走到了張百嶺的身邊。

張百嶺喝了不少酒,眼睛都帶了些少的紅血絲,臉上的表情不算好看,而張文耀的媽媽就坐在他的旁邊,從容淡定,優雅萬分,一見到我們走過去,她就笑笑說:“明朗,你爸都喝多了。”

張明朗淡淡笑笑說:“那麻煩阿姨好好照顧我爸了,爸,我先帶三三回去了,你少喝點。”

他說完,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捅了捅我的腰,我隻得做戲做全套地說:“那張先生,張太太,我們就先回去了。”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張百嶺歪著頭掃了我一眼說:“下次見麵,該改稱呼了。”

這話是啥意思,不蠢的都聽明白了,這是肯定了我的意思。

可是我一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就好像那啥,你原本下雨的時候需要一把雨傘,然而當別人給你丟了一把雨傘,你發現雨停了,那曾經很需要的雨傘,就顯得有點多餘了。

所以我隻得勉強笑笑說:“好的。”

從主席桌招呼完了之後,經過另外一邊剛巧看到林啟程跟其他同事在吹牛,我跟他打了個招呼,這才往外麵走。

剛剛走出‘門’口,放目過去璀璨的燈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我冷不丁來了一句:“其實深圳的夜景‘挺’漂亮的。”

這時候,我跟張明朗早鬆開了手,他就跟在我後麵,很快接了一句:“那也得看跟誰一起看。”

裏麵求和的意味,我聽得明明白白,然後我哦了一聲,其實心更軟了,想著如果他打鐵趁熱哄哄我,那我就當自己失憶了忘了之前那段,跟他回去好好過日子。

然而,正在這時,我聽到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

怎麽說好呢,就像是寒冬裏麵的一陣‘春’分,也像是夏天裏麵的一股清溪,叮當作響。

這個聲音說:“師兄,好久不見。”

循著聲音我回過頭來,看到一個蹬著珍珠白高跟鞋,穿著淺‘色’輕羽絨服的‘女’孩子,不施粉黛,讓人乍一看,就像是鄰家‘女’孩,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唯一讓人不爽的是,她熱切地盯著張明朗,微微張開嘴,笑意濃鬱。

或者是我敏感,張明朗的神‘色’微微一變,卻很快恢複自然,應了一句說:“嗯。”

然後,他忽然一把拉過我,張了張嘴說:“這個是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話,就像是被硬生生切斷的流水一樣,被堵在堤上。

因為那個‘女’孩子,巧笑嫣然又自自然然地打斷他繼續說:“師兄,下次你再來我家做客,我給你泡大紅袍喝,不過下次不能那麽晚了,我不能太晚睡。”

她說完,這才一副看到了我恍然大悟的樣子,突兀地伸出手來,笑著衝我說:“你好,我叫蘇小米。”

我看她的反應,很是無害的樣子,差點就有錯覺,這個‘女’孩子就是那麽犯‘迷’糊的,她就是這一刻才看到我的。

剛才聽她那番話,哪怕現在我跟張明朗鬧得快要散了,心裏麵依然跟磕了石頭一樣難受,可是我覺得絕對不能在氣勢上麵輸了去,再怎麽樣我現在還是張明朗合法的妻子,容不得別的妖孽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所以我也笑笑,伸出手去,大大方方地說:“你好,我是明朗的老婆,你可以跟明朗別的校友那樣喊我嫂子,也可以喊我陳三三,反正隨意就好。”

蘇小米輕輕笑笑,握住了我的手,一副純天然無公害的無辜表情說:“呀,你這個名字很有特‘色’,特別好記,但是我好奇哦,會不會有些朋友喊你三兒,或者喊你小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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