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28這有什麽好發誓的(感謝simple和活夠了的鑽鑽)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199

在寂靜的綠道上,李默這句話顯得特別清晰,其中的意味分明,仿佛張明朗與這個我根本一無所知的蘇小米,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對感情堅實的般配愛侶,這些東西就像一枚釘子一樣鑲嵌進了我的心裏麵。。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張明朗大概是喝糊塗了,對這句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我,不知道死活地,故作輕鬆地說:“李同學,我姓陳,叫陳三三,我不叫蘇小米。”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瞥見了李默的神‘色’變了變,但是他很快嬉皮笑臉地說:“嫂子,你聽錯了,我剛才說酥酥的小米煮飯,就是不錯的果實啊。”

李默的反應確實快,但是這個解釋有點牽強,我聽出來了,卻礙於張明朗的麵子不好再捅破,隻得也笑笑說:“餓了?等下多吃點。”

接下來的宵夜,我吃得不是味道,潦草地吃完,那些人全部散去之後,我按耐住內心的洶湧,把依然有點醉醉的張明朗‘弄’回到了家裏。

把他扔在沙發上,我去‘弄’了一條熱‘毛’巾過來給他敷臉,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說什麽都不肯放。

都說酒後能吐真言,我覺得試一試,問一問,那個被李默提起來的蘇小米,到底是誰。

所以我撫上張明朗的臉,輕聲問了一句:“張明朗,蘇小米是誰?是你愛的人嗎?”

張明朗伸手按在我的手上麵,從喉嚨裏麵發出含糊的聲音說:“陳三三。”

我不死心,又是問了一句:“蘇小米呢,她是誰?”

張明朗卻嘟噥了一聲,含含糊糊地說:“陳三三,別吵,我困。”

我終於作罷。

抱著疑慮,莫名其妙的失落等等的情緒給張明朗擦一下身體,將他的鞋子脫掉,把他‘弄’到臥室裏麵去了。

心情複雜,哪裏那麽容易睡著,洗完澡出來,我實在沒心情看英語書了,就坐在大廳這裏看電視。

誰知道,張明朗剛剛被我丟在茶幾上的,忽然響了。

來了短信。

我用目光輕輕掃了一眼,發短信的人,是李默。

說實在話吧,以前看電視,覺得那些‘女’人去翻看自己男朋友或者老公的,是一種不可理喻的行為,我會覺得她們沒安全感,控製‘欲’太強等等,她們是我頂頂看不起的那一類‘女’人。

然而我終有今天。

這段日子以來,我一直戀戀不舍地回首,又是小心翼翼地前瞻,唯獨今日,我開始懷疑這一切的一切,會不會是一個美麗的幻想,這是何等的悲哀。

最終我還是成為了自己頂頂看不起的那種‘女’人。

我飛快地拿起張明朗的,卻沒有敢果斷點開,而是看著上麵的屏幕,盯著足足五分鍾,這才顫抖著手指,點開。

“老張,我今天好像說錯話了,我以為嫂子還是叫蘇小米呢,原來換人了啊。一時嘴快,我說了蘇小米的名字,讓嫂子聽了去,你自己好好解釋下。也不早說下,真是。”

看完我就後悔了,手忙腳‘亂’退出來,又是手忙腳‘亂’地把它放回去茶幾那裏,然後踏著冰涼的大理石地板,回到了‘床’上。

睡夢中的張明朗,閉著眼睛,眼睫‘毛’忽閃忽閃,依然是輪廓分明,線條柔和,我望著他,總有一點點的恍惚,還是覺得這一切的一切,是我在腦海中虛構出來的幻想,現實生活裏麵的我們,不可能再有腳步重複‘交’疊在一起的那一刻。

似乎是為了篤定自己兵荒馬‘亂’的心,我從‘床’頭的‘抽’屜裏麵,翻出了那兩本小紅本,上麵的我們依然笑顏如‘花’,閃耀得讓我睜不開眼睛。

我忽然又想起了很平常的一句話,那就是,糊塗的人會更容易得到幸福。

悲慘得太久,就會覺得現在得平靜幸福彌足珍貴。

我終於把那兩個小紅本重新放回去,光著腳走出來,然後走到陽台這邊,在夜幕暗淡的小光芒裏麵爬上陽台,望著淩晨兩三點人跡稀疏的紅樹林公園。

坐在高樓上的暈眩感很快消退,我凝望著因為高遠在我眼裏麵變得小巧的濱海大道,以及下麵匍匐行走的人們,匆忙而疲憊,那些星辰一樣的燈光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

我忽然發現,我愛著張明朗,愛得如同這無盡的黑暗一樣,找不到源頭,尋不到盡頭。

忽然,我想起黃思敏的話。

就這樣開始懷疑我現在這樣的狀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又細細想想,這段時間以來張文耀的作為,忽然發覺,從我決定在一次牽起張明朗的手,我就掉進了一個鬥爭的漩渦裏麵,我未必需要會鬥,但是我至少得成為一個不阻礙自家男人前進的障礙。

這樣想想,我跳下陽台,走進了書房,翻出了一本英語教材,細細地學習了起來。

第二天,我又是起了一大早,紮進書房裏麵,對著電腦敲敲打打,搜尋關於盛德公司的一切資料。

張明朗走進來的時候,我頭也不抬,繼續敲敲打打,然後說:“早餐在那邊,你去吃,我在忙。”

張明朗有點鬱悶地聽從我的話,吃完早餐之後過來,有點巴巴地問:“老婆,中午吃什麽?”

我忽然想起前一陣,我們還沒複合那陣,他表現得周末可忙可忙的樣子,現在睡到十點起來吃完早餐,還有心情管午餐?以前該不會是裝忙吧?

所以我白了他一眼說:“剛剛吃完早餐,想什麽中午,你之前周末不都是大忙特忙嗎?怎麽現在悠閑得很了?”

張明朗‘摸’了‘摸’頭,訕訕地說:“以前還沒娶老婆,不努力點掙錢怕娶不到老婆,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當然是吃飯最重要了。”

我這才掃了他一眼,依然是好看的眼眉,依然是跟我濃情款款的樣子,明明昨晚告誡自己,要把那個我一無所知的“蘇小米”當成是不小心進了我眼睛裏麵的沙子,把它‘揉’碎,吞咽下去。

可是,沙子進入了眼睛裏麵,哪怕我想著略開那些痛苦,它依然會不經意地提醒,它在。

所以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額,昨晚李默給你發了一條短信,我不小心點開看了,不好意思。”

張明朗瞄了我一眼,忽然飛快地轉身跑去拿起他的,掃了一眼之後,急急忙忙跑到書房來,愣是要從後麵狠狠抱住我,立刻解釋說:“陳三三,你得信我,這是誤會。蘇小米是我那時候一個小師妹,她不知道怎麽的,經常電話qq各種找我,讓我幫忙找資料啊什麽的,我不好拒絕幫了幾次,害得同寢室的都知道這麽個人,但是天地良心,我就隻愛你一個。”

我一聽,心裏麵的大石放下了一半,卻很貪心,想要繼續聽他說情話。

我說:“那你發誓,你跟她沒什麽,要不然,懲罰你孤獨終老算了,嘿嘿。”

張明朗卻頓了頓,有點訕訕地放開我說:“這有什麽好發誓的。”

我哦了一聲。

扭過頭來看了看張明朗,他的表情說不上自然,也談不上怪異,總之有點別扭。

氣氛一下子降了十八個度,直覺告訴我,他們真的有什麽,隻是不知道是在我們談戀愛之後,還是在我們分手之後。

沒錯,我對張明朗還是‘挺’自信的,我深知他不是那種會在戀愛中的出軌的人。

雖然心裏麵不舒服,但是想著他沒在跟我的戀愛中的有行差踏錯,我也不能責怪什麽,所以我隻得故作輕鬆地推推他說:“逗你呢,你不是有我嗎,怎麽可能孤獨終老。”

難得矯情了一趟,張明朗很是受用,又是衝過來作勢要抱我,我又是推推他說:“別鬧了,你去買點菜回來好不好,我開不了車,拎著好重。”

我剛剛說完,張明朗忽然拍了拍頭說:“陳三三,跟你商量個事。”

他一下子那麽認真的語氣,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啥事,快說!”

張明朗這才說:“昨天,表弟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不想回去湛江,想讓我幫他安排一個工作,他說他啥都能做,不怕累。”

我遲鈍了一陣,才明白張明朗嘴裏麵的“表弟”,是指我的表弟陳正強。

心想著張明朗怎麽那麽快入戲呢,這才結婚沒幾天,就直接把陳正強當親表弟了,我勒個擦擦。

雖然想著他能把我的家裏人這樣對待,心裏麵‘挺’甜的,也怕他一時爽快答應幫忙陳正強,所以我趕緊說:“別管他說什麽,你可別答應,讓他自己找工去。”

誰知道張明朗‘摸’了‘摸’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哦,我昨天答應他了。”

我急眼了,白眼他說:“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張明朗繼續‘摸’自己的頭,嘿嘿笑了一聲說:“但是他昨天一開口就喊我姐夫啊,還一口一個姐夫,我聽著聽著心裏麵高興,一個不小心就答應了,你不會怪我吧。”

臥槽!

張明朗你的情商還能再低一點嗎!喊你聲姐夫,你給點麵子就應著,不給麵子就酷酷地說,喊我張總就好。你那麽高興,到底是什麽鬼!

心裏麵還沒吐槽完,張明朗又是說:“嗯,我覺得表弟他的本質沒多壞,是沒好好引導。反正過完‘春’節之後,你要一起回去盛德上班的,而我肯定會更忙,沒時間接送你,你擠地鐵公‘交’我不放心,到時候我‘私’人請他,給你當司機。”

我哦了一聲,張明朗忽然冷不丁地歎了一口氣說:“誒,陳三三,下周你要獨守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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