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116給我生個孩子吧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6889

發短信的人是謝存輝。

與他簡潔的說話方式不一樣,這兩條短信卻顯得嗦嗦。

他說:“陳三三,我其實真不想破壞你的好心情,可是沒辦法,讓你保持好心情的話,我的心情就特別糟糕。收到消息,納斯達就要合並進盛德了,而你跟張明朗大概好事將近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喝多了,一個不小心把你那些照片流出去,真不知道張明朗能不能順利回到盛德去。”

“我絕對不是威脅你,而是想著上次我幫了你,你一點表示感謝的行動都沒有,我這人最怕吃虧,隻得自己張嘴討要了。這個周日,上午十點,約在老虎澗見麵,你記得帶上火鍋材料,請我吃一頓飯,記得別帶張明朗那小子,我不愛看到他。”

前一條短信,我‘挺’確定那是謝存輝的風格,後一條短信,橫豎看著都不像,我有點鬱悶,卻不敢跟張明朗說,隻得當作沒看見似的,把扔兜裏去了。

回到深圳,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張明朗陪我吃了點東西,惦記著工作,給林啟程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出去了。

百無聊賴,又想著謝存輝的兩條短信,我實在煩死了,最討厭被人抓著把柄這樣任人宰割,思慮良久我給謝存輝撥了一個電話。

謝存輝估計在家裏優哉遊哉過著土豪般左手一個‘雞’‘腿’右手一個‘雞’‘腿’的幸福生活,接起電話慢騰騰的,愛理不理地說:“有事說事,我忙。”

那我就直接說事了。

我說:“周末我沒空,不想去。”

謝存輝嗯了一聲,淡淡地說:“好,我知道了,過幾天我送你上頭條,我努力讓全深圳人民都認識你。”

我哦了一聲,說了一句:“好的,我掛了。”

謝存輝卻難得的急了。

他急急忙忙地衝著電話說:“陳三三,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有點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樣,我壓製住內心的驚濤駭‘浪’,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什麽事?”

謝存輝那頭頓了頓,半響才一字一頓地說:“我可能喜歡你。”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衝著電話說:“你別瞎說啊。”

謝存輝那頭又頓了頓,慢騰騰地說:“我沒瞎說,這隻是一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準不準,可能是錯覺吧,現在不確定,但是應該錯不了。”

我哦了一聲,冒出了一句:“那好吧,謝謝。”

謝存輝嗯了一聲,說了句:“不客氣,記得周末請我吃火鍋。”

電話被撂了。

我了個擦擦!到底是哪出跟哪出?簡直無力吐槽啊!

實在鬱悶,我就拿了張明朗的手提電腦在大廳上網學英語,學了一圈下來也不知道自己記得了多少個,想換換腦子再繼續,最後我登錄了一下qq。

一登錄上去,突兀的羅建文的頭像閃個不停。

想著自從那晚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給我打過來,反正我總覺得兩個人沒有再聯係的必要的,以致我看到這樣的消息,有點發怔,反應遲鈍得老半天才想著去點開它。

羅建文一共給我發了34條qq信息。

沒道歉,沒請求我原諒,都是我坐在辦公室他拍我的照片,神‘色’各異。

他隻是說:“陳三三,沒其他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你的。我已經好幾年沒真真正正喜歡一個人了。這些年,我一直把在我身邊的‘女’人分成兩種,一種是不想上的,一種是想上的。然後在想上的那一類裏麵,又有兩個分支,一種是上過的,一種是還沒有的,我剛開始很明白你在哪一類裏麵,到後來竟然越來越分不清。我覺得我愛無能,我越喜歡就越不知道怎麽相處,喜歡到了不太敢跟你單獨相處的地步。也喜歡到了得不到就不甘心,想要毀掉的地步。很奇怪,也很可笑,不敢向你道歉,也不敢請求你的原諒。”

可是我竟然受不起如此多舛的歡喜,對於羅建文而言,大概他真的愛過,可是他的真心給了那個我素未謀麵的姑娘之後,不知道他還能剩下多少。

這段時間我偶爾愣神的時候,也會想起羅建文,想起那個晚上他差點把我推入火坑,想得更多的竟然是他曾經陪伴過度過好幾次的難堪與痛,我竟然不敢怪他什麽。

思維一旦開了一個頭,怎麽拉都拉不住了,我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也比較難理解羅建文的做法,不敢怪,卻會黯然神傷。

正在愣神之間,張明朗開了‘門’走進去,在我身後問:“陳三三,發什麽呆呢?”

我這才被拉回現實中,急急忙忙把電腦蓋下來。

沒做什麽虧心事,我是怕張明朗看到了羅建文給我的信息,會心塞。

誰知道,張明朗一個飛快倒過來挨著我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地說:“我剛才都看到了。”

我哦了一聲,急急忙忙想要解釋,張明朗卻飛快地把我掰過去跟他麵對麵,飛快地‘吻’上我的‘唇’,含含糊糊地說:“陳三三,不用說,我知道你隻愛我。對於你來說,羅建文曾經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對吧。”

說完,張明朗鬆開我,大概是開了一天的車,他顯得有點疲憊,繼續來了一句:“你早點洗澡睡覺吧,我還有點文件要處理,會睡得比較晚。”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心裏麵惦記著張明朗會不會睡太晚,有點淺眠,‘迷’‘迷’糊糊醒過來‘摸’了‘摸’身邊的‘床’,竟然沒人,我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坐起來,開了‘床’頭燈,光著腳走了出去。

最後我透過書房虛掩著的‘門’,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張明朗。

他的眉頭全部糾結在一起,成了一團糾纏紛擾的‘亂’麻,可能是對方正在說著什麽,他一直聽著,沒開口。

抬頭望了望斜對麵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張明朗這時候跟誰在打電話?

好奇就如同一條調皮的小魚一樣一直在心裏麵拱了拱,讓我一下子沒忍住,小心翼翼地伏在牆邊上,細細聽了聽。

大概過了兩分鍾左右,我忽然看到張明朗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聲說了一句:“胡鬧!”

張明朗的手掌拍在桌上發成的沉悶聲響,把我嚇了一跳,我顫抖了一下,往後退了退,卻像是釘在那裏一樣,繼續聽著。

那頭大概也是被驚嚇到了,不知道說了什麽,張明朗朝著‘門’這邊掃了一眼,聲音又是微微提高吼了一聲:“我自己有分寸。你別再‘私’下搞一些小動作,一個都不準!”

張明朗的脾氣還算好,拍桌子這樣的事,基本是我第一次見,他好看的眼眉全部糾結成一起,似乎把所有的煩惱全數鎖在那裏。

單憑這兩句簡單的話,我用我豐富的想象力,想象著是不是納斯達出了什麽問題,想著張明朗是不是疲於奔命,毫無邊界的,我又想到是不是他爸媽‘私’底下反對我們反對得厲害,正在跟勸說他別娶我這樣的‘女’人。

不管是想到了什麽,都讓我難受。

張明朗在我麵前,隻愛報喜不愛報憂,也大概是覺得太複雜的東西說了引起我的心糟,他不愛跟我說他的壓力。

我原本想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想要退回臥室,又聽到張明朗帶著憤怒衝著電話吼了一聲說:“你欠的東西,再多錢也賠不起,我再說一次,這事到此為止,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這幾句話糾纏在一起,總之那似乎是一個很神秘的糾結,我想要理順卻百思不得其解。

正愣神間,張明朗把往前一摔,在地上破碎成一片,這深夜裏麵清脆的聲響將我喚回現實,我瞥見他他忽然蹲下來,抱著雙肩,臉上的‘迷’惘像是生生不息的水草一樣,鮮活地在他的深不見底的眼眸裏麵糾纏紛擾,我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身處沙漠裏麵,苦苦尋覓卻找不到綠洲,感到幹渴。

我如同被驚嚇到了的小‘雞’一樣,呆呆地站著,直到我聽到張明朗淡淡然地說:“不用躲著,出來吧。”

我循著他的聲音,看到那些冰冷的大理石,在這個有些少光亮的空間內,將我的倒影一寸寸鋪開,將我暴‘露’在張明朗的目光裏麵。

我隻得有點訕訕地推‘門’進去。

剛才那個很‘激’動的張明朗,恍如是我一廂情願在腦海裏麵製造出來的幻覺,他飛快地站起來,還是如同之前那樣散淡從容的樣子,他的手暖和有力,他一把橫腰抱我說:“陳三三,蠢呢,大冷天光著腳。”

我被他放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而他也飛快地鑽進被子裏麵,兩個人並排著望著天‘花’板,沉默了很久,最終我很沉不住氣地打破了這份安靜。

“張明朗,你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說完,我伸手覆上他的臉,他的眼眉依然糾結在一起。

張明朗怔了怔,最後忽然翻身上來,將我壓在身下,看著我很認真地問:“陳三三,你愛我嗎?”

我被他這份異樣的認真驚嚇到了,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趕緊說:“愛。”

張明朗的眼眉舒展了一點點,伸手就粗暴地扯我的衣服,自自然然地說:“那給我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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