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096你要原諒我的所有錯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722

我遲疑了一陣,帶著一點氣惱,按了一個接聽。

羅建文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麽的,滿嘴的胡話,一張嘴就說:“陳三三,你到底是死了還是在陪男人睡覺!老半天不接電話!”

我那破,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大聲一點,簡直就跟開了免提似的。

張明朗自然是聽到了羅建文的聲音,他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跟那個男人廢話。

想到羅建文他大爺的,今天下午為了錢,把我扔給張明朗我就惱火。

雖然現在的局麵是我喜聞樂見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特麽的太沒點義氣了,當著我的麵為了錢就能把我給賣了。

所以我也冒火地說:“有話快說,廢話少說!”

羅建文那邊太吵了,我還聽到酒瓶子叮當掉在地上的聲音,他可能是真喝多了,對著話筒就衝我吼:“陳三三,我他媽的到底上輩子欠你什麽了?幹嘛你就不陪我睡覺,反而去陪張明朗睡覺啊!現在也不愛接我電話了,過分你知道嗎!你過分得很!”

我一臉黑線,簡直對羅建文這樣的話語吐槽無力,拿著張了張嘴,最後張明朗把搶了去,對著話筒就說:“羅建文,我跟陳三三要睡覺了!聽清楚,是我跟陳三三要一起睡覺了!你的電話不要再打過來了!”

說完,張明朗飛快地掛掉電話,把丟到一邊去,淡淡地說:“沒事了,處理好了,睡吧。”

我鬱悶啊,沒好氣地瞪了張明朗一眼說:“你幹嘛掛我電話啊?說不定他真有事找我。”

張明朗一把將我按下去,慢騰騰地說:“聽我的,他就是沒事找事,故意裝作是酒後吐真言,他以前用這招,泡了我們班上一堆的‘女’同學。”

我總感覺張明朗對羅建文帶著偏見,最後我張了張嘴說:“張明朗,其實羅建文他不是壞人,他之前打人不是因為暴力,而是因為那個渣男中傷他之前的‘女’朋友。”

張明朗伸手撩了一下我的頭發,淡淡地說:“我沒心情管他的‘私’事。至於他是不是壞人,不妨礙我覺得他算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正對話間,羅建文發了一個短信過來說:“陳三三,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約了幾個美‘女’出來玩,故意想在她們麵前裝癡情裝失戀博好感的,反正我就是讓她們願者上鉤,你別回我電話了啊,不然我要‘露’陷啊!”

我‘挺’鬱悶的,也困了,想都沒想就回了一條短信說:“好。”

破天荒,接下來我睡得跟豬一樣,直到鬧鍾醒了,我才急急忙忙地爬起來,卻發現另外半邊‘床’是空的,張明朗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拿起看了看,他發了一條短信說:“今天要出差,周末見。”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委屈,感覺自己這裏就跟旅館似的,他來住一晚,第二天跑了,連當麵個招呼都懶得打。

帶著一點點不高興,我懶洋洋地去洗漱,完了換衣服,打算回去上班。

誰知道,萬事俱備,我發現電腦桌上麵的‘門’禁跟鑰匙都不見了,還以為是張明朗腦殘起來把它們揣走了,我急起來,正打算給他打電話,誰知道人家拎著一堆的東西開‘門’進來了,一進來就獻寶說:“陳三三,驚喜吧。”

驚喜個‘毛’線,我站在那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心情很複雜,感覺大喜大悲來得太是起伏。

有點氣惱他騙人,我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直接說:“你不是說要去出差嗎?怎麽還在?”

張明朗把那些東西全部放在那張小桌子上,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一副本大爺等下真有事,要注意形象之類的樣子,慢騰騰地說:“是要出差。”

我哦了一聲,最後說:“那你走吧。”

張明朗卻直接過來一把拽過我說:“趕我走幹嘛,我先看著你吃點東西啊,看你瘦得跟深圳鬧了饑荒似的,真懷疑你為了身材整天不吃早餐。”

我哦了一聲,乖乖地坐下來,逐個吃了點他買回來的東西。

出‘門’的時候,風有點大,張明朗直接拉開大衣說:“你長得小巧,進來躲躲風。”

我瞪了他一眼,罵了句:“你是嫌我矮嗎?”

張明朗瞬間把我拉近了點,振振有詞地說:“別廢話,怕你冷著。”

我一下子有點不適應突然有一個人對我那麽好,他甚至比以前對我還好。

所以我有點憂心忡忡,在他開車送我回去公司的時候,我幽幽地說:“張明朗,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絕症命不久矣,你才對我那麽好的?我都感覺有點不真實了。”

張明朗盯著前麵的方向,連臉都沒轉一點點過來,就臉‘色’一沉凶巴巴地說:“陳三三,你再瞎說!”

被他一凶,我也覺得我自己說這話有點腦殘,於是我訕訕笑笑說:“我開玩笑的嘛,就是覺得你對我太好的感覺,好得我心裏麵不踏實,很不安,總感覺是假的。”

說話間,張明朗忽然把車開入了地王大廈這邊的停車場,熄火搗鼓好了之後衝我說:“下車吧。”

下了車之後,張明朗看了看手表,淡淡地說:“你九點半上班,現在還早,我們去壓馬路啊!”

我抬頭看了看,今天天氣不算特別好,灰‘蒙’‘蒙’的,地王大廈朝著解放路這邊那一排的樹,葉子掉得厲害,看起來很是蕭條,看到這樣的狀況,我哪裏還有好心情去壓馬路啊,雖然還是想跟他呆多一陣,但是怕他在這裏磨磨唧唧耽誤了自己的事,我隻得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說:“壓什麽馬路啊!我得去忙啦!我先去上班啦。”

張明朗卻一把拽住我說:“你急什麽急啊!對了,我不在這幾天,注意頭上的傷口啊,別給感染了。”

停了停,他又像想到什麽似的,拍了拍腦袋說:“這樣吧,我叫林啟程接送你上下班,免得你坐地鐵,人多給擠了。”

他一驚一乍的,搞得我好像一塊玻璃似的,一個不小心就能碰碎了似的。

我‘女’漢子慣了,背著十斤的水爬個梧桐山都能健步如飛,哪裏有那麽嬌貴啊!

心裏麵吐槽了一陣,我擺手說:“不用了,我可以的。”

然後,我實在忍不住重複剛才的話,我說:“張明朗,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住我的事,所以現在可勁對我好?”

張明朗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卻很快恢複正常,伸手點了點我的頭說:“你整天瞎想什麽呢?”

可是,從小到大察言觀‘色’的生活,讓我捕捉到張明朗的異常,我那執拗的‘性’格,以及無法控製的好奇心,讓我抓了抓他的手,很認真地說:“張明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張明朗卻有點奇怪,抿著嘴,臉‘色’很不好看,半響才說:“陳三三,你別這樣好吧。”

我哦了一聲。

忽然,我的腦海裏麵閃過了一個數字。

30萬。

這些天以來,我不是沒被這個問題困擾過,因為張明朗當時說起這個數字的時候很是認真,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所以在他的認知裏麵,他當初是真的認為我陳三三拿了這30萬,才離開了他。

想到我們兩個人之間隔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數字,我就頭疼,我就想必須要真正揭開這個誤會,但是發生了太多事,我應接不暇,也暫時毫無頭緒,隻得先放在一邊。

現在想來,我當時確實沒有收到關於給我錢的短信,而張明朗篤定認為我是為了錢,那麽很有可能,‘操’控我人生這場悲劇的人,未必就真的是憎恨張明朗的人。

說不定,會是跟張明朗很熟很親的人。

然後,我的腦海裏麵冒出一個很怪異的想法,張明朗之前會不會知道一些端倪,卻沒有阻止?

最後,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這樣一想,我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年,噩夢一樣伴隨著我的烙印,讓我經常在午夜驚醒過來,我也想過親手找出害我的人盡我所能扒他一層皮以解我心頭之恨,可是我勢單力薄,根本無從下手。

而現在,似乎有點兒頭緒,這些頭緒卻讓我喉嚨發幹。

突兀的,我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說:“張明朗,你之前不是說我拿了30萬離開你嘛,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你聽誰說的?”

張明朗忽然上前一步,更貼近我,一把將我拽入懷裏,聲音很溫和,他說:“陳三三,過去的事別提了。”

我哦一聲。

張明朗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們要開始新生活,我保證以後對你還要更好,好到你無法離開我。”

臥槽,他的情話太動聽了,我這樣的‘女’漢子居然學會有嗔怒的語氣應了一句:“你別對我那麽好,不然以後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麽活啊?”

張明朗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又是說好話哄我開心:“不會,這輩子都會對你好。所以陳三三,以後你要發現我以前或者以後做錯了什麽,你都要原諒我所有的錯。”

這句話,前一句真的讓我開心,後麵一句卻讓我覺得,張明朗他有事瞞著我。

可是我竟然懦弱到了這樣的地步,我怕極這樣的氣氛被破壞,我居然不敢再問下去,隻是安慰自己,說是自己敏感,說那隻是他跟以前那種說的,沒有太多營養的情話。

正在這時,張明朗的電話響了。

他半擁著我,接起來沒兩句,就直接說:“我下午的航班,到了再說,現在不方便講電話。”

張明朗大概是真的很忙很忙,接完電話之後,把我送到公司‘門’口,就走了。

剛好掐著點上班,打完卡之後才發現辦公室裏麵坐滿了人。

雖然羅建文昨天嚴肅地警告過那些同事不能討論昨天我被人找上‘門’來‘抽’耳光子的事,可是那些同事看我的眼神明顯都不一樣了。

難得第一次跟同事相處得‘挺’開心的,現在又被他們當成了星際怪物,這樣的落差心情,別提多難受了。

難受歸難受,可還是得幹活。

我打開郵箱查看了文姐安排的任務,一看我就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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