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091你最好別掙紮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652

在這樣的冬天裏麵,羅建文呼出的熱氣太多了,也可能是條件反‘射’,我不自覺地把臉往右邊扭了扭。。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羅建文沒一點尷尬,一改剛才深情款款的樣子,哈哈大笑,好像看了什麽笑話似的。

他笑著說:“陳三三,幸虧你躲得快,要不然你就占到我的便宜了。”

說完,他分開我的頭發,細細檢查了傷口,最後說:“出了點血,還起包了,我帶你去醫院‘弄’點‘藥’上去,別到時候給感染了。”

我卻怕‘花’錢,也心煩意‘亂’,總感覺羅建文是為了緩解我的尷尬才這樣反應異常的,心裏麵一下子覺得欠他太多,掙脫開他的手就說:“我家裏有‘藥’,我回去‘弄’點就好。”

誰知道,羅建文生氣了。

他一把拽住我,一路往外走,一直罵罵咧咧:“鬼不知道你就想趕緊回去躲被子裏麵哭。沒見過你這樣沒點要求的‘女’人,去醫院又沒說讓你出錢,你怕個屁!你這樣虧著自己,自己把自己整得那麽慘,這輩子就找不到對你好的男人。男人都愛錦上添‘花’,喜歡雪中送炭的簡直就是恐龍。”

“你不把自己的姿態放高一點,別人就愛把你踩腳下,想要就招招手,不要就讓你滾開。你必須學著把男人當凱子,男人才真給你當水魚。見過蠢的沒見過比你更蠢的!腦子裏麵全部裝的是漿糊吧!”

我就這樣被他罵著,從車上罵到醫院,掛好號排隊的當口,他好像是一下子唐僧上身了,嗦嗦地教我如何提升魅力,如何成為人見人愛的糖果‘女’孩,我就跟一條死狗一樣被他罵著,終於被罵煩了,我應了一句:“羅建文,我累,你別罵我了。”

羅建文這才閉嘴了。

可是他安靜沒下三分鍾,又開罵了。

因為他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看屏幕上麵的電話號碼,接通就罵:“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嗎?”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大概顧及這裏是醫院,他才壓低聲音,毫無感情地說:“沒大事,就是頭上起了個大包,沒出多少血,消完毒上完‘藥’就能走了。”

最後,羅建文對著電話罵了不下五分鍾,報了一個地址過去。

掛了電話,羅建文幽幽地說:“你的小情夫,等下要來看你一下。”

我疑‘惑’地說:“啊?”

羅建文忽然沒好氣地說:“張明朗。”

我哦了一聲,突兀地站起來,拽著羅建文的手急急忙忙地說:“那我們不等了,走吧。”

羅建文一動也不動,懶洋洋地說:“走個屁,你那麽急著回去送死啊!還是感動得急著回去給我獻身啊!就算是,那也得等醫生先給你上‘藥’。”

臥槽!

他的嘴裏麵經常能冒出這樣的傻‘逼’話,我到現在都沒習慣過來,臉一下子熱得發燙,飛快鬆開了他的手。

羅建文斜視了我一眼,最後淡淡地說:“你怕個屁!就你們‘女’人事兒‘精’事兒‘精’的。等他來了,當麵把話說清楚也好,要不然整天這樣鬧,是個神仙都受不了。”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來小聲說:“可是他昨晚給我打電話,說我們暫時不要見麵了。”

我承認我真特麽沒出息,剛剛說完這句話,眼眶又紅了。

怕羅建文看到又要把我罵成狗,我把頭低得更低,愣是不敢抬起來。

羅建文“切”了一聲,站起來說:“煙癮上來了,我去‘抽’根煙。”

羅建文‘抽’煙回來,剛好輪到我了,那個醫生給我上‘藥’的時候,估計是順口,問了句:“怎麽整的?”

我遲疑了一陣,然後說:“不小心撞到辦公桌上了。”

那個醫生哦了一聲,估計在心裏麵覺得我是得多蠢,才能自己把自己撞成這樣。

忙乎了好一陣,好了,那醫生說:“這幾天頭先別沾水了,傷口‘挺’大的,別到時候‘弄’感染了,就麻煩大了。”

他還給我開了一些消炎‘藥’之類的,叮囑我定時定量吃之類的,拿了單子羅建文就帶著我去‘藥’房拿‘藥’了。

猝不及防的,在那裏見到了匆匆趕來的張明朗。

他可能是見我和羅建文挨得比較近,也可能是因為其他的事,一直皺著眉頭,一上來就想著伸手拉我。

我下意識地往羅建文的身後躲了躲。

張明朗的手停頓在那裏,表情複雜地掃了我們一眼,讓我看得黯然神傷,所有的情緒積壓在一起,全部聚集在心口裏麵,找不到噴發的出口,隻得低眉順眼跟著羅建文,裝作很認真地在‘藥’房的窗口那裏等‘藥’。

拿完‘藥’,一直站在那裏沒開口的張明朗,冷不丁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

我看了看羅建文,又看了看他。

一天不見,他憔悴得很,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胡子也快要刮了的感覺,總之看得我心裏麵很不舒服。

想了想,我說:“我還是自己回去好了。”

羅建文卻上前一步,伸手拽住我的手腕說:“說什麽屁話,我送你。”

誰知道,張明朗一下子衝上來,一把將羅建文的手打開,沒好氣地說:“你的手放哪裏呢?”

羅建文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用手點著張明朗的心口,沒好氣地說:“張明朗,我想放在哪裏關你屁事了?”

羅建文的聲音突兀地提高了,我怕在醫院鬧起來,會被別人看笑話,隻得硬著頭皮說:“先出去再說。”

三個人各懷心事走到了醫院停車場那邊,氣氛驟然變得僵硬起來。

我站在一邊,看著兩個男人之間越來越濃的火‘藥’味,以前十分羨慕的戲碼,到了今天居然看起來毫無一絲一毫虛榮心得到滿足的情緒,反而不斷在心裏麵說,會不會打起來,真打起來我該呐喊助威呢還是呐喊助威呢?

當然,我隻是開玩笑的,我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呐喊助威。

最後,我打破這份僵持說:“要不,你們先聊著呐,我回去睡覺了。”

羅建文卻飛快吼我說:“陳三三,你別慫得跟包子似的,今天就把這話說明白,不然你有多少個腦袋瓜都不夠給別人的準丈母娘砸。”

我哦了一聲,竟然無言以對。

這時,張明朗也開口說:“羅建文,給我賣個麵子吧,你先回去,我跟陳三三把話說清楚。”

羅建文卻譏笑說:“憑什麽覺得我會給你賣麵子?”

張明朗沉思了一下,最後說:“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做邁科的項目,但是凱恩斯海外市場做得怎麽樣,你心裏麵比我還清楚。你肯定還得找一家合作的公司。在深圳做這個行業的,海外市場成熟的,除了納斯達,我不知道還有哪家。如果你賣一個麵子給我,納斯達願意以市場價少5%來幫你做下來。”

羅建文不屑地“切”了一聲,罵罵咧咧:“切,打算拿錢砸我嗎?”

然後,羅建文在我驚詫的目光裏麵,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七”的手勢,說了一句:“再少兩個點,少7%。”

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後淡淡地說:“6%。”

羅建文笑了,轉而衝我說:“陳三三,我先走了啊,明天給你準一天假,帶薪的。”

羅建文說完,飛快地開車‘門’,鑽進車裏麵,一個漂亮地把車倒出來,飛奔走了。

而我的心裏麵卻翻江倒海的,剛才聽著兩個男人在那裏各種高大上地討價還價,我有一陣一陣的錯覺,我陳三三就是超市貨架上麵的餅幹牛‘奶’糖果,我特麽的就是一明碼實價的商品。

特麽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哪怕他為了我費勁了心機,我還在矯情和作,感覺他把我當商品了,就感覺沒了半點尊嚴,還特委屈。

鑽心的痛,竟然比頭頂上那個傷口還讓我覺得更難受。

最後,那點點殘存的小自尊,讓我氣惱得不願意理會張明朗,徑直朝著和停車場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自己累得快要爆炸了,‘腿’也快站斷了,我得馬上坐車回去睡覺。

誰知道,張明朗卻一把拽住我的手,而我卻以一種很疏遠的姿勢後退了一步,想要離他遠一些。

扭過身,我最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我想回去了。”

張明朗卻蹙眉,沒有鬆手,盯著我半響才說:“你就隻想對我說這個嗎?”

我一下子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冷笑了一聲,沒在躲著他的眼光,冷冰冰地說:“那麽張明朗,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剛才‘花’了多少錢,買下了我這一時半會的時間嗎?”

張明朗又是皺眉,莫名其妙地說:“你怎麽了?”

我飛快地掰開他的手,冷冰冰地說:“張明朗,我不是商品。不過我要謝謝你啊,終於知道我的價碼了。”

張明朗的眉頭皺得更深,又是拽住我說:“我先送你回家。外麵冷。”

我想要掙脫,他卻微微彎下身,橫腰抱起我,然後淡淡地說:“你最好別掙紮,不然我就抱著親到你安靜為止。”

我頓住,最後像一隻噤聲的蟬一樣,安安靜靜的,任由著他把我放車裏去,然後開車。

整個途中,我都不願意跟他說一句話,他問我想去哪裏吃飯,我直接把臉扭過去看路邊的風景。

我不知道我在執拗什麽,可是我確實在執拗著。

到樓下的時候,張明朗冷不丁來了一句:“我跟你一起上去。”

而我卻跟一隻刺蝟一樣,冷冰冰地說:“不敢,我怕明天還會有人來找麻煩,說不定明天不是拽我頭發推我去撞板,而是直接給我上菜刀了,等我哪天變身金剛不壞了,我再考慮要不要接近你了。”

張明朗卻提高聲音,不容置疑地說:“別廢話,拿‘門’禁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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