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086不計後果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500

我直接驚呆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總感覺謝存輝在騙人。

因為在我的印象裏麵,張明朗的素養是很好的,他幾乎沒說過髒話,更何況還是那麽難聽的。

就在我愣神的當口,謝存輝繼續說:“陳三三,說實在的,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我用登山杖去撩撥旁邊的野‘花’野草,和謝存輝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半響才說:“張明朗他幹嘛要打你?”

謝存輝樂了,奚落我:“剛剛才誇你聰明,你就那麽不經誇嗎?你知道不知道他一時衝動朝我揮下拳頭,一年損失多少錢嗎?”

我哦了一聲,按耐住內心的驚濤駭‘浪’,慢騰騰地說:“窮久了,無法猜測邁科一年能有多少訂單給納斯達。”

謝存輝繼續笑,帶著些意味深長的味道說:“不過陳三三,看不出來你的魅力倒是‘挺’大的。對於張明朗來說,估計也不太愛計較邁科一年給多少訂單,因為他最近找了別的大客戶,如果能熬過資金斷裂這個難題,以後也能讓納斯達掙到錢。但是不得不說,他朝我揮拳,倒是有點不顧後果的味道。”

我疑‘惑’地看著謝存輝,放慢了腳步,裝作無害地問:“什麽意思啊?”

謝存輝高深莫測地說:“一個兒子各種乖巧為公司利益著想,另外一個還敢對客戶揮拳頭害公司損失,對於張百嶺來說,這樣一對比,高低立顯。”

明白了謝存輝的意思之後,我的心裏麵忽然湧出濃濃的愧疚感,半響說不出話來。

我想趕緊下山去,給張明朗打一個電話,罵他怎麽那麽蠢。

於是我加快了腳步,走得飛快,就連背在肩膀上的背包都不覺得重了,謝存輝畢竟是養尊處優久了,很快就被我甩在後頭了。

來到山腳下,我放下背包翻出,飛快地撥通了張明朗的電話。

他可能在忙,電話響了老半天才接起來,一接通就抱歉地說:“陳三三啊,我現在在忙呢,忙完馬上給你打回去。”

所有的情緒壓抑在心裏麵,得不到一絲一毫的舒緩,我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張明朗人生裏麵的敗筆,就是他人生裏麵的掃把星,永遠無法給他帶去好運氣,倒是帶給他一堆的麻煩和汙點。

有點失落,我有點掃興地拒絕了羅建文去聚餐的提議,找了個想早點回去休息第二天才有‘精’神上班的借口。

羅建文估計也累掛了,雖然舍不得那麽早跟美‘女’張小燕揮手告別,但是最後還是直接回家了。

吃點東西洗完澡出來,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等著張明朗的電話打過去,又害怕他的電話打過來。

最後,電話還是響了,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你是陳三三,陳小姐嗎?”

聽聲音,覺得是一個中年‘女’人。

我忙不迭地坐起來,趕緊說:“我是,請問你是?”

那個‘女’人頓了頓,慢吞吞地說:“我是張明朗的媽媽,我姓周,叫周佩玲,我想見你一下。”

見麵的地點是她定的,她說不想跑太遠,讓我去福田口岸那邊一個咖啡廳找她。

她是張明朗的媽媽,我覺得那也是長輩,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但是我覺得至少應該尊重一下她,自己跑遠一點沒關係。

坐了很久的車轉了‘挺’久的地鐵,去到已經是九點多了。

按照約定好的位置,我走到了一個穿著栗子‘色’大衣的‘女’人麵前,低著頭問:“你好,請問你是周‘女’士嗎?”

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人抬起頭來,淡淡地示意我坐在她對麵。

周佩玲修了很漂亮的美甲,透明打底,綠葉紅‘花’,手指纖長,皮膚嫩白,頭發一絲不苟地盤起來,看不出實際年齡。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個‘女’人很美‘豔’,卻又不庸俗,讓人無法將她與一個已經有了成年兒子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見到這樣的美麗貴‘婦’人,我不自覺地有點手足無措,坐在那裏半響不敢動彈。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窘狀,招手幫我點了一杯咖啡,這才慢騰騰地開口說:“先喝點熱的,我們再聊接下來的事。”

我緊張兮兮地端起那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小口,又趕緊小心翼翼地放下,覺得杯子暖暖的,我就伸手兩兩捂住,感覺手一下子變得很暖和。

整個過程,她似乎盡收眼底,淡定撥‘弄’了她手裏那個閃亮亮的鑽戒之後,才繼續說:“陳小姐沒來過這樣高檔的咖啡廳嗎?”

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但可能是我敏感,我居然聽出了鄙夷的味道來。

這些年我窮習慣了,遭遇土豪的時候,如果難以做到不卑不亢,這讓我‘挺’看輕自己的。

在心裏麵慢慢穩了穩氣息,我也淡淡地說:“消費不起,自然來得少。”

周佩玲微微愣了一下,竟然笑了。

卻不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而是好像是以生俱來受到那種教育,該禮貌笑笑的時候就禮貌笑笑這樣,冷漠而疏遠。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之後,聲音柔和,語氣適中說:“陳小姐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不再禍害我的兒子。最好我們能速戰速決,對於深圳這樣的地方,我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她把“禍害”那兩個字咬得很重,如同一把朝我不斷揮著的錘子,我躲避不及,手一抖,差點把咖啡灑在了身上。

大概是對我這樣的窘態有心理準備了,她一點都不驚訝,繼續說:“5萬夠嗎?”

我緊緊地咬住了牙關,我覺得我要忍,我不能把這個就愛拿錢砸人,還砸得不夠痛快的土豪‘女’人給滅了,因為她是張明朗的媽媽。

可是我確實忍得很辛苦,她平淡語氣裏麵的高高在上盛氣淩人實在讓人憤怒。

沉思了一陣,我說:“你給得太少了,想收買人,就要拿出點誠意來。”

周佩玲笑了,用手輕輕叩了叩咖啡桌,冷笑著說:“嫌少?我給夠你50萬,就求你這樣的‘女’人離開我家明朗。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陪你這樣的‘女’人玩過家家的!”

我哦了一聲,想了想招手找來了服務員,指著自己喝了一點的咖啡問了多少錢,最後手忙腳‘亂’地掏錢買單,完了站起來對周佩玲說:“既然給得那麽不痛快,錢你自己留著,至於我要不要離開張明朗,我覺得那應該是由他決定的,他是成年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撂下這句話,我作勢想走,她喝住我:“坐下。沒說讓你走!”

她的聲音跟張明朗的聲音一樣,裏麵有一種震懾住我的力量,我想走啊,可是腳下像是踩住了膠水一樣,愣是邁不動腳步了。

看到我釘在那裏,她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你是真的愛著明朗,那麽我懇請你放他一馬。他需要跟‘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婚,以後才能前程似錦,我希望你成全他的人生。如果你不愛他,那麽我也請你放他一馬,他經不起你這樣的‘女’人的折騰,你也好拿了錢走人,大家皆大歡喜。陳小姐,你覺得呢?”

我張了張嘴,回想到謝存輝那些話,心酸湧上來,也自覺自己竟然還真是配不上。

張明朗他那麽好,一直都是那麽好,而我兜兜轉轉人生已經千瘡百孔,我卻有點自‘私’,自認為把那件事說穿了之後如果他不選我,就是不愛,我就該跟個怨‘婦’似的怨恨,卻沒有想到他為了我向謝存輝揮拳,為了我在張百嶺麵前失去優勢。

想想就覺得難受。

可是我還是自‘私’的,想到這裏,居然還不能下定決心離他而去,我恨不得趕緊想其他的方法解開我的困境,我還恨不得用其他的方式‘蒙’‘混’過關,想跟他再糾纏多一段時日。

大概是上天聽到我暗自的禱告,周佩玲的電話突兀地響起來了。

她接起來,剛才的盛氣淩人全數不見了,聲音輕柔溫和,她說:“我出來和朋友喝點東西呢,你忙完了早點睡啊,我就不去打擾你了,今晚我住酒店。”

我猜到了是張明朗。

想想他前幾個小時說他忙完會給我打電話,最後他忙完了先是周佩玲打,我居然連這樣都難受,覺得自己簡直矯情得要作死了。

突兀的,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就著周佩玲冷冰冰的目光,我遲疑了一下,最終按掉了。

張明朗卻不死心,繼續打過來。

周佩玲示意我接起來。

我隻得硬著頭皮接起來,裝作輕鬆地說:“你好。”

張明朗肯定是皺眉頭了,他不高興地說:“接我的電話也那麽客氣,陳三三你幹嘛,你這樣疏遠我很生氣。”

我感覺當著周佩玲的麵跟他打電話,有點不自在,想要趕快掛了,所以隻得含糊地說:“我和朋友在外麵有點事啊,有空再聊啊,我掛了啊!”

卻還沒等我掛電話,張明朗忽然吼:“男的‘女’的?快說!”

我被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地說:“‘女’的。”

張明朗立馬說:“那你們在哪裏,我要過去。地址給我,不然我就跟昨晚那樣開車整個深圳兜,兜到碰到你為止。”

我的聲音比較大,周佩玲聽了個大概,估計也怕她那寶貝兒子真犯傻‘逼’,她示意我給他報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周佩玲站起來,拎著那個名牌包左邊甩甩右邊甩甩,丟下一句話說:“陳小姐,我很感謝你愛上我兒子了,但是很抱歉作為一個母親我必須以他的人生為重。如果你不想讓你這樣的‘女’人毀掉明朗接下來的機遇,那麽等下就有一個機會跟他把話說清楚。就剛剛聊了一會,我覺得你不算很蠢,你最好別讓我看錯了。今天你沒見過我,我們的聊天到此為止。事情好了之後,我會讓人給你送支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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