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攻心記

跳海躲魚

075那筆錢,你弄到哪裏去了?

書名:前任攻心記 作者:跳海躲魚 字數:7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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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存輝的話久久回‘蕩’在我的耳膜裏麵,我頹然坐下來,不知所措。

接著,謝存輝給我發了一個短信。

他說:“我本人還是很欣賞陳小姐的,如果陳小姐能打扮得漂亮一點找個方便的時間,主動約我代張明朗道歉,那麽我可能會看在陳小姐的麵子上,把這事化小了。”

我盯著這條短信看了不下十分鍾,最後歎了一口氣把丟到了一邊去。

我之前覺得羅建文這人危險,現在才知道羅建文那人才是天然無公害的,因為他想幹嘛都很直接地表達,反而是謝存輝倒像是一個有著極大耐心的豹子,還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豹子。

我深知他肯定不是那種對我見‘色’起意的猥瑣男人,畢竟我長成啥樣子我心知肚明。像他這樣‘混’得那麽開的男人在深圳要找漂亮‘女’人,應該也不難找。

至於他為什麽要這樣,我愣是想破了頭皮都想不通。

有點煩,我踢了踢鞋子倒在‘床’上,半閉著眼睛回想昨晚的夢,忽然有個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那可能不是夢吧?

越想越羞赧,我拉過被子蓋過頭,臉依然躁得通紅通紅。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一蓋上被子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響起了巨大的敲‘門’聲。

我被嚇了一跳,下‘床’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到陳正強一臉不爽地站在那裏,跟誰欠了他兩百萬沒還似的。

我拉開了‘門’,陳正強恨恨地罵:‘陳三三,你死哪裏去了?昨天一天找不到人。“

我依靠在‘門’邊,懶得看他,淡淡地說:“有事說事。”

陳正強一把推開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重重地坐在沙發那裏,翹起個二郎‘腿’,這才開口說:“我媽說,你會把我介紹到你那家公司去上班?我先醜話說在前頭了,工資不高又太辛苦的,我不去。”

我的心裏麵萬千的草泥馬,簡直像是喝多了在我心裏麵瘋狂踐踏。我很想說,陳正強你以為你爸是李剛嗎!你還以為我在公司當官了不成!還要工資高,還要不辛苦,想太多了吧!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有說出心裏話,也不是因為我那包子的屬‘性’,我隻是懶得跟溝通不來的人唧唧歪歪。

想了想,我說:“我們公司這邊沒有適合你的崗位,你每天那麽有空去網吧,為什麽不投簡曆?”

陳正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說:“我一個人在深圳,你給的錢太少了,我都不敢去找朋友喝酒,我就去上個網你都有意見?陳三三,今天你要不把工作的事給我落實好了,我就打給我媽,說你在深圳做.‘雞’,經常夜不歸宿,不要臉!”

雖然經常被罵得那麽難聽,但是我今天有點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差點就想衝上去撕爛陳正強的嘴了。

可是我卻不想在老家落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最終我忍著,忍得渾身發抖。

陳正強似乎很滿意我這樣想‘弄’死他又不敢動手的反應,自自然然地伸出手來說:“錢拿來,我沒錢了。你再不幫我找工作,我就天天上‘門’要錢,你不給我就在出租房裏麵餓死,看你怎麽辦。”

我忍住怒火,從口袋裏麵掏出大小票子一疊錢,‘抽’出其中那兩張一百的遞給他,沒好氣地說:“拿著,錢給你了。省著點‘花’,我不是開印鈔機的!你上次惹的‘亂’子,害我還欠了老板5500塊!錢給你了,你要真想死的話,還不如我現在給你一把菜刀,你現在自盡!整天叨叨去死,煩不煩!”

陳正強很鄙視地瞥了我一看,振振有辭:“你‘激’動個屁!那是我惹‘亂’子嗎?我不就玩遊戲大聲了點,他廢話個屁!”

對於這樣三觀不正的人,我覺得繼續聊下去,我肯定就要誤入歧途了,趕緊閉嘴,我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困。”

陳正強很鄙視地丟給我一個白眼,繼續振振有辭:“下周幫我搞好工作的事啊,我也不是懶,都怪你沒給我找工作,你就是一個大米蟲,大懶蟲,我家怎麽養了你這個懶鬼,還長得醜,一無是處。”

罵我懶就算了,罵我大米蟲也算了,還要罵我醜,簡直不懂什麽叫人艱不拆!

我差點就忍不住要動手了,恨不得‘抽’死他。

正忍得吐血,‘門’忽然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陳正強也就在我麵前一副小‘混’‘混’的小樣,一遇到這樣的陣勢,直接慫兮兮地問我:“怎麽回事?陳三三你是不是外麵欠債被人追上‘門’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越過他急衝衝躥到‘門’邊,又是從貓眼裏麵看了看,就看到張明朗的臉更黑,像是被人欠了外債幾千萬沒收回來那樣。

我拉開了‘門’,細細檢查那道‘門’有沒有被踹壞,隻看到下麵邊緣的地方被他踹出了一個小小的坑。

有點氣惱,我說:“不懂得好好敲‘門’嗎?不清楚的還以為你上‘門’收債的。”

張明朗黑著臉站在‘門’口環顧了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陳正強的身上。

陳正強一看到張明朗望著他,又是狗‘腿’子巴巴地上前裝作很熟絡的樣子說:“明哥,吃晚飯了沒啊?”

張明朗瞥了陳正強一眼,指了指‘門’口說:“吃了。我跟陳三三有些事要當麵說清楚,‘門’在那邊,你順便幫我帶上‘門’,謝謝。”

陳正強還想狗‘腿’一點拉拉關係,被張明朗瞪了一眼,自討沒趣,走了。

隨著陳正強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間,張明朗忽然冷冷一聲:“不請我坐一下嗎?”

我有點手足無措地把他讓到了那張局促的沙發上麵。

張明朗隨手‘摸’了‘摸’那張有點兒掉皮的沙發,又是環顧了四周,過了半響才說:“你一直住在這裏?”

我輕笑,貼著站在客廳跟臥室之間那道‘門’邊上,淡淡地說:“難道我應該住到火星去嗎?”

我明白我語氣裏麵很不友善。

可能帶著一些委屈,也有惱怒,更有一種被嫌棄的心酸滋味。

我跟他最好那段時間,我用我豐富的想象力,比如把自己想象成得了絕症要化療變醜了,遇到了外星人把我變醜了等等,問他如果我真的變醜了他還跟我在一起不,他當時給我送‘花’,還熊抱我,深情的擁‘吻’,矯情地承諾:“陳三三,別說傻話,你怎麽樣都是我的陳三三。哪天你缺胳膊斷‘腿’了,我把自己的剁掉,跟你湊一對。”

年輕的時候,愛情能有多美好?

信手拈來的承諾,輕鬆自在的擁抱,不留餘地的親‘吻’,卻忘了有句亙古不變的話,那就是秀恩愛,死得快。

回憶很美卻傷人,而現在冷淡看著眼前人,多種情緒‘交’織,噴發出來的小小委屈和惱怒,卻還顯得太是奢侈。

張明朗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我這樣的反應,他端端正正坐在那裏,一個突兀提高聲音問:“怎麽關機了?”

我沒去看怎麽關了,直接淡定地說:“這事你應該去問。”

張明朗被我這句話嗆得臉都有點白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躲我的目光躲得厲害,他側過臉去,這才接一句話:“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說,納斯達跟邁科那點爛攤子,你最好‘私’下不要‘插’手了。”

我一怔,最後毫無感情地哦了一聲。

張明朗似乎對這個敷衍的回答不甚滿意,提高聲音命令地說:“我再說一次,這事你不能‘插’手。”

我笑了。

淡淡地盯著他的側臉,慢騰騰地說:“張總你找上‘門’來,就是為了這事?”

張明朗又像是惱極了這樣的疏遠感,總之他的表情很是複雜,眉頭皺起來,沉‘吟’一陣才說:“陳三三,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最好別傻呼呼的‘私’底下去跟謝存輝聯係,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慢吞吞地邁開腳步,走到‘門’邊,拉著‘門’柄打開‘門’,衝著張明朗淡淡地說:“張總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私’下‘插’手。我不過就是一個還沒過試用期的小小助理,沒那麽大的心氣幫忙公司解決這麻煩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很好,張總慢走不送。”

見我下了逐客令,張明朗張了張嘴,騰一聲站了起來,卻沒有往‘門’這邊走來,而是皺著眉頭帶著審視的目光四處看了看,最後又是一句:“你怎麽住在這裏?這裏都長滿青苔了。”

這話一聽,就感覺像曆史上那個晉惠帝那樣,災民都快餓死了,他還要反問沒飯吃為什麽不吃‘肉’粥。

帶著自我嘲‘弄’,我冷冰冰地說:“張總大概是有錢得太久了,忘了這世界上有人還要為三頓煩憂了。”

被我這樣帶刺地紮,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好一陣。

半響,他忽然沒在躲著我的目光,反而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陳三三,那筆錢,你‘弄’到哪裏去了?沒用它來改善生活嗎?”

他的語氣認真而嚴肅,給我一種錯覺,我陳三三是一個有著隱財的土豪,隻是我自己不知道罷了。

有點疑‘惑’,我接上他的目光,反問道:“什麽錢?”

張明朗的目光複雜,慢騰騰地說:“陳三三,你非要這樣裝傻嗎?”

腦海裏麵靈光一閃,我忽然想起張明朗那個夜晚,他伏在桌子上說著類似這樣的醉話:“陳三三,我知道你為了什麽離開我,根本就沒什麽高中男同學,你的底線不過是30萬。”

心裏麵一冷,我擲地有聲地回答:“張明朗,我隻說一次,由始至終都沒見過你說的30萬!”

張明朗的身體微微一抖,掃了我一眼之後,帶著些少悲憤說:“陳三三,其實我心裏麵跨不過的不是你當初拿了錢離開我,我也不是嫌棄你,而是事到如今,你卻還是不願意對我說實話!你的謊言還是那麽多,多得我分不清楚眼前的這個人。這幾天我很糾結很煩躁,一方麵我覺得自己沒保護好你真的妄為一個男人,一方麵我又為你對我的欺騙感到難過。我也想放下很多東西再一次奔向你,可是我不確定眼前的人值得不值得!我已經不像以前了,我沒那麽多‘精’力去下賭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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