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絕世謫仙

一粒糟糠

第八十一章 血海深仇

書名:我的絕世謫仙 作者:一粒糟糠 字數:9069

這樣平淡且舒適的日子過去了半月,近日,墨珩和白書書兩人在山上采了些草藥,便一起下山在繁鬧的街市處擺了一個攤,在那免費幫一些看不起病的人診脈治病。

來看病的人慢慢多起來,在墨珩的治療下,身體都得到了治療,臨安鎮的百姓都誇墨珩和白書書是治病救人的神仙。

神仙?以前的確是,現在隻是平凡普通的凡人而已。

一天的忙碌下來,墨珩和白書書看完最後一個病人,便收拾起了自己的行囊準備回家。

夕陽西下,墨珩牽起了白書書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長長的影子倒映在青石板上交錯在一起。

手中的溫度是那麽溫暖,身旁的人是那麽的真實。

原來這就是普通又溫暖的幸福,給人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

回到了屋子,兩個人吃完了晚飯,墨珩正挽起了袖子在洗碗,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陣喧鬧,墨珩驚覺有些情況,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碗,他手也來不及擦,就急忙朝外走,白書書也聞聲跟在了墨珩的身後,走出了門。

隻見眼前一個身穿深紅色衣衫,高束馬尾,手提一把長鋼刀,刀光凜凜,刀刃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血正從刀上一點一點的滴落在深色的地麵上。

她攙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和尚,那個和尚看上去約有弱冠,長得麵目清俊,五官精致,然而此刻卻因為受傷,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如紙,他緊閉著眼,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個女子臉上濺著血,一雙淩厲的眼眸中含著淚看向墨珩,雙眼通紅,哀求道:“先生,求你救救他!我求你!”說著雙膝重重跪地。

墨珩急忙走至麵前,道:“快起來吧!快扶到屋子裏去。”

見墨珩答應,那女子感激道:“多謝先生。”

“不必言謝!快扶到屋裏去,我幫忙看看。”墨珩道。

那兩人剛進屋子,屋外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突然一群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拿著一把把刀闖入了墨珩和白書書的院子。

墨珩急忙走出屋子,走到白書書的身旁,看到小小的院子裏站滿了烏烏烏泱泱的人,隻見那帶頭之人麵露凶煞,拿刀指著墨珩,道:“你們剛才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子和一個和尚!”

墨珩一看眼前的情景,心裏已經有了猜想,他看著那個凶神惡煞的人,道:“沒有看見。”

“哦?真的嗎?”那個帶頭男子表示出疑問,他扯起嘴角一笑,眼裏泛著凶狠的光,道:“你可知那個女子是什麽人?”

墨珩看著他,隻聽到他繼續說:“那個女子可是如今武林通緝的要犯!她可是滅了八大世家滿門的罪人!她是個臭名昭著,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那人繼續看著墨珩,墨珩倒是麵無懼色,隻是淡淡的回了一聲:“我們沒看見。”

“是嗎?嘴上說是沒有用的!得讓我們搜搜!”那個帶頭的人凶惡道。

還未等墨珩回答,那個帶頭的人就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墨珩,徑直朝屋子裏走,墨珩緊跟在後,那屋子並不大,隻一眼就可以望到底,此刻屋子裏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那個黑衣男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屋子的衣櫃前,墨珩心中不禁一緊,他伸出手一把拉開衣櫃的門,隻見那衣櫃裏什麽也沒有。

墨珩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是那個女子和那個和尚去哪裏了呢?

那個黑衣男子怒瞪了墨珩一眼,一跺腳轉身離去,墨珩跟著他走出屋外,那個黑衣男子朝眾人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帶著人一起轉身離開。

等腳步聲越來越遠,逐漸消失,墨珩和白書書才一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白書書這時候才挪動腳步,墨珩低頭看到白書書的腳下是那女子滴落在地的血跡,怪不得她一直站在那個地方沒有挪動。

“他們進去搜竟然什麽也沒搜到。”墨珩道。

“他們去了哪裏?”白書書問道。

墨珩皺眉,突然恍然道:“快走!”

剛要跟白書書朝外走,隻見那個紅衣女子攙扶著那個和尚朝院內走,站在院門口,那女子哀求道:“求先生救救他。”說完,就摔在了地麵上,昏迷過去。

“先救人!”墨珩喊道。

墨珩和白書書將他們分別扶進了屋子,墨珩給他們診脈發現,那個和尚傷的較重,五髒六腑受損嚴重,腹部被刺了好幾刀,失血過多,脈搏微弱,但氣息尚存。而那個女子則是受了內傷,五髒六腑皆有損壞。

墨珩診完脈後,走到木桌前拿起了毛筆沾了沾墨,在一張紙上落筆寫下了藥方。

白書書走到墨珩的身旁,問道:“他們的傷勢如何?”

墨珩手中的動作停了停,他緩緩將筆放在筆架上,側頭看著白書書,道:“雖不致死,但是挺嚴重的。那個和尚受了嚴重的刀傷,且五髒六腑損傷嚴重,失血過多,而那個女子則是五髒六腑受損。看來之前兩個人都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真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兩日,墨珩和白書書都沒有去臨安鎮給人擺攤治病,而是在山上給那個和尚和紅衣女子煎藥療傷。

在第三日的清晨,那個紅衣女子醒了過來,她在床上猛然坐起,慌張道:“淨善!”

白書書聽到了喊叫聲,醒了過來,她緩緩從木桌上爬起,她站起身看向那個紅衣女子,慢慢走到她的麵前,坐在床旁,道:“你醒了?”

那紅衣女子看著一旁的白書書,緊張的問道:“淨善呢?他在哪裏?他醒了沒有?”

白書書道:“他在隔壁屋,墨珩在照顧他,不過還沒醒……”

“快帶我去看看!”那女子慌張道。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白書書蹙眉。

“先帶我去看看他!”那紅衣女子說著就要下床,白書書來不及阻止,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也沒再多說什麽,而是扶著那女子朝隔壁屋走去。

來到隔壁屋,隻見墨珩正坐在床旁看護著那個和尚,突然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向那紅衣女子和白書書。

“噓。”墨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紅衣女子看到後,點了點頭,放慢了腳步輕輕的朝淨善那床邊走去。

隻見她走到了床旁,眼淚打濕了眼眶,雙眼通紅。

她哽咽著輕聲說道:“都是因為我,他才傷成這樣,我是個罪人,我害了他。”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墨珩問道。

那女子咬著薄唇,緩緩走到淨善的麵前,眼淚簌簌而落,晶瑩的淚水打濕了床沿,她沒有回答墨珩的問題,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她突然雙手合十,閉眼道:“求菩薩保佑淨善,若是他能早日醒來,我願折十年壽命,並永世不再與他相見。”

此番情深意重的話語從這個女子的口中說出,墨珩和白書書無法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人人口中的女魔頭。

滅了江湖的八大世家,聽起來是其罪難誅的事情。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與那個未醒的和尚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她要這樣的為他祈願?

白書書想要將那個女子帶走休息,因為她的傷仍未痊愈,可是她卻對白書書的勸解充耳未聞,而是固執的繼續跪在地麵上,向上天祈求禱告。

“姑娘,你身體未好,跟我回去休息吧……”白書書道。

那女子隻是木然的搖搖頭,便不再說話,像是認定了要在這裏留著。

見勸解無效,墨珩便對白書書搖了搖頭,白書書輕歎了口氣,便隨墨珩悄悄離開了。

夜晚更深露重,墨珩和白書書將淨善和那女子的藥放在了那女子的身旁,叮囑完喝藥,白書書將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後,便悄然離開了。

再進屋的時候,白書書看到地上的兩碗藥空了,便拿著藥碗安心的離開了。

就這樣連續過了兩天兩夜,那女子除了喝藥,幾乎未進一粒米。

這個樣子下去,就算那和尚醒來,那女子也要熬不住的。

這日,白書書端著藥推開了屋子的門,隻見那個紅衣女子倒在了地麵上,白書書急忙將藥碗放在一旁,將那女子送回了隔壁屋子休息。

墨珩來到白書書的身旁,看著那昏睡的紅衣女子,問道:“她如何?”

“她傷成那樣,還一直跪著,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人肯定熬不住的。”白書書道:“真是個倔強的奇女子。”

墨珩將手搭在白書書的肩膀上,安慰道:“不要太過擔憂,我會將他們都治好的。”

為那紅衣女子配的藥缺了一味,墨珩便對白書書道:“我去鎮上買一味藥,你在家等我回來。”

白書書點點頭,道:“好。”

墨珩便前去了臨安鎮的藥店買好了那一味藥,他走到了告示欄麵前,隻見告示欄上貼著那紅衣女子的畫像,畫像下麵寫著:懸賞捉拿慕玄微,賞金五百兩黃金。

五百兩黃金真是個大價錢啊!看來那叫慕玄微的女子的確犯了極大的罪孽,為了這五百兩黃金,江湖的各路英雄定對她窮追不舍。

墨珩拿著買好的藥回到了山中,將藥煎好端給慕玄微和淨善喝,墨珩為他們把了把脈發現,他們的情況已經有了好轉,應該再過兩日就會醒來。

又過了兩日,慕玄微醒了過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淨善的屋子裏看他的情況,隻是令她失望的是淨善依舊未醒。

白書書走進隔壁屋子,沒有發現慕玄微,她想慕玄微定是醒了去看淨善了,於是立刻來到淨善的屋子,果然不出所料,慕玄微的確在淨善這裏。

“這裏涼,你先回屋子休息吧!你這樣他還是不會醒的,不如先將自己的身體養好,再照顧他?”白書書道。

慕玄微垂眸看著地麵,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眼淚再次無聲無息的落下來。

她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擦眼眶裏的淚水,輕聲喃喃道:“那我什麽時候能好?”

“隻要你好好休息,過個兩天就可以了。”白書書道。

“好,我聽你的話好好休息,好好養傷,一定要早日把我治好。”慕玄微道。

“嗯,一定很快就好。”白書書道。

慕玄微側過頭看向躺在床上,如一座雕像般的淨善,啞然道:“你想聽聽我和他的故事嗎?”

白書書望著慕玄微點點頭道:“想,我帶你回屋子,你慢慢告訴我,好不好?”

“嗯。”慕玄微點了點頭。

慕玄微坐在了自己的床頭,陽光透過窗子灑下來,在牆上留下斑斑駁駁的光影,照的慕玄微的臉忽明忽滅,她一雙褐色的瞳孔在明媚的陽光下透光琉璃色的光。

她開始慢慢說她和淨善的故事。

“一個月前,我從瓊崖派出山,一出山我便前往江湖的八大世家進行報仇,短短三天內,我就滅了八大世家滿門。

你應該會問,我為什麽要滅八大世家?”慕玄微說著笑笑看向白書書,道:“因為在我年幼的時候,八大世家的人滅了我慕家,那時候我慕家掌握著武林的滄瀾劍譜,聽聞誰能擁有該劍譜必將統治武林,可是我們慕家受先人所托世代保護這本劍譜不被心術不正的人奪去,我們一直堅守著先人的囑托,世世代代以命看守著。

那時候的八大世家,分別為江家,許家,慕容家,公孫家,仇家,尹家,軒轅家,袁家,他們也是世世代代統領武林的名門正派,可是誰知在我七歲那年,那所謂的八個名門正派竟然趁我們慕家有婚宴之時,在我們的井水中下迷魂藥,然後在我們慕家無惡不作,生生殺光了我們慕家的所有人!

那時候我因為貪玩沒有參加婚宴,沒有吃一口婚宴上的東西,娘親為了保護我,將我藏在了桌子底下,我僥幸逃過了被殺的命運,可是也眼睜睜看著我的爹爹娘親以及我的血親兄弟全部死在了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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