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謙關注這個問題，思索對策時，美國那邊又捅簍子：司法部讓FBI逮捕了兩名從事生物細胞研究的華裔專家。其指控他們為中國提供核心的生物基因技術，以及相關高端醫用器械技術。
孟謙看過報道後，就感覺荒唐，前者的生物技術是否機密他不清楚，但後者的器械，是中國也有的――美國司法部沒有谘詢專家就忙著起訴、抓人，這擺明了他們針對華裔，政治意味很濃。
孟謙再看往年相關的華裔間諜新聞，還真不少，但最後證據確鑿的，幾乎沒有――每次都是抓了人以後，無法提供證據而撤銷指控，但正因這種烏龍行為，導致華裔科學家人人自危。
美國基於“中國威脅”的戰略，會讓它的政府很敏.感，但他們這麽做，引發的信任危機和惡果也將並存。孟謙現在就考慮他在美的幹細胞研究，它和這次被抓的華裔科學家，技術有點關聯。
雖然整個研究都是他私人投資，但發生在美國的土地上，也利用了美國的一些技術、器械，司法部認為有嫌疑的話，實施監控、抓捕都有可能。那些專家是他帶過去的，他得對他們負責。
對這係列事情關注的，不光是他，還有本國的政府。
在後麵孟謙上京商討幹細胞產業建設時，就有人建議他將研究隊伍撤回來，中國能提供良好環境。
孟謙知道國家在關注他的舉動，但事情牽扯太多，他當初把團隊弄出去。就是想要借用外國的專業人才、研究資源的便利；而張棟梁打算外國技術和國內基礎的聯合，提升國內的高端水準。
再基於商業考慮。幹細胞技術的推廣，歐美始終是消費主流。就像他的幾項新藥一樣。歐美國家的消費潛力很巨大。如果退回來，以後再想走出去，又得重複走走過的路，甚至更麻煩。
所以孟謙以別的理由回絕了，隻談定了幹細胞生產、培養的計劃，它也是一項龐大的產業，保持技術領先的話，今後全世界都要從這裏購買幹細胞亦或者技術授權，還能夠促進國內外技術交流。
搞定這些事情後。孟謙忙著趕赴國外。
他想要聽聽那幾位中國專家的意見，尊重他們的選擇。
回到舊金山，他召集了中國籍或華裔的研究人員，開會商議。
間諜事件的烏雲確實籠罩在他們頭頂上，雖然還沒有發生到眾人身上，但從美國政府的做法來看，總像個定時炸彈。
以張棟梁為首的專家表達了擔憂：“我們都摸不清美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萬一今後我們也‘被越線’了呢？”
孟謙給他們保證：“這個問題我會專門跟美國人談，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我不會讓你們的名譽輕易受損。”
張棟梁說：“我們不是擔心被指控什麽商業間諜的，而是現在處在幹細胞醫學的關鍵階段，不能停。”
“我知道。”孟謙清楚這幫人追求學術和成就的心高於一切，便問了：“如果我想換個環境。你們認為？”
“國內的條件跟得上嗎？”有專家疑問。
“我沒說是國內。”孟謙說，“我是說如果有可能，去歐洲或別的地方。對整個研究的影響大嗎？”
張棟梁說了：“歐洲的醫學研究條件也走在前列，瑞士或者英國都有製藥和研究的巨頭企業。法國也不錯，但最近暴恐太多。”
“不選法國。不安全。”孟謙也得考慮安全因素，還有語言問題。
此外他還考慮著商業因素。
這是他沒有告訴專家團隊的，商業因素主要在稅收問題上，比如美國的製藥巨頭輝瑞公司，就多次想要並購海外製藥巨頭，實施“稅收倒置”，將總部轉移到國外，降低美國沉重的稅負。
輝瑞公司現在應該是很著急的，2014年它嚐試收購英國的阿斯利康失敗後，又傳出想要花近1500億美元收購英國的GSK；今年再度傳出它想要收購愛爾蘭的“艾爾建公司”，也是上千億的手筆。
不光是輝瑞這麽著急的想逃離美國，同樣製藥巨頭的美國艾伯維，也曾經打算斥資550億美元收購Shire公司，以享受英國澤西島的13％低稅率……但最後還是因美國政府阻撓，失敗告終。
這些巨頭迫切的想逃離，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孟謙。
就這些問題，他跟同樣從事製藥業，戰略目光更遠的斯通夫人電話交談。
艾麗卡.斯通聽了他的疑慮後，表示讚同：“僅是基於稅收考慮，製藥業最好選擇更合適的總部注冊地。”
孟謙問：“你們的呢？”
艾麗卡說：“奧尼克斯製藥雖然是在美國注冊，但持有它多數股份的集團在海外，無論是在管理和稅收上，美國隻能管它國內的。”
原來一個個都精明著呢！孟謙說：“我也有必要考慮轉移問題。”
“英國是個不錯的地方。”艾麗卡建議，“財團和兄弟會在當地都有不錯的影響力，研究環境也很好。”
“謝謝夫人，我會考慮的。”孟謙說。
放下電話後，他又拿起來撥號碼，跟一名政客聊著司法部，乃至美國對這方麵問題的態度，自己有沒可能遭殃等。
雖然對方信誓旦旦的保證，美國不會隨便對私企以及其研究進行幹涉，他們也會反映並要求政府慎重對待。
但孟謙能聽出來，對方對這些事心裏沒準，這可能不僅是政策，而是政客們意識裏根深蒂固的，少數人難以影響大環境。
就好像上頭說執法要文明，但FBI卻仍然粗暴不講理一樣。底下特工們，就下意識的警惕某群體，且不懷好意。
再放下電話，孟謙眉頭皺著。
“要是這裏不行，我們就換個地方。”王曼文坐下來說，“製藥業在今後的營收占比很高，應該以大局考慮。”
“嗯。”孟謙點著腦袋，“讓製藥業和研究離開美國是必定的，我還沒發展到祈求它們給發展空間的地步。”
王曼文能感受到他的心思：“幹細胞臨床獲得了矚目的成效，再以四項新藥的臨床表現，其餘西方國家會把你當財神爺看待。”
資本社會就這麽現實，美國沒有給資本提供良好的環境，讓他感覺不安全，孟謙憑什麽選它們？交那麽多稅？
你不給我好環境，爺就走！
再以操作程序來說，孟謙手底下的產業太容易。容易到讓輝瑞、艾伯維等公司想哭。它本來就是離岸公司大比例控股，孟氏集團持有孟氏製藥70％、富國製藥70％的股份，轉移輕鬆。
王曼文也送上她的分析。
“英國？”孟謙得到了跟艾麗卡一樣的答案。
英國雖然已經沒落，但優勢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是發達國家。它們在製藥業、航空業方麵仍舊領先。孟謙看中的製藥業，英國同樣有不錯的環境，阿斯利康、GSK等巨頭都是英國的。
所以他先打算探探口風。
孟謙動用財團和兄弟會的關係，與英國的商務職能部門展開電話交談。
因為有鋪墊在先，對方明白是關於幹細胞和新藥的。孟謙則說了自己意向在英國投資並成立製藥研究企業，詢問變更注冊地以獲得稅收的優惠，在對待大投資方麵，可以得到什麽樣的照顧等。
沒錯，孟謙是在向英國要好處。
但他有底氣要求優惠和照顧，因為這生意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會重視的。
負責人跟他商討後，再通過內閣的關係傳到首相耳邊，並組成了一個臨時的招商引資團隊，專門負責與孟氏集團高層人員的接洽。這是項涉及千億美元的產業，對方還邀請他本人親自去英國考察。(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