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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起來，自然不是容易，但是如果問首長，肯定是清楚的。
當天傍晚，羅院長正好過來了，端木藝心就當隨口一問。
“羅院長，那位程黛醫生您知道嗎？”
羅院長回想了下問道：“你是說南戰區的那位程黛？”
“是的。”
“她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我隻是好奇。”
“我回去查一下再告訴你。”羅院長道，一般來說，醫生的履曆都不會記在心裏的。
“不用了，不用查的，我隻是隨口問問。”
端木藝心囧道。
雖然端木藝心說不用查，但是羅院長還是打電話到基地，讓人調查了，看到程黛的將被不禁蹙起了眉，也猜倒端木藝心問的原因。
羅院長越想越不放心，私底下找到了葉辰陽。
“首長，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跟您匯報一下。”
晚上，休息的時候，羅院長來到葉辰陽的營帳道
“老羅，什麽事？”
葉辰陽疑惑，親自為羅院長倒了杯水。
“是這樣的，今天端木醫生問我程黛醫生的情況，我回去讓人查了下，您看下。”
羅院長說著將關於程黛的資料提給了葉辰陽。
“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葉辰陽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同，因此不解地問羅院長。
“這位程黛醫生檔案並沒有什麽問題，但她是鄭蘭妮的表姐，我順便到軍區醫院問了下，鄭蘭妮已經被軍區醫院開除了，我想程黛今天應該是跟端木醫生說了什麽？或是做了什麽？否則，她應該不會突然問起的。”
羅院長正是因為擔心才會過來找葉辰陽。
“小李，讓人密切注視著程黛。”
葉辰陽臉色微變，向警衛道。
“老羅，你看看，她有任何的異常就調走吧。”
葉辰陽也不想針對某人，更不想因為這種事而讓人說自己動用私權，但是兒媳婦的安全也很重要。
“我明白，沒想到啊，女人的爭風吃醋，竟然有這麽大的恨意。”
羅院長歎息，雖然不知道程黛說了什麽或是做了什麽，隻希望她從現在起安分點，不要無端生事。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女人。”
羅院長第二天上午，見到端木藝心的時候跟她說了，也是希望她自己能小心一點。
“端木醫生，程醫生是鄭蘭妮的表姐，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鄭醫生因為嚴重違紀，已經被院方開除。”
“院長，鄭蘭妮被開除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端木藝心驚愕，對於那件事，她們出發的時候並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鄭蘭妮的消息，她以為教官不說，應該不會追究，沒想到不是不追究，估計院方是找證據。
“端木醫生，什麽時候的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有可能程黛是因為鄭蘭妮的事，找上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羅院長提醒端木藝心道。
“謝謝羅院長，我會多加注意的。”
端木藝心點頭，這下終於有些明白了，敢情程黛一再的慫恿她，是希望她犯規，然後讓她和鄭蘭妮一樣被開除？
還是說鄭蘭妮要羅黛這個表姐幫她報仇，趁著軍演的時候除掉她？之前程黛說過，演習是允許有傷亡率的，這個傷亡率並不是暗示她擎蒼可能有什麽事，而是在暗指即使她死了，也是正常的嗎？
端木藝心不喜歡胡思亂想，因此並沒有再深想，既然已經知道，她自己注意些就是了。
在這一天，端木藝心終於也得到消息，空軍那邊確實有傷亡，但是並不是葉擎蒼，也因此，更加確定了程黛必然是有目的。
接下來的演習進入了白熱化，每天受傷的戰士越來越多，雖然不是重傷，但也需要治療，端木藝心這才明月，為什麽當初鄭蘭妮說她這樣的心外醫生根本不適合。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演習已經過去三個月，這期間，葉擎蒼並不曾出現，倒是兩人通過一次電話，而這次電話，還是葉辰陽喊她過去接聽的。
夫妻倆並沒多說什麽，確定雙方都很好後便掛了電話。隻是端木藝心從指揮部回去的時候，中途被程黛攔下了。
“程醫生，有事嗎？”
自從上次的事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程黛並沒有找過端木藝心任何麻煩，端木藝心幾乎都忘記了。
“端木醫生，方便談一談嗎？”程黛看著端木藝心問。
端木藝心四下看了看，這裏雖然有士兵警戒，但是如果程寅要做行凶，她會很危險。
“你放心，我不會像表妹那麽傻，我有丈夫，有孩子，不會拿自己的前途找你麻煩，隻是想跟你聊一聊。”
見端木藝心猶豫，程黛再次補充道。
“那好吧。”
端木藝心點頭，相信了程黛，並不是她容易相信人，而是程黛的眼裏沒有殺氣。
兩人來到了旁邊的樹林裏，程黛靠著樹，仰頭看天。
端木藝心也選了個棵樹，和程黛相對，這樣能看到彼此在想什麽，不至於發現不了危險。
“我們總是說人人平等，其實人與人之間根本沒有平等可言，就好比我表妹，她隻是犯了一個小錯，可是什麽都沒了，事業，前途，人生，她隻是犯了大多數女人容易犯的錯誤－嫉妒，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程黛說完看向端木藝心。
“程醫生，你認為鄭蘭妮隻是犯了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嗎？你覺得她是因為我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端木藝心失笑，看程黛這樣子，她都要以為真是自己害了鄭蘭妮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隻是她自己的問題。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不是首長的兒媳婦，妮妮這次會被開除？”
程黛憤怒地瞪著端木藝心，質問。
“程醫生，我不知道鄭蘭妮是怎麽跟你說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鄭蘭妮被開除是她自己的原因，跟我沒有關係，你若非要說跟我有關係，那就是她想害我不成，害了自己。”
端木藝心不悅道，她背的黑窩太多了，不想再無端背一個黑窩。
“難道不是你向首長告狀的？”
程黛咬牙問。
“告狀，這種事，我還真不屑做。”
“哼，不屑做，那到這邊的第二天，是誰去找首長告狀的？”程黛冷嗤道。
“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總之鄭蘭妮的事跟我沒關係，是她不配做一名醫生，更不配做一名軍人。”
端木藝心惱火，她都已經夠退讓了，為什麽這些女人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個個跑到她麵前來惡心她。
“端木藝心，你什麽意思？妮妮她做了什麽？”
程黛上前扣住端木藝心的胳膊質問。
“她做了什麽？你不會去問她嗎？程醫生請放手。”端木藝心看著手腕上的那隻手緊繃著臉道。
“我要聽你說。”程黛鬆開端木藝心，卻堅持道。
“聽我說？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你說，我就信。”程黛點了點頭。
軍演已經三個月，這三個月，她一直有關注著端木藝心，雖然她為人冷了點，但是看上去並不像那中無中生有的女人，而且並不像表妹說得囂張，跋扈，也正因為如此，這麽久，她都沒有找端木藝心麻煩，否則在這裏，要找一個人麻煩並不難。
“出發前，程醫生有參加特訓嗎？”端木藝心問。
“當然。”
“那你應該知道，特訓中有多辛苦，我們都是經曆過特訓的，鄭蘭妮她是軍醫，更是一名軍人，可是卻在特訓中下黑手，傷害戰友，不僅如此，身為一名醫生，她還棄受傷的戰友於不顧，請問，你覺得她這樣的行為，配做戰士，配做醫生嗎？”
端木醫生將那天的事簡單的說了下，同是醫生，相信程黛應該能明白的，而且鄭蘭妮是她的表妹，她不相信她會不知道自己表妹的為人。
“那天的事你沒舉報？”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程醫生眼中，我端木藝心是那麽無聊的人嗎？就好比這次的事，你認定我是去街頭的對嗎？如果我告狀了，為什麽沒有人受到懲罰？如果我真告狀了，小程還能留在這裏嗎？”
端木藝心不想再接下來的時間裏多個敵人，因此做了解釋。
“可是……”
“鄭蘭妮被愛情衝昏了頭，被嫉妒迷了眼，難道程醫生也是嗎？莫非程醫生也認為我是靠著丈夫和公公的關係才能加入醫療團隊？”
“當然不是，可是——大家難免會這麽想。”
程黛低首，她不否認，一開始她的確是這麽想的，但是了解的越多，看到的越多，這個想法，就越被否定了，撇開那些附加的東西，端木藝心本身是很優秀的，為什麽那些人看不到她的優秀呢？
“那你還認為鄭蘭妮是因為我被開除的嗎？”
端木藝心看向程黛，向她要答案。
“不算是，的確如同你所說的，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自己‘作’的，明知道不可能，卻還不甘心，嗬，我曾經勸過，天底下的男人並不隻有一個葉擎蒼，可惜她想不開，女人呀……”
程黛搖頭，看著端木藝心無奈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