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遊

我笑得無邪

第627章 龍脈

書名:天闌遊 作者:我笑得無邪 字數:14674

“墨老,顧老,元長老沒有經同長老會,就私自進入斷龍池,這是越權!”

回春山。

一座恢弘的殿宇內。

數道身影,列席而坐。

上位的,是兩個照著黑色長袍,看不清麵容的老者。

兩邊上,分別坐著三人,都是一副老態龍鍾,,滿頭銀發的老人。

這些老人身上,絲毫沒有氣息波動,隻不過卻又透著深不可測的氣勢。

其中一個身著黃色的道袍的老者,正對著首位上的兩個黑袍老者憤憤不平的道。

這人,正是沙通天。

“墨老,顧老,沙長老所言沒錯,斷龍池可是隻有真傳弟子才可進入,如今元長老將一個區區將死的廢物弄進去,這可是極大的浪費!”

沙通天的話一落,之前跟隨沙通天一同趕往景靈山的那名老者,也是從座位上起身,對著兩個黑袍老者說道。

此人,葉永和,回春穀為數的化神期修士之一,回春山的太上長老。

葉末穀,也是其支脈。

對於斷龍池,回春穀哪一個高層不是深諳其神效。

不但能強化肉身,洗經伐脈,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為以後打下一個夯實的長遠修煉基礎,而且在其內修煉一日,可抵得在回春山修煉一個月之久。

更為誘人的是,經曆了斷龍池的洗禮,還可能會修煉出一絲龍氣,不管是修煉速度還是體內的修為精純程dù,都將得到數倍的提升。

因此,對於這斷龍池,葉永和也是為自己的後人爭取了多次,卻都沒能如願。

如今元靈清卻是將一個區區核心弟子,而且還是將死之人放入斷龍池內,頓時也心有不平起來。

隻不過。

元靈清作為宗門內僅有的數名天階煉丹師,卻不好得罪到底。

“哼,沙長老,雖然你與那核心弟子有恩怨,可你竟是能放得下臉麵以大欺小,他人如何看我回春穀?”

首位上的兩個黑袍還沒開口,另一邊上的一個老者,卻是冷笑出聲,隨後回頭看向首位上,道:“元長老為了救下這名弟子,私自進入斷龍池,已是有越權之嫌棄。可卻並非出自私心,我想墨老和顧老也是心明眼亮。不過,這斷龍池每一次繼續龍氣,卻是要十年之久,此次真是浪費了。老夫建yì將進入斷龍池的門檻和名額給放寬……”

這老者的話,開始讓沙通天臉色陰沉,最後,卻是讓他詫異起來。

就連一旁的葉永和,也是愣住了好久,目光不由落到了那老者身上。

“原來這趙老鬼也是打的這注意……”

隻不過,葉永和念頭飛轉之下,頓時想明白了這老者心中的打算了。

隻是。

這老者的話說完,整個殿宇,卻是沉寂了下來。

原本一直雙目微垂的黑袍老者,此時卻是抬起了眼皮。

渾濁的眸光中,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精芒。

“顧老,你怎麽看?”

右手邊上的老者,看了一下在場的沙通天等人一眼,隨即對身側的老者說道,聲音帶著沉凝的滄桑。

一旁的顧老,撫胸的長須,輕微的抖了抖,隨即操~著滿是沙啞的聲音道:“他們幾個家夥的意圖,以為老夫不明白麽,無非就是想著能讓各自的小後輩能有機會進入一趟斷龍池罷了……”

顧老這話一落,在場的幾個老者,包括沙通天在內,麵色都驟然一變,紛紛扶袍起身,對著兩人恭敬道:“不敢!”

頓時間。

整個殿宇內,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良久。

墨老才輕歎一聲,幹枯的手掌敲了敲身下的木椅,道:“罷了,既然元長老都做出了破例之舉,那麽關於進入斷龍池的門檻和名額,等長老會召開,我們重新定奪一二!”

墨老此話一出,在場幾人,有人喜有人憂。

特別是那葉末穀和其中那剛才開口的趙姓老者,臉上皆是露出喜色來。

“不過,關於無極隕落在火仙泉,雖已有其他長老調查,可看情形,也不知會查到何年何月,因此老夫想著你們其中一人負責此事。如若凶手差不出來,別人還以為我們回春穀好欺負了……”

墨老的聲音裏沒有任何的波動,漠然的不帶一絲感情,似乎在敘述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可在場的幾人,卻是都聽出了這墨老話裏的殺意。

墨無極,墨老玄孫,變異靈根,天資驚人。

雖然比起墨無絕來,有所差距,可在整個回春穀內,也已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了。

可卻是在三年前的一次外出,慘遭擊殺,屍骨無存。

如今凶手都還未曾找到,毫無頭緒。

關於此事,也隻有回春穀在場的幾個最高層知曉。

墨老這話,顯然是讓他們幾個中的一人,親手著手找出凶手了。

而就在幾人準備開口的時候,空氣間猛地傳來一陣波動,一道身著雪白色宮裝美婦,出現在了大殿內。

來人,正是元靈清。

“見過墨老和顧老!”

元靈清對著首位上的兩人,微微恭敬的道。

“靈清啊,這一次你做的,讓我們兩個老頭子也難做了,要是老宗主回來知道此事,定是要責怪一番了!”

看到元靈清出現,原本緊繃著臉的顧老,頓時露出了一副慈祥之色,嘴上雖然那般說,可話語間卻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

“哼,元長老,你私自越權進入斷龍池,還將一個將死的廢物放入斷龍池內,浪費了多大資源、。斷龍池內龍氣的珍貴程dù,我想你比老夫更清楚吧!”

看到元靈清出現,沙通天卻是不放過如此攻訐的機會,冷哼道。

“沙長老所言不錯,元長老得給長老會一個交代才可!”

葉永和此時也是起身,對著墨老和顧老抱拳,隨即也跟著附和道。

麵對兩人言辭的攻伐,元靈清美眸猛地清冷起來,神色間多出一絲嘲弄,道:“浪費?將死之人?沙長老,你將這弟子重傷,生命垂危,可謂是做出了最為愚蠢的事情!如今就算是斷龍池,也難以讓他活上幾日了。而關於斷龍池之事,靈清會一人承擔!不過,沙長老,你遲早會為你的舉動付出代價……”

“哼!”

聽到張闌已是沒幾日可活了,沙通天臉上微微有些好看起來,隻不過想到那少年身上的東西,都被元靈清所得,心下還是有些不爽,發出了聲冷哼。

“既然元長老要一人承擔,那你就負責查處擊殺無極的凶手吧!以此戴罪立功……”

墨老說完,已是屈指一彈,將一枚玉簡送到了元靈清手上,道:“這玉簡內,有著那人的容貌,興許此人還在百花城一帶!”

說完,墨老和顧老兩人,已是憑空消失在了大殿內。

而聽到這的沙通天等人,卻是麵部抽了抽了。

戴罪立功?

他們幾人哪裏看不出,這哪裏是什麽懲罰,墨長老無非就是尋個理由當做台階下罷了,哪裏會真的懲罰。

幾人最後隻能沉著臉離開了大殿。

隻是想到斷龍池將增加名額,幾人卻都是暗中欣喜,對於元靈清私自闖入斷龍池之事,也拋到了腦後、。

可手上拿著玉簡,看清了玉簡內將墨無極擊殺了的少年,元靈清卻是呆愣住了。

“怎麽會是他!”

元靈清神色愕然的同時,卻是有些無奈和苦惱起來,因為那玉簡中的少年,正是張闌。

……

對於這些事,張闌自然是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正盤坐在斷龍深淵底部的斷龍池內。

經過幾日天龍戰體訣的自我修複,以及斷龍池內那驚人的氣息洗刷,他的肉身,已是愈合了七七八八。

雖然麵色依然一片慘白,可卻已是沒有大礙。

隻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定能將肉身修複完畢、。

也隻有他這等變態的肉身,在場承受了化神修士的全力一擊後,才能這般短時間內恢fù。

要是換做而來其他修士,早已是身毀魂消了。

“前輩,你是說這些都是龍氣,是真正的上古真龍殘留的?”

斷龍池內,入定的張闌,猛地睜開雙眸,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隨後張望了一眼,開口說道。

“說是上古真龍,倒是沒錯,隻不過這龍氣,是這深淵底部的龍脈所產生的。而這龍脈,又是被上古真龍之氣常年溫養,才形成了真正的龍脈,也就產生了一絲龍氣!想來當初此處,是一條真龍的蟄伏之地……”

老怪物此刻已是從小石子內掠出,也是打量這眼前的深淵良久,才開口說道。

“龍脈?”

聞言,張闌不由詫異,對於龍脈,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嘿嘿,不錯,龍脈,可是比靈脈更為珍貴的存zài。這底下,應該是一條龍脈,應該能讓你突破元嬰期了。等你傷勢盡去,回到巔峰狀態,我們到下方看看……”

老怪物點點頭,嘿然一笑的道。

而張闌兩眼早已是大亮起來。

龍脈!難怪這池水如此神妙!

深處這斷龍池內,張闌可是體會到了這池水的神效。

雖說天龍戰體訣對修複肉身極為逆天,可被沙通天那全力一擊。他的肉身可謂是到了崩潰邊緣,如若單純的以他自身的自愈修複速度,不要數月時間,別想有如今的狀態。

可見這斷龍池的有多神效了。

更何況是產生這龍氣的龍脈了。

要是還不能突破元嬰,那將是沒天理了。

而且,在這池水內一絲龍氣的淬煉下,天龍戰體訣,似隱隱有突破的趨勢。

“別高興的太早!這龍脈,看著這氣息的微弱程dù,應該深有萬裏以上,不玩回春穀的那幫化神老怪,也早就發現其存zài了……”

老怪物在深淵下方查看了一番,隨後皺眉道。

聽得這,張闌的臉上,也是變得鄭重起來。

萬裏的深度,那是何等的距離,以他想在的狀態,想要嚇到如此深的地下,很難做到。

既然如此,不如就在此修煉了,等傷勢痊愈,再做打算。

而且,張闌為了以防回春穀其他化神老怪來此查看,直接是在池水下方數裏距離鑿開了一道地下空間。

在那空間的中間,一條隻有手臂大小的靈脈,蜿蜒的糾纏與山體間。

顯然,這隻是龍脈的一個小小支脈。

張闌還在這空間四周,布置了一套隱匿氣息的陣法。

這陣法自然是老怪物傳授。

相信就算是那些化神修士,也難以看破。

隨後,張闌又在那小支脈上,布置了一套小小的聚靈陣。他便是在這聚靈陣邊上修煉了起來。

這麽修煉,便是三年時光過去。

此刻的張闌,身上的傷勢,已是盡數痊愈。

雙眸睜開瞬間,眸中精光,宛如星辰,湛湛如神光。

雖然他的境界沒有突破到元嬰期,可他丹田內的三顆金丹,卻是比之前,大上了一圈。

三顆金丹顫動間,堪比元嬰後期巔峰的浩瀚氣息,從中洶湧而出,浩蕩無邊。

而且,在他的體內,原本就強大的肉身,越發的驚人,每一寸肌肉和骨骼,皆是由璀璨的符文和流光彌漫,宛如神體仙骨,充滿是玄奧氣息。

“天龍戰體訣,再次突破了!如今就算是麵對上沙通天,承受他全力一擊,也不會如當初那般狼bèi了!”

張闌查探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了驚喜,喃喃自語道。

在他的肩膀上,小妖貓正慵懶的翻滾著身子。

雖然看去懶懶洋洋毫無神采,可那寶石般的藍色眸子中,卻是時而透出讓人心悸的精芒來。

經過三年的沉寂,小妖貓終於是徹底的將體內的焰火煉化,修為更進一步。

張闌猜測,小妖貓興許已是到了玄靈中期的修為了。

“如今該行動了!先去斷龍峽穀獵殺一頭八階妖獸和一些七階妖獸,按照老怪物所言,八階妖獸的妖丹和七階妖獸的骨骼,效果才最佳……”

自語間,張闌已是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小妖貓,道:“這一次,可要看你的了!”

聞言,小妖貓揮了揮看似粉嫩的前爪,對著張闌揚了揚小臉。

見此,張闌心情大好,輕笑一聲下,手上掐訣,立即是變換了容貌,變成了一個手拿折扇的翩翩少年。

正是小算子的模樣。

出了地下空間,來到了斷龍池邊上,張闌查看了一番,頓時露出了果然的神色。

在池水邊上,留下了其他人的腳印和痕跡,顯然是有人來過此地,而且不止一次。

隻是不知是回春穀的其他長老還是元靈清了。

而看樣子,地下空間的隱匿陣法,起到了作用,沒能發現他。

收回目光,張闌虛空一踏,化作流光,掠出了斷龍深淵。

出得深淵。

四周上,皆是被此起彼伏的妖獸咆哮聲充斥。

浩蕩的妖氣,在這峽穀深處彌漫,盡顯蒼茫。

“就從這一頭開始吧!”

在距離斷龍深淵不遠的一座荒山裂穀下方,張闌最後鎖定了一道透著無比狂暴氣息的妖獸。

這是一頭八階妖獸!

從氣息即可判斷出來,那等狂暴的氣息從洞府內蔓延出來,比起沙通天,相差無幾了。

這妖獸的洞府,處於被無數藤蔓爬滿的裂穀中間,藤蔓間有著一道足有三十來丈大小的洞口,黝黑森然,透著無盡的狂暴氣息。

對此,張闌自然毫不客氣,手持摩羅塔,極為幹脆利落的對著那洞口砸了去。

轟隆隆……

勢大力沉的攻擊,直接讓那些藤蔓寸寸斷去,裂穀粉碎,一陣轟鳴。

“回春穀的老匹夫,你們莫要欺人太甚!別怪老夫不急後果,將你們回春穀的山門給盡數毀掉!氣死老夫了……”

隨著一聲狂暴的怒罵聲,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瞪著銅鈴般大眼,一身金色長袍的中年漢子,從洞府內掠了出來。

可當看清了張闌的模樣,和身上的氣息後,頓時愕然住了。

隨即,這中年漢子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緩起來,道:“小家夥,老夫猿真道人,你是哪家來匹夫的娃兒,竟然敢砸爛老夫的洞府!念你初犯,將這黑色小塔留下,然後滾蛋!”

“果真是八階妖獸!不過回春穀的老匹夫,想來應該就是沙通天等人了吧!”

張闌對於這大漢的怒喝,罔若未聞,他知道眼前的大漢,其實就是一頭化形妖獸,自語了一番後,隨即道:“在下來此,是想借用前輩一樣東西!”

“哼,別告sù我是那幾個老匹夫叫你來的?說吧,是借什麽?”

猿真道人此刻倒是來了興致,裝作一副高人模樣的道。

“晚輩是想借前輩妖丹一用!”

張闌淡然一笑,對著大漢抱拳說道。

“什麽?你找死!”

猿真道人整個突然是變成了唄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滿臉暴怒起來,狂暴的氣息,化作驚濤駭浪,轟然釋放。

“小妖貓,將這老妖怪給廢了,取妖丹來!”

對於對方身上的驚人氣息,張闌雖然暗暗心驚,可卻絲毫無懼,對著小妖貓道。

嗖!

張闌的話剛落,小妖貓已是化作了一道流光,****了出去。

嘭!

下一個瞬間,隨著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悶響傳來,那猿真道人,已是化作了沙包,被擊飛出去,砸在了裂穀之上,整個裂穀,一時間變成了廢墟。

而猿真道人那銅鈴般大小的雙眸,已是被無盡的恐懼彌漫,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一般。,裂穀粉碎,一陣轟鳴。

“回春穀的老匹夫,你們莫要欺人太甚!別怪老夫不急後果,將你們回春穀的山門給盡數毀掉!氣死老夫了……”

隨著一聲狂暴的怒罵聲,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瞪著銅鈴般大眼,一身金色長袍的中年漢子,從洞府內掠了出來。

可當看清了張闌的模樣,和身上的氣息後,頓時愕然住了。

隨即,這中年漢子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緩起來,道:“小家夥,老夫猿真道人,你是哪家來匹夫的娃兒,竟然敢砸爛老夫的洞府!念你初犯,將這黑色小塔留下,然後滾蛋!”

“果真是八階妖獸!不過回春穀的老匹夫,想來應該就是沙通天等人了吧!”

張闌對於這大漢的怒喝,罔若未聞,他知道眼前的大漢,其實就是一頭化形妖獸,自語了一番後,隨即道:“在下來此,是想借用前輩一樣東西!”

“哼,別告sù我是那幾個老匹夫叫你來的?說吧,是借什麽?”

猿真道人此刻倒是來了興致,裝作一副高人模樣的道。

“晚輩是想借前輩妖丹一用!”

張闌淡然一笑,對著大漢抱拳說道。

“什麽?你找死!”

猿真道人整個突然是變成了唄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滿臉暴怒起來,狂暴的氣息,化作驚濤駭浪,轟然釋放。

“小妖貓,將這老妖怪給廢了,取妖丹來!”

對於對方身上的驚人氣息,張闌雖然暗暗心驚,可卻絲毫無懼,對著小妖貓道。

嗖!

張闌的話剛落,小妖貓已是化作了一道流光,****了出去。

嘭!

下一個瞬間,隨著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悶響傳來,那猿真道人,已是化作了沙包,被擊飛出去,砸在了裂穀之上,整個裂穀,一時間變成了廢墟。

而猿真道人那銅鈴般大小的雙眸,已是被無盡的恐懼彌漫,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似乎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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