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張著嘴還想說什麽,可是這次卻是連咿咿呀呀的聲音也發不出來了,被撞倒的疼痛和看著自己的腿深深被軋斷的額疼痛,讓她現在生不如死,她便是想自盡也無能為力,隻是絕望的掙紮著,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又是一輛馬車過來,隻是這次這輛馬車卻停在了水煙的旁邊。
水煙看著這輛華麗的馬車,眼裏滿是死寂,方才這輛馬車一直在角落裏停著,等著看她的好戲。
“這是你敢算計他的代價。”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裏麵傳出。
水煙眼神一閃,怨毒的眼神看著馬車,可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了,甚至,她能感受到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了。
“來生,記得不要再靠近他,他是毒,你卻非解藥。”女子的聲音幽幽說出來,倒是多了幾分同情的味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傅錦兮隻覺得自己的母親情結也越來越重,仁慈也越來越多。
水煙癡癡望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麽,許是後悔,許是怨毒,亦或是其他,不過不重要了,她已經快不行了。
傅錦兮透過馬車簾子的細縫看到外麵的水煙,微微歎氣,水重這一步是她也沒想到的。
“傳消息給水重,水家大小姐找到了。”
傅錦兮沒有再多停留,吩咐著馬車慢慢離開了,隻是水煙看著馬車離開,眼睛也終於疲憊的合上,一行清淚慢慢滑落,滴在青石板的地上,終於消失不見。
水重才到城南便發現消息是錯誤的,正是在訓斥著下人,卻又見有人過來。
“大人,有人來說他今日見著一女子,與小姐甚像。”混沌巨神
水重皺眉,花白的頭發襯得滿臉的皺紋更顯滄桑。
“還不帶進來。”
一個猥瑣的男子被帶了上來,看著嚴肅的水重連忙跪下行禮
“小的馬二見過大人。”猥瑣的男子磕頭在地連聲道,仔細看麵容,儼然就是那之前與王大說話的男子。
“你何時見到所謂與我的煙兒相似的女子?”水重見此男眼神躲躲閃閃,麵色猥瑣,便知此人不過是個市井之徒,他若是瞧見了煙兒,煙兒定然是遭了什麽罪了。
馬二看著水重這般嚴肅的樣子,心中一縮,可是想到提供線索的人都可以拿到五百兩的賞銀便也安了心了。
“回大人,小的是在那倚翠街對麵的隔柳巷見著的,那女子還未穿衣服哩,嘖嘖、、”馬二想著之前的那般場景現在還是忍不住口水都要流出來。
水重看著男子如此模樣,一腳便將他踹在了地上
“混賬東西,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水重抑製著怒氣,看著地上的馬二道。
馬二疼的齜牙咧嘴,聽著水重這麽一問又趕忙頷首點頭
“千正萬確的是在隔柳巷,小的還特意去瞧了,那女子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雖然看不清麵貌,可是皮膚細膩如脂,哪家的姑娘能得出這樣的肌膚,定然是水小姐沒錯。”馬二腦子一混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水重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致
“來人!”
馬二一喜千年之涅
“大人,是要給小的賞了嗎?”
水重麵色一寒
“馬上去他所說的地方確認,如若屬實便趕緊將人給我帶回來。”水重說到這裏已經是麵色不善了,若是那人真的是水煙,他的寶貝女兒糟了這樣的罪他還不心痛如刀絞。
水重看著下人匆匆趕出去了,沒多久便又煞白著臉回來了,後麵還有人抬著一具已經不會動了的屍體,屍體用白布裹著,卻是衙門的衙役。
“見過水大人。”那衙役恭謹的行禮,也命人將身後的擔架放下。
水重心猛的一沉,忽然想起之前那車夫說的瘋婦來,該不會就是自己的女兒!
“這是誰?”水重顫聲問著。
衙役顯然不知道水重還會詢問,訝異的看著一旁站著的水府的奴才
“回稟大人,方才衙門接到報案,說有一個赤身**的女子在街上傷風敗俗,所以我等便出來拿人,可是到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死了,初步判斷還是被馬踢死的,連腿都被馬車軋斷了。”那衙役顯然也有些覺得不忍,邊說有邊搖起頭來,隻是看著水重還是一副眉色沉凝的樣子,趕忙道
“方才我們原想著將這具女屍待會衙門再仔細驗查,可是您府上的管家便匆忙趕過來,認出了這女子竟然是、、”衙役說著便有些為難的看著水重。
水重的臉色沉的可以滴出水來,抬眼陰狠的看著衙役
“隻有你們三人嗎?”兩個抬著屍體的,還一個在這裏說話的,總共也就三個衙役罷了。
衙役沒明白水重想做什麽,隻是老實的點點頭。英雄聯盟之異界王者
水重吩咐了人打賞,那些衙役這才發覺了些不對勁來,笑著拒絕了打賞
“水大人,我們衙門還有事,便先回去了,您若是需要我們,我們定然查清楚,便是您不需要,我們也會守口如瓶的。”衙役往後退了一步,恭謹的心裏,便轉身腳步匆忙的想要離開,可是隻覺背後一疼,接著是胸口被刺穿。
看著三人都倒在了地上水重才緩緩看口
“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馬二見這場景,知道不妙,連忙瑟縮著身子往後退著,可是卻感覺身後被什麽擋住了,回頭一看,隻看到一道寒芒落下來,還來不及求饒便沒了氣息。
水重麵色微白,走路也變得有些顫顫巍巍的,走到擔架前,粗糙的手掌微微拉開白布,等看清了裏麵的女子容貌,便覺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煙兒----!”水重痛苦的看著女兒,心痛不已,卻也悔恨不已,因為水煙最後被撞,最後被軋斷腿都是他做的,他親手殺了他的女兒,殺了他唯一的女兒。
水重年紀本就已經近花甲,水煙是老來得女,本就疼惜在掌心裏,現在水煙死在他手裏,隻讓他覺得生生在自己的胸口挖去了一塊肉一般疼痛。
“大人。”下人過來著急扶著。
“大人,我們尋到了別的線索,小姐不是您害的,是有人害了小姐卻故意讓您撞的,為的就是要挖您的心,您可千萬不能中了那人的奸計!”說話的人是水重長年帶著的忠仆,現在見水重如此,忙焦急道。
水重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終於緩了些心中的疼痛。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