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爺的調皮妻

墨染流殤

第三十二章:太子繼位(4)

書名:病王爺的調皮妻 作者:墨染流殤 字數:6281

登基大典很是隆重,礙著先皇的喪氣,樂隊設而不奏,隻聞得宮牆之上的鍾鼓聲聲。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沐晰卓神‘色’威嚴地坐在上首龍椅之上接受百官朝拜、四方來賀,從此沐晰卓成為北寧國的新皇,稱“康靖帝”。沐晰卓的生母已經亡故,登基之後隻尊先皇後為唯一太後,稱“孝德皇太後”,尊太子正妃為皇後,太子側妃為淑妃,其餘‘侍’妾封為常在、答應等等。登基之後是例行的大赦天下,祭天等一係列的儀式,忙忙活活一整天才結束,待沐晰晴回到府裏已經累成一灘泥了。

“我說,晟哥哥你該拒絕封賞的。呐,華清,幫我把頭發‘弄’幹了。”剛泡完澡的沐晰晴一臉煩惱地和一頭長長的濕頭發作鬥爭,墨雲殤在的時候一直是他在做,他離開之後沐晰晴一直想自然幹的,可是每次都敗給滿頭濕答答的不舒服感覺,於是拉了華清當壯丁,次次用內力給她烘頭發。

像是毫不在意她話語中的責怪,沐晰晟攔住了華清,笑道:“我來吧。”

“你行?”沐晰晴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個遍,懷疑的目光一點都不掩飾。

“八皇子的內力武功都在我之上。”華清不帶表情地客觀陳述,他那嚴肅的語氣把沐晰晴逗笑了:“別那麽緊張,我知道他的斤兩,剛剛開玩笑呢。”

“咳,王妃不用和屬下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你說是吧,華清?”沐晰晟忙著烘頭發也不忘了‘插’嘴起哄,沐晰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語氣怪怪道:“那是不是還掩飾就是講故事咧?”

“啊?”沐晰晟突然一愣,這句話是啥來頭?

“行了,別岔開話題,說正事。”沐晰晴從他手裏扯回自己已經全幹的頭發,拿起梳子自己仔仔細細梳了起來,“那夜的大火分明就想要了你的命,隻不過你運氣好錯開了,現在沐晰卓沒辦法按照祖製給你封了王,還劃了塊兒那麽好的封地,以他那麽小氣的‘性’格,心裏肯定是比吞了蒼蠅還難受。”

“誰說不是呢,我也想拒絕啊,但是登基大典上的封賞是不能推辭的,我也正愁著。”沐晰晟一臉的苦惱,“就算他沒意見我也不想被封什麽王,天天累死累活的還總會被人罵,你看我現在閑閑散散想幹嘛就幹嘛的多好。”

“為什麽不能推辭?”

“規矩咯,沒理由。”

沐晰晴尷尬地笑笑,好像這話不該直接問的,她可也是皇族的人,居然自家規矩都不懂,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對麵坐著的沐晰晟,隻見他悠哉的喝著茶,好像沒發現什麽不對的,沐晰晴放心的舒了口氣,下次說話得注意點,還好這次沒穿幫。

“中州可是個很富饒的地方,既然沐晰卓沒能殺了我,現在等我去了就是該我享受了。”

“哼,晟哥哥聽過一句話沒?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沐晰晟哭笑不得,這是什麽說法,還‘挺’有意思。這是因為沐晰晴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沒有歇後語,要是她知道沒有的話肯定不會說。

“晴兒。”殿中沉寂許久,沐晰晟忽然開口,神‘色’嚴肅道,“既然已經封了王,我已經不能在都城久待了,後天就要啟程去封地,你自己多加小心。”

沐晰晴點點頭:“我會的,雲殤信裏也說他快回來了。倒是你,去中州的路途遙遠,還要經過不少山匪成災的山區,要格外小心。”

沐晰晟舉起胳膊做出個很有肌‘肉’力量的動作,笑道:“我這武功,晴兒還怕我輸給幾個小‘毛’賊不成。”

“說的也是。”沐晰晴卻是笑不出來,她不是擔心山匪不好對付,擔心的是有些人勾結山匪利用地形對他不利,相信沐晰晟也是明白的,這樣說隻是安慰她罷了。算了,他明白就好了,有些東西也不必說的太清楚。

如此,二人又聊了幾句其他的家常,然後各回各院睡覺去了,原先沐晰晴還打算這給他買下一棟不錯點的大宅子,現下也用不著了,辛虧墨雲殤要回來了,不然這偌大的都城隻有她一個人,還真覺得有些孤單。

想起墨雲殤,沐晰晴忍不住幸福地笑起來,他寫出這封信的時候是元燈節的前兩日,肯定還沒有收到孔明燈,現在她都收到他派人騎馬送回來的信了,那海東青帶著的孔明燈定然也已經飛到他那兒了,真想知道他看到自己寫在孔明燈上的願望的樣子。

西域。

陵城城郊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內,昏黃的一支蠟燭如一粒黃豆般跳躍在四周盡是漆黑的夜裏,墨雲殤在庭院中的梅樹下靜靜地坐著,流雲抱著一件厚厚的鬥篷從屋內出來,給墨雲殤細心的披上:“王爺,雖說是冬末‘春’初,但夜裏還是冷得很,小心著涼。”

“流雲,梅‘花’都落光了。”墨雲殤傷‘春’悲秋似的冒出一句,清冷的月光灑下,照在他因為這些日子的勞累和疾病而蒼白的麵容上為他更是平添了幾分憂傷。流雲隻是個暗衛,他才不怎麽懂文藝的東西,聽到墨雲殤如此說,他也隻是筆直地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墨雲殤身旁,一語不發。

不過墨雲殤也沒打算讓流雲回答什麽,他隻是看著這梅樹想起了梅‘花’,想起了大雪,然後是沐晰晴那日穿的一身火紅在冰上起舞的那一幕罷了。

不知不覺已經離府一個月了。

北寧換了新君,朝中也是變化頗多,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應不應付得過來?會不會太累?本想著還有沐晰晟在都城能夠分擔一二的,沒想到宏德帝竟然沒能撐到自己從西域回去,也沒想到沐晰卓會這般大方將中州這樣一個雖然遙遠卻很富饒的土地分封給沐晰晟。

“王爺你看。”墨雲殤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流雲的聲音立即抬起頭,之間遠處的天空中一隻鳥兒伴著一星閃動的光點直直地向這邊飛來。

“是八皇子的海東青。”待鳥兒飛近了些,流雲看清了樣貌立即匯報,“似乎還帶著元燈節上的孔明燈。”

“定是晴兒鬧得,這沐晰晟也是,竟這般由著晴兒胡鬧,帶著這麽大的目標,若是被人獵了去,他哭都沒地兒哭去。”看著像是責怪的話語,但字裏行間滿是寵溺的語氣,好像還很期待拿到那孔明燈。

沒一會兒,海東青已經盤旋在宅院的上空,低低的飛著,原本隱在暗處的幾名暗衛不等墨雲殤吩咐就戴上護具又拿了些‘肉’出來,戴著護具的暗衛將手臂舉起,海東青還是聽話的飛下來,穩穩地落在他的臂上,另外一人從它的身上解下孔明燈,那海東青立即就飛撲過去吃它的美餐去了。

“王爺。”暗衛恭敬地將孔明燈奉上,瞬間又隱回了暗處,找不到蹤跡。

墨雲殤將孔明燈舉在手裏左瞧右看,除了燈上本來就有的‘花’紋外沒有半個字,燈槽中的燈油也燒的不剩多少了。

“流雲,拿‘藥’來。”

“是。”流雲應聲而去,沒過多久便揣著個小瓶子出來了,眉頭緊鎖道,“王爺,八皇子怎麽用這麽個燈來傳密信?太不安全了。”

“誰說一定隻有密信才能用隱形‘藥’水了?”墨雲殤好笑的看了一眼流雲,自己的這個屬下很是穩重可靠,感情方麵也不傻,就是不太會情調‘浪’漫什麽的。他順手將燈掛在梅樹的樹枝上,開始小心地將‘藥’水往燈上塗,流雲還是沒‘弄’清什麽狀況的樣子站在原地,最終被在暗處實在看不下去的流風給拉走了。

“我說你平時也‘挺’聰明的,有時候說起些道理一套一套的,怎麽這會兒就斷線兒了?”

“怎麽了?”

“剛沒聽王爺說嘛?定是王妃鬧得,那擺明了這燈是王妃的啊,前些時候是什麽日子?元燈節啊,你不趕緊躲開,怎麽?還和王爺一起看王妃寫來的悄悄話麽?”

“不管是什麽,我站在那兒都不會看?除非是王爺讓我看。”流雲不讚同的瞪了一眼流風,讓流風頓時有些抓狂。

“不管看不看,你站在那兒就是破壞氣氛,破壞情調!”

“……”流雲白了一眼流風,又不是他的事,他這麽緊張著急上火幹什麽,白完了也不跟他爭,靜靜地守在暗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畢竟西域不是他們的地盤,這宅院雖說是暗部的據點算是安全的,可他們終究要保持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另外一邊,庭院裏的墨雲殤已經將孔明燈的四麵塗滿了‘藥’水,在燈火熱度的熏烤下又漸漸幹了,字跡也開始顯‘露’出來。燈不大,沐晰晴也沒有寫什麽多餘的,墨雲殤將掛著的燈用手指撥著轉了個整圈兒,念著上麵寫著的字——

唯願:沐晰晴和墨雲殤,一生一世一雙人。

看到這樣的話,墨雲殤忍不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從嘴角一直深達眼底。

“你的願望原來就是這般麽?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墨雲殤喃喃自語,重新將燈提回手裏,轉著輪椅往屋內去,流雲流風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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