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不好惹

林因因

第十六章 美的不敢直視的子俞

書名:腹黑公子不好惹 作者:林因因 字數:4557

秦書玉總說讓花泣帶著流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免得在院子裏悶壞了肚子裏的心肝寶貝。

剛好宥文說東林巷的泰安書院最近芍藥開的很是豔麗,許多人都在那裏圍觀,不如也去那裏,多看看美好的東西,心情愉悅了孩子將來長的好看,還有書院裏書香之氣,現在就開始熏陶,等長大再考個狀元什麽的。

考狀元這事,花泣很是不屑,想想二十幾年前她爹花長亭,看看如今的秦書玉,好好的解元都能讓人頂走,還不敢出聲,以後侄子也不要去指望什麽功名,免得徒增悲涼。

不過芍藥還是要看的,書裏說過這花很美,花泣也沒見過,那就去見識一下吧!

東林巷就在東城大街,與貢院相隔不遠,花泣扶著流雲前麵走,宥文和峻山後麵跟著,很快便看到了泰安書院高大的院門。

人與人的緣分著實是奇妙,不久前,流雲還是一個自稱奴婢的丫鬟,被遣來小院子裏伺候花泣幾個人,現在反過來,是三人伺候著流雲,還都是發自內心的愛護。

今日大約是休沐,書院裏沒有授業講學,都是來回走動四處遊覽看芍藥的人。

“芍藥形似牡丹,若說牡丹是花中之王,芍藥便是花中宰相。”前麵站著幾個身著清素青衣的學子,在聽一個身上繡著綠紋的錦衣少年的講解,頻頻點頭。

“不過啊,這芍藥謙遜,不與牡丹爭豔,俗話說穀雨看牡丹,立夏看芍藥,牡丹盛開之時,芍藥尚在花蕾,隻等牡丹花謝,她才綻放,可稱花中君子。”錦衣少年似乎很是欣賞芍藥:“這芍藥是草本,牡丹是木本,芍藥花枝柔弱不如牡丹枝幹強硬,猶如嬌弱的閨閣女子那般惹人憐惜,古人把芍藥當作愛情信物,贈與心慕女子,嗬嗬,諸兄可莫采完了,夫子的竹板可不柔弱,哈哈哈!”錦衣男子言語得體,聲音純淨柔和,開口說起話來溫文爾雅,花泣還是頭一回聽著這麽讓人舒服的閑談,瞧著背影,身形也是不錯,猜應是個長的端正的少年。

“楊先生的一首詩不知各位聽過沒有:‘旁招近侍自江都,兩歲何曾見國姝,看盡滿欄紅芍藥,隻消一朵玉盤盂,水精淡白非真色,珠璧空明得似無,欲比此花無可比,且雲冰骨雪肌膚。’把芍藥寫成了美貌羞澀可人的清雅少女,真是入木三分,精辟啊!”一個青衣少年也連連稱讚。

聽他們講的如此動人,花泣幾人也近前,仔細看起園子裏的芍藥花叢,花朵扁平如掌般巨大,花瓣層層疊加,被尖尖綠葉襯托,五顏六色的花朵,爭相鬥豔,果真有如那幾位少年描繪的那般婥約之姿。

幾個少年遊向別處,花泣拉著流雲走到方才少年談論的地方,難得出來,讓她好好看花,愉悅心境,宥文說對小侄子有好處。

“你怎知就是男孩?”流雲淺笑道。

“多提提男孩,就生男孩,這世道男尊女卑,不忍你生個侄女來受苦。”說到男尊女卑,花泣的心又一陣悶痛。

“你說的有理,可這...嗬嗬,我也希望是個男孩,將來成家立業在跟前,女兒嫁出去想看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還要嫁給別人家去當牛做馬,心疼啊!”流雲自有孕後情緒就不穩定,時常擔心孩子的將來,被花泣這麽一說,這倒好,剛剛看花的心情又被澆滅了。

“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莫要傷懷,你看你嫁給我哥秦書玉,不是挺好麽?天天捧在手心裏,我說的...是我自己!”孕婦得罪不得,說話也得小心,花泣連忙安慰。

“我沒事,倒是你,還沒忘記嗎?”流雲憂心的看著花泣。

“好著呢,不提那個敗壞興致,過些日子啊,我們回桃源村去,祭拜爹爹,讓他保佑你生個男孩。”花泣苦笑,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了,又何必道出來人人皆知。

流雲走累了,找了個亭子坐著,花泣內急,欲上茅廁,讓宥文和峻山看著流雲,別讓她一個人亂走。

轉過幾片紫竹林,前麵不遠能見竹林掩映下的茅廁,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伸手摸上去一條冰冷的物體立馬纏繞著手腕,花泣拿到麵前,失色驚喊了一聲大甩手臂,一條竹葉青被甩在了地上,剛才,那條小綠蛇竟然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花泣跺著腳亂跑,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就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摔個五體投地,一個清瘦的臂膀將她接住,花泣拚命抓住眼前的東西,不讓自己倒下去,脊背早已一身冷汗。

“姑娘小心!”純淨溫暖柔和的聲音,是她貼著的眼前這人發出來的。

一身綠紋錦衣,被花泣兩手抓皺,抬頭看去,是一張絕美無雙的臉,眉目如畫,麵若桃花,額邊垂下來的一縷發絲也顯的那麽高雅,他不就是那個讚歎芍藥的錦衣少年麽?如果不是聽出那純淨的男音,花泣都懷疑這人會不會是女扮男裝!

曾經被一個男子驚豔過,那人俊朗又不失男人氣概,如果不是那股冷傲氣勢,和對她愛搭不理的慵懶,以及令人發指的霸道獨尊,在她心目中可堪稱良人,如今又遇到一個,風格不同無法一概而論相較,但這帶著貴氣的入骨溫柔,如果她能給某人安上一個......可惜隻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姑娘?你沒事吧?”錦衣少年看花泣不動彈的盯著他看,又柔暖的問了句。

“啊?沒事,抱歉,失禮了!”花泣被叫醒,立刻站定鬆開了手。

“姑娘何故驚慌?可需在下相助?”錦衣少年還是那麽溫和。

花泣嚇的不知該怎麽說話,伸手一指旁邊那條小綠蛇,雞皮疙瘩驟起,不自覺的雙手又抓住少年的錦衣躲到了他的身後,雖然自小長在鄉野,但這東西最是讓她恐懼。

少年微微笑著拍了兩下花泣的手,示意不要害怕,找了根掉在地上的竹子,把被甩暈的小綠蛇挑到牆根,還仔細的蓋了些竹葉,估計是想著免得再嚇到人。

“多謝公子!”花泣終於淡定了些,半屈了個禮。

“姑娘莫要客氣,舉手之勞,在下子俞,是書院的學生,冒昧敢問姑娘芳名?”

“花泣。”很少有男子初次見麵就問人家姑娘的名字,但好像花泣一點也不介意,大約是這少年儒雅有禮又剛剛還扶了她一把的緣故。

“姑娘若是來賞花,可有子俞能效勞的?”子俞溫文有禮,語氣從容不急不躁,讓人聽起來極為舒服。

“嗯?我找茅房,失禮了子俞公子,告辭!”花泣想起來自己還憋著尿,顧不上與那好聽的聲音清談,提起裙擺溜了。

子俞極為有禮的微微一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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