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吧,麻薯!

北啟

154 白燈的小煩惱

書名:翻滾吧,麻薯! 作者:北啟 字數:9751

沙都內城,位於聖樹平台下的這一小塊區域是沙都城主的居所,簡單來說就是這一個“國家”的皇宮。

和帝都一樣的,這些地方是不能亂闖的,沒被抓到還好說,被抓到了就是丟監獄――沙都這種專製的地方還會搞出什麽刑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況且沙都的守備乍一看鬆散,卻嚴密得很。

內城更是像一個迷宮――沙都的建築樣式確實非常不值得恭維,怎麽看都是一個樣子,看久了會膩就算了,這十分影響這裏的人認路。

走到哪裏都是一個畫麵,這還要怎麽玩?

就算是有意闖進來,十個人有九個會迷路。

這也算是沙都守備森嚴的一個表現了,當然還不止這一些――有時候連看守這一座內城的守衛都會覺得煩。

此時守衛著內城東北角的守衛就覺得煩――能不煩麽,沙都裏作為巡邏的守衛npc幾十個人為單位守衛一塊地方,每天輪流,到死也就隻能巡邏這一塊,去了其他地方都要算他們是亂闖,一並關起來。

關個毛線?!他們容易麽?這種在建築一毛一樣的地方日日無休地巡邏,重要的是他們這麽多年了工資連一個銅幣都沒漲過!

藍瘦香菇。

守衛心酸地覺得這一份差事不好――就是想抓個小蝴蝶都不行。

真心無聊啊,有個人隨便聊聊天都好啊。

“哎,哥們,來這裏多久了啊?”誰知道剛想著來個人和自己聊天,就有聲音響起了。

“這都五年了!這鬼地方真的不好!還什麽內城,我連一次聖樹都沒能朝拜!”這守衛感情還是個虔誠的信徒,發牢騷的時候不忘帶著自己的信仰。

“那還真是慘,”對方似乎對他的遭遇十分同情,“工資也沒漲過嗎?怎麽不遊行示威啊,整不好還可以跳槽嘛。”

“有那麽輕鬆就好了!城主大人管這個簡直不講道理!我們是發了重誓來的,要是這樣就走了那就是褻瀆神明。”守衛翻了一個白眼。

“嘖嘖嘖,這個城主可真是糟糕。”那聲音感慨。

“別這麽說!城主是天選之人,是為了……我擦你是誰?!”這個守衛才反應過來不對,嚇得連玩家用語都跳出來了。

守衛急忙轉身,發現居然是一個沙都女性――她穿著一身華美的舞服,眉目含笑,姿態婀娜,頗具風情,此時笑眯眯地與自己對視,叫他眼睛一下子發直。

沙都的民風質樸(大概),舞女的數量格外少,她們也隻會來到內城舞蹈,舞女所在的舞蹈團進進出出也不是沒有的,但是怎麽會有舞女來到這偏僻的東北角?看起來還是一個人?

守衛有點疑惑,但是在對方的美貌下有些招架不住,隻是十分蠢地幹笑。

不過怎麽覺得剛才那些話不像是一個沙都舞女會說的?

“我的天哪你居然用玩家用語!”那個美麗的舞女一聽他的花捂著嘴驚呼,做出了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感覺像是聽到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說了!”守衛懵逼了一下,接著急忙道。

“嘖,下次記得了不要了呀,”舞女笑嘻嘻的,朝著守衛笑得像是鮮花綻放,讓後者更是覺得飄飄然了,“記得,一定,不要,了呀。”

誒?

砰――!

看著守衛的身形頓住,接著倒了下去――一支被木塞箭頭的箭隨之落在了一邊,這顯然就是被射暈的。

“傻b。”舞女笑得風情萬種,但是這話用的確實是玩家專用國罵。

接著這舞女在臉上抹了一把,隨著手掠過麵,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這不是白燈還能是誰。

“我們要將他捆起來嗎?”麻薯的身影也從牆體的陰影中顯現了出來,她走出來,看著這個可憐的守衛,覺得白燈要重複之前在幽影城堡的事情了。

白燈在守衛小哥的臉上摸了一把,十分嫌棄這個手感,而後將人給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順便把嘴也塞住了,就這麽往牆角丟。

“別看了,這沙都內城肯定有什麽刺客守衛,搞不好的已經發現我們了。”白燈看到麻薯有些疑惑的眼神,拍了拍手,“這座內城的防禦和鐵桶差不多,就算是偽裝也絕對搞不定――和我來。”

這是要做大事了。

“燈姐!求靠譜啊!”這時團隊頻道裏響起了盛夏天空的哀嚎。

他真的不想在監獄裏麵蹲到停服啊!

“想出來就閉嘴!姐個鬼,有本事叫爺爺啊,煩死了!”白燈還是覺得有些煩躁――雖然知道成功的幾率不高,自己也不該卷入這奇怪的事情裏的。

雖說自己將這幫子人給帶到了沙都,雖說自己也拿了不少好處,盛夏天空和月落烏啼更是被自己給坑進監獄的。

但是按照她往常的習慣,這時候就是腳底抹油跑路。

“哎!爺爺!”盛夏天空豁出去了――他聽著公會頻道裏麵的內容不知道有多心動,別人都在嚴陣以待準備搶人頭搞事,而自己就被困在了這種地方,這是為什麽呢?為什麽啊!他也想出去啊!

“……”白燈少有的語塞。

把守衛丟到了一旁――當然已經將他身上可以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

“白團子啊。”白燈看了看內城,沉默了一下,說道。

“啊?”麻薯眨眼睛,一副你要我幹啥我幹啥的樣子。

“等會如果被抓的話,記得別說是我的鍋……”雖然這個鍋絕對會被算在自己頭上――白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話,就單純覺得自己要翻車。

“白燈不會被抓的!”麻薯十分肯定。

朋友啊!你這麽說我很開心啊!但是你這是迷信啊!

“不行了我覺得我要gg。”白燈也覺得頭痛。

這確實是十分少見――白燈平時都是一副信心滿滿,不將自己想坑到的東西坑到手不會罷休,但是麵對這一座內城她就慫了,也沒人知道為什麽她會慫,但有什麽辦法呢?她現在就是慫。

“你怎麽了?來大姨媽了?”月落烏啼聽到白燈這麽說,好奇。

去你全家的大姨媽……白燈翻了一個白眼:“對啊!我來大姨媽了!心情不好!要把你們丟下不管了!怎麽了?!”

“你算是女的?”月落烏啼本來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白燈那麽激動,下意識換了一個槽點。

大哥你知不知你現在在打自己的臉?

“燈姐你的生理期不是月底嗎?”盛夏天空也很好奇。

“什麽鬼你為什麽會知道……啊呸!是你怎麽會研究我這個生理期的時間?”白燈驚奇得很。

“雲哥上次說的啊。”盛夏天空道。

“wtf?!你說什麽鬼?!”白燈抓狂。

麻薯聽著這一來一回的吐槽,眨了眨眼睛,她似乎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般這種時候她就是個背景牆……

“對啊難道不是?痛經暈倒那次。”盛夏天空一本正經。

“夠了你別說了!”白燈差點尖叫。

這件事情發生情況之尷尬是白燈始料未及的――那個有些彪悍的性子下她幾乎什麽交通工具都暈,尤其是遊樂場設施,其次是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屬於那種女性非正常日子和死了沒什麽區別的情況。

相比之下,麻薯這種什麽都不暈不痛的人可以說是強壯無比。

白燈還記得那次自己直接暈倒在了雲河麵前――帶著血的那種。

之後發生了什麽,自己完全不敢回憶,這和她上次在遊樂場要死要活時,被夜遲丟給雲河後發生的事情一樣讓她覺得沒有辦法想。

“原來雲河是好人!”麻薯好像覺得自己聽懂了點什麽,恍然大悟。

exm?這次輪到盛夏天空懵逼了,原來在麻薯眼裏雲河就是個十分可怕的東西?

但是也不難想,麻薯覺得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時刻無疑是被帶到季家,當過雲河未婚妻的那幾個月――加上這兩人其實沒什麽交集,雲河對她的態度和對一個陌生人沒什麽區別,冰冷的氣場當然不是白團子可以承受的那種。

“好像這不是重點?”白燈忍不住道。

她不太想承認聽到麻薯說那話的時候自己有點想笑。

“那是什麽呀?”麻薯眨了眨眼睛。

“你放過我吧別說了!”白燈捂著頭――麻薯還是第一次看到白燈這個樣子,想了想,一道白光出現在了白團子身邊,看著阿利森此時看起來算是龐然大物的體型出現在了這裏,她忍不住倒退一步,“你要幹嘛?!”

麻薯眨了眨眼睛,跑到了阿利森背上,接著十分認真地俯下身,要不是白燈自認為意誌力堅定,就要撒腿就跑了――雖說在知道麻薯要做什麽時她扇自己一把掌質問自己為什麽不跑。

隻看到,麻薯讓阿利森停在了白燈旁邊,成功獲得了身高優勢的她俯下身,拍了拍白燈的頭:“白燈很棒的!別難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夏天空終於忍不住了。

“我¥#……&”白燈抽著嘴角,在盛夏天空帶著環繞音效果的笑聲中艱難地開口,“謝謝你啊!”

白燈眨了眨眼睛,笑得非常燦爛。

我真沒在誇你我求你別這麽笑了……白燈感覺心裏堵得慌,偏偏麵對麻薯這個樣子她根本什麽都說不出來――轉而將火氣遷到了盛夏天空身上:“笑夠沒有,你笑到停服去吧!”

“哎哎哎哎哎哎燈姐!別別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盛夏天空絕對有將小學學的疊詞用到極致,“講道理呀,燈姐,你這情感受挫什麽的我認為根本沒什麽必要啊!”

完蛋,沒完了?!

“我哪裏情感受挫了?!”白燈感覺自己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了。

“講道理嘛,”盛夏天空癟了癟嘴,“我感覺雲哥很喜歡你啊!他都沒給我們送過什麽小禮物不記得我們生理期……呸老子沒有生理期!重要是雲哥隻對你的態度不太符合常理啊!”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麻薯都看得出來這事兒,這還能算是個什麽躲躲藏藏的事?!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白燈將自己的劉海揉成了一團,“我這種被拒絕過的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講個毛線的道理?

盛夏天空沉默了一下,而後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什麽時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這肯定是燈姐你瞎掰!”

“我那年十六歲!25xx年的聖誕節!那時候我不認識你啊!謝謝啊!”白燈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服盛夏天空。

“哎好巧啊好像我姐她也是那時候去的誒,不過她也被拒絕了來著。”盛夏天空好像想起了什麽舊事,感慨一聲。

“wtf?”白燈一臉懵逼。

“對啊對啊,就是說在你們學校開小晚會後嘛,雲哥好像是彈鋼琴?後來我姐屁顛屁顛跑到琴房和他說來著,但是卻被拒絕了,嘖嘖,說起來雲哥的桃花不是一般的多。”盛夏天空嘖嘖稱奇。

這事兒確實是個悲劇來著――白燈隻記得那個晚上,自己估計是喝了酒還是被台上的雲河給震住了,估計兩者都有,在那晚上跑到了琴房外麵。

為什麽是外麵,因為她當時膽子小――白燈後來幾年大概是覺得自己這個性格要不得,因此那幾年在國外沒少做驚天動地的事情,結局是把自己搞得不太對。

白燈還記得當時雲河清晰可聞的聲音。

“我拒絕。”如同沉入冰窖。

以至於她一直往外走,甚至連自己怎麽回到家都不知道。

“臥槽。”白燈沉默了很久,覺得隻有兩個字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那啥,燈姐我覺得你是想太多。”盛夏天空總結了一下。

“嗬嗬,我是想太多了,你這種人我就不該救。”白燈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十分淡定地吐出兩個字,接著,下線。

她需要冷靜。

“????”盛夏天空也懵了,感覺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往時說這些東西肯定會被白燈宰了的吧?結果現在把人給逼下線了?

燈姐別走!盛夏天空覺得自己爾康手都要伸出來了――當然阻止不了白燈。

“白團子救命啊!”好在的是,還有一個人,盛夏天空淚眼汪汪。

“什麽?雲河和白燈是一對兒?!”誰知道麻薯還沒說話,月落烏啼如夢初醒。

你的反應弧能再長一點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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