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吧,麻薯!

北啟

047 回營地吧,散了散了

書名:翻滾吧,麻薯! 作者:北啟 字數:8926

麻薯睜大眼睛,看著血順著血色的線滑落――動一下必然扯出劇烈的疼痛。

這種情況下自己被定身了好像還算是一件好事。

“麻薯!”見此阿利森撲了上去,想要幫忙。

說作死其實就是阿利森這一種,不過或許也是救主心切――但是在靠近時被血線牢牢釘在原地是逃不了了。

這就尷尬了,白團子全軍覆沒呀。

寂靜到尷尬的幾秒鍾內,石棺中的女人有了動靜,緊接著就發生了一件會嚇死一眾廣大人民群眾的事情――麻薯看到石棺中的女人,緩緩地坐了起來。

臥槽?!這是活人?!還是死了的人詐屍了?!

在紅線範圍外的白燈可以看到這一幕,心裏的吐槽澎湃而出,但是隨後她也不免驚訝起來了――為血魔的模樣。

原來沉睡著的血魔感覺像是睡著的雕塑,即使美也沒有什麽真實感,可是這時候這座雕塑就活過來了,她緩緩睜開雙眼,血色的眸子中沉澱著海一樣的浩瀚,可因為是血的顏色,更比海多了肅殺之感。

黑發血眸,是個十分冷豔的女人,但當她微微轉過頭,看到來“打擾”她的人是麻薯時,正對著她的麻薯可以看到,那雙眼睛即使驚人,卻也了無生氣。

雖然在確認來者的試探中她似乎有一瞬間的驚喜。

“你是誰,你身上有他的氣息。”血魔從石棺中走出,雪白的足輕點地麵,靠近麻薯,眼睛緊緊盯著她。

麻薯動不了,隻是看著她,不管麵對什麽事情都無法影響她那雙眼睛中不變的神情。

血魔看到麻薯不理會她,也不心急,隻是將麻薯從上到下看了一次――麻薯能深切感受到那種被剖析的感覺。

也是這個時候麻薯鎖定了血魔――平時雙眼鎖定怪物後都會在畫麵中出現怪物的血藍和等級顯示,可是在血魔這裏……

血紅色的警報效果亮起,這意味著血魔是一個以麻薯的等級完全無法橫抗的怪。

不僅僅是麻薯,白燈和夜遲也是如此――血魔的等級至少是百級以上。

百級是什麽概念?現在fc中等級最高的夜遲也沒有50級,百級放到fc中就是一個眼神死一個團的意思。

麻薯之前也因為各種任務接觸過這種首領級別的怪物,比如所謂引領亡靈軍團的巴克爾,但是到底都是沒有見過真正的boss的,這一會兒他們算是大開眼界。

雖然他們一點也不想開這種眼界。

血魔伸出了手,漂亮的手卻沒有讓人欣賞的欲望。

麻薯清泉一樣的眸子倒映著血魔那張絕美的臉,以及她緩緩伸到眼前的手,還有……

雷電。

這一塊出現血色的線的範圍並不大,血線也不是很多,虛虛實實的線形成了一個半圓的罩子將麻薯和血魔包圍在其中。

夜遲的身影出現在了血線的上空,持著匕首像是閃電劈落,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像是血魔一樣的血紅色。

白燈覺得有時候夜遲真的就是一個勇士,分明看著等級的差距,但是這會兒還是衝了上去――看著那可怕的效果,白燈想承認自己似乎在靠近的時候就有可能被雷電攻擊感染下直接被炸死。

很多人都是嚐試過這種體驗,以1級的布衣身姿麵對一個神級的大boss,這是不管如何都沒有辦法彌補得鴻溝。

那能怎麽樣?gg啊,還能怎麽樣。

血魔挑眉,伸出手,如煙一樣得血色輕鬆地將雷電逼退,讓夜遲無法靠近,當衝擊達到一定的程度時,夜遲便被那血色震退,後退了一段很長的距離才停下,臉上寫滿了身中內傷的悲劇。

當然沒有人能夠阻止血魔動手,但出乎意料的是,血魔的手停在了麻薯的胸前方,捏住了那一個被裝備了不久的吊墜。

“它叫什麽?”血魔問,清冷的口氣中透著一股審視的色彩,捏著吊墜的手散發著的寒氣麻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黛娜之淚。”麻薯老老實實地回答,眼睛卻沒有看著血魔,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夜遲的方向。

“黛娜?她同你說過什麽?”血魔也不在意麻薯的小動作,直接將她的下巴抬起,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麻薯的眼神沒有太多的變化,雖然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大人欺負小孩子,而她就是弱勢的那一個。

有些意外的是,麻薯沒有說話,第一次沒有回答別人提出來的問題――這也是白燈和夜遲第一次看到麻薯表示出了“拒絕”的意思。

“開啟了精靈族,奧羅爾的弓,還有西特赫斯的所在呐。”但是他們顯然對麻薯又有了什麽誤會,隻是微微的停頓,白團子已經回答了血魔的話,似乎不是很在意白燈現在便秘一樣的臉色。

血魔的眉毛又是輕挑,似乎有些意外麻薯的誠實,但很快她很快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西特赫斯?他在哪?”

這時麻薯才能感覺到血魔身上的生氣,對這個名字,她似乎有很深的感受。

麻薯重複了一次黛娜的話,白燈起初還在感慨麻薯那自己現在還有點不適應的腦回路,再聽到她重複黛娜的話時臉上簡直是表情包畫風,以為麻薯這會兒是在耍血魔玩,一句“厲害了阿崽”就要從隊伍頻道脫口而出。

“原來如此。”可結果讓人大跌眼鏡,血魔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看來以後的策略是要裝作神棍一樣吟誦很多奇怪的歌謠?白燈心裏吐槽了一句,忽然間感覺自己這個時候真的是挺沒用的,一直像是一個行動的彈幕……

有時候吧,你正覺得自己非常無聊,無聊到沒辦法生存的時候,上天就會給你很多事情做,讓你忙得痛不欲生。

“你身上有他的氣息,可你卻不是他,我不想看到其他人。”血魔的性格仿佛是喜怒無常的,這下隻讓人覺得有些抓狂――她捏著麻薯下巴的手緩緩移到了麻薯的脖子。

危險的感覺讓麻薯覺得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回到複活點了。

“等等。”就在這時,一個優雅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血魔抬起頭便看到,在廣場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高挑的身影。

“西特赫斯……”一直浮在空中不說話的絲塔爾本來隻是好像沒有了知覺一樣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這個聲音出現時她忽然有了反應,看著來者,這個反應是下意識的――好比她習慣了千萬次聽到那個聲音後下意識抬起頭來看著來者。

白燈此時的心裏小劇場就是,高貴優雅的精靈王、冷傲豔麗的血魔和瑪麗蘇公主之前發生的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而且似乎這故事的結局中這個血魔還是勝者――在這種相聚的時刻,“第三者”的公主要一個人看著他們的再會……

再看突然出現的西特赫斯――當然是一個精靈,精靈族以貌美如花聞名,這個精靈和傳統中的精靈族相貌符合,都是連女人都會羨慕的美貌,但是這精靈除了美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特質,將他和其他精靈區分開來。

這個精靈自帶光環,身上散發著一股柔和的光芒,叫人移不開眼。

血魔就那麽定定地看著西特赫斯,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精靈王穿著銀絲的長袍,挺拔的身姿顯得高貴優雅。

什麽是每一步都匯聚著千千萬萬的話語。

什麽是每一個眼神都充斥著無法訴說的深情。

什麽是每一秒都像是過去了千年萬年,好比他們曾經分別的那些難熬的歲月……

此刻他們終於相逢,此刻他們終於重新相遇。

這種時候似乎要用很多文藝向的話來概括這樣的相會,可有時候也有這樣的一句話,一切言語皆不可言說。

黑發的魔女和聖潔的精靈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畫風,可是這一會兒看起來卻是那麽的符合,當然,排除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長得十分好看的原因。

咳咳,正事就是兩個人走得越來越近,琥珀色和血色的眸子對視,麻薯看到那雙血色的眸子已經不像是一開始看到的那樣遼闊空茫但是又死氣沉沉了,光亮在眼睛的深處緩緩點亮――好像有戲的樣子!

然後會發生什麽?!看到這一幕,麻薯也覺得有一丟丟的激動。

然後,是鋪天蓋地的血紅色,迎接……打死了這群****。

血魔看著化為白光消失的人,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因為持有者的消失也在漸漸消失的絲塔爾,神色莫名,

“似乎……有一些意思。”她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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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個人有點灰頭土臉地從複活點爬起來時,不知道為什麽丟臉的感覺不是非常重,反倒是感覺如釋重負。

“受不了了,這種終極大boss不應該是在遊戲停運前一天出現的嗎!可恨啊!”白燈心情極其複雜,大有一種二話不說就抄起盛世全部身家和人手攻下血魔這個boss的衝動。

看到白燈這個樣子,麻薯表示同情地分了一個小紅瓶給她補補血,夜遲是一點也不想理會她,隻想自己找個什麽地方稍微冷靜一下。

這一次對綜合能力第一的夜遲而言實在是打擊得太大,自己什麽爆發都交了,結果自己最大的大招還不如別人輕飄飄的回擊,怎麽想都是十分憋屈。

不過夜遲是真的有一種找到機會清理掉這個boss的想法。

本來白燈是想要智取的,由於自己以前見過西特赫斯的影像,因此自己看著這小哥特別帥,便把他的影像存起來了,隻是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遇到了使用這個影像的機會。

雖然用不用結局似乎都是一樣的,他們都被一招給掛了。

“不過西特赫斯到底和血魔什麽關係呀?”麻薯此時的腦回路還有沒有回複過來,似乎還沉醉在剛才的劇情中。

“不知道咯,但是肯定有什麽暗戳戳的勾當,npc的世界總是太複雜了,我可是一點也不懂!”吐槽了一句,白燈便已經朝前走去,似乎對那個副本裏麵的東西不是很在乎。

不過白燈還是將一些不是很清晰的截圖或者是視頻發到遊戲的論壇中,一是為了集思廣益,看看能不能在找一些做過血魔或者西特赫斯係列任務的人一起研究一下今天打的副本。

如果是這樣的話,未來這個副本應該還會吸引一批人,到時候能被開發成什麽樣子卻實在是沒人知道了。

至於白燈為什麽這麽積極,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不過按照她本人的感覺是,當有人都對這個副本感興趣的話,作為有第一手資料的自己必然是要賺個不少的。

“不打了不打了,誰知道下一次的副本要怎麽開啟,隨緣隨緣,我先走啦!”到達了城市中,白燈率先要跑路――這種時間不用在賺錢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奢侈的!

“啊,我們現在要做什麽?”看著白燈一手比劃著剛才從副本中搜集的資料,一邊小跑著離開,麻薯忍不住歪了歪頭。

“你的肩膀……”夜遲沉默了一下,看了麻薯一眼,忽然問。

麻薯一怔,看著自己被血線貫穿的地方,此前一直沒有在意,現在就讓她感覺到了疼痛,正在一波一波的蔓延……

“沒事的。”麻薯下意識捂住了肩膀,小臉有些白,似乎是因為疼痛的關係。

說實話,她剛才受到攻擊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可怕,誰都沒想過被某些東西貫穿過,而在這擬真遊戲裏他們還真的就見識到了……

“你是不是調了痛感?”夜遲遞給麻薯用來救急的藥品,臉上波瀾不驚,再看看麻薯那個樣子,他莫名覺得不太對――她好像並不覺得疼痛?

接下來的推論自然就是麻薯或許將疼痛感調到了最低所以才……

可是很不巧的是,麻薯的回答是:“啊,那是什麽?”

“沒有調掉疼痛……你現在感覺不到疼?!”夜遲的聲音稍微重了一些,有些等同於普通人的失聲驚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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