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煜舞

第220章 番外之終於等到你4

書名: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作者:煜舞 字數:9640



忘初因為柔柔的話徹底愣在原地。紫

她隻知道陸乘風讓柔柔將她給軟禁在這裏,卻不知道緣由,如今知道了,卻感覺無比的心疼陸乘風。

在柔柔的描述裏,陸乘風就是個爹不親娘不愛,隻能靠祖父護著的可憐之人,可是這樣一個人,卻依舊懷著常人所沒有的善心,她都無法想像他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

在她的印象中,家應該是一個溫暖的地方,有嚴厲卻深愛的父親,善良寵愛卻落落大方的母親,而不是像他這樣這樣從小到大都沒有父愛母愛,這樣孤獨卻又倔強的長大。

忘初幾乎不敢去深想陸乘風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她深吸口氣平複心裏因為聽到陸乘風的遭遇而升起的密密麻麻的心疼,低聲道:“可是那個姑娘也沒怎麽樣。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如今已經長大了不是麽?可以獨當一麵了不是麽?”

忘初發現自己不了解所謂的富庶之家,一點都不,所以什麽疑問,她都隻能去問。

柔柔見她冷靜下來,也不再說什麽討厭的話,麵色也緩和下來,低聲道:“正是因為少爺已經長大了,才更加讓夫人他們忌憚了,因為現在的少爺,隨時都是可以繼承家產的。所以但凡他有一丁點的做的不好的地方,都會被拿來大做文章。以前少爺很小心謹慎,可是如今姑娘在他身邊,他的牽絆和弱點便暴露出來了。”

忘初微怔,竟然是因為她麽

她當初之所以和他來離國,隻是因為她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是她,而她失去了記憶,對過往一無所知,又想要報恩,所以才跟著他來了離國,卻沒想到,竟然給他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沉默片刻,忘初低聲道:“要不就聽他們的,將我送走吧,我離開陸府,他就不必煩惱了。”

他因為她的到來而收到詰難,那麽她若是離開了,他就不必再為了她承受這些了吧?忘初想著。

柔柔和忘初說這些事情,未必不是存著讓她自己離開的念頭,可是當忘初真正提出來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話了。

誠然,她想要忘初離開,因為如今的忘初是陸乘風的軟肋,而在柔柔看來,在陸乘風的大仇沒有得報之前,是不應該因為旁的事情而分神的。

可是這些年來陸乘風過的什麽日子她也是看在眼裏的,陸乘風的笑意從來沒有到達過眼底,他隻是笑給人看而已。

自從他帶著忘初回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天,但是每次和忘初在一起,他的笑容都是真切的。

這樣一個能給陸乘風帶來歡樂的人。她真的要將她送走嗎?

柔柔遲疑了。

她從小就被拐賣了,後來被陸乘風的母親所救,自然一心一意的對陸乘風,想要他為自己冤死的母親報仇,可是真正要逼走他的心上人,他怕是要怨恨她一輩子吧!

柔柔想著,輕歎一聲,道:“你也不必這麽憂心,這些年下來,少爺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隻是一直蟄伏,不想打草驚蛇而已,你也少爺放在心尖上的人兒,他就是拚死也會護住你。奴婢隻希望,往後姑娘不管做什麽,多為少爺考慮才是,他真的太令人心疼了。”

忘初張了張嘴,最終沉默著點了點頭。

柔柔都說得這麽明顯了,她若是還不懂,那麽就真的是遲鈍了。

她或許不怎麽聰明,對感情的事情也不怎麽敏感,可是不代表她是傻的,她能懂。

陸乘風對她有情有義,她自然不能夠辜負他,可是,真正要她接受他,她似乎也做不到。

心裏似乎總有一個角落是抗拒的,她沒有記憶,沒有過往,沒有親人和朋友,但是心底似乎有一個角落,有一個影子堅定的。固執的守在角落裏。

她看不清他的模樣,不知道他是誰,也記不起他和她之間發生過的事情,每每想起來,心都會疼得像是要碎開了似的。

但是偏偏卻又舍不得放棄。

她感覺她快瘋了。

見忘初沉默,柔柔還以為她在自責,柔和了嗓音,低聲道:“姑娘也不必太過自責。他們欺人太甚,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公子部署多年,有能力應對的。隻是日後姑娘萬不可再這麽衝動了,否則會給公子帶去麻煩的。”

“嗯。我知道了,多謝柔柔。”忘初勉強一笑,低聲道。

柔柔見她興致不高,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她走了之後。忘初坐在椅子上發呆。

她的記憶有限,大多都和陸乘風有關,按說陸乘風對她傾心,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那樣她有了依靠,有了目標和方向,就不會現在這樣茫然無依。

可是理智讓她接受,心裏卻始終有個角落不讓她這麽做。似乎她的心已經被一個人占滿了,誰都不去進去爭搶。

忘初抬手落在自己的心口處,低低的呢喃:“你到底是誰?”

西苑,雲卿房間。

原本正在看書的雲卿忽而心底一顫,嘴裏低低的吐出一句“雪兒。”

就在剛才,他心裏忽然湧上一種強烈的感覺,一種他的雪兒在想他的感覺。

那種感覺太過強烈,強烈到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吐出了她的名字。

好像,他和她近在咫尺一般。

旋即,他就苦笑一聲,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便是雪兒還在人世,如今也是在啟國,而不會在這異域他鄉的離國國都,是他思念過度,以至於胡思亂想了嗎?

甩手將手中用來打發時間的書丟在桌上,雲卿起身走到窗邊。

看著窗外院子裏的綠意,雲卿似乎又想到九個月前,青山腳下,翠綠草地上暗紅的血跡。

心口微疼,頓頓的,密密麻麻的在心底蔓延。

他身姿筆挺,渾身上下卻湧動著一股落寞而淒涼的氣息,叫人看著就感覺心疼不已。

自從柔柔提點過忘初之後,忘初就老實的待在房間裏,悶了煩了,就自己找樂子玩,她發現自己對女紅並不精通,對一些女孩兒看的書也沒有興趣,反倒對一些野史和兵書感興趣,為了打發時間,她找柔柔要了些兵書。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屋裏看書,哪裏也不去,老實得很。

忘初想,等陸乘風回來,她就和他說清楚,然後離開陸家。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哪怕忘初已經聽話的乖乖待在房裏,什麽都不做,也不去惹事。但是麻煩已經找上了她。

隨著陸乘風將事情處理得幹淨利落,漸漸已經有纏不住他腳步的節奏之後,陸府的人也坐不住了。

終於,在意識到陸乘風即將解決掉一切麻煩回來的時候,有人衝進了風雲院的東苑,忘初的房間裏。

“你們是什麽人?”忘初看到這些人,猛然站起身來,皺眉的看著他們。

門口的兩個侍衛被對方帶人給攔住。根本不能插手這裏麵的事情。

“賤人,你倒是躲得夠嚴實的,不過你以為有陸乘風護著你,我就動不了你了麽?”隨著傲慢的聲音傳來,跟著就有人出現在門口,一臉趾高氣昂的看著忘初。

忘初看著那人滿臉的傲嬌,認出她就是當天自己撞到的那個人,也是害得陸乘風那麽辛苦的人。陸府如今的夫人的女兒,陸家大小姐陸肖肖。

忘初記得柔柔的話,沒有再給陸乘風惹麻煩,但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這種千金大小姐打交道,所以行禮之後,就沉默的站著不吭聲。

“怎麽,你以為你不開口說話,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陸肖肖冷笑一聲。

“上次你衝撞了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別想就這麽了了。來人,把她給我帶走,我倒想看看,沒有了陸乘風的庇護,她是個什麽東西。”

說話傲慢而無理,根本不管忘初是什麽感受。

忘初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她記得柔柔說的,怎麽都不能離開這間房間,不然會出事。

所以她下意識的保持這警惕。目光冷冷的落在陸肖肖的身上。

陸肖肖看到她這樣子,頓時來氣。

然而不等她發火,就看到柔柔匆匆而來。

“奴婢見過大小姐。大小姐今日怎麽有空來東苑呢?柔柔有失遠迎,罪該萬死。”柔柔一到便先行禮,說話得體到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陸肖肖知道柔柔是陸乘風身邊的紅人,但是她是父母親捧在手心的寶,自然不怕柔柔,冷哼一聲。道:“這個女人她衝撞了本小姐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大哥遲遲不將她逐出府去,還說要娶她,母親讓我將她帶過去,她想親自見見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麽妖媚的本事。”

柔柔也不反駁,恭敬道:“忘初確實衝撞了您,但是她畢竟是府上的客人。不是奴婢,您不能像是處置下人一般處置她,而且少爺說了,等他回來自會決斷,大小姐這般,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陸肖肖臉色一滯。

他們就是想乘著陸乘風不在府上,動他的心上人,進而拿捏他。若是等陸乘風回來,她來這一趟做什麽?

所以陸肖肖冷笑了一聲,說:“大哥他就是心地太好了,容易叫人騙,成親這等大事素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竟然幾句話就說要娶這個女人,此事自然還是要母親做主的,母親要見她,有什麽不對嗎?你這麽沒規矩的攔著本小姐,是要本小姐處置了你嗎?”

柔柔麵不改色,依舊恭順的說:“柔柔不敢。”

她心裏暗自著急,她再怎麽能幹,那也隻是下人,沒有護著忘初的權利,被陸肖肖一壓,就感覺到了壓力。

但是忘初是陸乘風喜歡的人,她也不能不保,但現在的情況是,她根本保不了

柔柔滿心都是為難和無助。

“既然不敢那還不讓開,想讓本小姐將你一起給帶走是麽?”陸肖肖冷喝。

說著命自己帶來的兩個婆子,“還杵著做什麽,帶走。”聲音冷冷的,蔑視的,高傲的。

忘初也看到了柔柔為了自己而做出的努力和委曲求全,她對柔柔低聲說了句多謝,然後也沒有反抗,由著陸肖肖的人帶走了。

柔柔看著忘初被帶走的背影,用力的雙手緊握成拳,急的臉色有些發白。

她招來陸乘風留在院子裏的手下,低聲道:“快去找少爺,將家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少爺,就說忘初姑娘出事了。讓他速歸。”

“是。”那人應聲離開。

柔柔也沒有耽擱,悄悄去了陸夫人唐曉的院子。

忘初被帶到了唐曉的屋子裏。

上首的唐曉像是沒有看到忘初似的,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姿態無比的優雅。

她保養得很好,看上去風韻猶存,看著約莫也就三十來歲,和一旁的陸肖肖說話時,輕聲細語。溫柔得緊。

忘初總感覺似曾相識。

似乎也曾有人這麽對待過她似的,溫柔的和她說話,讓她該怎麽做,不該怎麽做,千叮嚀萬囑咐,她雖然不開心,卻又舍不得違逆。

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啊。

忘初看著唐曉和陸肖肖說話。眼中有些失神。

那種感覺太過溫暖,她企圖想起來,可是細想卻什麽都想不到了,而且一去細想,就覺得頭痛欲裂。

或許是她打量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太過明顯,讓上首的陸肖肖很不悅。

惡狠狠的盯著忘初,粗聲粗氣的說:“你這麽盯著我們做什麽?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忘初正好因為頭痛而顯得麵色蒼白。陸肖肖卻以為是自己的警告得到了效果,頓時得意洋洋的笑了。

忘初抿著唇沒有開口。

她性子衝動,一旦開口,定然會和陸肖肖起衝突,她不想給陸乘風添亂。

畢竟陸乘風是她如今唯一在乎的人,也是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她不能隻顧自己,而給他帶去麻煩。

然而陸肖肖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忘初?

略微揚著下巴。一臉高傲的說:“也不知道陸乘風看上你這個女人哪裏,分明全身上下一點優點也沒有。”

“他是你大哥。就算不是一母同胞,那你也該叫他一聲大哥,直呼其名,就是你所受到的禮教嗎?”忘初看不得陸肖肖提起陸乘風時一臉鄙視的樣子,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陸肖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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