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煜舞

第194章 鬧洞房出狀況

書名: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作者:煜舞 字數:14989

(貓撲中文 )隨著儐相禮成的聲音落下,火蓮兒被牽著送入洞房。

到了新房裏,離王牽著火蓮兒坐在床邊。

似乎大婚之喜也感染了他,連帶著聲音都柔和了下來。

“本王去前麵照看賓客,你若餓了,便令下人尋些吃食。”離王淡聲說。

聽到他為自己考慮,火蓮兒的心底一片溫暖,柔柔的應了一聲。

一日喧囂,直到夜間還未曾結束。

大婚之喜,即便身為離王也免不了被鬧洞房的命運。

一行賓客起哄著去了新房。

雲想容側首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顏妍,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顏妍略微點頭,雲想容這才跟眾人的腳步,去了新房。

到了新房裏,才發現先一步前來的眾人正在起哄。

“傳聞離國有習俗,女子出嫁前不得將麵貌外露,必須蒙麵紗,二公主雖在啟國已有些時日,但是卻從未曾見過公主的真容,殿下今日大婚,可得讓我們飽一飽眼福啊。”

“都說二公主天姿國色,隻露一雙眼便已傾城,這麵紗下的容貌,怕是傾國之色了。”

“殿下今日大婚,何不讓我們也一睹二公主的貌美如花。”

眾人紛紛起哄,“掀蓋頭,掀蓋頭。”

此起彼伏的笑聲同樣傳到了火蓮兒的耳。

她來啟國雖然已經有不少日子了,但是卻一直都是蒙著麵紗的,哪怕憤怒得想殺人,連麵紗都因為她的怒氣不斷的抖動,她卻始終沒有揭下麵紗來,那是離國的習俗,她雖任性妄為,卻不能胡來。

她對自己的美貌自然是有信心的,此刻雖有些緊張,但是卻依舊平穩的坐在床。

“好,本王如你們所願,睜大眼睛看清楚本王的王妃是何等的美貌。”離王長笑一聲,拿了喜秤前掀蓋頭。

蓋頭緩緩挑,最終完全揭開。

火蓮兒從來不曾出現在人前的容貌此刻完全展現在人前。

她有些緊張和羞澀的垂下眼眸。

屋裏鴉雀無聲。

方才的熙熙囔囔瞬間消散。

好像眾人都被扼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來了似的。

火蓮兒頓時心生疑惑。

她雖然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是卻也清楚自己的容貌沒有美到能讓所有人都噤聲的情況。

猛然睜開眼睛,火蓮兒看到離王鐵青的臉色,看到眾人眼的不可置信和錯愕。

隱約還有幾個人眼閃過嘲諷。

火蓮兒不明所以。

“公主殿下,您……您的臉……”火蓮兒的貼身婢女終於回過神來,指著火蓮兒驚叫道,眼全是驚駭。

“我的臉怎麽了?”火蓮兒不明所以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臉,袖子垂落,露出的手腕是密密麻麻的紅色小點。

火蓮兒看到了,頓時驚叫一聲。

“啊……這是什麽?我的手怎麽會這樣?”火蓮兒驚叫著拉高自己的手臂,手露出的肌膚全是一片密密麻麻紅色小點,讓人看著幾欲作嘔。

新房裏的所有人齊齊倒退數步,一臉懼怕的模樣。

雲想容和顏妍也很是錯愕。

兩人雖然沒有見過火蓮兒,但是好歹也打過交道,尤其是顏妍,她在火蓮兒想要獻身的那次可是看到了的,隻著衣的火蓮兒隱約露出身光滑似雪的肌膚,根本不像如今這般恐怖。

雲想容下意識的看了離王一眼。

火蓮兒伸手抓著手的紅色小點,本來還不覺得,這一抓卻覺得疼癢無。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衝到房的鏡子前,看著鏡滿臉遍布紅色小點,滿臉浮腫的人,頓時尖叫著把鏡子給砸了個粉碎。

“不,不,那不是我……那怎麽會是我……”火蓮兒尖叫連連。

她平日裏雖然紅紗覆麵,但卻不是因為容貌醜陋,見不得人,而是因為離國的風俗如此,可是她怎麽也想不通,為何她早起來梳妝打扮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卻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心裏怒急,氣血湧,她麵的紅色小點宛如血一般紅豔,那猩紅的模樣,著實令人作嘔。

眾人被嚇得齊齊後退。

“你們……”火蓮兒被氣得怒發衝冠,但是她來不及追究,覺得臉癢無,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臉抓,越用力越舒坦,不過瞬間,她的臉便被自己給抓了幾道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了,顯得無可怕。

一旁站著的離王快步前抓住她的手,低喝道:“別抓了,再抓臉毀了。”

雖然語速又急又怒,但是眼底卻流露出幾分關切來,讓總多賓客覺察出他對火蓮兒的在意。

離王的話讓火蓮兒恢複了三分神誌。

她想忍耐,可是癢無的感覺讓她渾身下哪裏都感覺不對勁。

火蓮兒帶著哭腔道:“王爺,我好癢。”

那委屈巴巴的聲音著實讓人倍感憐惜。

離王脫下自己的喜袍將火蓮兒完全包住,不讓外人窺探,對著來鬧洞房的賓客道:“今日事發突然,恐怕掃了大家的興致,還請大家見諒,前廳還備著席麵,還請大家移步前廳。”

離王這麽說了,眾人是再好也不好留下來看熱鬧了,隻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離王跟著又吩咐屋裏的下人去請大夫。

顏妍跟在雲想容的身後離開,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離王將火蓮兒擁在懷裏的模樣,眼閃過一抹黯然。

她自欺欺人的覺得姐夫對她才是真心喜歡,對火蓮兒,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利用,是……

可是所有的自以為都在離王的舉動下變得粉碎,他那麽在意火蓮兒,對她未必沒有幾份真情。

雲想容看著她失落的模樣,知道她心裏有了不舒坦,也不多說,帶著她找到霍琛說了句,提前離開了離王府。

第二天,雲想容去找顏妍的時候,她正趴在涼亭的欄杆,看著水的魚兒爭食。

“今日興致這麽好?”雲想容輕聲問道。

顏妍似乎嚇了一跳,待看到雲想容之後才鬆了口氣,略微失落道:“我如今這般身份,除了成天的躲在這後宅,也做不得旁的了,若是叫人發現,姐姐也會受連累的,妍兒不能這般忘恩負義。”

雲想容沉默頷首。

顏妍說的確實是實話。

“外頭雖然不好出去,但是這院子裏,你卻是無需顧忌那麽多,放心吧,都是信得過的人。”雲想容安撫道。

“多謝姐姐。”顏妍到了聲謝,遲疑了下,這才問道:“火蓮兒她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太醫看了說是食物相克應發的毒和過敏,養個幾日也好了。”雲想容輕聲道。

她沒有說的是,這種毒通過直接的肢體接觸會傳染,離王的手因為抱了火蓮兒,被傳染了。

而且太醫吩咐,此毒未曾大好前,禁房事。

於是,離王和火蓮兒的洞房花燭夜算是泡湯了。

這話當然不能告訴顏妍,免得她再次心存幻想。

雖然離王不見得對她沒有真心,但是他設計豫親王府滿門被滅,讓顏妍隻能依靠他,留在她身邊,也是事實。

這樣的愛太過獨斷可怕,想必顏妍知道了,也是難以接受的。

雲想容隻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將事情告訴顏妍,至於如何選擇那是顏妍自己的事情,她能做的,都做了。

鎮南王府裏雲想容和顏妍說著話,而離王府卻又是另一片光景了。

昨天是火蓮兒和離王大婚的日子,是她期盼已久的,可是最終她卻在人前丟盡顏麵不說,渾身下長滿了紅色的小疙瘩,還因為是食物相克引起的毒而被外人傳言說她不知禮數,竟然在大婚當日吃東西。

要知道,大婚當日,新娘子不能吃東西是習俗,由古至今都有的,她卻犯了。

所以她毒沒有人同情,反倒被人罵不知禮數,傳得沸沸揚揚。

如今外頭關於她的謠言簡直漫天。

火蓮兒憋著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她昨天也吃了兩塊糕點填了下肚子,卻沒想到竟然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她簡直怒不可遏。

所以今日她身的症狀一有緩解,將昨天在新房內外候著的婆子丫鬟還有小廝喚來,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在她跟前。

“說,到底是誰下的毒,謀害本……本王妃的。”火蓮兒冷聲道。

她本想說本公主的,但是她如今已經嫁給了離王,自然是說王妃了。

說到本王妃三個字時,她心裏不自覺的湧甜意。

終歸,她才是他的王妃。

見火蓮兒發了怒,跪著的下人們紛紛叫苦,“王妃冤枉啊,是給小的們天大的膽子,小的們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啊,冤枉啊王妃。”

麵對一群下人的鬼哭狼嚎,火蓮兒被吵得腦仁疼。

抬手按了按額角太陽穴,入手是小疙瘩的鼓起。

火蓮兒頓時覺得一陣惡心,趕忙放下了手。

看下麵前跪著的下人,眼頓時一片冷意。

是這些賤人當的某些人讓她丟盡顏麵的。

眼閃過一抹幽冷,火蓮兒直接下令,吩咐道:“來人,既然他們不說,那將他們通通拖下去,先打十板子,打完之後,本王妃倒要看看他們的嘴巴還硬不硬。”

“王妃,王妃饒命啊,奴婢是無辜的。”

“求王妃開恩,王妃開恩。”

一聽要打板子,一眾下人頓時哭天喊地的嚎了起來。

火蓮兒直接一擺手,道:“將他們的嘴都給本王妃堵,拖到院子裏去。”

於是下人都被拖到院子裏打板子去了,因為嘴巴被堵住,嘴裏發出悶哼,人數多了,聲音依舊傳到了屋裏來。

“公主殿下不懷疑是離王殿下所為嗎?”火蓮兒身旁的貼身婢女遲疑的問。

火蓮兒端著茶杯喝茶的手微微一頓。

侍女見她停滯的模樣,又道:“畢竟昨日離王殿下可是破天荒的讓您可用些東西,他平日裏可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人呢。”

這個侍女是火齊塞在火蓮兒身邊的,為的是幫著她把看,免得她輕易便被離王給騙了。

火蓮兒不是沒有想過是離王做的,但是當她看到離王不顧一切的將她給護在懷裏,後來手還因為被她傳染而起了紅色的小疙瘩,便將所有的懷疑都給打消了。

如果是離王做的,他怎麽會那麽的奮不顧身的來護著她,不讓外人接著看她的笑話?還傳染給了自己。

想著,火蓮兒將茶杯一放,淡漠道:“不可能會是離王。若是他,他又如何會累得自己也染了毒素,在家歇息。”

“可是……”侍女還想說,可是若這是苦肉計呢?

但是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火蓮兒凶狠的目光給嚇了回去,唇瓣甕動,卻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火蓮兒見她不說話了,這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本王妃與王爺之間的事情,本王妃最清楚,容不得你一個下人指手畫腳,別以為你是哥哥的人本王妃便不敢動你,惹惱了本王妃,照樣要你的命,明白了麽!”

火蓮兒的話透著深深的寒意。

“奴婢不敢。”侍女噗通一聲跪在地,用力叩首。

火蓮兒冷哼一聲,道:“你別忘了你如今是本王妃的人,該如何做相信不用本王妃來教你。”

說完之後,火蓮兒不再管她,直接朝著院子裏走去。

此時,下人已經行刑完畢,有些受不住板子暈了過去,醒著的也都還慘哼哼的叫喚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看到火蓮兒出來,紛紛掙紮著想要求饒,卻因為嘴被堵住了,而沒有辦法說出話來,徒勞掙紮著。

“本王妃初入王府,也不想要留下惡名,隻要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幕後主使者是誰,本王妃從輕發落,既往不咎,若是你們想要繼續這麽為幕後的人賣命扛著,本王妃也不阻攔,左右打死一兩個不聽話的奴才,也不是什麽大事。”火蓮兒話語淡然,似乎並不在意的模樣。

然而聽到會被打死,下人們都慌了,不斷的掙紮著。

火蓮兒眼閃過一抹滿意的笑,“這府裏在本王妃進府之前,可是有不少的侍妾和側妃,到底是她們之間哪一個或是哪幾個指使的你們,你們隻管大膽的說,自有本王妃替你們做主。”

火蓮兒想了想,想要她不好看的,自然不會是旁人,隻有可能是這些侍妾或者側妃了,她剛進門讓她出了這麽大的醜,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但是這樣更好,她也可以借機,將這些女人清理的清理,打壓的打壓,剩下的慢慢收拾是。

火蓮兒小算盤打得嘩嘩嘩的響,有激靈的丫鬟和小廝頓時明白過來,紛紛掙紮著,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鬆開她。”火蓮兒伸手一指一個丫鬟。

侍衛聽令鬆開。

那丫鬟趕忙道:“王妃,是,是龔側妃讓奴婢做的,請王妃饒命啊。”

跟著又有一個小廝被鬆開,指證了另外一個侍妾。

於是,離王府總共有十個侍妾,兩個側妃,瞬間被拉下一大半。火蓮兒借機發怒,收拾了七個侍妾和一個側妃,有被亂棍打死的,有被發賣為婢的,不一而足。

消息自然是捂不住的,不過一日,滿京城都知道了火蓮兒善妒,不能容人,剛進府便借題發揮處置了不少的侍妾,鬧得離王府人心惶惶。

坊間的傳言火蓮兒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不在意這些,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好了。

火蓮兒大婚之後沒過多久,便聽說火齊要回國了。

火蓮兒帶著人去看火齊。

火齊這次沒有笑得沒心沒肺,反倒是麵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哥哥是國內出了什麽事兒了嗎?你怎麽這麽著急要走?”火蓮兒怪的問。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火齊還會在啟國耽誤一段時間,這走得也太突然了。

“是,國內出了些事情,我必須馬回國。你如今嫁在啟國,哥哥在離國鞭長莫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火齊叮囑道。

“我知道的哥哥。你放心,隻要咱們離國還在,他是想對我做些什麽,也要顧忌一些,我相信,我遲早能俘獲他的心的,到時便不用擔心了。”火蓮兒說。

“你別太大意了,離王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麽簡單,我甚至懷疑,國內的動靜,是他搞出來的。”火齊又說。

火蓮兒皺著眉,抿唇不語。

兄妹兩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火蓮兒才離開。

又過了兩日,火齊帶人離開啟國。

離開前,他命人悄悄將蔣國公給送出了京城,離王既然能在離國給他使絆子,他自然不會讓離王在啟國好過。

有一個一心想要帝位的蔣國公在,他手還有積蓄,屆時招兵買馬,也能給啟國內部添不小的亂,待他們內鬥一番消耗了國力,離國再順勢出擊,不愁啟國打不殘。

火齊和離王各懷心思算計,口不能言的蔣國公倒是借此機會離開了火齊的掌控,也逃脫了離王的追蹤,算是此番之事的贏家了。

皇的身體越來越差,朝堂之,離王也頗受倚重。

同樣被倚重的,還有霍琛和雲卿二人。

看似都是離王一邊的,朝堂之似乎大局已定。

這些日子離王一直都沒有來接顏妍走,似乎已經將她給遺忘了似的。

顏妍心裏有事,日漸消瘦。

“妍兒,我聽下人說你胃口不大好,便命廚房備了寫你喜歡喝的銀耳蓮子羹,你吃些吧。”雲想容帶著楚兒進了門,看著顏妍說道。

顏妍臉色略有些白,原本圓潤的下巴顯得有些尖,這些日子真的瘦了不少。

“謝謝姐姐。”顏妍衝著雲想容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難看。

“姐姐,他……他還好嗎?”顏妍低聲問道。

她如今是已死之人,在府裏如同坐牢一般,雖不限製自由,但是卻也不能四處亂逛。

畢竟她的命牽涉到兩家人的安危。

所以她所能知道的消息,都是從雲想容這裏得來的。

“他,他還好,如今聖倚重,家有嬌妻,好得不能再好了。”雲想容淡聲說,話語有些異。

顏妍察覺到了雲想容的不對勁,原本漫不經心攪動碗銀耳羹的手微微一頓,抬頭不解的看著雲想容。

“姐姐你……你是在生氣嗎?難道是他做了什麽事情嗎?”顏妍有些不安的問。

雲想容麵色平靜,隻是看著顏妍的眼神似乎帶著些憐惜和同情,如今的顏妍對人的各種情緒特別的敏感,自然看出了雲想容的不同。

“姐姐,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好不好。”顏妍抓著雲想容的手乞求。

雲想容垂了眼眸,低聲道:“隻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覺得有些物是人非而已,妍兒你……”

話語停住,雲想容看向顏妍,想了想,低聲道:“你如今很感激他是麽?”

顏妍自然知道雲想容說的他是誰。

點頭道:“自然。他為了救我出來,冒險將我給換出來,若是被人知道了,那是死罪,我……我自是感激的。他這些日子雖然沒有來接我,但我想,定然是事出有因的。姐姐是因為這個生他的氣嗎?”

顏妍小心翼翼的看了雲想容一眼。

顯然是覺得雲想容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雲想容看著顏妍,說:“若是事實並不如你所想呢?”

顏妍聽了之後,眼流露出些許茫然,但是心裏又莫名的湧些許懼怕和不安,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顏妍勉強一笑,道:“姐姐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叫不如我所想?他救了我是事實啊,難不成還會有假麽?”

雲想容看著她,忽而輕歎一聲。

“也罷,無知是福,當我今天沒來過吧。”雲想容說著,起身想要離開。

顏妍伸手拉住了雲想容。

臉色依舊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明亮無。

“姐姐有話但說無妨,姐姐如今是妍兒在世僅剩的親人之一,妍兒不聽你的聽誰的啊。”

雲想容沉默,緩緩道:“若是此事是你所不能承受的,會讓你痛徹心扉,你也想要知道嗎?”

顏妍手一抖,但依舊堅定的點頭。

她始終相信,雲想容不會騙她。

雲想容確實不會騙她,隻是,有時候現實往往謊言更加讓人心碎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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