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煜舞

第174章 他們都很意外

書名: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作者:煜舞 字數:14821

(貓撲中文 )雲想容看著霍琛,看到他臉難得的流露出淡淡的悵然之色。手機端

霍琛這人,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淡漠的,清冷而高貴的,臉幾乎永遠都是那麽淡淡的表情,很難有情緒波動,幾乎看不出他的喜怒來。

雲想容每次都能看出他的情緒,不是因為他麵的喜怒變化,而是靠著對他的了解,對他情緒的細微變化感覺出來的。

如同麵這般直接流露出悵然之色,很罕見。

雲想容趴在霍琛的胸前,淡淡道:“人都是會變的,他畢竟是想登大位的人,許多的事情,用些手段,也是正常的。隻是希望,他不要迷失了本心,能保持最基本的底線。”

離王如今的地位與當初不同,許多時候做事要有手段,要變通,那都是正常的。

畢竟任何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隱私,在有些事情,對對方隱瞞,那也是人之常情。

隻要離王對他們沒有壞心思,那夠了。

霍琛顯然也是她這個想法,略微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

屋裏安靜了一瞬。

霍琛道:“臨近元節,皇準了我假,等元節之後再朝,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這幾日我帶你出門走走。”

想去的地方?

雲想容輕怔。

好一會兒,她搖了搖頭,道:“倒也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這京城周邊之地也沒什麽好去處,算了,你要不嫌我悶,在家陪我幾日便好。”

“說的什麽傻話。”霍琛拍了拍她的腦袋,淡聲道:“與你在一起,是什麽都不做,隻是看著你,便已足夠,如何會悶。”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般纏綿的情話,讓雲想容不由得臉一紅,嗔道:“慣會胡說八道,哪裏學來這麽……這種哄小女孩的情話,不要臉。”

輕啐一口,雲想容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

他這人極少說情話,兩人之間相處也極為自在,他知道她所想,她明白他所需,有時隻需一個眼神,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所以,他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簡直讓雲想容有些……無法招架。

霍琛先是輕怔,目光落在雲想容的臉,看著她飛霞的臉,從眼溢出濃濃的笑意。

這笑意轉瞬之間浸潤了他的眉眼,素來清冷的麵龐也帶了些許暖意。

“不過說了句實話臉紅成這樣,那若是我真學著他們一般日日對你說情話,你可怎麽辦?”霍琛含笑揶揄。

雲想容想象了下那種畫麵,一臉冷漠的霍琛一本正經的說著各種情話……

渾身不由得抖了抖,雲想容瞪視著霍琛,道:“不許學,咱們這樣挺好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相處方式,雲想容覺得,那些每日情話不斷,說得好聽的,不見得適合她。

霍琛聞言不由得看向雲想容,見她一臉正色,卻是笑了。

沒能壓抑住笑聲,笑聲滾滾從胸腔傳出,帶著他懷裏的雲想容也跟著震動。

笑聲暢快,讓原本有些不悅的雲想容也放緩了神經。

既然能讓他開懷一笑,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外頭伺候的韓密和趙曦聽到笑容也是吃驚。

畢竟霍琛極少這麽開懷大笑。

旋即兩人又覺得釋然,這天底下,約莫也他們家王妃有這個能力了,能讓王爺開懷一笑了。

說是休沐,但也不過是不用去早朝而已,該做的事情,霍琛一樣也沒有少做,照樣每天還是要查蔣國公的去處,不時要去軍營走動。

當然,能留在府裏,霍琛便不會離開,多半的時間還是留出來陪著雲想容。

雲想容懷孕近五個月,肚子才微微隆起,肚子看著旁的孕婦要小不少。

若不是孫逸說胎兒脈象正常,雲想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了。

兩日後,雲想容起床後,用過早膳被霍琛拉著出了門。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雲想容還有些懵,坐在馬車的時候,一臉迷茫的看著霍琛。

“你不是說京城沒什麽好去處麽,我想起一個地方,帶你去走走。”霍琛低沉的說。

雲想容恍然點頭。

“你要帶我出門也不說一聲,我衣服都沒換。”雲想容有些無奈。

霍琛的目光落在雲想容的身。

一席舒適的白色留仙裙,粉色腰帶鬆鬆的係著,五個月的肚子卻不顯得多大,不注意幾乎看不出來。

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拿一根白玉簪子鬆鬆的挽在腦後,雖然沒有刻意打扮下的莊重,但依舊美麗如故。

霍琛嘴角一揚,“容容怎麽都好看。”

雲想容:“……”

這人是情話說癮了嗎!

心裏這般想著,臉卻不自在的紅了紅。

雲想容側過身子往馬車內的暗格探去,“我記得車還有幾套備用的衣裳和首飾,我收拾收拾,應該可以見人,隻是這肚子大了不少,不知能不能穿以前的衣裳。”

霍琛探手製止了雲想容的舉動,無奈道:“你別瞎忙了,今日也沒有旁人,咱們兩,你在我眼,如何都是美的。”

雲想容聞言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堅定沒有放開的意思,這才鬆了手。

罷了,反正……她也不是見不得人!

到了地方,霍琛抱著她下了馬車,這才將她放在地。

雲想容抬眼看去,見不遠處是一個湖,湖心是一座小島,遠遠看去,還能看到建築精美的回廊和屋子。

雲想容抬眼看向霍琛。

“這裏是當初離王無意間發現的,見景致不錯,便邀了我一起將這小島給買了下來,我二人在此地一人建了一處避暑山莊,正巧想起,便帶你來看看。往後夏日炎熱,咱們可以來此處避暑。”霍琛說著,牽著雲想容的手走到湖邊。

不出京有這麽一個好的避暑的去處,雲想容頓時覺得,霍琛想起來的時間有些遲了。湖邊早有一艘畫舫在等著了。

兩人了畫舫,船晃晃悠悠的往前開去。

船艙內放著小幾和煮茶的用具,一旁的壺子裏溫著水。

兩旁的簾子拉起,能看到外頭湖光山色輝映的美景。

霍琛在一旁煮茶,雲想容身後墊著墊子,歪歪的靠在一旁的幾,看著外頭的美景,一時間時光仿若靜止,美得叫人不忍打攪。

在此時,畫舫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發出碰的一聲響聲。

畫舫一陣搖晃,霍琛動作迅速的抓住了雲想容,免去讓她滾落地麵的下場。

晃動漸停,霍琛牽了雲想容的手,朝著船艙外而去。

出到外麵,才發現是和另一艘畫舫相撞了。

正巧,對方也正好從船艙裏走出來。

沒想到,竟然是離王和顏妍!

顏妍看到霍琛和雲想容顯得很是興奮,擺了擺手,開心的喊了句:“霍大哥,容姐姐。”

“真巧。”雲想容含笑點頭。

離王和霍琛兩人麵色平淡,略微頷首。

“今日姐夫難得帶我出門走走,沒想到竟然會碰容姐姐和霍大哥,不如一起遊湖如何?”顏妍沒有察覺氣氛的不對勁,興奮的說。

雲想容知道如今霍琛和離王正處在敏感的時候,便沉默著沒有開口。

倒是離王說了聲:“阿琛,機會難得,一起吧。”

霍琛目光深沉的看了離王一眼,淡淡的應了聲好。

離王的畫舫要大一些,霍琛帶著雲想容了離王的船。

四人坐在一起說話。

“妍兒身的傷沒有大礙了吧。”雲想容打量著顏妍,見她氣色不錯,輕笑道。

“沒什麽大礙了,多虧了孫神醫的醫術高超,修養了這些日子都好得差不多了。還有臉的傷,孫大夫也給我調了藥,如今正用著,相信定然不會留疤的。”顏妍笑了,一臉興奮的說。

這算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大的收獲了。

女為悅己者容,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承受自己由貌美變成貌醜,她本長得清秀,當初為了拒絕和溫玉的婚事,逼不得已才毀了自己的容貌,如今能有法子補救,她自然是開心的。

雲想容聞言也替她開心,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正說著話,船身卻是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方才兩船相撞的搖晃更加劇烈。

雲想容頓時蹙眉,她很懷疑自己今日是不是不合適坐船,要不然怎麽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消停。

“王爺小心,有刺客。”在這時,外頭傳來喊聲。

屋裏霍琛等人齊齊皺眉。

霍琛起身拉著雲想容,護著她往外走,離王則護著顏妍。

既然出了船艙站在甲板,才發現船底遭到攻擊,船正在緩緩下沉,而此刻還有黑衣人從水裏衝出,朝著甲板離王的手下和韓密等人發起攻擊。

見霍琛等人出來,黑衣人攻勢更加猛烈,朝著他們撲去。

雲想容雖然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害怕,要相信霍琛,但是她肚子裏畢竟還懷有身孕,有些緊張的抓緊了霍琛握著她的手。

霍琛一手護著雲想容,一手接招,神情平靜,沒有半點慌亂和緊張。

而離王同樣護著顏妍。

戰況如火如荼,膠著得讓人心生煩悶。

身穿黑衣殺手的人像是不要命似的,前仆後繼的朝著霍琛幾人而去,也不管霍琛等人下手狠辣,殺了他們多少同伴。

不過霍琛武藝高強,護著一個雲想容沒有半點吃力。

終於,黑衣人被盡數斬殺。

船還在持續下沉,斬殺了所有刺客之後,離王第一時間吩咐手下放出信號,讓島的人來接應,畢竟算他們能夠涉水而過,雲想容和顏妍可不合適,尤其雲想容還有身孕在身。

身旁都是死屍,連空氣都帶著血腥味,刺激著雲想容的感官。

方才神經緊張,雲想容倒是沒有覺得,此刻湖風一吹,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直往她的鼻子裏鑽,雲想容隻覺得一陣難受的感覺湧了來,扶著一旁的欄杆,彎下身便吐了出來。

懷孕之後,雲想容從來都不曾吐過,此番因為血腥味的刺激,吐了個昏天黑地。

一旁的霍琛是第一次碰這種情況,嚇得手足無措,趕忙問:“容容,你怎麽了?沒事吧?”

霍琛焦急著雲想容的狀況,根本沒有注意身後有個倒在地的黑衣人猛然睜開了眼睛,他方才竟然在裝死!

見霍琛毫不設防,黑衣人暴起而擊,手的長刀直直的朝著霍琛的後背劈去。

“阿琛小心。”離王在霍琛和黑衣人的間,近乎呈三角的狀態分布一眼看到這一幕,直接鬆開抓著顏妍的手,朝著霍琛撲去。

霍琛聽到了離王的喝聲,下意識的向後瞥了一眼,第一舉動是將雲想容給護在懷裏。

然而痛楚並沒有降臨到霍琛的身,隨著刺啦一聲皮開肉綻的聲音,和顏妍尖叫著“姐夫”的聲音響起,霍琛轉頭,看到離王擋在自己的身後替自己受了一擊,而那個黑衣此刻胸口正一劍,嘴唇嗡動,眼帶著不可置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霍琛鬆開雲想容讓她自己站好,伸手扶住離王,為他點穴止血之後,清冷的麵容不由得湧些許複雜的情緒:“還好吧。”

“我沒事。咱們去島,讓人回去派人來接,以免對方還有後手。”離王忍痛說著,素來帶著美麗的臉全是隱忍,眼全是痛楚。

“好。你忍忍。”霍琛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正巧這時對岸接應的人已經到了,霍琛帶著受傷的離王和雲想容還有顏妍了救生小艇,朝著岸邊而去。

“姐夫,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很痛啊,我……我能做什麽?”顏妍守在離王的旁邊,手足無措的問,一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眼全是淚花,泫然欲泣的模樣。

離王靠著霍琛坐著,看著顏妍這般模樣,慘白的唇瓣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抓住顏妍的手,低低道:“不要緊,是皮外傷,一會兒點藥好了,你什麽不要做,也不要擔心,守著我好。”

他的聲音低低的,透著些許虛弱,目光安撫。

顏妍咬著唇應好,一邊掉著淚,一邊又快速抬手抹著眼淚,可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怎麽都抹不幹淨。

“瞧你,哭得像是個花臉貓似的,醜死了。”離王低低的斥責了一句,眼卻流露出一絲寵溺的無奈。

這次顏妍沒有吭聲了,隻是默默的抹著淚,壓抑著哭聲。

他們離湖心的小島不算很遠,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

因為打算了過來,離王早派了人在此間打掃護衛,所以眾人下了船之後直接去了別莊裏。

到了島,首先處理的便是離王的傷口。

好在傷勢不算很重,加雲想容的身時刻都備著孫逸給的金瘡藥,清洗之後止了血。

待派回去的人帶了侍衛前來接應,眾人這才離島回了府。

霍琛將雲想容送回府之後,連門都沒進,去了離王的府。

離王府,剛回到府,便有大夫為離王診治,重新給他包紮了傷口。

“你怎麽來了?我這兒沒事,弟妹應該嚇得夠嗆,你該陪陪她才是。”離王穿好衣服,看著霍琛到來,笑著開口。

畢竟失血過多,此刻的離王麵透著蒼白,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她能照顧好自己,你受了傷,我來看看你。”霍琛說。

“是些皮肉傷,不礙事。”

“你其實不必如此,他不一定能傷到我。”霍琛搖了搖頭,說。

“關心則亂,總不能讓我看著你受傷,什麽都不做。”離王靠坐在床,虛弱的說。

霍琛聞言略微沉默。

近些日子以來,他們對事情的處理和看法都有不少相左的地方,兩人之間原本毫無保留的兄弟情誼也像是蒙了一層灰,霍琛甚至覺得,他已經不認識離王了。

可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危急時刻,離王會這麽奮不顧身的替他擋刀。

都說危機關頭所表現出來的舉動才是人心底深處最直接的想法,或許,離王沒變,他依舊是那個他,隻是許多事情的處理已經由不得他像原來那麽自在灑脫,所以他將自己給藏了起來,以至於連他都誤會了。

離王見他沉默,勉強笑了笑,說:“都是兄弟,不必這般客氣,我這兒沒事,你回去照顧弟妹吧,她有孕在身,孩子重要。”

霍琛呆了一會兒之後,這才離開,他也確實有些擔心雲想容。

回到鎮南王府,趙曦告訴他雲想容剛剛服了安胎藥,已經睡下了。

霍琛去房裏看了雲想容一眼,轉身去了房。

韓密早在房候著了。

“湖邊刺殺的人查了沒有?有沒有什麽眉目?”霍琛進門之後,直接問道。

“殺手都死了,沒法審問,不過他們身都有這個記號,隻是這記號眼生得很,一時間沒有辦法確認是哪方勢力動的手。”韓密說道。

霍琛伸手接過韓密手的紙,麵畫著一柄劍,仔細看了看,也沒有什麽怪之處。

將東西收了,霍琛吩咐道:“這幾天讓人盯緊了京城裏各方勢力的動靜,既然對我動了手,便一定會有後手。王妃的身邊要加強護衛,不要讓人有機可乘。”

“是。屬下這去安排。”韓密應聲離開。

是夜,霍琛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高懸的明月,眼似乎也侵染了夜色的涼,神色淡漠。

雲想容拿了件披風披在霍琛的身,道:“還在想白天的事情嗎?”

“怎麽還不睡?”霍琛偏頭看了雲想容一眼,抬手將她進懷裏,而後反手將肩的披風扯下來裹在她的身,低低道:“記得給我拿披風,怎麽自己不知道加件衣服?”

雲想容一笑,說:“我忘了。”

霍琛聞言無奈,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記得要給他拿披風,卻將自己給忘了,他的容容啊……

“今天離王的舉動,讓我有些意外,你也是吧。”雲想容抬頭看著霍琛,低聲道。

霍琛沒有說話,但是眼的情緒卻很分明。

他同樣意外。

本以為這些天離王所表現出來的,他們早生了嫌隙,誰知道危急關頭,離王卻第一時間擋在他的身前,這種震撼,遠不是言語所能表明的。

“你們畢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縱然離王在別的地方有所改變,對你總該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畢竟是共過患難的兄弟。”雲想容說。

“嗯。”霍琛嗯了一聲,道:“今日這份情我記住了,隻要他日後依舊如此,我必當盡力扶持他坐穩帝位。到那時,四海升平,我便帶你遊曆天下,寄情山水,你覺得怎麽樣?”

雲想容有些意外的看著霍琛:“你願意放下手的權勢和我一起浪跡天涯?”

自從嫁給霍琛之後,她沒再想過還有縱情山水的一天,沒想到能從霍琛的嘴裏聽到這話,雲想容當真是無意外的。

“我本也不喜權勢,當初會爭兵權,也隻是因為有些事情,必須有權勢才能做到,如今蔣國公已經下台,隻要能再將他給抓住,正法,我對政壇也沒什麽好留戀的,倒不如交了兵權與你一起悠閑度日。隻是到時候容容可別嫌棄我沒權沒勢,不要我了。”說到最後,霍琛不由得輕笑一聲。

雲想容眉眼含笑的看他,道:“不會,到時我養你。”

她說著俏皮的眨了眨眼,道:“我的流離苑如今可謂遍布天下,養活咱兩還是夠的。”

霍琛緊了緊抱著雲想容的手,說:“好,那到時可全仰仗夫人了。”

雲想容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得噗嗤一笑。

她明白,霍琛是辭官離朝,手定然也是有著自己的鋪子或者酒樓的,要知道,今生若不是她截了胡,她的流離苑是霍琛的,說到底,她不過仗著有記憶的便利,搶了他前世的戰果罷了。

這種隻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的感覺讓雲想容感覺很好,嘴角笑容有些賊。

在這時,夜風刮過窗口,雲想容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看你,不多穿些衣服,受涼了吧。”霍琛低低的說了一句,打橫將她抱在懷裏,朝著屋裏而去。

“我讓下人煮些薑湯給你喝,喝了再睡,免得著涼。”霍琛說著,轉身朝外走。

雲想容本想叫住他,讓他不必這般緊張的,但是目光卻落在了地,那是方才從霍琛身掉下來的。

帶著困惑,雲想容前撿起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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