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

紈絝三公子

第40章 真相

書名:公主在上 作者:紈絝三公子 字數:7881

次日他們剛出門,就看到門口站滿了百姓。紛紛探著頭往裏看,卻沒人趕緊去。看到楚煜他們出來的時候,好似見到了鬼。

薑娡看了看楚煜,道,“你是沒洗臉嗎?他們都盯著你看。”

楚煜涼涼瞥她一眼,沒打算理會。

此時有個膽子大點的人走過來說道,“你們還是第一個進去之後還能活著出來的客人。這裏麵的人,沒把你們怎麽樣?”

楚煜緩緩道,“沒有。是我們把他們怎麽樣了。”

那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你們把他們怎麽樣了?鄉親們,是他們把他們怎麽樣了!以後我們不必提心吊膽了!”

大家都歡呼了起來,仿佛過著什麽盛大的節日。

經流螢一打聽,他們才知道,這家客棧裏麵的五個人幾個月前突然到了這裏,殺了店裏的夥計和老板,然後開始經營起黑店來。隻要進去的客人,沒有一個是活著出來的。鎮上的百姓拿他們沒辦法,報了官也無濟於事,於是紛紛繞道而行。可是這過路的若是不知道行情,便就倒黴了。

楚煜他們替他們除了惡霸,立刻被百姓擁戴了起來。這種感覺,是薑娡久違的。她突然發現,為百姓做點事,這般的自豪。

因為做了好事,他們很輕易的打聽到了江德的住所,就在鎮子的最西邊,一個叫梅園小築的地方。

四人架著馬車去了鎮子西邊尋江德。馬車停下,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門上一塊匾,寫著梅園小築。從門外可以看到裏麵栽種了不少梅花,隻是因為是夏末秋初,梅花樹不過隻是些孤零零的枝。

薑娡遣了流螢去上前扣門,不多時一個青衣童子過來開門。流螢依照薑娡交代的,對青衣童子有禮的說道,“請問江大夫可在家?我家公子小姐有事找他。”

那青衣童子微微頷首,也是有禮道,“姑娘,這裏沒有什麽江大夫,你怕是找錯地方了。”

流螢愣了愣,那青衣童子便合上了門。

薑娡一想,道,“你再扣門,就問江老先生在不在家中,我們有事相訪。”江德既然已經回了老家,隱住在此處,怕是已經不再替人看病,自然就沒有什麽江大夫,或者江太醫了。

流螢聽罷,又扣了扣門,那青衣童子開了門,見還是流螢,便道,“不是與你說了,你找錯地方了嗎?”

流螢道,“方才說錯了話,我是來找江老先生的,他可在家?”

青衣童子打量了一下流螢,又越過流螢看了看身後的薑娡楚煜等人,臉上有些防備的問道,“你們是怎麽尋到此處的?”

流螢如實答道,“是鎮上的人告訴我們的。”

那童子道,“你們便是幫忙除了那幾個壞蛋的俠義之士?”

流螢愣了愣,童子笑道,“這鎮子就這麽點大,平日裏來的外人不多,而且消息傳得也快。既然是俠義之士,你們來找我家先生,我自然要為你們通傳,你們且先等一等。”

“有勞了。”

那青衣童子又閉門進去,流螢笑嘻嘻的轉身看向薑娡,道,“小姐,他去告訴江老先生了。”

薑娡點頭。

不多時,青衣童子又回來,隻不過是探出來一個頭,他看著流螢問道,“先生讓我問你,你們從何處來?”

流螢也沒多想,直接回道,“我們從帝都來。”

豈料那青衣童子一聽,便道,“先生說了,隻要是帝都來的,一概不見,你們走吧。”話音落下,青衣童子便直接又將門關上了。

流螢無奈的撇嘴,跑回來道,“江老先生說了,隻要是帝都來的,都不見。”

薑娡敲了一下流螢的腦袋,“誰讓你說實話的?”

流螢委屈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他不見帝都來的人啊!”

楚煜說道,“他早有戒備。我們就算見到了他,問起那事,怕是也會被趕出門外。”

薑娡看了看院中的梅樹,眼中泛著光華,“不試試怎麽知道?首先得要見到他。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薑娡說的去去就來,讓楚煜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日光濃烈,照的人有些暈眩。流螢已經滿頭大汗,還在擔心著薑娡一個人會不會有什麽事。

終於看到一抹朱紅出現,流螢笑著迎了上去。

“小姐你去做什麽了?這麽久才回來?”

薑娡明媚額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一壺酒。

流螢奇道,“小姐就是為了這個去的?”

薑娡道,“你可別小瞧了它,為此我跑遍了整個小鎮,才尋到了這麽一壺。一開始那人還不願相送。我隻好說,昨天黑店裏的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此言一出,楚煜和烈風都看了過來。烈風覺得她搶了自己的功勞,楚煜覺得這女人沒臉沒臊,這話也說得出口。

薑娡自動忽略了兩人的眼神。

流螢問道,“這一壺酒有什麽用?小姐白白為它這麽辛苦。”

薑娡故作神秘,把酒壺遞給了流螢,道,“你再去扣門,也不要多說,就將這酒交給童子,讓他給江老先生送去。”

“就這樣?”

“就這樣!”

流螢半信半疑的去扣了門,青衣童子見還是流螢,剛要關門,流螢便將酒壺遞了過去,道,“你盡管將這酒壺交給你家先生便可。”

青衣童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又關上了門。

等了些許時候,門被打開。那青衣童子,道,“幾位,我家先生有請。”

流螢覺得不可思議,轉身對薑娡道,“小姐,先生肯見我們了。小姐,你真是厲害,你怎麽知道這個方法可以?”

薑娡但笑不語,與楚煜一同進了梅園小築。

其實也沒那麽神,薑娡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看著滿院子的梅樹,再加上這梅園小築的名字,薑娡這才想起來江德這人除了鑽研醫術,就隻有一個愛好,那便是喝酒。而他愛梅成癡,所以隻喝一種酒,那就是梅花釀。有了梅花釀,他便有求必應。在帝都時,誰給他送他品的上的梅花釀,他就分文不收的去給人看病。

薑娡慶幸現在是這個季節,梅花不開,梅花釀自然少,有的也隻是去年的藏品,所以這江德一定喜歡。喝人嘴短,他自然會肯見他們。

進了屋內,但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成席地而坐。跟前的案幾上,一杯,一壺。

薑娡絲毫不拘束的走過去,一邊坐下,一邊道,“省著點喝,喝完可就沒了。”

江德道,“老夫就好這個。去年釀了許多,不想幾月前就被老夫喝的幹淨。如今嘴饞也沒用,沒有梅花便釀不成。”

江德說著便看向了薑娡和楚煜,看他們器宇不凡,又是來自帝都,便覺得自己說的多了些。忙緘言,示意他們坐下。

流螢與烈風站在一側,楚煜微微頷首,上前與薑娡一同席地而坐。

江德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須,道,“幾位既然送了我梅花釀,讓老夫解了饞。禮尚往來,你們今日有何事,但說無妨。”

薑娡猶豫著該怎麽開口,隻聽楚煜道,“流螢烈風,你們去門外守著。”

“是!”流螢看了一眼薑娡,便隨著烈風出了屋子。

江德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也將身邊的青衣童子遣了出去。

江德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桃花釀,喝了一口,看向薑娡和楚煜,道,“二位從京都不辭辛勞過來,不知道要問什麽事。”

薑娡也不看楚煜,立刻開了口,“長公主到底是怎麽死的?”

楚煜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好像直接了些。薑娡自然要直接,這是自己的事情,委婉沒什麽用。

江德聽到這個問題,手中的動作頓住,隨後他垂著眸,將酒杯放了下來,道,“昭陽長公主之事早就蓋棺定論。二位與她什麽關係,竟又跑來追查此事?”

薑娡道,“你別管。你喝了我的桃花釀,就回答我。別說什麽蓋棺定論,我要是信這個就不會跑來這裏了。”

楚煜依舊看著她,覺得薑娡對這件事的熱心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她與長公主到底是什麽關係?

江德看著薑娡,微微一愣。想著這二人舉止不凡,定然是非富即貴。既然是有心查長公主一事,他們更可能是皇親貴胄。敷衍了事怕是不可能了。他道,“也罷,老夫答應你們的。”

薑娡的背微微直了起來,她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這些都被楚煜看在眼裏,她在緊張。

“長公主是中毒身亡,但說中卻是兩種毒。”

“那她到底是因哪種毒而亡?”這回是楚煜問的。

“鶴頂紅。”

薑娡還想問什麽,江德卻道,“老夫言盡於此,其他什麽也不會再說,其他也什麽都不知道。”說罷,便直接閉上了雙眸。

多了,江德不敢再說。他知道,再多說一個字,就是殺身之禍。

其實對於薑娡這個當事人而已,他說的這些,已經足夠多。因為她知道她死得那天發生了什麽事。

兩種毒。說到底,這件事果然還是和謝令容沒有脫掉幹係。

楚煜心知已經問不出什麽,便給了薑娡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可是薑娡卻有些不甘心,她來不過是確定了此事和謝令容有關。可說到底,這鶴頂紅是誰下的,真正讓她死的是誰,她還是不知道。

“江老頭,不如我給你多釀幾壇子梅花釀,你再告訴我一些好嗎?”薑娡不死心的問道。

江德閉著眼睛,當做沒聽見。

“江老頭,你裝聾作啞也沒用啊,咱這事好好商量行不行?”

楚煜看著她實在是有些丟人,便命了烈風和流螢直接將她拖走了。

屋內終於安靜之後,江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江老頭,他記得這世上隻有一個人這樣叫過他。可是她明明已經死了啊!難道……

江德不敢再細想,趕忙喚來了青衣童子,“趕緊收拾一下,咱們離開這裏。”

“先生,好好的幹嘛要走啊?”

“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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