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煜舞

第102章 這筆賬先記著

書名: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作者:煜舞 字數:15154



霍琛的突然吐血昏迷讓雲想容手足無措,慌亂間叫了離王進來把霍琛抬到霍琛自己的房間,又喊人去請了孫逸。

而雲想容自己則是寸步不離的手在霍琛的床邊照顧他。

其實霍琛的暈倒雖然叫人意外,但是也算情理之中。

畢竟他去剿匪時本就帶著一身的傷回來,還沒好全,卻又被生母的死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六日未曾進食,普通人怕是早已經餓得麵黃肌瘦,瀕臨死亡了。霍琛雖看著隻是麵色難看了些,倒也還過得去。

隻是哪怕霍琛仗著一身高深的修為撐著,也總有不待的時候。

孫逸來了之後,替霍琛診斷一番,又開了藥,說沒有大礙,須得靜養些時日之後,眾人這才算是安心了。

“既然霍琛沒事,那就交給祥瑞了,本王和小七去將伯母的屍體入棺。”離王看著雲想容一心都撲在霍琛的身上,心裏開心,道。

“好,那便有勞了。伯母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怕是不太好聞,待會兒勞煩離王親自顧看著,也免得下人粗手粗腳,傷了伯母的遺體。”雲想容雙手緊緊的抓著霍琛的手,回頭低聲道。

“我明白。”離王點了點頭,帶著小七離開。

雲想容轉向孫逸,低低道:“孫逸,他當真沒有大礙麽?”

總歸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孫逸沒有被質疑了醫術的不悅,淡淡的嗯了一聲,道:“按時服藥,不動怒,不妄動內力,很快就能好起來。”

末了頓了頓。又道:“我回去了,你顧著點自己的身子。”

孫逸說完,真就轉身走了。

他總是這般,來的時候匆忙,走得時候雲淡風輕。

雲想容看著床上人事不省的霍琛,心裏別提多難過了。

霍琛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混沌的夢魘之中,一會兒是父親戰死沙場的場景,一會兒是母親身亡時的場景,一會兒又是雲想容離開時的場景,樁樁件件,每一樣都讓他痛徹心扉。

當雲想容在夢中離開他時,他終於忍受不住,猛然坐起身,睜開眼低低的喘息著。

夢中過大的離別之苦還在心裏繚繞,他掀了被子就想下床。

然而目光落在床邊趴著睡著的人兒身上,心驀然就安定了。

如今的他已然一無所有,她既來到他的身邊,那麽他就斷然不會再放手,不管生死,都要糾纏在一起。

趴著小憩的雲想容聽到動靜,也正直起身來,看到霍琛醒了,眼中帶著的朦朧睡意頓時就散了。

她抓著霍琛的手,急急的問:“你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霍琛扯著她的手直接將她拉到了懷裏。

力道大得好像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裏。

雲想容被勒得生疼。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聽到他在她耳邊低低道:“我夢見你離開我了。”

雲想容輕怔,伸手回抱著他,低低道:“我就在這裏。”

我就在這裏,你醒來便能看見,不要擔心,我會守著你。

雲想容暗歎。

“我去端藥過來給你喝,孫逸說了,你這傷要養著,不許動怒,不許用內力,不然會更嚴重的。”雲想容將孫逸的話告訴霍琛。

“讓下人去。”霍琛鬆了雲想容,但是依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臉色冷淡,但是卻怎麽都不鬆開。

雲想容無奈,隻能喊了下人進來,吩咐他將藥端過來,等霍琛喝了,這才作罷。

“韓密,你進來。”過了一會兒,霍琛喊了一聲。

雲想容動了動唇瓣。終究沒有開口說什麽,安靜的看著韓密進來,行禮。

“事情查清楚了沒有。”霍琛直接開口問。

他雖然將自己關在房中數日,但是卻在母親剛亡的那日便吩咐了韓密將此事徹查。

他知有人想害自己,也隱約明白害自己的那人是誰,但是卻並不知這府中的內應是誰。

“是金姨。為防逃跑,已經將人給壓下了,就等著主子吩咐。”韓密低聲道。

霍琛聞言沒有說話。

雲想容不知道金姨是誰,但卻沒明白,肯定是和霍琛關係親密的人。

霍琛的力道大得好像要將她的手都給捏碎了似的。

雲想容吃痛,但更擔心霍琛動怒。

孫逸可是交代過的,霍琛不可動怒。

於是雲想容伸出另一隻手覆在霍琛的手上,低低道:“阿琛,你抓疼我了。”聲音輕柔低緩,似乎含著痛楚。

霍琛聞言下意識的鬆開手,一看雲想容的手,竟被他握得通紅,心中滿是歉疚。

他鬆了手上的力道,寬厚的手掌將她的手攏在中間,細細而輕緩的摩擦,低低道:“對不起。”

雲想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目光溫和中帶著安撫。

霍琛將目光落到韓密的身上,淡淡道:“問出什麽了?”

韓密下意識的看了雲想容一眼,顯然,接下去的事情當是機密。

雲想容道:“我去給你煮點熱茶來。”她想站起身,卻被霍琛拉住,動彈不得。

“是老王妃。”韓密見狀,不敢耽擱,趕忙道。

“原來金姨的兒子不爭氣,是個小混混,惹下了不少的禍事,早在老王爺還在世的時候,就惹了人命,當時老夫人自己尚且舉步維艱,自然幫不了她,便是在這時老王妃幫了她,收買了她。”韓密說。

霍琛沒有反應,雲想容卻心驚不已。

對於鎮南王府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多,這會兒卻是明白,霍琛那個非親生的嫡母,怕是個狠角色。

一時間,雲想容頓覺,若是她要和霍琛在一起,要嫁到鎮南王府裏來。日後的日子,怕是不比在周府後院來得輕鬆。

轉念又覺得,自己如今想這些也為時過早,她方才和離,他將將喪親,便是兩人情投意合,這成婚隻是怕是要耽擱上幾年,除非有什麽意外發生。

“還有,老夫人的瘋癲之症,也是金姨所為,她長時間在老夫人的飯食中下藥。這才導致老夫人在收到老王爺戰死的消息之時心緒激動之下,當時便瘋了。”韓密又拋出一個秘密。

感覺到霍琛的手一緊,又趕忙鬆開自己,雲想容反手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抽回。

霍琛看了她一眼,雲想容同樣平靜的看著他。

霍琛,我既應了以後隨著你,要苦要痛,便都一起受著。雲想容的眼神中清楚的傳遞著這個意思。

明明該難過的霍琛忍不住勾了勾唇,唇角卻流露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韓密看著兩人的互動,趕忙低下頭來。卻又忍不住暗自替霍琛開心。

“這次的事,卻是老王妃忌憚您剿匪有功,擔心主子手上有了實權,會更加難以掌控,便吩咐金姨在那日端給您用的茶水裏下了毒,想讓主子昏迷不醒,下半生與床榻為伍,卻不想那日被老夫人誤食,又正巧與老夫人體內的毒發生了衝撞,才導致老夫人毒發身亡。”韓密將所有的事情說了。

霍琛略微有些沉默。

早些時日手下探子打探到國公府一直在打聽他手上的玉佩,似乎查到了他的頭上,母親死的時候他還在想,或許是此事惹出來的。

卻不曾想,竟是這樣的緣由。

李明月,那是父親屈從於家族威勢下娶的正妻,是父親對母親此生最大的辜負,也是留給他最大的掣肘。

霍琛沉默了下,道:“把她的人頭砍下來,送給李明月,早些時日霍驊不是想要調任麽,讓人把折子壓了,先收點利息,這筆賬便先記著,遲早是要還的。”霍琛的聲音無比的冷酷。

“是。”韓密利落的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霍琛動用自己不為人知的隱秘力量,卻在雲想容麵前沒有絲毫的隱瞞,顯然是將雲想容放在心上信任的,雲想容心裏明白,暗暗抓緊他的手,卻沒有說話。

“阿琛,我該回去了,時辰不早了。”雲想容看了看天色,道。

她上午就出了門。如今已經快到晚膳時分了,再不回去,父親該惦記了。

“好,讓趙曦她們跟你回去。”霍琛說。

雖然不舍,但是霍琛卻沒有強留。

他要的是她日後光明正大的嫁他,做他堂堂正正的鎮南王妃,而不是委屈她,讓她遭受非議。

如今她和離待嫁,是該早些回去的。

“好。”雲想容點頭,這才起身離開。

至於趙曦姐妹,她沒有拒絕。

趙曦姐妹會武功。放在身邊有很多的便利,如今既然已經決定了和霍琛在一起,那麽日後要麵臨不知多少艱難險阻,她要自己成為他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趙曦姐妹帶在身邊,等閑的賊人根本無法靠近自己。

霍琛看著雲想容離開,這才合上眼睛開始休息。

雲想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這種感覺叫他滿足,疲累了多日的身體,在放鬆了繃緊的神經之後,睡得格外的香。

而在雲想容回相府的時候。鎮南王府,上任鎮南王妃,也就是霍琛父親的正室,卻收到了一個東西。

那時李明月正在和下人吩咐事情,忽然從天而降一個黑布包著的東西,滴溜溜的滾到她跟前不遠處。

屋內的丫鬟亂了下,最後見那物沒有別的反應,這才安靜下來。

李明月也被嚇得不輕,臉色蒼白。

見那黑色的布包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才恢複鎮定,道:“去打開看看裏麵是什麽,到底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

有下人應聲上前,打開了黑色的布包。

然後就沒了動靜。

“裏頭是什麽?”李明月問。

那人沒有回應,李明月頓時一皺眉,正想再說話,卻見那人咚的一聲歪倒在一旁,暈了過去。

而那人一暈,也露出了裏頭的東西。

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的眼睛還血淋淋的睜著,正巧瞪大著看向李明月的方向,李明月一看,喉間一陣發緊,腦袋一懵。整個人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屋裏的其他婢女也都看到了人頭,尖叫的,暈倒的,嘔吐的,頓時亂成一團。

待驚動管事的,這才將人頭收了,將李明月弄到房裏休息。

“啊”李明月尖叫著醒來,滿臉蒼白。

“母親,你怎麽樣?”散衙後得到李明月昏迷的消息,來床邊守著李明月的霍燁,抓著激動的李明月,喊道。

李明月看到麵前的霍燁,這才安靜了下來。

“兒子,你回來了,你沒事吧?”李明月緊張的抓著霍燁,不住的打量著他,問。

“我沒事,倒是母親您,一回來就聽說您暈倒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身子一直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暈倒呢?”霍燁趕忙問。

他這一問。李明月頓時想起了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恨恨的抬手捶了下床。

“霍琛應該是發現了若蘭那個賤人的死跟我有關了,竟然將姓金的那個賤奴的頭砍下來讓人送了過來。可恨那賤奴是個蠢貨,叫她下毒還能毒錯人。真是沒用,死不足惜。”李明月恨恨的說。

“什麽?霍琛懷疑到咱們頭上了?那可怎麽辦?他如今如日中天,聽說皇上還要交兵權給他,到時咱們更加鬥不過他了。”霍燁頓時無比緊張,慌亂的問。

霍燁這人,從小被李明月寵大的,膽小怕事又自視甚高,對霍琛也很懼怕。

李明月看著他的模樣。怒道:“瞧你那慫樣,他霍琛就是飛到天上去也飛不出我的手心,更何況還有”李明月說到這裏又猛然停住,似乎有什麽不能說的話。

“還有什麽?”霍燁不明所以的問。

“沒什麽。你隻管當好你的差,霍琛交給我對付,這屬於你的鎮南王之位,母親定會幫你掙回來。”李明月眼中閃爍著狠辣,說。

雲府,雲軒書房。

雲軒和雲想容麵對麵坐著,屋內氣氛安靜而沉滯,透著些壓抑。

“父親叫容兒來卻又不說話,這是何道理?”雲想容開口打破沉寂。

“你去見他了?”雲軒喝了口茶,淡聲問。

“是。”雲想容沒有否認,又道:“我答應以後不管發生什麽,都要和他一起麵對。”

雲想容看著雲軒,眼神晶亮,不含半點雜質,透著一股堅定。

雲軒該責備雲想容的,可是看著這樣一雙像是會說話的眼,他就不由得想起雲想容的母親柔芙,拒絕的話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

“你可知道在他身邊會麵對什麽?會有多少艱難險阻,又會麵臨多少生死劫難?”雲軒正色問。

“女兒知道。”雲想容清脆的回應。

論這個。沒有人比重生的她更明白這其中的艱難了。

她既做了決定,就不會反悔,如同當初義無反顧要嫁給周牧一般,如今也是一樣。

她會陪著他,跟他一起去麵對未來,至於感情,她不敢奢求,也不會讓自己的感情完全安放在霍琛的身上,這樣到時便是他負了她,她好歹還能棄了他,瀟灑離開。

幫他卻不將感情完全托付,是如今雲想容唯一能做的決定。

“你既做了決定,父親也不攔你,隻是日後,你要小心護著自個兒,不要叫我和你哥哥擔憂。”雲軒說。

當初柔芙那樣的身份,便是落難了,義無反顧的跟一無所有的他,也是他高攀了,如今女兒義無反顧的想要愛一個人,他沒道理阻攔著。

若是失敗了,大不了自己養著就是。

“多謝父親。”雲想容有些感動。眼圈微紅,卻笑靨如花。

她前世的眼睛到底是怎麽長的,竟然沒有發現,父親對她這般好,真真是瞎了眼。

霍琛的母親終於在他的安排下入土為安了,而雲想容也每日去照顧他。

霍琛雖然看似冷淡,但是心情卻顯而易見的好了。

半月後,小七從宮裏出來,去了相府找雲想容。

“姐姐,聽說城外有個虹光寺很靈是不是啊?”小七托著下巴問道。

雲想容本就看他心不在焉的,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怎麽忽然問這個,你這神思不屬的模樣,可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皇祖母這兩日身體抱恙,她平日裏那般寵我,我想去給她祈福,願她老人家早些好。畢竟要不是皇祖母護著,我還不知道什麽樣呢。”小七低低道。

雲想容看著小七的模樣,略微心疼,忙牽了他的手,低聲道:“不要擔心,太後她老人家洪福齊天。自會馬上好起來的。不過你既然有這個孝心,姐姐定會陪著你,咱們便去虹光寺祈福,太後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小七眼神一亮,低低道:“多謝姐姐。”

“你既叫我一聲姐姐,便不用與我這般客套,你且回去準備準備,咱們明日便去這虹光寺祈福。”雲想容揉了揉他的頭,笑著說。

“好。”小七笑著應了,看著總算是精神了些。

不過依舊有些不在狀態。

雲想容看他精神不好。便打發他回宮去了,讓他好好休息一晚,以免第二天沒有精神。

第二天,小七去相府找雲想容,雲想容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便帶著趙曦姐妹和楚兒,讓葛全駕了馬車出了城,朝著虹光寺去了。

到了虹光寺,雲想容和小七在佛前上了香,小七求了支簽,是上上簽。把小家夥樂得眉開眼笑的。

看著小七放下了心事,雲想容的唇邊也不由得綻放著淺淺的微笑。

“姐姐,咱們在寺裏四處逛逛吧,聽說這寺裏的景致不錯的。”小七散了心事,小孩子的心性起來了,拉著雲想容想去玩耍。

“好。”雲想容平素不是在相府就是在雲衣閣或者孫生醫館,再不然就和霍琛在一起,也很少出來,便笑著應了。

兩人帶著隨從朝寺裏小沙彌介紹的景致好的地方去了。

一路上小七和雲想容說說笑笑的,兩人興致不錯。

即將走到一處涼亭時,小七拉著雲想容。朝著一旁的樹叢鑽去。

雲想容不明所以,小七趕忙抬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著一個方向。

雲想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不遠處的涼亭裏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蔣青,另一個是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貴婦,雲想容並不認得。

兩人正在說些什麽。

距離不算近,雲想容聽不太清,隻能努力看她們的口型,但也看不準。

最後見那個貴婦人交了個什麽東西給蔣青,然後兩人便一起離開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雲想容和小七才從樹叢裏鑽出來。

“姐姐。那不是琛哥哥的母親麽,怎麽會和蔣青在一起?”小七看著蔣青離開的方向,不解的問。

雲想容聞言頓時驚訝,旋即反應過來,小七所說的母親是他父親的正妻。

“我也不知,咱們跟上去看看。”雲想容牽著小七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而去,心裏卻在尋思著小七的話。

老王妃又怎麽會和蔣青湊在一起呢?這也太讓人驚訝了。

兩人跟了一路,卻見蔣青將李明月送上了馬車,隨後李明月的馬車離開。

蔣青忽然轉身往寺院裏走,雲想容和小七躲避不及,這次幾人撞了個正著。

蔣青看到雲想容,頓時冷笑了下,直接朝著這邊走來。

雲想容忽然偏頭對身後的趙曦說了句話。

蔣青走到他們不遠處時,竟然好像沒有看到似的,依舊麵不改色的朝前走。

雲想容有些驚訝,蔣青見麵之後沒有諷刺一番,倒真是奇怪。

然而就在她走神的空擋,卻聽到小七叫了一聲姐姐,用力將她扯開。

雲想容略微踉蹌,總算沒有摔倒在地。

蔣青也有些身形不穩,沒有撞到雲想容,她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你撞我姐姐做什麽?走路不帶眼啊?”小七站到蔣青的麵前,不悅的瞪著她說。

蔣青冷笑著嘲諷道:“這麽大的路,誰規定就你們能走了?我不過從這裏過而已,怎麽就撞她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撞她了?”

“你”小七頓時一怒,開口就要反駁,卻被雲想容扯住了手。

“小七,咱們不和她計較,你方才不是說要在寺裏用膳麽,咱們先去吩咐寺裏的僧人準備齋飯吧。”雲想容低低的開口說道。

“哼。”小七對著蔣青冷哼了一聲,這才由著雲想容牽著走了。

而趙曦在路過蔣青的時候,卻刻意撞了她一下,蔣青吃痛的坐在地上,抬頭想罵人,幾人卻早已經走遠了。

想到雲想容方才說要在寺裏用膳,蔣青像是想到了什麽,心裏頓時湧上一計,看著幾人離開的方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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