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文聖

酒袋飯囊

第一百八十一章:你來我往(下)

書名:現代文聖 作者:酒袋飯囊 字數:6911

白先,寶島吉龍人,乃是島內知名度較高的散文家,詩人,小說家,出道以來順風順水,去年更是晉升了文宗文位,人群的恭維養成了他骨子裏的一些清傲之意,昨夜的歡迎晚宴上,一見董妤此女便驚為天人,無論身材樣貌,氣質感覺都極其符合他心目中伴偶的形象。

也隻有這樣一個女子才能配得上我白先啊!

奈何麵對白先的主動搭訕,董女神依舊高冷,愛搭不理的,卻偏偏激起了白先的好勝之心,心中越發激動,非得要把此女追到手不可。

可就是這樣一個對誰都不假辭色的才女卻因為一個年輕男子的舉動而露出了羞澀之意,其中的意思很耐人尋味啊,於是妒火中燒的白先隻想用自己的才華打敵人的臉,要讓董妤注意到他。

無數事實證明,才華和學曆的高低跟品格這種東西真沒什麽關係,隻見白先含怒出手,一行草書卻讓所有人色變:

“張長弓,騎奇馬,單戈獨戰!”

這就是拆字聯,似乎不是很難,拆了三個字,可是其中表達的意味太不合時宜,又是張弓,又是騎馬,還有一個“戰”字!白先是想挑釁蘇沫呢,還是針對什麽事情?!

此聯一出,台下嘩然,某些勢力的人哼哼一笑,而大陸這方的人沒有一個好臉色的。

“不知誰想續下聯,請了!”白先掃視大陸文人,尤其在蘇沫的身上多看了幾眼,蘇沫敏銳的感覺到了此人的敵意,頓時莫名其妙的,這老小子瞪我幹嘛,就因為我比你年輕比你帥?

“咳咳!”

帶團的唐國升當然容不得這樣下去,輕輕咳嗽一聲,還是老當益壯的曾曦出馬了。

隻見曾教授走到投影台前,刷刷幾筆,就寫出了下聯:

“嫁家女,孕乃子,生男曰甥!”

白先的上聯透出了挑釁之意,可是曾曦的下聯對的很巧妙,你劍拔弩張,我便挑明你我之間剪不斷的親情關係,並且也有三個拆字,對仗極其工整。

好!

周圍瘋狂的鼓掌聲響起,讓李輝和陳登等人麵色不豫,他們可不會這麽容易認輸。

“大陸果然是文風鼎盛,人才濟濟啊!唐部長,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可是頭腦清醒的唐國升卻不願意了,雖然三個回合下來我方大獲全勝,也將對方打臉打得啪啪響,可是這對於大計來說並無多大意義,的確再鬥下去是夠刺激了,但終歸是內鬥,讓其他大國看笑話而已,這就是一個政治家該有的素養,適可而止。

“文字遊戲終歸是小道,李長官,我覺得差不多了,一天下來我們大家也累了,今晚的文流會不如到此為止?”唐國升笑道。

大庭廣眾之下,話被唐國升堵死了,因為李輝不能表現出明麵上的敵意說我們繼續鬥下去吧之類的混話,可是連輸三陣不扳回來他的麵子往哪放?

正當他進退兩難之際,陳登主動接話道:“嗬嗬,唐部長說的很對,文字遊戲玩多了的確無多大意思……”

蘇沫暗自搖頭,接下來這廝肯定要說“不過”了。

果然,

“不過既然是兩岸文化交流盛會,今晚這樣結束總覺得不太盡興,這樣吧,我方打算現場作畫一幅送給貴方當做紀念,以表達友好之意,唐部長意下如何?”陳登貌似人畜無害的說著。

唐國升感覺陳登沒安什麽好心,但陳登用的是陽謀,別人說要給你作畫當紀念品你總不能拒絕吧,相反,你還得回禮。

出於對己方文人的自信,唐國升知道要是不狠狠將對方打趴下了,事情會沒完沒了,於是笑道:“那這樣吧,貴我兩方文人各自作畫一幅,互贈作為紀念品,豈不美哉?”

陳登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回道:“就這樣辦吧,鄙人提議,雙方就以梅花為題,各自作畫一幅,然後題上詩詞,如此盛事,日後必能成為經典佳話!”

唐國升雖然也是文人,但重心自然在政治方麵,於是他看了一眼內行曾曦,曾曦點點頭,說道:“陳文宗的提議很好,梅花,四君子之一,品性高潔,拿它做題,正合眾意啊!”

高厚這話是在提醒陳登,梅花如此品德,你他娘就不要拿它來搞什麽小動作,以免玷汙了這美好的象征。

“如此,就由我方先開始吧!”陳登說道,卻不知他聽沒聽懂曾曦的深層含義,或者是故意裝作沒聽懂。

“白文宗,你乃是書畫高手,可否獻技一番?”陳登朝白先問道。

白先自然不會放過露臉的機會,他站起來,欲往投影台走去,但路過陳登的時候,陳登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白先臉色似乎有些猶豫,但看了一眼對麵的董妤,點了點頭。

“喂,兄弟,白文宗還會畫畫?”

大陸來的一個記者朝身邊的一個寶島記者問道。

“那是自然!白文宗天縱奇才,三十歲就獲得文宗文位,可以說是寶島的頂尖文人,這樣的天才太難找了,會畫畫有什麽稀奇的?”寶島記者麵帶自豪的說道。

這人啊,走到哪裏都有攀比之心,見寶島記者一臉你們有這樣的天才嗎的神情,大陸記者正要反駁,人群的視線卻被大屏幕上白先的繪畫技法吸引住了。

這個場合自然不能給你很長時間去完成一幅水墨畫,所以多才多藝的白先抄起一根畫筆,運用國畫中的“沒骨”技法,也就是不用墨線勾勒輪廓,而是直接用顏色和墨色繪成花葉,很快,一朵朵形神兼備的梅花在他筆下生出,造詣已是相當深厚了。

短短幾十分鍾,一副“萬梅圖”出世,本是難得的佳作,可是人們最怕的事還是來了!

白先的布局太過詭異了!

好好的一副萬梅圖,卻被分成了兩個區域,雖然談不上涇渭分明,可是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不一樣啊,此畫大半部分可視作一邊,無數梅花點點開放,可是畫的另一角,一朵大一些的梅花獨自挺立,似乎跟那一大群梅花有些格格不入。

白先好大的膽子!你這畫是什麽意思?是在指代什麽?說來說去還是要搞獨裂?!

大陸一方人人俱是怒氣上湧,都恨不得拍桌子了,隻不過看場合強壓下去而已,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台下的寶島民眾似乎有不少人叫好?!

“咳咳,兄弟,白文宗似乎有點過分了吧!”大陸記者不快道。

“一幅畫而已,難道畫的不好?不要那麽較真!”寶島記者聳聳肩道。

可是,能不較真麽?本來蠻好的氣氛被這幅畫攪動得很僵硬,陳登卻很滿意現在的效果,故意不看對麵的黑臉,笑道:“白文宗果然好手段,好畫好梅啊,就是還缺一首好詩詞搭配……”

正當人群以為陳登還要加一把火的時候,餘光明突然搶話道:“我這裏有一首好詞,正好配這副畫!”

餘光明資格太老,陳登哪怕不喜,也隻能讓他出手了。

隻見餘光明擰著眉頭上去,心中很是悲苦疲憊,他抓起毛筆,以很快的速度寫下了一首詞:

卜算子·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這乃是南宋詩人陸遊的名詞,餘光明卻以此表明了心跡,因為兩人的情況是何其的相似啊,祖國統一大業麵前,本該萬眾一心,可是他呢,環顧四周,無論是領導官員,還是文人同僚,個個都是嫌天下不亂,一再挑釁,他隻能一而再而三地出來救場,這難道不是一種悲哀?可是,他依舊借最後兩句表明,哪怕我獨自一人,哪怕我最終老死,我的信念也終將不變!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大陸文人皆是輕歎一聲,感於餘老先生的偉大,他題上這首詩,意義就變了,本來可能是映-射-政-治,但現在可以說是餘光明自己的心誌就行,那朵獨立的梅花就是他自己而已。

好一個敢作敢為的愛國文人!人人心中都被這悲涼的詞意感染,一時間場中竟然悄無聲息,銀針落地可聞。

就這樣,雖然寶獨分子的打算被餘光明的題詞衝擊一半,但氣氛弄成這樣,也算是成功了,本來好好一個交流會搞得像哀悼會一樣,這讓廣大民眾怎麽看?

唐國升可不願讓交流會砸在這裏,他第一次親自點將了!

“小董,你作畫!小蘇,你題詞!去吧!”

聞言,董妤和蘇沫默不作聲站起來,路過唐國升旁邊的時候,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用眼神說明了一切,一定不能墜了我們的威風!

“哈哈,有好戲看了!”

“蘇亞宗終於出手了!”

“他從來就沒被打敗過,終於輪到他了!”

“加油,打臉!”

大陸的媒體紛紛低聲叫好,引得寶島媒體很是疑惑,這個董妤很厲害他們已經見識過了,但這個男的是何方神聖?

“這個男的很厲害?”

“哼哼,兄弟你隻要知道他是天才中的天才就行了!”大陸記者挺著胸膛說道,這一刻,他充滿了自信與期待。

(多謝我最愛吃布丁等書友的打賞!酒袋感激不盡,隻能創作出更加精彩的劇情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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