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文聖

酒袋飯囊

第一百六十七章:三妙課堂(三)

書名:現代文聖 作者:酒袋飯囊 字數:5376

講一門華夏沒有人研究過的學問,也就是說是你蘇沫創立的咯?!

我去,當著這麽多京大學子的麵,當著台下這麽多文壇前輩,乃至泰山北鬥的莫文豪的麵,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你咋不上天呢?!

正如高厚預料的那樣,所有人聽到蘇沫的狂言,壓根就是不屑和憤怒,原來蘇沫也不過是一個嘩眾取寵的人而已!

前排坐到文學院的副院長就直接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蘇亞宗,年輕氣盛是好事,但過頭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一門華夏國內沒有人研究過的學問,嗬嗬,請問是國外剛創立的學科還是你蘇沫創立的學問?”

“應該算是我創立的,國外也沒有”蘇沫淡笑道。

“霍!”

人群再一次嘩然:

“天啊,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完了,他形象已毀!本以為是一個滿腹才華的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有點成就尾巴就翹上天的年輕人罷了!”

“我也不信”

“唉,先聽下去吧!”

副院長嘲諷一笑,看了莫語一眼,卻見他隻是微笑,便冷笑道:“好,我倒要聽聽這門蘇亞宗獨創的學問!”說完坐下,可任何人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濃濃諷刺。

這就是看不爽他的那位嚴宗龍教授了吧,聽說他是劉文通的同學,蘇沫不再理他,高聲說道:

“大家請靜一靜,是真是假且聽我說上一說不就明了了?”

京大學子極有素質,聞言就沉默下來,但一個個都憋著呢,看你蘇沫能說出什麽花來,隻要錯了一點,我們就給你挑刺,因為這是華夏的京大,精英的殿堂!

“所謂學術,就是要經得起討論,待會我講課的過程中,大家請保持安靜,但有問題可以舉手提問,我們當場解決!現在大家都準備好的話,我們就開始講課了!”

蘇沫說完,掃視全場,沒人說話了,他滿意一笑,說道:“這門學問是我讀三國之時的靈感乍現,繼而通過研究形成理論體係,談不上絕對正確,甚至會引起很大爭議,但我隻是想為大家提供一種新的思考方法――這門學問我稱之為……”

說著,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寫了三個大字,龍飛鳳舞的:

“厚黑學!”

“對,就是厚黑學!厚是指臉皮要厚,黑是指心腸要黑!古來成大事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麵厚心黑!”蘇沫一句話如春雷炸響,石破天驚,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成大事者都是麵厚心黑?!

“為什麽這麽說,我國四大國學經典之一的《三國演義》想必每個人都耳熟能詳,而三國第一號人物,曹操,他的特長,全在心黑: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呂伯奢一家,後麵又殺孔融,殺楊修,殺董承、伏完,又殺皇後皇子,悍然不顧,並且有一句名言流傳於世:‘寧我負人,毋人負我’,其心之黑,真是達到極點,有這樣的本事,當然能成就一番大業!

我們再看劉備,他的特長就是在於臉皮厚,他先後依附過曹操,依附過呂布,依附過劉表,以及依附孫權,袁紹,一生東竄西走,恬不知恥,而且生平善哭,遇到不能解決的事,便對人哭一場,立刻轉敗為功,所以俗語有雲:‘劉備的江山,是哭出來的’,但這就是他的本事,所以他也是英雄。他跟曹操,可謂是雙絕,一個心腸最黑,一個臉皮最厚,一堂晤對,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環顧天下諸雄,根本比不了,所以曹操才說:‘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

此外還有一個孫權,這老小子也不厚道,他和劉備同盟,並且是郎舅之親,卻忽然奪取荊州,殺了關羽,心腸之黑,仿佛曹操,但是還差點火候,跟著就跟蜀漢求和;他能與曹操比肩稱雄,相抗不下,卻忽然在曹丕駕下稱臣,臉皮之厚,可與劉備一比,但也修煉不到家,跟著就與魏絕交。總而言之,他雖是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劉備,卻是二者兼得,倒也是個英雄人物,這三個人,各自將自己的拿手本領施展開來,你不能征服我,我也征服不了你,所以那時的天下,就不得不一分為三了!“

蘇沫一連說了一大段話,台下眾人聽的是津津有味,原來三國還可以從這個角度解析,果然是前不見古人!但同時他們又冷汗津津!明明是一個歪理,但為什麽越聽下去越覺得有理呢?!

一時間無數的想法溢出,見蘇沫停頓,這些京大學子可忍不住了,紛紛舉手,他們是多想反駁蘇沫的觀點啊!

蘇沫也不虛,隻見台下舉手的人群中一個男同學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高舉雙手,生怕蘇沫不點到他,既然如此,蘇沫便給他機會。

“嗯,哪位穿黑色體恤戴著眼鏡的男同學吧!”蘇沫指向人群。

其他人便放下手,隻見那個男同學站起來,大聲說道:“蘇亞宗,我是曆史學係的一名學生,剛才你的講課很精彩,就像說書一樣,但我實在不能苟同您的觀點,因為您口口聲聲說的所謂‘厚黑學’竟然是建立在一本演義小說上麵,而不是正統的曆史,就拿曹操來說,三國演義中他是奸雄,可是在《三國誌》當中,對他的評價可是極高的,他真有您所說的那麽心黑,那麽不堪?!”

這個同學犀利的問題贏得一片掌聲,對啊,你的學問竟然拿小說故事舉例子,豈不是空中樓閣?

麵對質疑,蘇沫毫不慌張,侃侃而道:“的確,陳壽對曹操評價極高,《三國誌・武帝紀》篇末雲:‘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禦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這陳壽是什麽人呢,他是蜀漢的降臣,後來在西晉做官,奉詔撰寫《三國誌》,他以魏為正統,對曹操頗多溢美,倒也正常,而同時代或者稍晚一些的人對曹操也是多有讚譽,可是到了東晉南朝的時候,風向似乎變了。

比如,吳人寫的《曹瞞傳》裏麵就說:‘太祖少好飛鷹走狗,遊蕩無度,為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樂,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諸將有計畫勝出己者,遂以法誅之。’,再有習鑿齒著的《漢晉春秋》亦雲:‘三國之時,蜀以宗室為正,魏武雖受漢禪晉,尚為篡逆。皇晉宜越魏繼漢,不應以魏後為三恪’,之後一些貶低曹操的記載就更多了。

我在此想說的是,曆史上對曹操的評價有讚譽也有詆毀,因為他們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而我本人其實也很推崇曹操的,厚黑學以他開始,不是貶低他,而正如我剛才所說,隻是提供一個看問題的新角度而已,他隻是引子,後麵我們將一一深入,請大家耐心聽好麽?”

蘇沫一席引經據典的話引得台下眾人齊齊色變,尤其是曆史學係的老師和學生們,蘇沫可是手無片紙,看向眾人,曆史經典張口就來,有不少同學拿出手機查閱,失聲叫道:我靠,蘇亞宗念出的曆史一字不差!

“我去!這還是人麽,難道他從娘胎就開始讀史書?!”

“根本就是神好麽!”

“他應該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吧!”

“真絕了嘿!”

……

借助腦海中的搜索引擎,蘇沫稍微露出一手便讓人群驚歎不已,不敢再隨便挑戰他了。就連前排一個曆史教授都苦笑道:“蘇亞宗果然有真才實學,博聞強識,我看他別去文學院了,來我們曆史係才是正經啊!”

一旁的一個文學院老師回道:“嘿,這您可別想,這門厚黑學的確很有意思,我還想跟他深入探討一番呢,還是留在我們文學院最好!”

而課堂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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