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道大亨

沉歌

第263章 滅口

書名:重生之商道大亨 作者:沉歌 字數:7419

火車站的人很多,老孟在售票廳前排隊,他準備買一張去上海的火車票,然後從上海倒車去廣州,那裏有他一個曾經的朋友,如今在那裏開飯店,混的還不錯。

但是火車站的人太多了,售票窗口又少,隊伍排了幾十米,還不時有人插隊,十幾分鍾過去了,才往前走了一步。

正在老孟急的頭上冒汗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湊到他身邊問道:“要票不?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的都有。”

老孟心想自己真是急昏了頭,竟然還排隊買票,連買一張黃牛票的事都忘了。

“有去上海的臥鋪票嗎?要最近的一班車。”老孟說道。

“有!”小夥子毫不避諱的掏出一疊火車票,從裏麵找到一張票,遞給老孟說道,“這張吧,四十分鍾後發上海,下鋪,你給加二十塊錢吧。”

老孟沒有猶豫,掏出來錢給了小夥子。

“還要別的票嗎?哪裏的都有!”小夥子熱情的說道。

“不要了。”老孟擺擺手,去了廁所。

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在不遠處的人群裏冷冷的盯著老孟,也跟著去了廁所。

老孟舒服的撒了一泡尿,心想上了火車就算是安全了。

剛剛提上褲子,突然,他感覺腰間一硬!

老孟猛地一轉頭,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和他一雙冰冷的眼睛。他的右手縮在大衣裏麵,握住了一把手槍,頂在了自己腰部!

老孟的冷汗立刻流下來了,失聲叫道:“雪嶺!”

“別動,也別叫,跟我走。”張雪嶺聲音很小,但卻有一種特殊的威嚴。

老孟不敢動,他認識張雪嶺二三十年,完全知道張雪嶺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他的手槍一定安裝了消音器,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張雪嶺會立刻開槍。

老孟突然感到命運的不可捉摸,這個當年雙手沾滿了血腥,後來心灰意冷,選擇開飯店做廚師,退出江湖的大煞星,是自己親自去飯店把他請出來的,卻沒想到,今天張雪嶺卻成了自己的催命閻王!

“雪嶺,咱們也是認識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這件事你應該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老孟還想動之以情。

“跟我走,有話去跟大哥說。”張雪嶺又往前頂了頂槍頭。

老孟隻好閉嘴了,他明白,張雪嶺隻聽俞昭銘一個人的話,自己好話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好,我跟你走。”老孟說道。

兩個人肩並肩,像是老朋友一樣走了出去,周圍都是匆匆的疲憊行人,沒有人注意他們。

老孟知道大事休矣!

不過,他心裏還是存了一絲僥幸。雖然這件事他做的不對,但其實沒有給俞家造成什麽傷害。他跟了俞昭銘這麽多年,老同學,老戰友,後來又***得天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俞昭銘或許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他一名,哪怕廢了他呢?

如果這一關不死,以後絕對要收住心,再也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再也不去爭權奪勢,弄一家小店,隻守著老婆孩子過安靜日子。

老孟越想越激動,哪怕今天給俞昭銘下跪呢,隻要他能饒自己一命!

他以前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死是一件這麽可怕的事情,活著是這麽幸福的事情,哪怕變成一個廢人呢?

張雪嶺帶著老孟走出了火車站,向左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一輛摘了牌子的夏利車停在那裏。

張雪嶺讓老孟上了副駕駛,他坐在他後麵用手槍指著他。

駕駛室上一個男子帶著一副遮住了半張臉的飛行員墨鏡,但是老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俞宗秀。

本來以為是要見俞昭銘,卻沒想到是見到了俞宗秀。

剛才的滿腔希望,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老孟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完了。

俞宗秀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看都沒看他一眼,發動了汽車。

一邊行駛,俞宗秀一邊憤怒的問道:“老孟,為什麽背叛我家,難道以前我們對你不夠好嗎?”

老孟沒有說話,掏出煙來,點上一根,駱駝煙,正是俞家從美國走私來的。

“老孟,我真想不明白你會背叛,你能得到什麽好處?”俞宗秀又說道。

老孟終於淡淡一笑,說道:“宗秀,你還小,不懂。”

“嗬嗬,我不懂?”俞宗秀冷笑,對老孟的話非常鄙夷。

“雪嶺,你應該會懂吧?”老孟又問道。

張雪嶺沒有說話,拿著手槍的手紋絲不動,眼神也紋絲不動。

“嗬嗬,雪嶺,你真是一個好兄弟,你真是天生做小弟的人,忠心耿耿啊!”老孟語帶諷刺的說道。

“老孟,說出來一個你背叛的理由,我可以饒你不死。”俞宗秀說道。

不過,老孟卻淡淡一笑,根本就不相信俞宗秀的話。如果俞昭銘也在車上,這句話是俞昭銘說出來的,那麽他一定會痛哭流涕,下跪道歉,求情饒自己一命。

但是看到是俞宗秀在車上以後,他就知道,不管說什麽,今天都難逃一死了。俞宗秀這麽說,隻不過是想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過過癮罷了。

既然是最後的時間了,那也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老孟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又緩緩吐出,才說道:“宗秀,我跟你爸爸是同學,後來又是戰友,你知道嗎?”

俞宗秀不明白為什麽老孟這時候又提起陳年往事,但還是說道:“知道。不光是你,龍振義以前不也跟你們是同學戰友嗎?”

“嗬嗬,不錯,龍振義以前也跟我們是同學戰友,如今龍振義已經死了,該輪到我了。”老孟淒然說道。

“別把龍振義跟你扯到一塊,他的死跟我們俞家沒有關係。”俞宗秀提醒道。

老孟歎了口氣,說道:“宗秀,年輕的時候,我跟昭銘是做好的朋友,那時候我們兩個幾乎從來都是形影不離,上高一的時候,就聯手學校的老大給打趴下了,從此成為七中的老大。後來,我們又一塊去了部隊,在部隊裏,我們兩個,再加上龍振義,是有名的三兄弟,整個炮兵團,那麽多老兵新兵,沒有人敢惹我們。”

俞宗秀聽得不耐煩了,皺著眉頭說道:“你扯這些沒用的幹嘛?”

老孟沒有理他,接著說道:“如果我們當時不退役,一直在部隊當兵,那麽到現在,我們肯定還是生死兄弟。隻可惜,我們後來都轉業了……”

這次俞宗秀沒有打斷他,心想老孟肯定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大發感慨,那就讓他說個夠吧。

“轉業之後,我分配到了金沙區一個鄉鎮的政府當辦事員,昭銘卻分到了省政府工作,前途一片光明。原因隻因為昭銘的父親當時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而我父親是普通的鐵路工人。隻不過,昭銘有一次酒後失態,紮了省委宣傳部長的公子一刀,雖然隻是紮在了他的腿上,但是這樣的事沒人能保得了他,昭銘被開除了公職,又在看守所裏蹲了一年多才放了出來。”

“昭銘出來以後,我們兩個在一塊喝了一宿的酒,嗬嗬,那天真是這輩子喝得最多的一回酒。昭銘因為有了案底,沒法繼續去公職部門工作,於是就每天到處玩,反正家裏有錢,能養的住他。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改革開放,青港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昭銘想要辦公司,還想拉著我一起,我二話不說就辭了職,和他一起辦了公司,在他家族的支持下,一夜就發了大財。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終於有了現在的規模。”

俞宗秀聽得頭大,不耐煩的又說道:“老孟,你到底想說什麽啊?我是問你,為什麽背叛我家?你老扯那些沒用的幹嘛?”

張雪嶺坐在後麵始終麵無表情,用槍抵著老孟的腰也紋絲不動。

老孟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宗秀,我當初跟你爸爸是生死兄弟,但是這麽多年過來打下了天下,我跟昭銘卻已經不再是兄弟,而是變成了他是主子,我是他的跟班……”

俞宗秀終於聽明白了,梭著眼問道:“所以你覺得不服,才背叛我家?”

“不服!”老孟突然提高了聲音,叫道,“憑什麽我們兄弟一塊打的天下,最後他變成了主子,我變成了跟班,你們俞家一門榮華富貴,我們孟家卻不行?!”

“那是因為你沒有個好父親!”俞宗秀冷笑著說道。

老孟沉默一下,突然笑道:“宗秀你說的很對,說的很對……”

“老孟,我不給你兜圈子了,你都是跟誰計劃的一塊對付我家,老實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俞宗秀叫道。

此時,車已經開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老孟卻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說的這些,宗秀聽不懂,雪嶺你也聽不懂嗎?”

張雪嶺聞言有些走神,稍微低下了頭,老孟一直縮在袖子裏,垂在一旁的右手兩根手指間突然出現了一片鋒利的刀片,猛地滑下出,切在了有所鬆懈的張雪嶺手背上!

張雪嶺手背劇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手槍跌落在副駕駛座椅和車門的縫隙間!

老孟連忙去搶槍,這時,“吭”的一聲悶響,俞宗秀右手中一支造型古典,幾乎磨光了烤漆的勃朗寧打響,一顆黃銅子彈擊在了老孟的脖子上!

鮮血從老孟的脖子上噴湧而出,瞪大了眼睛看著俞宗秀,喉嚨嗚咽,已經說不出話來!

“吭!”

又是一聲悶響,俞宗秀又朝老孟的心髒處補了一槍!

老孟的身體晃了晃,終於一動不動了。

俞宗秀駕駛著汽車來到前麵一個路口,一個瀟灑的轉彎,踩大油門,汽車朝著更荒僻的水庫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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