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謠

禕月

0040 幻至花

書名:禦風謠 作者:禕月 字數:5079

不過眼下先把,天巫齊恒收拾了再說,敢用這種伎倆對付她,真是欠揍。

一腳踹開天巫齊恒的門。

“出來。”風凝的聲音冷若冰霜。

天巫齊恒知道做錯了事,察覺到風凝身上的怒氣,躲避著她的視線。

風凝伸出手,狠狠的揪著他的衣領,將他的頭抬起來,與自己對視。

天巫齊恒目光閃躲,隨即很溫柔的笑起來,“這是怎麽了,什麽事生這麽大的氣?”

風凝剛從水裏出來,身上隻有一件月白的中衣,外麵披了一件簡單的袍子,領口微敞,下麵是宛若凝脂的肌膚。

天巫齊恒,突然覺得女子平凡的五官,也變得精致起來,全身都有一種,優雅寧靜的氣質。

天巫齊恒沉浸在美好的畫麵裏,可惜,這畫麵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風凝堅定不移的打破了。

風凝將劍尖對準天巫齊恒的喉嚨,一臉平靜,“解釋。”

“解釋什麽?”天巫齊恒用手指,將劍慢慢推開,突然又恍然大悟,“花園裏的幻至花,你是不是采了很多,當時忘jì提醒你了”

“忘了?”

“是啊。”天巫齊恒篤定的點點頭。

天巫齊恒感覺風凝定了他好久,臉色還是沒有緩和的跡象,氣勢軟了許多,“幻至花是天巫穀,最常見的花,能勾起修士心中,最渴望,最害怕的東西,而且對修士的作用,隻有一次,接觸過一次之後,幻至花永遠都不會,對你有影響了。”

天巫齊恒越說越興奮,“所以說,我還幫了你大忙呢,要是你在和別人打架的時候,第一次接觸幻至花,後果不敢設想。”

風凝鬆開他,冷冷的看了天巫齊恒一眼,轉身走回屋。

關上門,將儲物袋打開。

剛剛她感受到,儲物袋裏有波動,傳訊令牌激蕩可不停。

拿出令牌,一個熟悉的身影,浮現在半空中。

風凝看著半空中的男子,臉上的表情淡淡,實則心裏還是有些愉悅的,這麽久都不聯係她,還以為他把她忘了呢?

“楚嵐。”

楚嵐看上去十分憔悴,靈山宗出事了嗎?

“你”楚嵐麵上疑惑,旋即又輕輕笑了,“你看起來變了很多,外麵好玩嗎?”

風凝靜默片刻,抬手摸著自己的臉,“怎麽,不會認不出來了吧?”

“當然。”楚嵐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凝的臉,沒說是當然認不出來,還是當然認不出來。

風凝也沒繼續追問,真正的朋友,不會因為一張臉離開你,要是因為一張臉就友盡,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要回來了嗎?我們都很想你。”楚嵐溫潤的聲音,都有點不像他了。

“我們都有誰?恐怕隻有你一個人吧?”風凝的手心有汗冒出來,“我還有事沒處理完。”

“要我幫忙嗎?”楚嵐靠近傳訊令牌,臉突然放大,風凝這邊,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汗毛。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好。”風凝將傳訊令牌關掉,扔進儲物袋裏。

沉默了很久,回過神來,才發現貼身的衣服,已經全被汗水打濕。

最渴望和最害怕的東西,風凝心中十分擔憂。

她擔憂的不是,禦長舒會殺了她,而是自己的心,她以為自己對禦長舒隻是有好感,沒想到這兩種,最容易讓修真者,產生心魔的東西,都是禦長舒。

禦長舒什麽時候,在她心裏變得這麽重要了?

風凝有一種事情越來越不受控zhì的感覺。

風凝將自己與禦長舒,這十幾年相處的情景,來來回回,回憶了很多遍,還是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樣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發展來的?

風凝感覺大腦有一片是空白的,記憶好像出問題了。

“不可能。”風凝搖了搖頭,驅走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重生一次,已是僥幸,她又不是天道的寵兒,運氣逆天的主角,天道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破例。

風凝來到城主府的書閣,翻看裏麵的典籍。

修士的記憶,儲存zài靈魂深處,隨著修為的增加,記憶好越來越好,越來越清晰,任何一個有點修為的修士,記憶都不可能出問題。

所以,能修仙的人,都不會是傻子,就算是腦袋有問題的,也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變得正常。

改變修士的記憶,更是不可能。

所以說她的記憶,不可能出錯。

除非是被人影藏了,但是能在禦長舒眼皮下,對她記憶做手腳的人,風凝自信,修真界根本不存zài。

這時,通訊令牌又震動起來。

“今天不是才通guò話嗎?”

風凝看著楚嵐,他長長的頭發已經束起來了,而且還換了一套衣服。

“好暴躁,剛剛起床嗎?”楚嵐揮了揮自己的衣袖,“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麽樣?”

隻見他身上,黑色的衣袍十分講究,袖口和衣襟上,都用金蟬絲,繡了祥雲的花紋,處處透著奢華的氣息。

靈山宗作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等級十分森嚴,衣袍都根據不同的等級,有不同的分類。

靈山宗的服飾,顏色主打都是白色,內外門有長短之分,不同等級的弟子,衣襟和袖口上的花紋不一樣。

所以在靈山宗,分辨一個人修為的高低,除了看臉之外,還可以看穿著。

當然,一qiē規定都隻是規定,隻要你實力強,成了峰主、掌門、長老

那這些規定,就形同擺設。

至少風凝沾著禦長舒的光,很多規矩都沒遵守過。

靈山宗立規矩的宗旨就是――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歡迎大家踴躍晉級。

“你成劍峰峰主了?”風凝笑了笑。

“沒有。”楚嵐憂心的看著風凝,“我要出去辦事,估計又會有很長時間,無法聯係你了,所以想在走之前,最後見你一麵。”

“說的就像生離死別一樣。”風凝麵帶微笑,心裏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伸手觸碰著空氣中,看得見摸不著的臉,“外麵不比靈山宗,做事別犯蠢,不該管的事別管,打不贏就跑,我還等著回去喝你泡的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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