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舒沐梓

第250章:別出事,求你了,別出事。

書名: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作者:舒沐梓 字數:4818

唐冠年在獄中畏罪自殺的消息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知道的人很少,當然其中包括南瑜。

南瑜是唐冠年在外唯一的親人,所以唐冠年的喪事由南瑜來操辦。真的沒什麽可操辦的,唐冠年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墓地,他早年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有孩子,所以就根本沒想過會有人為他養老送終,所以就自己早早的安排好一切。

站在唐冠年的墓地旁,南瑜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樣的滋味。

也不是沒有幻想過會有爸爸。很小的時候,怎麽會不去奢望過呢。隻是慢慢的歲月中,她已經不去想不去期望。會得到父親的愛與陪伴。

認真論起來,其實唐冠年要比南瑜從前想象中的父親要好很多。

雖然........他劣跡斑斑。

但總歸是曾經扶搖直上的人,總比真的是地痞流氓要好很多。

轉頭。這片墓地能看到海,真真兒的風水寶地,背山望海,寸土寸金。唐冠年的全部私產,都被沒收,唯一剩下的隻有這片墓地。

真應了那句老話。任憑生前富貴破天,死後也不過就是一捧黃土。

南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墓地中,看起來形單影隻,單薄的不像話。可是又有什麽辦法,這裏埋葬的是她的父親,南瑜並不想把小熊帶來,這樣的地方,小熊還是再等等再來吧。小熊在家,有王心語帶著,南瑜更放心些。

臨走,南瑜對著墓碑上唐冠年盛年時期榮華滿麵的照片,輕聲說:“你要保佑我。讓我能撐下去。”

彭震來了之後,無疑南瑜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唐冠年的私章也有了很大的效果,原來唐冠年這些年所有攏到手裏的股份也都全部轉在南瑜的名下。隻是需要唐冠年的私章才可以解凍。大概唐冠年也是防備著萬一他出事,這些股份能轉到南瑜的名下去。

他們這些人,都是機關算盡。隻是最後,沒算清楚自己的性命。

南瑜其實不信鬼神,但是到此時,她是真的很想有些精神上的依靠。湯懷瑾初失蹤,南瑜手忙腳亂,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後來就有聞淵的出現,南瑜每天殫精竭慮想的都是怎麽圍追堵截,不要讓聞淵把湯銘集團給肢解掉。

直到最近。彭震出麵之後,南瑜才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喘息的機會,並不代表她能安穩。

沒有了那麽多事情在身後追著,閑下來的南瑜其實更難熬。真的感覺自己撐不下去了,一個人撐著公司,守著孩子,還要麵對父親的離世。她是真的太累了。

走路都有些發飄。

一步步從墓園的樓梯上走下來,現在不是什麽節氣,來掃墓的人幾乎沒有。偌大的墓園裏就隻有南瑜一個人,一身黑衣,慢慢的在走。

好的墓園裏。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參天的大樹。

這也是風水的一種,有大樹蔽日才算是好的地方。南瑜行走在大樹間,腳步有些淩亂。

也不過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南瑜眼前一黑身體就被人撲到了一旁的樹木間。

來人很巧妙的捂住了南瑜的嘴,讓她叫不出。

南瑜瞪大了眼睛看著將她壓在樹後的人,驚恐、陌生,然後逐漸彌漫上濕意。淚水。

眼前的人又黑又精幹,一臉的大胡子,像是流浪漢。他的五官隱藏在黝黑的皮膚以及毛發之後。猛一看,南瑜沒認出來。

但是那也隻是很短的時間。

很快,南瑜就看出他是誰。

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拳打腳踢,是真的發了狠,不斷的錘擊著他的胸口。聽到他悶悶的哼,嘴被他捂著。哭都哭不出,可是南瑜的眼淚就跟斷了線似得。

這個男人........他還知道回來?

她還以為他死了呢!

恨是真的恨的。

這段日子所有的恐懼絕望委屈都在這一刻得到宣泄,她越哭越凶。

湯懷瑾心疼死了。看她一個人站在墓碑前的時候,他就已經心髒揪成一團,恨不能不管不顧的跑過去抱住她。告訴她,一切都有他。

可是這麽多天的努力,他能出現在這裏經曆了那麽多事。他不能衝動。

沒頭沒腦的吻著南瑜的臉,滿口都是她眼淚的苦澀,他輕聲哄著。“乖,小魚兒,別哭。我的小魚兒,別哭。”

他嗓子嘶啞,並不是情緒的問題。南瑜驚的抬頭看他,“你.......嗓子”

她的嘴還在他手裏捂著,說出話來含含糊糊的。

湯懷瑾看她不哭了才敢放開手,隻是放開手的瞬間他就已經忍不住吻上去。這麽多天,他跟個亡命徒似得苦熬,為的也不過就是能在一起將她攬入懷中。

現在她就在他身下。觸手可及。

簡直如一場甜夢。

南瑜被她吻到快要窒息,才被放開。

放開後湯懷瑾用他嘶啞的嗓子說:“我沒事,已經聯係了國際刑警,隻要能把緬北那邊的犯罪集團一打盡,就會戴罪立功,到時候我身上的所有罪名都會被洗刷。小魚兒,等等我好嗎?我會很快回來,到時候,一切就都過去了。”

南瑜費了一點時間搞清楚他話裏的意思。

她開口問的卻不是別的,而是,“你會有危險嗎?”

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這個嗓音,讓南瑜不得不想到他的安危。

看湯懷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南瑜就說:“我不要你有事,就算是你回來坐牢,我也能等著你。別出事,求你了,別出事。”

說著她就又哭起來。

這些日子,她是主心骨,不僅是家裏的主心骨,也是集團的主心骨,林秘書他們都看著她呢,若是她有半分的虛弱,聞淵那邊就會壓不住。

可是到了湯懷瑾麵前,她脆弱的連假設都不敢想。

她清楚記得當時知道湯懷瑾失蹤時的心情,那種天塌了都絕望感,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湯懷瑾將人抱緊,“南瑜啊,我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走這條路了。我會很小心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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