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舒沐梓

第199章:你們.......你們真髒!

書名: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作者:舒沐梓 字數:6928

南瑜在回到靳家之後,跟靳北風交了底,“我明天要去見我父親,之後可能也要忙碌起來。 我會跟你說清楚我的行蹤,你不必擔心,但也請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

身後總跟著一個甩不掉的靳北風,南瑜也很無奈。

但是今天見到小熊之後,她有了力量。從前南瑜也許覺得小熊會是擺脫不掉的責任。也曾鑽牛角尖的覺得如果沒有孩子,她也許不會有這麽多的負累,但是到如今,她不這麽想了。人總是在人生一步步的前進中長大,南瑜曾經是真的自私,什麽事情都會先想著自保為上。但現在她不這樣想了,甚至滿心焦急,沒養過孩子的人大概真的無法感知那種家長對時間的恐懼。曾經過去的一年多,在南瑜看來不過就是眼睛一眨的事情,她陷在對過去的傷感以及對未來的恐懼中,說渾渾噩噩也好,說自欺欺人也罷,時光在失意人的感受中,總是快速又短暫的。

可是今天見到小熊,南瑜才驚覺時間的神氣與殘忍。她的小熊,當初不過是兩隻手掌就能托起來的小球球,現如今卻已經成了會說會笑的孩子。難以抑製的悸動會後怕,如果她一直都逃避,任由自己距離他遠遠的生活下去,那是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跟小熊擦肩而過卻比不相識呢?

人生,其實是經不住拖延與逃避的。

不僅南瑜自己如此,對靳北風,南瑜也是這樣的態度。無論靳北風表現出來的病症有多麽的可怕,但是內心深處,也不過是靳南風自己的逃避。南瑜沉住氣跟靳北風說:“我的事情,我想你知道的。就算你不知道,靳南風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可以坦然的去麵對我父親,那麽你為什麽不能麵對身體裏的另外一個自己。”

因為這句話靳北風暴怒起來,“你知道什麽!!靳南風髒,靳家的每個人都髒!”

靳北風說‘髒’這個字不是第一次了。

南瑜也曾想過,大概在這豪門裏有說不得的秘密。她從沒有問過,但是如果這個‘髒’字是靳南風變成這樣子的症結,南瑜不介意揭開這層蓋子。

“你總說你母親髒,說靳南風髒。那麽你呢?”南瑜很認真的說:“曾經我很多年都被叫成強奸犯的女兒,不僅是外人。就連我的母親也這樣說我。是我很髒,說我來路不正。那樣的日子,我知道事什麽樣的感覺,你現在指責自己的母親髒。她的感受不會好。而你?就真的能幹淨嗎?”

靳北風若不是身上有傷,恐怕這時候已經站起來暴走了,可是他不能,他隻能坐在輪椅上發瘋。

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嘩啦啦的脆響。

靳夫人就是在這個時候衝進來的。她看著南瑜,“他怎麽了?”

南瑜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原本南瑜不想管靳北風的。她是骨子裏的冷漠,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她很少關心。

管他靳南風靳北風,她隻要離開這裏就成了。

但是不知怎麽的,今天南瑜倒是不想再這樣繼續冷漠下去。靳北風好歹救過她的命,而且。如果她真的能救靳北風,讓他不在人格分裂,那她為什麽不做呢?

從前總覺得沒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麽要做,但現在,南瑜不這麽想了。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吧,管他有好處沒好處,無愧於心就成了。

她是母親了,不能再那麽狹隘。

南瑜不顧靳夫人的阻攔。指著靳北風,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你自己明明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無論是靳南風還是靳北風,都是你自己!你接受不了屈從於現實的自己,卻又不敢徹底擺脫家族自己闖蕩。你這樣變出兩種性格來,看著身邊的人都為了你心焦擔心,讓所有都遷就著你,你是不是很爽快!靳南風,你三十歲了,別再把自己變成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你早已經過了可以任性妄為的日子!醒醒吧你!”

從沒有人在靳北風或者靳南風麵前說出這樣直白的話。

靳家的人都看著他的眼色行事。他是靳北風的時候,人人避之不及。他是靳南風的時候,人人逢迎不斷。

南瑜都替靳家的人著急。

為了靳南風這病症不被外麵的人知道,自靳北風發病起。靳夫人就帶著靳南風住了出來。

這裏隻是靳家的一處莊園,並不是靳家真的大宅所在地。

這些都是穆騫告訴南瑜的。

當然穆騫說這些,並不是真的知道了靳家的內情,而是怕南瑜吃虧,靳南風這個人這些年其實非常的神秘,雖然場麵上跟過靳南風的女人不少,但是真的談婚論嫁的一個都沒有。不僅沒有正式的女朋友,就是靳家的人對靳南風都是諱莫如深的。在靳氏,這兩年靳南風已經一手遮天。

人人忌憚。

穆騫覺得那些人對靳南風的忌憚很不尋常,必然是靳南風用了什麽讓人不得不害怕的手段。

南瑜想想卻是明白的。

穆騫認識的人是靳南風,靳南風雖是靳北風口中的卑鄙小人。但是總歸大麵上還是君子模樣。但是靳北風可是個爆裂貨,真把靳北風惹急了,那可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靳家的人將靳南風的病情瞞的瓷實。

在外人看來,靳南風就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卻一時一變的人。商場上什麽樣的人最可怕,可不就是靳南風這樣的,誰都捉摸不透他。

南瑜越是知道內情。越是覺得靳南風在這樣下去不行。

被人忌憚,就跟當年的唐冠年一樣,手段凶狠,誰不怕。但是真到了大勢已去的時候,牆倒眾人推的也最快。

南瑜不想讓靳南風走到哪一天。

他其實心地並不壞。

南瑜吼起來,“你這樣逃避自己,讓周圍的人怎麽辦?你別說你不知道心語對你的心,她到現在故作淡然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因為在你這裏得不到半分的回應。”

是真的激動起來。

曾經的南瑜跟今日的王心語又有什麽不同。舉步不前,並不是不敢愛不相愛,而是不能愛。

要是南瑜處在王心語的位置上,恐怕也隻能跟王心語一樣。固守著自己的心,絕不敢拋出去一分一毫。在南瑜看來這不是自私,而是無望。王心語但凡能在靳北風這裏得到一字半句的承諾,恐怕都不會是如今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樣。

靳北風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找不到。

他想來時就來了,想走時就走了。他的性格如此,又有雙重人格在。喜怒無常是最常有的事情。

王心語又怎麽敢為了靳北風這樣的人,拋棄她最熟悉的弄堂,走出來。

不是女人沒有跟男人遠走天涯的決心,而是男人根本就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說到最後。南瑜已經不知道是為了王心語抱不平,還是在為曾經的自己質問。為什麽,就不能給愛你的人一點信心,讓她不在故作無情。

南瑜的質問太過犀利。甚至直指人心。

靳北風臉上變來變去,一時不知道他是靳南風還是靳北風。

他沒辦法離去,隻能老老實實等著南瑜問他。

大概他自己也錯亂了,就在原地尖叫了起來。

那種來自男人的。尖銳的,嘶吼般的尖叫。

第一個嚇死的人就是靳夫人,這時候靳夫人已經顧不上南瑜了,她撲向兒子,心疼的手足無措。

其實南瑜也有些傻了。

回來的路上,她隻是想著她要開始跟湯懷瑾正麵爭奪小熊,往後恐怕沒功夫每天陪著靳北風。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讓靳北風早日清醒為好。

所謂的人格分裂,有很多成因。

靳南風的這一種,明顯是心病,他隻有正視自己的心理問題,才能一步步的走出來。

南瑜這樣的做法簡單粗暴,但卻不是沒有效果。

坐在輪椅上的靳南風一手推開靳夫人,靳夫人沒有防備下,竟然是被他推的在地上滾了跟頭。之前被靳南風打碎的瓷器都在地上,靳夫人的手筆被劃破了。

南瑜急忙去扶靳夫人。

跟靳夫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靳南風卻在這個時候發了狂,他嘶吼著,“都是你!都是你!能為什麽要生下我!為什麽啊?為什麽!讓我生的恥辱!我早就知道,你跟大伯........我都看到了!我五歲那年被你們送出去,不過就是撞見了你們的醜事!你們.......你們真髒!”

南瑜到這時是真傻了。

她隻是想要逼著靳北風正視自己,卻沒想過會逼出這樣的事情。

南瑜扶著靳夫人的手都僵了。

這場麵,真是在尷尬凝固沒有了。

靳夫人被兒子質問到崩潰,可能也是南瑜在旁邊到緣故吧,她整個人都羞愧的無地自容,不斷的解釋著:“不是我.......不是我......是他逼我的!我沒有辦法啊!”

靳夫人原本就是很溫柔的女人,這般瑟瑟發抖的解釋,簡直讓人看著就心生惻隱。

可是靳北風卻完全不領情,他咬著牙,眼中滿是恨意,那語氣簡直恨不能食人肉喝人血,“那我爸爸呢?你們是怎麽對他的?為了你們的私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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