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舒沐梓

第108章:我的辦公室隔音設施做的很好!

書名: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作者:舒沐梓 字數:17243

南瑜的遲疑是如此明顯,湯懷瑾怎麽會看不出來,他逼視著南瑜的眼睛說:“是誰說過要彼此坦誠?不能有所隱瞞的?”

這話的確是南瑜在上次他們倆深夜‘深度交流’的時候說過,被自己的話逼的沒有辦法,南瑜有些磕絆的說:“是是有事。”

原來不是想我了啊?”湯懷瑾略略有些失望,隻是這種心情也不過是一閃而過而已,隨後他很快回歸正題,問南瑜,“說吧,什麽事?”

有了開頭,南瑜也就沒了那麽多的顧忌,遂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了,關於裴仲堯來了宸帆的事。

當然了,南瑜也不是不考慮湯懷瑾的人,所以說完這事之後,她又自說自話,“如果這事情打擾到你的計劃,那你就當我沒說,裴仲堯就算真的來宸帆工作,我也沒什麽問題。”

南瑜心裏想的是,以目前宸帆的人員來說,當初那些死忠於裴家,跟裴家關係很高的老員工,早已經在穆騫上一次的裁員中被剃出了公司。現如今留在宸帆的員工,絕大部分都是跟南瑜關係不錯的。再者,南瑜在宸帆征戰了這麽久,還是有些自信的,她相信。就算是裴仲堯真的進入宸帆工作,在南瑜手中,也討不到什麽好去。

她這樣的心思,湯懷瑾顯然沒有get到。

他開口就問,“你很想跟你的前任未婚夫一起工作?”

啊?!

這話聽著這麽有些不對勁啊。

南瑜立刻就解釋,“不是不是,我這不是考慮到你目前不宜跟唐冠年起正麵衝突,尤其是還是裴仲堯這樣的人,太不值得了!”

真的?!”湯懷瑾微微眯眼,顯然是在考量南瑜說的這話其中的可信度,他還是心生懷疑,“小魚兒,你真的能徹底忘了他嗎?畢竟,你們在一起那麽多年?”

好吧,南瑜歎口氣。

其實裴仲堯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之時,她就知道會麵對到這一天,總歸是逃不過去的話題。湯懷瑾一直沒有問,表現的很紳士,但不表示這個問題就能被忽略過去。

從內心深處來說,南瑜對裴仲堯對裴家,不可能忘記,那麽多年的相處在那裏,愛恨情愁都是記憶,要忘記,那隻能讓南瑜徹底的失憶。裴家對她是不好,但是卻也承載著她所有的成長跟青春。

南瑜苦笑了下,跟湯懷瑾說實話,“我從小就是個很能認清現實的人,說我趨炎附勢也不算委屈我。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對裴家,我會盡量去忘記忽略。至於裴仲堯,我對他早已經心如止水。”

從當初她被母親丟在裴家開始,南瑜就學會了察言觀色,認清自己的處境。尤其是在她不停歇的幾次出逃被抓回來之後,她就更明白,有些掙紮抗拒是不被允許,甚至會傷害到自身的。她不會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在裴家後來的那些年,南瑜乖巧懂事,絕不會行錯踏錯一步。

這才有了後來她答應裴仲堯的求婚,喜氣洋洋的準備婚禮。

要不是後來裴仲堯做的太過分,南瑜大概也不會鼓起勇氣去突破裴家的臨界,走出新的天地。

事到如今,還是一樣。南瑜在明白不過她能走到如今的局麵,不管是有意還是順帶,她都沾了湯懷瑾不少光,可以說沒有湯懷瑾就沒有南瑜的今天。正因此,她太明白,有些錯誤的不可以去犯的,有些人是不可能再去觸碰的。

所以跟裴家,她必須劃清界限!

絕不能越界!

她說的這樣直白,湯懷瑾伸手向她的小巴,食指勾勾她的下巴處的軟肉,癢的她直往後縮,聽到他說:“趨炎附勢啊”

這詞其實不是什麽褒義詞,南瑜卻用來形容自己。

其中當然有自嘲的成份。

南瑜想說自己其實就是很平凡的人,隨波逐流,她知道依附更強大的人能使自己過的更好。這是所有人都無法避免的心態。

湯懷瑾拇指食指一起捏住南瑜的下巴,讓她沒辦法往後躲,輕輕地搖了搖說:“就算你對他已經心如止水,可我還是無法忍受你跟他每天都共處一室。小魚兒,你不要高估了我的忍耐力。”

我是你丈夫,也會嫉妒。”

這話他明白的說出來,倒是讓南瑜不好勸了。設身處地的去想,湯懷瑾的說法也沒有錯,站在男人的角度,還真是沒辦法容忍自己老婆每天跟前未婚夫共事。

南瑜深怕湯懷瑾提出讓她別幹了回家的話來,婚前他說過不止一次,南瑜每次都含糊過去。工作對她來說太重要了,不惜一切代價她都要保住。

所以南瑜搶先說:“那你說怎麽辦啦?!難道讓我把剛上正規的公司拱手讓給裴仲堯?那我這輩子心裏都不會安生的!”

南瑜對宸帆的感情,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她費盡心機才讓宸帆走到今天,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放手。

湯懷瑾這一次還真的沒提讓南瑜別工作了回家的事,而是說:“讓湯銘徹底收購了你的那個宸帆可好?我讓集團行政後勤部門給你們騰出一層來,你們搬過來工作,你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放心些。”

南瑜本能的反對。

湯銘投資宸帆,跟宸帆徹底歸到湯銘集團來,其中相差的距離不隻一點點。

內心深處,南瑜想要的,都是一個讓她可以脫離任何人哪怕是包括湯懷瑾在內都能屹立在這個社會上的事業。說直白點,就是她的退路,無論如何有這份工作,她就不怕無處可去,不怕如從前那樣,隻能緊緊依附在裴家周圍,才能生存下去。

宸帆現在,基本上就是屬於南瑜的,雖然湯銘當初的投資案裏是說明宸帆需要在五年後呈交多少的利潤金額給湯銘,凡是投資就要有受益,這無可厚非,這是南瑜當初自己的草擬的,所以她很清楚。

但是一旦宸帆搬到了湯銘來,作為湯銘旗下的一個部門,那麽南瑜手中的自主權就會被大大的削弱。就算是湯懷瑾保證不會過問宸帆的運營,可隻要失去財政上的自主權,員工的工資都由湯銘的財務部門統一配發,那麽南瑜手中的權力,就像是被捏住了喉嚨的人,隻要湯銘稍稍不滿意,那麽她就會被束手束腳。

南瑜當然不同意。

不過話,不能這麽說。

南瑜挖空心思想著應對的理由,“這不太好吧,湯銘又沒有做過時裝業務,我們搬過來,隻會給你添麻煩”

湯懷瑾身子微微往南瑜這邊斜,甚至下壓到她身上。

他身上濃鬱的雄性氣味撲鼻,南瑜有些緊張,可越是緊張說出來的話就越是沒條理,她沒頭沒腦的說著:“再說,湯銘距離我的宸帆那麽遠,要是搬過來員工每天上班都堯改變路線,會很麻煩的!”

湯懷瑾的臉已經欺進,跟南瑜的臉幾乎要挨在一起。

他問,“所以?你寧可每天麵對前任未婚夫,跟他一起工作,也不願意來跟我在一起?”

話不是這麽說”南瑜是真急了,甚至有些想要抓耳撓腮,“宸帆是我的我不想它唔”

在她說出更直白的話之前,湯懷瑾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口。

她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宸帆是她的,她並不想跟他分享。更進一步說,也可以認為她在內心深處,還是防備著他,時刻準備著跟他風道揚鑣。

南瑜,你不信我。”兩人在唇舌相纏間。湯懷瑾說出這句話,言辭模糊,但並不妨礙南瑜聽懂了。

她不承認,下意識的反駁,“我沒唔”

他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更凶狠的深吻著他,手指從她的脖頸往下,在她左胸口的位置停留,一下下的劃著圈。

你這裏,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他說,甚至強調,“我們在一條船上,誰也別想逃。”

在跟湯懷瑾成婚之前,南瑜未經情事。對男女之間的親密事,基本上都是通過網絡以及大學女生深夜座談會這樣的地方得來的經驗。

可在南瑜的知識體係裏,從來都沒有湯懷瑾這一種類型。

在他有興致的時候,他會非常慢非常慢的撩撥著南瑜。那種狀態,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愛的芭比娃娃,要仔細的觀察芭比娃娃身上的每一處細節,每一處接縫、每一寸皮膚,甚至是每一根毛發都要細細的看過、摸過、親吻過。

沒有任何的避諱與禁忌,就是用那樣好奇又珍愛的態度,不放過最微笑的細節。

南瑜曾經聽過那些情場老手的女同學講述美好的情事,無一不是快、凶、猛,就跟武俠裏說過的那樣,天下武功、為快不破。

可湯懷瑾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他總是很慢的去做情事中的每一個步驟。

她抵禦不過他這樣緩慢的像是沒有盡頭的折磨。隻能抱著他的脖子哭求,讓他給她個痛快。

於是在湯懷瑾的辦公室裏,麵對著他無敵夜景的落地窗,南瑜被湯懷瑾最深最完整的占有,在她情動時,他告訴她,不要妄想逃離,他們早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南瑜滿眼星光璀璨,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姿勢,南瑜根本沒有心思去深思湯懷瑾的話,她能做的,隻是雙手撐在落地玻璃上,防止自己跪趴下去。

與他的情事,是一場漫長的體驗。

到最後,南瑜自然體力不支,在湯懷瑾的懷裏昏睡過去。

這也成了南瑜在次日醒來後,心中最懊悔的地方,她怎麽就能睡過去呢!?

這一刻,她更堅定了絕不能將宸帆搬進湯銘的信念。這一次,還真不是那些所謂的私心,完全是因為丟臉!

昨夜她昏睡之後,湯懷瑾用自己的西裝包裹了她,打橫抱起,就那麽抱著離開了辦公室。西裝就算是能將她的身體遮蔽起來,可是她的一雙腳卻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偏偏他們最激烈的時候,南瑜的鞋子在劇烈運動中掉落,到最後離開,湯懷瑾都沒有將鞋子撿回來給南瑜穿上,就讓她那麽裸露著小腿,赤著雙足被西裝包裹著走出了辦公室。

要知道在湯懷瑾辦公室外麵,可不是隻有一兩個秘書那麽簡單,而是有一整個的秘書助理團隊。人數不少,這些人各個都是人精兒,誰能看不出她西裝包裹下具體的什麽樣的淩亂。

這些不說,就算是那間辦公室,幾乎每一處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隻要外麵的秘書進去整理,根本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南瑜越想越惱,整個人就更煮熟的蝦子一樣,渾身通紅滾燙。

一頭紮進湯懷瑾懷裏,她真是連他都沒法子麵對了。誰能想到,她昨天擔心宸帆跑去找他,最後竟然能演變成這幅樣子。

他的那些秘書,還有秘書助理,不知道要怎麽議論她呢。

湯懷瑾這一夜睡的好,早起臉上還帶著饕足的喜氣,摟住懷裏的人,“怕什麽,我手下的人,誰敢胡說。”

嘴上不說,難道心裏不想嗎?

南瑜扭了下身體,還是沒有把臉露出來。

湯懷瑾起了惡趣味,“這會兒這麽害羞,昨晚怎麽叫的那麽大聲?我還以為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怎麽可能!

南瑜從他身上抬起頭。紅透了的一張臉,“那還不是你”就湯懷瑾那種磨死人的手法,她能不叫嗎!

湯懷瑾笑的更歡,“放心吧,我的辦公室隔音設施做的很好!”

說的多驕傲似的。

南瑜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多辯論,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扭扭捏捏倒也不是南瑜的性格,她忍住羞澀,拍著湯懷瑾的胸口,“起來了!上班了!”

兩人都起床穿戴,期間少不得又膩膩歪歪,人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似乎隻要在房事上和諧了,其他的地方。都不會太難。

吃過早飯準備出門,湯懷瑾又舊事重提,“你考慮考慮我說的提議,不怪我沒提醒你,你那裏不可能真的脫離得了我這邊的勢力,你離我近些,他們反而會忌憚些。”

南瑜隻是點頭,卻還是沒有答應。

南瑜的這份堅持,真的很不容易。

因為這一早,她走到宸帆門口,就看到了裴家的人。

這一次來的倒不少,莊敏、裴仲堯,甚至還有裴仲夏。

裴仲夏在上一次羅亞恒比賽稿泄漏之後,就主動辭職。南瑜這邊拿不出具體的證據,但裴仲夏自己卻在公司已經呆不下去了,眾人都拿她當賊看,無論如何,她想要在宸帆工作,都不可能。

南瑜當時也沒猶豫,直接批準了她的辭呈。

南瑜能讓裴仲夏在宸帆工作,是處於一份感恩的心,在裴家的那些年,裴仲夏對她還算不錯。但這並不表示南瑜的聖母,羅亞恒參賽的作品,前前後後能接觸到的人就是那麽多,能出賣給別人的,用排除法來看,除了裴仲夏就沒有別人了。

而且那次的事情在公司內部反響很不好,就算是裴仲夏是冤枉的,南瑜也必須找個人來承擔後果。

現在這母子(女)三人出現在公司門口,南瑜心裏明白,絕對不可能善了的。

裴仲夏在宸帆已經是人人皆知,昨天還有裴仲堯那麽一鬧,此時他們共同出現在公司門口,來來往往的員工,怎麽可能不被他們吸引,一一道道的注目禮,想忽略都不成。

南瑜有了昨天的事情打底,倒也不在那麽激進,走到莊敏麵前,極冷靜的說:“走吧,去我辦公室談!”

總不好在公司門口鬧起來。

莊敏的一雙眼睛紅透了,一看就是哭過很久的樣子,南瑜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麽事情如此傷心,但她這麽一幅哭泣憔悴的樣子站在公司門口,難免讓人生出猜測,別想著是南瑜欺負了人才好。

莊敏帶著兒女跟著南瑜進了她的辦公室。

這一路上,她自然是細細的觀察了現在宸帆的樣子,這裏曾經的裴家的產業,莊敏曾是這裏的女主人。現在的宸帆看起來要比裴家在的時候小很多,她並不知道上一次穆騫大幅裁員之後,南瑜就將公司的占地縮小了,餘下來的部分都還給了開發商,這樣能為公司節省下來一大筆占地租金。

盡管現在比之前小了,但人的樣子卻比從前有精神氣,每個年輕人都衣著精致。來來去去的忙碌間,每個人看起來都過的很滋潤的樣子。

人的心態會變,從前的莊敏當然不會去羨慕這些員工,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很羨慕這些生活無憂的人。

公司裏有了新的氣象,再也沒有裴家人在時互相交頭接耳的員工,更沒有因為工資拖欠而鬧事的人。整間公司看起來很繁榮的樣子,至少在衣著來看,大家都過的很不錯。

跟著南瑜走進辦公室,莊敏立刻就落下淚來,“小魚兒,從前的事情都是莊姨不好,你要怪就都怪我,跟阿堯跟小夏,沒有關係,你別遷怒他們!”

莊敏這話說的淒慘,但是南瑜卻覺得不對味兒。

要說過去對南瑜不好,虐待南瑜的事情,莊敏的確算是頭一份兒的。莊敏其實跟天下大多數的母親一樣,偏愛自己的孩子,她認為南瑜的存在剝奪了原本屬於她兒女的資源,所以多年來,對南瑜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更深入的說,莊敏看著南瑜一天天長大,心裏的不滿是不可避免的。

南瑜跟裴仲堯關係好,莊敏就是婆婆看兒媳婦,怎麽看都覺得這是要搶走她兒子的搶奪者。反之,南瑜對裴仲堯不好。莊敏也會生氣,她認為南瑜這些年吃著裴家的,穿著裴家的,竟然還不服侍討好她兒子,簡直豈有此理。

至少在裴仲堯這個地方,無論南瑜的表現是什麽樣的,莊敏都不會滿意。

接著,就是裴仲夏。

南瑜一路品學兼優,從來上的都是尖子班,考大學考的也是頂尖的財經大。裴仲堯學習沒有南瑜好,卻又不想被南瑜比下去,所以一路都是裴家出錢讓裴仲堯跟南瑜從來都在一起。就連大學都是裴家捐款讓裴仲堯跟南瑜進了同一所學校。

在兒子身上舍得花錢,在女兒身上就舍不得了。

裴仲夏學習不好,各方麵都比不過南瑜,就連長相都比南瑜差很多,裴仲夏最後沒有考上名牌大學,而是考藝術生招考,上了服裝學院學設計。在莊敏來看,學設計自然是沒有南瑜那樣學金融好的,再者,學設計的學費要比學金融貴很多。

所以在裴家家道中落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終止了裴仲夏的學業。

綜上種種,莊敏看到南瑜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現在她說這話貌似懺悔的話,隻會讓南瑜感覺不適。

南瑜不出聲,她在裴家安靜慣了,莊敏很習慣,所以就自顧自的往下說:“你看你現在的日子過的多好,湯家的媳婦,南家我知道你外公也把你定為了繼承人,就連你媽媽那邊的羅家,也都不得不向你低頭。我們阿堯好歹也是跟你有過婚約的,你怎麽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過苦日子,你明明知道,他比你從來就不差的!”

這話就說的更奇怪了。

南瑜不得不反駁,“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我所有的一切都讓給裴仲堯?”真是啼笑皆非。

莊敏倒是不敢有這麽大的想法,不過南瑜既然這麽說了,她也就沒什麽顧慮,她說:“難道你不該盡你所能的棒棒阿堯?你這麽多年在我家吃、住,我們供你上大學,這些難道都不算數嗎?”

莊敏說著這樣的話,裴仲堯跟裴仲夏就站在她旁邊聽著。半句反駁都沒有。

他們用默認的方式表述著自己的內心,在內心深處,裴家的人還是保持著這樣的想法,他們認為南瑜欠了他們。

南瑜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他們,“需要我來跟你算算這些年南維安給了你多少錢嗎?你那裏大概沒有準確的賬目,但是南維安那裏,有!我結婚的時候,她拿曾經給我的錢數目來給我看,告訴我,她是我的親媽,這些年她給裴家的錢,不僅能養活一個我,連你們裴家都養了!別忘了,我到你們家之前。你也不過是普通的工人家庭!”

莊敏舉起手,很痛苦的表情,說著,“好好好,就算是這些年我拿了你媽媽的錢,可那也是她心甘情願給我的。我沒有功勞總有苦勞,你不領情,那我就不說了。你們這些孩子,那裏能懂我們這些長輩的心。就說你現在,你的日子都過的這樣好了,難道就該幫幫我們!你看看我們都成了什麽樣子了!你這孩子,怎麽就能這麽沒有同情心!”

南瑜很不明白,“為什麽我日子過的好了,就該幫你們?我的日子是我自己一點一滴奮鬥來的。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你這是為富不仁!現在外麵的那些有錢人,哪一個不是慈善家!你與其幫別人,給別人捐款,不如幫我們!”

這話就說的更有意思了。

嗬嗬,我寧可捐款幫山區的孩子上學,也不會跟你們在有瓜葛!”南瑜就算是涵養再好,麵對這樣的女人,都沒辦法保持冷靜,“當初你們召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湯家的媳婦,南家的繼承人?你們想要害死我的心多麽狠毒,現在你們失敗了,就跑來說我為富不仁?要不要臉!”

南瑜又不是傻子,當初裴家人開所謂的‘記者會’。說些莫須有的事情,給南瑜身上潑髒水。

那件事直接導致了湯懷瑾對南瑜處子身的懷疑,甚至直接讓南瑜當時懷的那個孩子背負了野種的名聲。

想起曾經失去的那個孩子,南瑜心頭就隱隱作痛。

有些事情即便是過去了,但傷痕卻永遠在那裏。永遠都無法抹去,在南瑜曾經的艱難歲月裏,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人。

南瑜謾罵出口,這時候一直不出聲的裴仲堯倒是開了口,“南瑜!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媽,她畢竟是你的長輩!”

哼!”南瑜冷哼,“這個時候,你倒是義正言辭了,怎麽?站在了道德的據高點上了是不是?剛才你媽說那些不要臉的話的時候。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裴仲堯如果今天是你來找我,說你想要從頭再來,想要在宸帆開始工作,我也許還能高看你幾分!可瞧瞧你都做了什麽,拉著自己的母親跟妹妹來給你站台,打親情牌,搞道德綁架這一套!你除了靠媽靠妹靠女朋友,到底有沒有靠自己的時候?你真是讓我瞧不起!”

南瑜說的是實話,如果今天是裴仲堯來,說些想要重頭開始的話,南瑜大概會給他留在宸帆的機會。

畢竟留下裴仲堯,對南瑜來說並不是傷筋動骨,公司多添一個人,南瑜還是能養得起的。相比起要徹底並入湯銘集團。徹底失去宸帆的主動權,南瑜寧可成天麵對裴仲堯,這裏麵的權衡利弊,南瑜還是能比較的出來的。

隻是,裴仲堯這個人,從來都讓人失望。

他自己全程沉默,任由自己的母親對著南瑜說出這麽一重重無恥的話,徹底引爆了南瑜心中的怨恨。

人有時候是很情緒化的。

南瑜此時此刻拚著心裏的一口氣,“我告訴你,裴仲堯,我就算是不要宸帆這家公司了,也不會讓你如願!想要通過我讓你往上爬!你想都不要想!”

南瑜這樣絕決的話說出來。

裴仲堯瞳孔都有些擴大,他太清楚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他不能沒有宸帆的這條路。他昨晚已經假以的試探了下聞雨天,可不可以讓唐冠年給他安排其他的事情做。聞雨天對裴仲堯從來忽冷忽熱,並不是那種全心愛戀不能失去的感情。

麵對裴仲堯這樣的請求,聞雨天顯得很厭煩,她的說法是,“裴仲堯,如果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還怎麽帶著你出去讓別人看你並不比別人差!”

裴仲堯雖然從前頑劣,但並不是傻,他隱隱的能感覺到聞雨天經常拿他跟誰在比較。聞雨天急迫的希望他能出人頭地,能讓聞雨天帶出去,不僅為了體麵,更為了證明什麽似的。

對於從來唯我獨尊的裴仲堯來說,他當然不滿意聞雨天這樣不專一的對他,要知道當年南瑜在他身邊。對他那可是一等一的體貼,生活的方方麵麵都照顧的很好。更妄論當初為了巴結討好他,對他簡直如皇帝般唯命是從的康馨了。

裴仲堯還是裴家公子的時候,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以他為中心的。

現在可好,聞雨天簡直將他當作證明自己的戰利品。

而他,卻隻能服從。

隻因他心裏的訴求也很簡單,就是出人頭地,他想要成為人上人。

裴仲堯急了,嗓音都變調的對南瑜說:“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莊敏心疼兒子,接著裴仲堯的話又說,“都是我的不對,南瑜啊,我這把老骨頭今天給你跪下了,你一定要幫幫阿堯啊,你難道真的就能見死不救。”

說完莊敏就真的要下跪。

裴仲堯跟裴仲夏那裏能讓她這麽跪下去,兩個人在兩邊架住她。

莊敏卻還是繼續哀號,“一定是你看著我家阿堯好,不想讓別人得了去,所以就才這樣咄咄逼人對不對?我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隻管找我報仇,要我的命我都給你,你放過我的兒子啊!求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啊!”

莊敏的聲音簡直如魔音貫耳,南瑜實在不想聽。

南瑜忍無可忍的吼出聲,“閉嘴!”

莊敏不聽。

南瑜直接拿起電話,“很好!你繼續鬧騰,我現在就叫湯家的人來,好好看看你們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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