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舒沐梓

第087章:如鯁在喉!

書名:如果這一生,從未嫁給你 作者:舒沐梓 字數:14780

有多久沒有聽到‘裴仲堯’這三個字了?就如同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好久不見,裴仲堯變了許多,體麵的西裝,嘴角恰到好處的笑容,望著南瑜時客套又克製的眼神,他一切的表現,都與從前不同。眼前的裴仲堯,更像是養尊處優的世家小公子,態度、禮儀,無可挑剔。跟從前那個暴虐、被寵壞的裴仲堯,天壤之別。

裴家在過去的好一段時間內走投無路,相比於從來沒有富貴過的人家比,顯然從高處墜落更令人痛徹心扉。

裴仲堯的變化,是現實的殘酷,是成長的必經路。

聞雨天像是什麽都不知道,興衝衝的對著湯懷瑾還有南瑜叫,“哥,嫂子,抱歉啊,我來晚了。”說完,她又撒嬌似的拉了下裴仲堯。

裴仲堯從善如流,跟著聞雨天叫,“哥,嫂子。”

南瑜手心冷汗直冒,在她的潛意識裏,這大概是人世間最荒誕的劇情,她結婚的現場,裴仲堯滿臉虔誠的叫她‘嫂子’。

相比於南維安,其實南瑜對裴家人的感情其實更加複雜。

她在裴家長大,那麽多年的相處在那裏,裴家人對她處處惡劣,又有那麽多的憤恨在心裏。那麽多的情緒沉在心底,突然被裴仲堯叫聲‘嫂子’,南瑜便手足無措起來。

像是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彷徨,湯懷瑾的大手頃刻間包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幹燥又溫暖,那熱度似乎可以轉移。從指尖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裏,令她鎮定下來。

南瑜側目望過去,湯懷瑾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盡管他也認識裴仲堯,甚至跟裴仲堯大打出手過,但是此時,他那一張臉,不顯山不露水的,輕聲的‘嗯’了下,就作出主人的模樣,招呼這聞雨天帶著裴仲堯入席。

聞雨天嗬嗬一笑,果真帶著裴仲堯坐下準備用餐。

南瑜隨著湯懷瑾去往下一桌。不知是不是心理感應,南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恰此時,裴仲堯也在看她。

不同於剛才跟聞雨天一起時,那種溫和的眼神,這一次的裴仲堯目光銳利,隱隱帶著煞氣。這才是南瑜最熟悉裴仲堯的樣子,也是她最怕的,裴仲堯的樣子。

像是被電擊中,南瑜瞬間後背就起了一層粟。

有些恐懼,是埋藏在骨子裏的,不因身份的變化,而變化。

湯懷瑾察覺到南瑜的遲疑。伸手將她完全摟入懷裏,壓著嗓子說:“雨天就是小孩子心性,鬧兩天脾氣就過去了。”

南瑜有些聽不明白。

聞雨天這是在跟誰鬧脾氣?她嗎?可她從來沒有招惹過聞雨天啊?

再說,鬧脾氣也要看怎麽鬧?找來裴仲堯參加她的婚禮,這樣的行徑用一句‘鬧脾氣’是不是顯得過於輕率了。

之後南瑜一直雲裏霧裏的,滿腦子都是裴仲堯那具有煞氣的眼睛。

湯懷瑾的朋友今天是都來了的,呂清還是老樣子,抓著南瑜親親熱熱的誇,“要說真是咱們湯大少眼光好,上次瞧著隻覺得我這妹妹人小身子嫩,今天這一打扮,可不大了,嘖嘖,懷瑾,你這是瞅準了,要娶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放在家裏啊。”

這樣的話,誰不愛聽,湯懷瑾即便平時在怎麽冷漠,聽人這樣說話,還是忍不住笑。

周圍的人都打趣,說湯懷瑾豔服不淺。

湯懷瑾對這些人,倒是沒什麽好解釋的話,端起酒杯就是喝酒,喝的幹脆又利落。

呂清又跟南瑜咬耳朵。“好在靳南風今天有眼色,沒把那個喪門星帶來,要不然我可不饒她。你好好的一場婚禮,可不能讓不相幹的人給攪合了。”

南瑜回以幹笑。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呂清這個人,南瑜就見過兩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熱情四溢、一幅為南瑜打抱不平的模樣,其實南瑜自己都很納悶,她到底哪裏看起來那麽弱了,累的呂清每次見她,都這樣憤憤的。

從個性上來說,呂清跟南瑜真的不是一種人。

不過,南瑜打心眼兒裏,也並不覺得呂清不好,這世上總有熱心的人,權當領了她的心意就是了。

有人看不慣呂清跟南瑜咬耳朵,打斷說:“敬酒這事不是該新娘子來嗎?誰要喝懷瑾的酒,要跟他喝,什麽時候喝不成。”

這話說完,自然有人跟著起哄,婚禮現場,可不就是鬧哄哄的才顯得熱鬧。

南瑜的注意力從呂清身上移開,吃驚的發現,鬧著要新娘子敬酒的人,竟然是靳南風。

靳南風今日穿著南瓜色的長大衣,在一眾或黑或藍的西裝禮服當中,顯得很與眾不同。穿在別人身上可能會覺得突兀的眼色,穿在靳南風身上,卻顯的風度翩翩。

他此時端著酒杯,正對著南瑜。

南瑜並沒有別的選擇,端著酒杯跟靳南風捧杯,笑容滿麵的跟靳南風說話,“多謝光臨。”

靳南風十分紳士的跟南瑜捧杯,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他說:“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懷瑾,完全是為了湯太太而來。”

這話有些歧義,但是在今天的場合,這話引的大家哈哈大笑,還有不少人跟著說,“就是就是,我們今兒來,可不就是為了看新娘子,”

大家紛紛打趣,倒是讓南瑜紅了臉,好在湯懷瑾及時挺身而出,才解了南瑜的圍。

讓南瑜說心裏話,這婚禮可真是累人的工程。

一天下來,穿著高跟鞋的腳,感覺都要爆炸了。

南瑜坐在沙發上。歎口氣說:“這種事,絕不能再來第二次了,累死人。”

湯懷瑾同樣累的不輕,原本婚禮前的這段時間他就忙碌,根本來不及好好休息,今天這一天,他比南瑜還要事情多,尤其是還喝了不少的酒,此時眼前都有些眩暈。

聽到南瑜這話,原本手放在額頭上,半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湯懷瑾,“嗯?”了聲。聲線是上挑的,帶著些許興師問罪的調調。

南瑜攤手,“我說的有錯嗎?”

她說的沒錯啊,這種事,不能再來第二次。

湯懷瑾實在沒氣力跟她糾纏,擺擺手說:“快換衣服,收拾好了,咱回家。”

這個‘家’,指的是湯家的老宅。

南瑜抿了下唇,雖然早已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怕。不過看湯懷瑾疲憊的眼,她也隻能將心裏的恐懼壓下去,不想讓他再費神。

換了衣服,南瑜跟著湯懷瑾上了早就停在酒店門口,湯話老宅的車。

一路無話。

湯懷瑾閉目養神,南瑜望著窗外發呆。

這是她第二次去湯話的老宅,跟之前的那一次不同,這一次,她是要住進去的。昨天她的衣服還有日用品,就已經全部被人先一步拿進老宅去。

不知怎的,南瑜竟然生出慷慨赴義的感覺。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在熱鬧歡慶的婚禮之後,過於安靜的環境讓人緩不過氣來,車子穿行過繁華的街市。漸漸開往郊區,然後上了秋嶺山。年節的城市裏,四處裝飾著紅燈籠,看起來令人心安,而這秋嶺山,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景象。

冬日的植物原本看起來就蕭瑟,加之現在已經是夜晚時分,盤山而上,南瑜心裏陣陣發毛。

這樣的地方,白天來還能歎一句環境幽靜,晚上來,可真是嚇人。

很自然的。南瑜往湯懷瑾身邊鑽了鑽。

湯懷瑾大手一揮將南瑜扣在懷裏,低低的問:“怎麽了?”

南瑜想說山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很恐怖,夜晚的山路,除了路燈能照到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她簡直不敢往窗外看。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不好說了。

這裏是湯懷瑾的家,她這一句句的抱怨說出來,他大概不會覺得同情,反而會覺得她多事。

而且,湯家的這老宅,在滬上,也算出名。先開始南瑜不知道。但是跟了湯懷瑾這麽久,多多少少,南瑜也有些耳聞,能在滬上這種寸尺寸金的地方,擁有這樣的一棟依山而建的別墅,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

外麵多少人向往這山中別墅的顯赫,現在她南瑜正大光明的住進來了,反而嫌棄,實在是顯得不識好歹。

南瑜沒說話,隻是靠在他身邊,感受著他身上的熱氣與酒氣。

車子直接開進湯家老宅的庭院裏,南瑜扶著已經有些酒醉的湯懷瑾從車裏下來。跟上次一樣。分兩排站著的傭人,整齊劃一的鞠躬,並高聲朗誦腔的說:“歡迎大少爺、大少奶奶回家。”

南瑜被這麽多人盯著,難免有些不適。

隻能將湯懷瑾摻的更緊,兩人貼在一起進了大宅。

前廳裏,湯英楠是早就回來的了,她穿著居家的真絲睡裙,富貴又閑適。她身邊坐著不知何時回家的聞雨天以及裴仲堯,聞雨天不知道說了什麽,引的湯英楠笑開懷,裴仲堯也用寵溺的目光盯著聞雨天,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完全是家庭合樂的模樣。

南瑜半扶半抱的拖著酒醉的湯懷瑾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那感覺,真是如鯁在喉!

看到南瑜扶著湯懷瑾進門,湯英楠倒也不是完全裝看不見的,忙站起身來張羅傭人去扶湯懷瑾,嘴裏念叨著說:“小南,你也真是的,怎麽就能放任懷瑾喝這麽多酒,別看現在年輕,等歲數大了,你就知道厲害了!娶你這麽個不會照顧人的老婆。往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呦。”

聞雨天幫著親媽說話,“媽媽,你別說嫂子,她跟我哥的感情,哪比得過我們這些家人。”

一句話倒是把南瑜說成了外人。

湯懷瑾被傭人接過去,南瑜跟在他身後,耳邊聽到裴仲堯對著聞雨天縱容的說:“天天,你就把我照顧的很好。”

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這是南瑜在住進湯家老宅第一天第一時刻的想法。

可看看醉的不醒人事的湯懷瑾,所有的反感,都被南瑜吞了下去。隻匆匆回了湯英楠一句,“姑姑,您先忙,我回房娶照顧懷瑾。”

說完,隻留給那三人一個背影而已。

湯懷瑾在老宅裏的房間位於三層,這一層正兒八經住人的房間,其實就是他們的臥室,其他的房間,有一間是聞雨天的琴房,還有一間是湯英楠堆放不怎麽穿的衣服的衣物室。總的來說,這一層往常是不怎麽用的,家裏包括湯英楠在內的主人家,都住在二樓。

這棟隻有三層樓高的建築,一層是大廳,還有傭人房。

二樓是主人家住的地方。三樓已經是最頂層,夏天熱,冬天冷,所以平時不怎麽被用。

南瑜跟著傭人扶著湯懷瑾一起進了房間,眼看著中年女傭人主動要給湯懷瑾脫衣服,急忙製止讓女傭人出去。

中年女傭並不完全聽南瑜的命令,“照顧少爺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少奶奶還是不要指手畫腳的好。”

南瑜一口氣堵在心裏,到此時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麽了,反問說:“哦?我倒是不知道湯家還有這樣的規矩,新婚夜不用新娘子照顧老公,反而需要你來寬衣解帶?那是不是我現在應該回避。免得阻了你們的好事?”

你!”女傭沒想到南瑜能沒皮沒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難以置信之下,氣怒交加到滿臉通紅。

被一個傭人瞪,南瑜半點都不怕,她早已經到了極限,沉住聲音就是一聲,“滾!”

女傭根本沒想到南瑜會是這樣的態度,竟無腦的說:“少奶奶這般對待我們這些老人兒,難道就不怕姑奶奶生氣?”

什麽少奶奶、姑奶奶的,這樣的稱呼對於南瑜來說,大概隻有那些陳舊的電視劇裏才會出現。

至於怕不怕誰生氣,南瑜很想說,現在的她,才是最生氣的那一個。

南瑜就一句話,“你大可以去告狀,別管今天來的人誰?我倒要問一句,你不明不白的就要脫我老公衣服,到底是什麽道理!”

看那女傭還想反嘴,南瑜直接拿起臥室裏的座機,胡亂的按了個號碼,電話果然撥通,這樣的家庭座機,一般都是短號連接,隨便一個鍵就能打到大廳去。

南瑜對著電話那頭的湯英楠說:“姑媽。我怎麽沒聽懷瑾說過,湯家還有給安排暖床丫頭的習慣?不過,您給安排的這個暖床人未免也太老了些!”

沒等南瑜說完,那女傭就撲過來搶南瑜手裏的電話。

你胡說什麽?我隻是伺候少爺!根本就不是姑奶奶的安排!”女傭這時候才有些急了。

南瑜還是那一個字,“滾!”

女傭跑的比兔子還快。

掛了電話,南瑜坐在床邊,側目看看徹底昏睡過去的湯懷瑾,南瑜深深的歎氣。

也不過沮喪了很短的時間,南瑜起身去臥室裏的衛生間放水。

湯懷瑾醉的這樣厲害,可他的潔癖又嚴重,若是晚上不給他洗幹淨,這一覺必定睡不安穩。

看著金色的獸腳水龍頭嘩嘩的流出溫熱的水,南瑜自言自語說:“別怕,總有辦法解決的。”

今天是她的婚禮日,她不想跟那些人撕破臉皮,所以忍下來。可是往後,她不打算忍,也不能忍。與在裴家的寄人籬下不同,到湯家來,無論是南瑜自己心裏抑或是湯懷瑾對她的期望與要求,都是希望南瑜能挑起大梁,成為湯家真正的女主人。

在這樣的期待下,隱忍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還是如在裴家那樣忍氣吞聲,那麽結論,她不僅不可能成為湯家的女主人,還會被湯英楠他們徹底的逐出湯家。

目標不同,手段就不同。

南瑜需要一點時間,去想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

放好水,南瑜走出衛生間,湯懷瑾果然如南瑜所料,已經自動自發的把身上沾了酒氣的衣服脫了。他的潔癖,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南瑜上前拍拍他暴露在空氣裏的小腹上的巧克力排肌肉。

醒醒,醒醒,洗澡啦。”

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南瑜無奈,湯懷瑾平時是非常克製的人,就算是有應酬,喝酒的量也都嚴格控製,還真沒有喝醉過。人事不知,今天這是第一次。

南瑜俯身懸空趴在他身上,伸手想要拍他的臉。

就在瞬間,天旋地轉,南瑜的尖叫聲全部被他含在口中,帶著濃鬱酒氣的深吻,南瑜幾乎要醉了。

不過,湯懷瑾的眼底清明一片。

南瑜警覺,“你早就醒了?”

湯懷瑾咬著她的下唇,寸寸磋磨。

南瑜氣的猛拍他。早就醒了為什麽不起來幫她說話,害的她還要跟傭人鬥法。

湯懷瑾笑,“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我的小魚兒是個醋壇子?”

虧他還能笑得出。

比不上你演技好。”南瑜是真的生氣,語氣裏抑製不住的諷刺。

他能聽出她語氣裏的不善,微微一頓,輕輕的歎氣後,說:“我是真的頭昏,雖然神誌還算清楚,四肢卻不受我支配。剛才,才緩過來一些,你們就已經吵起來了。”

南瑜偏頭。不理他。

其實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氣,心裏也清楚,人喝醉了酒,有時是會出現他那樣的狀況的。可她就是莫名的覺得煩,這裏的一切,都讓她不舒服。

湯懷瑾抱著南瑜翻了個身,這次,她從下換到上麵,趴在他的胸口上。

還生氣?”他問。

他今晚真的喝了不少,身上的體溫都比平時高,南瑜在他身上,被他呼出的一股股熱氣烘著,全身也跟著熱起來。

她扭捏,“你放我下來。”

湯懷瑾霸道起來,“不放,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我哪能放過你。”

心說他們在一起又不是第一天了。

不過這話又何必說。

從形式來說,今晚,確實是他們的新婚夜。

不過,南瑜終究還是放不下心結,雖難啟齒,還是說:“你看裴仲堯啊!”

她話沒說完,就被湯懷瑾咬住了下巴,是真的咬。很疼。

你幹什麽?!”南瑜質問。

湯懷瑾更是語氣不佳,“怎麽?你還放不下你的青梅竹馬?”

就知道會這樣。

南瑜對裴仲堯的出現,倒不擔心別的,她最擔心的,就是湯懷瑾的不舒服。無論在何時,前男友或者前女友,都是夫妻間不能碰觸的死穴。

偏偏,南瑜的這位曾經未婚夫,還明光正大的出現在家裏。

湯懷瑾能舒服才怪。

南瑜被他咬的眼裏已經有了水光,借著這時機,軟軟的跟他說:“我要是放不下他,怎麽還會嫁給你,我就是覺得這事情蹊蹺,他怎麽會跟你妹妹在一起?”

湯懷瑾呼呼大喘了兩口氣,這才說:“雨天一直喜歡修仁,之前還求我撮合她跟修仁。我沒答應,她怕是跟我賭氣,才找了裴仲堯。”

原來如此。

南瑜這時才想起,貌似她曾經有一次還撞見過,聞雨天去找何修仁。

也不多問,明知道這個話題敏感,南瑜弄明白內情,就不在多問,推著湯懷瑾說:“快起來去洗澡啦。我水都給你放好了。”

湯懷瑾坐起來,人還有些晃蕩。

南瑜不放心,“要不然你別洗了?”

喝酒的人洗澡還是有些危險度的。

萬一摔一下,或者被水淹了怎麽辦?

湯懷瑾一把撈起南瑜,“當然要洗,還要你給我洗。”

所謂洗澡夫妻之間,難免擦槍走火。

何況今晚的湯懷瑾還喝了酒,那可真是持久力十足,直把南瑜弄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南瑜並不能完全的放開,這樣的環境,讓她怎麽可能放飛自我。

一遍遍的求著湯懷瑾,“快些,別弄了。”

湯懷瑾哪裏肯聽,等兩人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南瑜已經是徹底的癱軟,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人相擁而眠。

南瑜沒力氣,就隻能指使湯懷瑾拿手機出來,“給我設個鬧鍾,明早我不能起晚。”

在這老宅裏,南瑜是不打算睡懶覺的。

兩人手機早不知道被拋到哪裏,湯懷瑾拗不過南瑜堅持,在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機。

解鎖的瞬間,他臉色就有些變化。

等他回撥過去之後,昏睡如南瑜都能聽到手機對方大吼著求救的聲音。

出事了!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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