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命運

林某某297

第一百八十七章-謝安宴請蔣琬與謝柱

書名:迷霧之命運 作者:林某某297 字數:10935

幾天之後的王家,王彪之盯著桌子上的一張請帖,表情極為凝重:“孩子們啊,這謝安神通大的很,估計已經猜到了你們的身份,指名道姓的邀請你們,謝安這裏跟恒玄他們不一樣,他跟蔣先生不熟,要是他也把宴席擺到王府於理不合,所以這頓飯我沒法幫你們推”,

坐在下麵的謝柱聞言流露出一個不厭其煩的表情,蔣琬則一臉絕望之色:“叔叔,他不會真的也把宴席擺到王府裏來吧”。

王彪之:“原本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是此事已有恒玄,韓立在先,謝安他走個後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你們不用懷疑,謝安絕對有這個膽識”,

蔣琬:“好吧!”,

王彪之:“你們別不用氣惱,謝安能文能武,機關術當然比不上你們,但他所長的文學行政也到了極高深的境界,你們相互交流交流也有好處”,謝柱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蔣琬隻得無奈的答應了。幾天之後,王彪之帶著一大波人去了謝安府上做客,謝安本來還是規規矩矩的稱王彪之為王丞相,但是王彪之開口就是一個親家,隨後謝安也隻得附和,

宴席上,謝安對蔣琬和謝柱問道:“兩位賢侄,令尊大人對兩位可是記掛的緊,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你們難道不回去探望探望?”,

王彪之聞言微微一驚,他雖然知道謝安這十有八九是在詐他們的話,但是謝安話裏說的有模有樣的,王彪之也不得不提起了一些警惕:“親家,你說這話?莫不是蔣先生到過謝府?”,

謝安笑著點頭道:“是啊,蔣先生當日登門尋人,可我並不知道兩位賢侄就在王府,蔣先生在我謝府逗留了兩月便淡然離去,可惜啊!未能與蔣先生深交,實乃人生一大憾事,不知日後是否還有緣分”,

王彪之笑眯眯的問道:“竟有這等事?我們王家跟蔣先生可是世交,他到了建康竟然不到我王府來做做,莫不是我王家門人平日裏行事乖張,有何得罪之處?”,

謝安擺擺手道:“這個我也問過,蔣先生隻是說多年不見,不想登門打擾”,

王彪之:“這。。。。蔣先生這是哪裏的話,他能來我王府做客,我王府必定蓬蓽生輝,哪有打擾的道理?”,

謝安:“蔣先生乃世外高人,來到建康隻為尋人,不想涉世太深,隻是那日路過我謝府門外,見我謝府新修的樓閣工藝粗俗不堪,難以入眼,這才登門指點,否則我恐怕也無緣得見其仙容啊”,

王彪之:“額,是這樣?那你可是蔣先生的去向?”,

謝安:“蔣先生離去之時,隻說遊世日久當歸,當日我想蔣先生可能尋人無果回家去了,但是日前,此事又有了眉目”,

王彪之:“額,說來聽聽?”,蔣琬和謝柱聽到這裏,感覺雲裏霧裏的,完全聽不懂謝安和王彪之在說什麽,隻是他們在暗自吃驚,蔣易竟然一路追來了建康,隻是選錯了門庭,謝安拍了拍手,隨即便有許多丫鬟捧著許多工程圖畫來到桌子四周,謝安起身走到一處閣樓施工圖前說道:“你們看,這便是蔣先生為我謝府新添的閣樓”,這副工程圖頗具現代化風格,乍一看科技感十足,古代可沒有鉛筆,全靠墨鬥筆一筆一劃的繪製,在這個過程中,容不得絲毫失誤,因為墨水很快就會侵入草紙,沒法用橡皮擦拭,要是一筆失誤,前功盡棄,必須推倒重來,這一點條件就限製了古代的圖紙不可能畫的太複雜,因為成品率太低了,所以所以鉛筆和橡皮在古代就像打火機一樣是個黑科技一般的存在,鉛筆的發明並不難,橡皮難度有點大,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靈感,在看見橡皮以前,很少有人會想到會有這麽一個神奇的東西可以擦拭掉筆跡,而且在不重視工業的古代,橡皮這個發明也沒有那麽大的需求。,這副工程圖上各種筆畫總數不低於五千條,這麽複雜的圖紙一氣嗬成是個什麽概念?十年的功底才能有不超過四成的成功率,二十年的功底成功率才能超過七成,然後謝安走到林青山的那邊輕刀的總覽圖前,指著這幅圖說道:“這把刀是我在杭州撿到的,我本來打算看看便還給林青山,但是總聽張翰在我耳邊說這把刀如何神奇,便交給工匠拆開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你們看,這把刀外表看著隻是造型奇特,可內中乾坤如圖所示,我從未見過這麽複雜的製式武器”,

蔣琬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這很複雜嗎?”,

謝安對蔣琬擺手道:“這把刀對你來說當然不算什麽,但這可是製式武器,不但需要製作精良,還要設計精巧的工藝流程,減小製造難度,這把刀我門下最頂尖的工匠斷言三名頂尖的工匠需十日之功才能做成一把,但實際上林家莊在短短四個月之內就製造了近兩百把,而且在這段時間之內,輕甲,重鎧甲,***,各種武器也在大量製造,這就是奇事一件了,這些東西都是從林家莊的工坊裏造出來的,林家莊的工坊占地隻有數畝,相當於現在我們身在的這個院子,兩個院子的大小,工匠加上打雜的才堪堪百十人,你們說這怪不怪?”,

王彪之疑惑地的問道:“所以呢?你在懷疑什麽?”,

謝安:“我曾在一本雜記上看到過這麽一件奇事,說是在瀑布前建造一個水車,然後用一根軸承將動力傳遞到一組機械中,經過一番複雜的運轉,便可驅動一柄巨錘有規律的重複重擊,以此來模擬人力揮錘,在那本書上隻是重點描述了這組機械如何省力,但那個故事的末尾附了這麽一句話,重錘循環往複,不知疲倦,每次砸下均著力於一點,精準勝人十倍”,

王彪之聞言擺手稱讚道:“好,親家好記性,好悟性,竟能從一本小小的雜記上看出這許多門道”,

謝安:“嗬嗬,不值一提,若不是林青山的這柄輕刀,打死我也想不到機關術與煉器一道竟然還有這麽緊密的關聯”,

王彪之:“是啊,林青山的機關術可是一絕,但是,這跟蔣先生的行蹤有何關係呢?”,

謝安:“你們仔細看看這幾幅圖,這設計風格磅礴大氣,線條工整勻稱,竟有殊途同歸之意,林青山機關術的底子不錯,腦子夠靈活,在衛國戰爭期間,各種的花式機關武器把敵軍打得暈頭轉向,但是林青山的武器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簡單實用,可是他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機關術方麵的造詣不深,也許是他年歲不夠,亦或者是他小時候沒有好好跟長輩學習,不能領悟機關術的精要,若是說林青山能設計出如此精良的武器,說實話,我是不怎麽信的,現在的林家莊多了一個姓蔣的大師,這個人一到林家莊,便被奉為上賓,到現在已經陸續接手了林家莊的諸多事宜,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工坊和寶庫,原來這兩個地方可都分屬在林青山和林小倩手下,林家莊的寶庫裏有什麽奇珍異寶沒人知道,但是林家莊的工坊是個什麽地方親家你心裏有數,林青山將這麽重要的地方交給了一個外人?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王彪之低頭沉思道:“會不會是巧合?”,

謝安:“不排除這個可能的,但是更巧的是這位大師也姓蔣,蔣姓也是一個大姓,但是在這之前,我從未聽說過蔣姓之下出過一個機關術大成的大師”,

王彪之點頭道:“這麽說來,十有八九就是蔣先生了”,

謝安:“嗯,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上次去林家莊沒注意,回來之後蔣先生的大名才傳開,可惜啊”,

謝安說完便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謝柱這是冷不丁的開口問道:“多謝謝丞相告知師父的下落,小侄感激不盡,今天謝丞相請我等前來,就是為了告知我們這件事嗎?”,

謝安擺手道:“此乃其一,其二,我真的很想知道,如何使用機關術才能製造出這麽精良的武器,聽聞兩位賢侄機關術造詣不低,又是大師之後,所以今天請你們前來也有谘詢之意,明年北伐在即,林家莊現在已經派不出一兵一卒,隻能借些許武器出來助力北伐,但是幾千件武器撐不起整個大局,所以我想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也建一座機關工坊,以便源源不斷供給軍需,若是此事能成,北伐大業起碼能增加兩成的勝算”,

謝柱聞言將目光轉向王彪之,王彪之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謝柱便轉頭對謝安徐徐道來:“這套機關想要建立起來著實要費一番心血,而且用處能有多大全靠設計者和使用者的高瞻遠矚,首先便是工坊的選址,必須要靠近瀑布或者河流,用水車為整套機關源源不斷的提供動力,若是不用水力,用人力,畜力,風力也能替代,但是用起來效果比水力差很多,無論是穩定性還是持久性,之後便是一整套的機關錘,若要鍛造出這麽複雜的兵器,起碼要用到五把大小不一的機關錘,機關錘建立起來之後還需要一套夾具,夾具起到的作用相當於半個模具,起到固定半成品的作用,最後一點,模具,想要造出任何一件兵器,這件磨具的用料和做工精細程度必須要比兵器本身好一倍以上,不然在兵器鑄造的過程中其容易發生細微的形變,這點細微的形變對普通的刀劍來說無關緊要,但是對於這種由多組材料組合鍛造的兵器來說非常致命,不同材料之間契合度也有所不同,稍加波折,便會使兩種材料勢同水火,各位想必也是兵器方麵的行家,這樣的兵器是個什麽品質大家肯定心裏有數,還有一點,就是這一整套的機械裝置隻能製造同一種武器,若是兵器樣式和材質需要更新,那這一整套的裝置便會淪為廢品,必須根據工藝流程重新設計機械裝置”,

謝安聽完點頭道:“嗯,不愧是行家,言之有理”,

謝玄輕飄飄的問道:“我看未必吧,林家軍的製式武器琳琅滿目,而且各種武器交替製造,根本就沒有停過,照你的意思,林家莊那麽點地方的工坊內同時保留了幾十套機械裝置?我去林家莊的工坊看過,裏麵空曠得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那麽多機械裝置”,

謝柱反駁道:“裏麵空曠就對了,這種機械裝置每一套都是無價之寶,林青山豈會輕易示人?你們去工坊的時候可曾見到工坊裏在大批量製造武器?”,

一語驚醒夢中人,還真是這麽回事,謝玄和謝安去工坊的時候,工坊裏同時製造的隻有幾幅鎧甲和兩台投石器,一台車載重弩,那時工坊裏還有大批的工人閑置,那空出來的地方原本肯定放置了一些別的東西,那些東西才是工坊的核心,他們上次去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林家莊的工坊在運河的源頭,運河源頭的地方有一台水車運轉,並用一根木棍軸承連接到工坊,謝柱連動力裝置都言中了,看來這兩個人真的如謝安所說,即便年紀輕輕,但是機關術造詣已然不淺,隨後這場宴會竟然成了一場學術交流會,謝柱和蔣琬成了主角,謝安和謝玄積極求教,儼然成了他們的學生,王彪之和王獻之則在旁邊打著開銷,化解尷尬,王彪之並沒有阻止謝安的探查,似乎料定謝安問不出個所以然,謝安說的話是怎麽回事王彪之心裏早就有數了,甚至都不需要再去調查求證,事情一定是這樣的:蔣易尾隨謝柱和蔣琬來到建康,或許是不知道蔣琬二人到底進了那個府邸,蔣易便找了一個不熟的謝家安身,他這麽做隻是為了低調隱藏身份,結果很尷尬,他隱藏身份的目的達到了,但是整天在謝府主事建造什麽樓閣,他在建康人生地不熟,若不出門親自去調查對外麵的事根本一無所知,沒有充足的時間去做他自己的事就決定了蔣易不可能長久的呆在謝家,後來林家軍再度在西南戰役中大顯神威,蔣易便離開建康想去林家莊看看,但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身份竟然這麽快便被林青山識破,也有可能是他主動告訴林青山給的,但是林青山本身就以機關術見長,造詣高度雖然不能超過蔣易,但是想要看出蔣易的深淺還是很容易的,就算林青山並不知道蔣易的身份,察覺到蔣易在機關術方麵的造詣之後便將蔣易奉為上賓也是理所應當的,緊接著謝安到了林家莊再此見到蔣易,此時蔣易已是林家莊的上賓,能被林青山奉為上賓豈是等閑之輩,但是謝安此時才知道蔣易的本事已經為時已晚,隻能回到謝府歎息痛失大才,謝安後麵說的話純粹就是胡扯了,林青山這種輕刀的製造時間在四月以前,但是蔣易是五月份才去到林家莊的,這一點謝安不可能不知道,硬把這把輕刀往蔣易身上扯隻是為了製造話題,從謝柱和蔣琬口裏套話,之後向謝柱他們請教機關術才是主要目的,王彪之沒有從中作梗想法也很簡單,他知道謝安博學多才,智絕天下,但是機關術這一道比武藝還難精通,沒有大師指導,十年之內休想大成,謝柱和蔣琬兩人自己也才半罐水,真能把謝安教出師那才是活見鬼,王彪之看謝安又一臉道貌岸然的來算計這兩個小朋友,心裏不禁覺得好笑,他至少有十年沒見過謝安這副嘴臉了吧,自從官路走上正軌之後,尤其是恒溫死後,謝安就儼然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好似行走在塵世間的聖人,說實話,王彪之很懷念十多年前跟謝安勾心鬥角的那些歲月,讓謝安跟謝柱他們多聊聊蔣易的事情也好,之前哪怕王彪之已經跟他們明言蔣易與他麽王家有舊,且關係匪淺,但是謝柱一直不願意相信,對王彪之一直抱有戒心,他跟蔣琬似乎是背著蔣易跑出來的,對蔣易那邊的事情一句都不想提起,每次問道,或沉默不言或岔開話題,這次他們知道蔣易的下落之後,估計能跟王彪之多說說蔣易的生平,王家跟蔣易代表的墨家確實有很深的淵源,但是說蔣易跟王家有舊純粹就是在胡扯,蔣易從來沒有跟王家有過半點交集,甚至蔣易都見得來過建康,王彪之第一次聽說蔣易這個名字是他哥哥王羲之告訴他的,王羲之當年告訴他墨家現在式微,到上一任門主手裏已經隻剩了墨家門主一個人,後來幾大家族的主事人碰麵之後王羲之知道墨家已經有了一名傳人這才內心稍安,若是天下再無大變,起碼蔣易又可以把墨家的傳承再續五十年,王彪之臨終前告訴了王彪之很多事,王彪之也是從那個時候才知道了王家與恒家,柳家,韓家,墨家,陰陽家這些上古家族門閥的淵源,王羲之死前再三叮囑王彪之,今生無論如何也要去見蔣易一麵,看看能不能勸他將墨家的傳承再傳一代,誰能想到,一代書聖王羲之臨死之際,遺言所述,對自身所生所長的王家,精研一生的書法,跪在塌前的子孫不過寥寥數言,所述更多是一些從未見過的人和事,王彪之當時也很不理解,但是當他見到蔣琬的時候,竟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喜悅湧上心頭,就像久違的親情,這種感覺隻是在他兩個孩子出生不久的時候才有過,隨著子嗣慢慢長大,父子之間也多了許多隔閡,這沒有辦法,地位到了他這個份上,連對自己的相扶數十年的枕邊人都要保持一絲戒備,更別說野心越來越大的孩子。

快要散席的時候,謝安嚐試著請謝柱幫忙建造一套機關錘用於仿造林青山的***,王彪之托口謝柱已經答應先幫王家建一個工坊,謝家的事情以後再說,謝安對此本來就沒抱有任何期望,區別在於不問絕對沒可能,問了便有一絲絲的可能,不久之後,林青山便聽到了一個十分不可思議的消息,王彪之和謝安幾乎同時廣發布告,招募精通機關術和鐵藝,木藝的能工巧匠,兩家開出的條件都十分豐厚,天下的工匠紛紛聞風而動,前往建康應試,若是真的有幸被王家和謝家這種豪門大族收入麾下,榮華富貴不見得會有,但是起碼能混個豐衣足食,除了豐衣足食之外,別的好處就一言難盡的,上古世家千年的文化傳承也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緊接著,或許是荊州離林家莊要遠很多,消息要延遲個兩三天,龍亢桓家也出了一份幾乎一樣的告示,恒家在西北一家獨大,沒有競爭者,看來荊州周圍八州之地的能工巧匠將會盡數歸於恒家麾下,恒家自恒溫之後,漸漸有了衰落的跡象,其實這也談不上什麽衰弱,恒家在荊州崛起也不過是近幾十年的事情,又能有多麽深厚的底蘊呢?西北八州之地盡歸恒家隻是一個籠統的說法,這種恒家標準稱謂應該是利益共同體,恒家實際上連一個荊州都無法徹底掌控,原因很複雜,最大的原因就是荊州本身就是臥虎藏龍之地,荊州自古便是豪門林立,三國亂世期間,臥龍鳳雛,徐庶,黃忠,魏延都出自荊州,這種地方即便有恒溫數十年的苦心經營,始終無法改變荊州群雄並列的局麵,荊州之外的地方說不得比荊州的局勢還要好一些,縱然恒家在這些地方的勢力不深,但本身貧瘠苦寒之地也不會存在有什麽強大的世家門閥,這些地方的士族也都隻是一些小家族,除非這些家族聯起手來,否則無法對恒家構成任何威脅,這些小世家平日裏為了幾畝田地,幾個佃戶的瑣事明裏暗裏刀光血影的事情都沒少發生,想讓他們齊心協力來辦什麽大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除非有了共同的目標,這個共同的目標隻有可能是兩個,一個是榮華富貴,還有一個是入侵的戰禍,恒溫正是在這兩個條件同時存在的情況下統一了西北八州之地,一方麵,北方的戰禍臨近,另一方麵,恒溫向他們承諾榮華富貴和安定,代價是他們必須向恒溫臣服和每年上繳一些無傷大雅的歲貢,恒家現如今手裏的王牌隻有手裏的軍隊,但是這隻軍隊還要靠其他小家族的上供養活,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遇到有些事情,即便是脾氣火爆的恒玄也隻能輕聲細語的跟他們慢慢商量,隨著時間的流逝,恒溫留下的一些不穩定因素也開始逐一浮現,掌兵的異姓武將,恒家內部的權利傾軋,荊州內部士族的結黨,這次的半工業化改革又是一個機會,若是恒家能借此機會發展出像林家莊一樣的工業體係和一隻忠心耿耿且戰力爆表的林家軍,便有機會重新恢複到恒溫時期恒家所掌握的權勢,即便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也能讓恒家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總之就是好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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