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自遠方之名

撈魚的虎妞

第二十七章 危急的一屍兩命

書名:以來自遠方之名 作者:撈魚的虎妞 字數:6194

第二十七章危急的一屍兩命

郝義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在露伊爾因為坦擬玻爾人審訊問題而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郝義很安靜的死在了自己家裏,渾身上下看不到傷痕,衣裝很整齊,臥室很幹淨,他就那樣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般,隻是呼吸心跳統統都已經停止,而且與赫黎一邢遠山一樣,他血管裏的血液一滴不剩!!

我趕到的時候,熟悉的人都在,卻不見小舞和百裏墨,露伊爾跪在床沿怔然的望著死寂的郝義,臉色慘白,目光渙散,能量沒有暴走,卻散發著越來越暗沉的寒氣,這是心死神傷的表象。

這樣的她讓我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當我失去理智陷入瘋狂的時候,小舞是否也是這般,心死神傷??

緊緊捂著嘴,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喉嚨裏哽咽得難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與郝義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卻願意為他放棄一切,做SPL一顆被限製性監控的棋子,隻為等待穿上婚紗與他攜手步入禮堂的一天,可是,願望還沒實現夢就已經醒了,這樣的傷痛她該如何度過。

我挪了挪嘴,幹澀的嗓子裏吐出破碎的聲音,“露伊爾……。”

她渾身一顫,慢慢轉頭望向我,我驚懼的後退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她那雙水盈美麗卻空洞的眸,那裏麵竟然醞釀著刻骨的恨,恨?為什麽?為什麽要恨我??

然而,不等我想清楚,她卻已經先一步動手。

砰——!

我隻感覺喉嚨一緊,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便被壓撞在牆上,周圍響起一片驚呼聲,皆因露伊爾的動作太快,快得眾人都來不及反應,然而,她卻根本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動作和語言,隻是死死的死死的盯著我,那粉嫩的唇甚至已經被利齒咬出血痕。“為什麽?為什麽不救他??”

壓抑的問話如耳語般親昵,可那裏麵隱藏的痛與恨卻讓我感覺寒入骨髓,艱難的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卻無法撼動分毫,喉嚨上的禁錮令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窒息的痛苦引發大腦暈眩,我徒勞的張開嘴卻無法捕捉到更多的氧氣,“放……放開……我……”

我不想傷你!

“你為什麽不救他?”歇斯底裏的嚎叫顯示著她的理智已經遊走在崩潰邊緣,我掙紮著搖頭,裴凜一想要上前幫忙,可是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一道暗黑色的屏障給生生震飛,幸好賀學一反應快將她接住,卻也不得不蹭蹭的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麵無表情的擦去嘴角血跡,裴凜一的眼神寒得能凍結大西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會遇害,要怎麽救?”

小舞和百裏墨不在,在場的所有人中沒誰有能力阻止暴怒絕望中的露伊爾,大家隻能幹著急。

“撒謊!!”露伊爾幾乎激發出身體裏所有的思量,死死的按住我,不顧一切的怒吼隱隱透著玉石俱焚的決然,她盯著我,眼底閃著嗜血的瘋狂。“你隻顧著陪伴家人,保護他們,你根本就沒有將其他人的生死放在眼裏,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郝義會出事??”

“我……不……不……”我不知道,垠天隻說他傷害了我的親朋好友,讓我恨得將魔鬼花送給他,並跟他定下了三千年的賭約,郝義雖然也算是我的朋友,但我自問不會因為他而去害一整個星球的人,尤其還是在提前預知未來的情況下,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死。

然而,這些話卻是說不出口的,我隻感覺喉嚨仿佛要被生生擰斷一般,胸口一陣陣悶痛得厲害,而且這種痛苦還順著肋骨一直蔓延到小腹,一陣陣絞痛驚起我一身冷汗,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聲爆喝打斷了露伊爾的“謀殺”!

“你在幹什麽?!”

嘭——!的一聲震響,露伊爾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倒飛出去,狠狠摔撞在牆上然後跌落於地,我隻感覺喉嚨一鬆,蓬勃的空氣一瞬間充盈著幾乎快要萎縮的肺葉,可是,那可怕的痛苦卻不減反增,虛弱的靠在那熟悉又溫暖的懷抱中,我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痙攣起來。

“心兒?心兒,你怎麽樣?沒事吧?無錯不少字”小舞又驚又怒。緊緊的抱著我,我輕輕搖頭,臉色煞白如紙,卻還是靜靜的望著沉默死寂坐在地上不再動彈的露伊爾,“不論你……信不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郝義會死,對不起,不過我……發誓,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小舞擁著我輕輕摩挲我漸漸發冷的臂膀,狠狠的盯著頹然無聲的露伊爾,咬牙切齒的話語裏透著冰冷的殺意,“露伊爾,你可知道在SPL無故向白衛動手那可是死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露伊爾坐在地上,怔然的望著地板,目光渙散眼神空洞,麵無表情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眉頭微蹙,小舞身上的殺氣再度飆升一個等級,我已經隱隱能看見有金色的火焰在他眼底跳動,慌忙伸手拉住他,我滿頭冷汗,臉色已經因疼痛而扭曲,手心不由自主的貼上小腹。卻突然感覺有什麽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我臉色驟變,“小舞……,我……我肚子……肚子……好痛”

小舞一驚,慌忙低頭,待看清楚的時候,他那雙被金色火焰所占據的眼眸第一次出現恐慌和驚懼,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顫巍巍低下頭,卻看見一條條殷紅的液體正順著腿肚子流下,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匯集成一灘,裴凜一等人倒抽一口冷氣,這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心一瞬間陷入茫然與驚慌,這難道是……,不會的……不會的。

“心兒……,沒事,沒事,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小舞立刻將我打橫抱起,轉身就往外麵衝,郝義是住在一個不小的住宅區裏的,附近隻有小診所和衛生站,醫院離得比較遠,他將我放在車子的副駕駛座上,係好安全帶,便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向最近的醫院飛馳而去。

我感覺小腹的絞痛一波高過一波,到後來幾乎是痛得沒有了知覺,隻知道下身的血越流越多,裙子已經濕透,我渾身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渙散,大腦處於半夢半醒之間,身上開始發冷,就算不用鏡子,我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看起來有多蒼白多沒血色。

小舞的感覺估計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甚至都在發抖,隻是一遍一遍的說著“沒事沒事”,另一隻手卻死死的握著我的,用力捏著揉著,恨不能立刻飛過去才好。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害得多少車子追尾,十分鍾的車程他愣是在三分鍾內趕到,饒是如此,這三分鍾對於我們來說也比三年更加漫長。

車子還沒挺穩他便先一步跳下來,解開我身上的安全帶再度將我打橫抱起。他手上肯定已經占滿了我的血,如是想著。在看見醫院那扇透明的玻璃門時,我終於放心的陷入黑暗當中。

***************************偶是代表小葉子昏迷的分割線**************************

感覺到手臂一沉,戚靳舞慌忙低頭卻見懷裏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腳下不由自主的加快幾分,一跨進那扇大門,他便不顧形象的大喊,“醫生,醫生,救命啊!!”

這裏是門診大廳,急診室就在旁邊,聽見喊聲旁邊那穿著製服的保衛立刻起身本想要喝斥幾句,卻在看見那一滴滴掉落的血液時收聲,同時趕忙將候診的人們引開讓出一條道,好讓戚靳舞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看見有人闖急診室正想說幾句,卻也跟那個保衛一樣將話憋了回去,二話不說將人引進急救室,然後直接將男人趕了出來。

跌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戚靳舞靜靜望著那占滿雙手的血跡,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恐慌,很難形容他當時見到她流血時的心情,隻覺得似乎連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塌了一般。他緊緊抱著拳頭靠在下頜祈禱著,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相信神明的存在,從來沒有!

因著他的壯舉,急診室和候診大廳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個男人剛剛送了個滿身是血的女人進來,有經曆的人基本上都看出來了是怎麽回事,有些好心的老人便會語重心長的拍拍他的肩膀,勸慰著,“哎~,年輕人,對老婆要好點,就算兩人發生口角也不能動手啊,一個不好可是一屍兩命呢!”

戚靳舞微微一僵,麵色青裏泛著白,為那句“一屍兩命”,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麽會這樣?隻是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才到得比較晚而已,怎麽會……?為什麽他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急救室裏的女醫生出來時臉色比他的還難看,他慌忙起身,卻不等開口,眼前這位女醫生已經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你怎麽當人老公的?知不知道你老婆已經懷孕了,就因為劇烈撞擊,她差點流產,你……!”

女醫生氣得鼻子裏直冒火,戚靳舞同學雖然無辜,卻還是低頭虛心認錯受教!!

既然是“差點”,那就表示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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