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按照岑歡的指示送給岑春蘭同學一百塊錢,條件是讓她把岑春蘭掃地出門,岑春蘭同學從信封裏抽出一疊大團結高興得瘋了,欣然點頭答應。
那個賤人懷孕了,把她的好吃的全搶走了,這幾天她都在餓肚子。
有了這些錢,她可以好吃好喝很長時間。
她懷疑岑春蘭那個賤人肚子裏懷的不是大哥的孩子,把她趕走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三天後,她趁著大哥不在,騙岑春蘭去飯店吃完飯,把她扔到了外麵揚長而去。
岑春蘭看看周圍陌生的環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橋洞底下窩了一晚上,凍得渾身哆嗦,靠乞討來的錢去郵局打了個電話,哭訴靳以驍始亂終棄,自己還懷了孕,現在走投無路。
陸晚晴心疼壞了,當即表示馬上到京都。
她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靳以驍是誰,岑歡小時候的娃娃親。
難怪岑歡總是對自己介紹的對象不感興趣,她還念著小時候的娃娃親啊!
能被自己的閨女看上是他八輩子的福氣,不知道珍惜還敢欺負自己的閨女,還不負責任,簡直反了天了。
她再次去單位預支了一個月工資,聯係京城的舊部讓他們把京都大學的靳以驍把她送回海島得到保證後匆匆踏上去京都的火車。
與此同時,和懿回到小島,首先去了單位,打開信箱取出裏麵的信件。
他從頭讀下去,最後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和懿拆開信,一疊照片出現在眼底,他一張張的看下去越看越冒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送岑歡去讀書,她讀到比她爹還老的男人床上去了!
後麵的照片越來越露骨,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全扔在了桌子上。
和懿從抽屜裏拿出一包香煙,掏出打火機點燃猛吸了幾口壓製心中的怒氣。
他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辦公桌上,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底。
這是……
和懿鬼使神差的把那張照片抽了出來,發現上麵是五個孩子。
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子站在最右邊,眉眼跟他媳婦有點像,比媳婦更好看,神采飛揚,氣質出眾。
第二個孩子讓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仿佛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這,這張照片是哪裏來的?
他將香煙碾滅,把照片全部歸攏後,發現了一張成績單。
幾乎每一門都是滿分,而這張成績單的主人是一個叫做岑歡的女孩子!!!
他找遍了照片以及成績單的背後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這個從京都大學寄出來的匿名信件,是誰寄的?
他除了讓自己知道岑歡的齷齪,還想讓自己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岑歡是什麽意思?
“扣扣扣!”外麵傳來敲門聲。
和懿從思緒中拔出腿,將所有的東西收起來,重新點燃了一支煙,才對外麵說,“請進!”
老徐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拿著一張報紙滿麵春風的跟和懿說,“領導,昨天我兒子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去年的高考捷報,還說去年的第一名岑歡是他這輩子的目標呢。
我一看,嘿,那高考狀元還真叫岑歡,被京都大學錄取了,我記得你家丫頭也叫岑歡來著……”
和懿抽煙的手一頓,再次將煙頭熄滅伸手要報紙,“給我看看!”
“哎!”老徐雙手把報紙放在和懿麵前,規規矩矩的站在辦公桌前,暗暗思考著前段時間老王跟他說的事情要不要跟領導說說?
和懿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高考排名上,握著報紙的雙手微微顫抖。
高考狀元:岑歡,岑鬆
第二名:岑榛,岑橘
第三名:岑楊
和懿激動得無法自持,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魂牽夢縈的孩子全部考上了大學,還包攬了全國前三。
然後他在百名之內看到了岑林,這是岑清河的兒子。
百名開外他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曲建設,曲建波。
好,好,好,孩子們都出息了!
老徐見領導情緒不對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領導,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和懿哈哈大笑,高興得找不到北。
老徐滿頭黑線,領導好像要瘋——
他急忙轉身往外跑,準備去請醫生。
老徐還沒走到門口,看到大門被推開,他兒子氣急敗壞的站在門口問,“爸,去年高考報捷的報紙你給我弄哪兒去了……”
“老子拿你張報紙值得你追到辦公樓來?”老徐當時就火了,他這個倒黴兒子就跟他媳婦似的摳搜小氣。
“哎喲,那是我好不容易淘來的,那是一套,你給我弄丟了,我上哪兒弄去,報紙,在哪?”老徐兒子拉著老徐,上下打量。
老徐又要發火,和懿目光一轉突然開口了,“徐渭,你說你手裏有一套?”
“是啊,和叔叔。”徐渭十分尷尬,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他老子的底盤,是他老子頂頭上司的地盤。
“那啥,和叔叔,沒啥事兒我先走了!”
“等等!”和懿叫住徐渭,招手讓他過去。
徐渭頭大如鬥,怯怯的看了自己老子一眼,爸,我,我過去嗎?
你說呢?老徐沒好氣的瞪了徐渭一眼,倒黴玩意兒你又幹啥壞事兒讓領導盯上了?
徐渭的腿像剛長出來似的,硬著頭皮哆哆嗦嗦的走到辦公桌前,“何叔叔,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和懿指指桌上的報紙,“你的報紙在我這兒,剩下的那些我能看看嘛?”
“能,當然能!我現在就給你拿去!”徐渭撓撓頭,撒丫子跑了。
嘿,這小兔子崽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老徐轉身,朝和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領導,徐渭還小,不懂事兒……”
和懿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抽煙。
完了,完了,老徐心裏涼了半截。
他想走,又不太想走,把這段時間的工作匯報了,順便還把前段時間收到的消息匯報了。
和懿不可思議的抬頭,直勾勾的瞪著老徐。
老徐都快哭了,領導你有話說話,別這麽看著我,我害怕!
“你說岑歡被人打了,去醫院治病還掛的我媳婦的賬?”和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再次跟老徐確認。
老徐咽了咽口水,“老,老王是這麽跟我說的,”
“啪!”和懿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