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始作俑者楊建國已經被開除了,不接受任何求情。
這次如果不殺殺這股歪風,以後還會有別的人中套,咱們未必有今天這麽好的運氣。”
岑歡後麵的話,讓岑家兄弟到嘴邊的話立即咽了回去。
何秀麗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岑歡暗暗歎了口氣,不得不出聲勸她,“大嫂維護大哥讓我們很放心,但我希望你也體諒一下二哥。
他一個當弟弟的來主持局麵,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
二哥也不想那麽做,可他又不得不那麽做。
你就看到大哥受傷了,覺得他被二哥欺負了。
其實二哥也受傷了,他的傷在暗處,不像大哥那麽明顯。
這些年他們在一起沒少打架,我從來不管這事兒。
他們在打架中強大,這是好事兒。
大家都是親兄弟,相依為命長大的,誰的手下都會留情。
大嫂不管是大哥的妻子,你也是我們這個家的長嫂,有責任維護這個家的安定團結,而不是一味的站在大哥妻子的立場上指責二哥拉偏架。”
岑楊也在一邊勸何秀麗,“五妹說得沒錯,今天是我太著急了,幸虧二弟拉著我,不然讓我跑出去就危險了。
二弟身上的傷不比我輕,你都數落人那麽久了,這事兒就揭過去吧。”
“那,那好吧。”何秀麗找到台階,立即下去了。
眼淚汪汪的抬頭對岑鬆道歉,“二弟,對不起啊,今天我說話難聽也是心疼你大哥,希望你體諒。”
岑鬆搖搖頭,剛才還沒覺得,五妹回來這麽一說,他還真發現身上疼,“沒關係,大嫂,你和大哥感情好才會心疼他,指責我,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的很高興你們這樣。
我和大哥的感情怎麽打都打不散的,就像五妹說的那樣,其實我們都手下留情了,不然我倆也不會坐在這裏。”
“雖然方式不一樣,但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兄妹,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岑橘總結性的發言之後,站起來對岑榛招手。
“三哥,你跟我來一下?”
岑榛瑟縮著脖子,在沙發上蹭來蹭去,視線不斷往岑楊和何秀麗身上飄。
這兩個人,最可能幫他說話。
“大哥,我有點事兒找你。”岑歡走過去,拉著岑楊走了。
她扭頭看了靳以驍一眼,你跟我來!
何秀麗也走了,急匆匆的去找管家。
靳以驍摸摸鼻子,跟著岑歡離開。
岑鬆回房,去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
岑榛一顆心瞬間跌到了低穀,苦巴巴的起身,跟著岑橘走了。
岑歡把岑楊帶到房間,等靳以驍進來後,關上門讓岑楊到沙發上坐。
岑楊點點頭,心裏有些好奇,五妹找他幹啥啊?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岑歡從行李箱裏掏出一罐子牛紮奶芙,又從家當裏掏出一罐好時巧克力,走到沙發邊,彎腰放在岑楊麵前的茶幾上,“大哥,現在天熱,我怕你沒有胃口,就給你準備了牛紮奶芙。
這段時間你胃口還好,這東西我就沒給你。
巧克力是我在香江買的,你看書看累了可以吃點提神解乏。
大嫂現在剛懷孕,吃巧克力會影響孩子發育,等她生完孩子再給她。”
岑楊喜出望外,他萬萬沒想到五妹會如此惦記他,“謝謝五妹!”
坐在岑楊旁邊的靳以驍,有些羨慕嫉妒。
岑歡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另外就是大嫂那裏,她現在懷了身孕,心情不能這樣大起大落的,一來會影響她自己的身體,二來也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我小侄子是咱家第三代第一個孩子,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希望大哥勸勸大嫂,要學會控製自己的脾氣……”
“我知道,我會勸她的,五妹你放心吧。”岑楊聽到何秀麗叫他,立即起身拿起牛紮奶芙和巧克力笑眯眯的離開,臉上的傷好像都不疼了呢。
岑歡瞥了靳以驍一眼,“你身為保全公司的負責人,下麵的保鏢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你這個當領導的扣三個月獎金以示懲戒。”
“嗯……”靳以驍抿抿嘴點頭。
岑歡揮揮手,讓靳以驍出去。
靳以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明顯感覺岑歡心情不好。
岑歡踢掉鞋子,靠在沙發上,心裏暗搓搓的。
以前她同意何秀麗嫁進來,是看中他們的感情。
通過這半年的觀察,她發現何秀麗要這個長嫂的身份至少還需要努力三年才能撐起來。
唉——
今天的事情讓她欠了斯拉薇一個人情。
她最不想欠人情的人就是斯拉薇。
這人情得馬上還,怎麽還真得好好思考一下。
馬守泰到勝方看到一片廢墟,急匆匆的趕回家,看到岑榛被抬上汽車,“這,這是……”
岑橘摸摸鼻子,對他笑笑,招呼保鏢開車去馬氏醫院。
岑楊,岑鬆跟馬守泰打了聲招呼,也跟著上車。
馬守泰目送他們離開,回去找到管家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兒。
岑家是岑小姐當家,讓他覺得挺意外,又不那麽意外。
馬守泰去找岑歡,問她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岑歡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送書,把星月緣遞給馬守泰,讓他給斯拉薇送去,順便通知她,下周星期一晚上七點到馬氏酒樓二樓牡丹廳,讓馬守泰也一起去。
馬守泰欣然點頭,告辭離開後就讓管家去送書。
斯拉薇拿到書,隨手翻起來,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穆氏那邊,王景將收到的消息匯報給穆淩澤。
穆淩澤讓他代表自己去醫院探望岑榛,以及打聽岑歡給斯拉薇送書的意圖。
王景剛走,穆淩澤就接到了岑歡的電話,岑歡約他下周一晚上七點到馬氏酒店二樓牡丹廳,有新生意要談。
穆淩澤掛斷電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拿起王景費了好大勁才找來的磁帶,放進錄音機裏,按下播放鍵。
磁帶的音質不錯,挺清晰的。
他帶著疑惑去聽,想要找到岑歡提醒的在哪裏。
知道他聽到‘你爹他不是你的親爹,奶奶也不是你的親奶奶,你爹他姓張……’目光微凜。
等他聽完,發現岑歡提醒他的話,應該就是那句。
他爹是親的,爺爺是也親的,那麽問題來了,誰不是親的?
岑歡的根據是什麽?看來這些答案得他親自去找了。
外麵傳來一陣騷動,片刻他就看到靳以驍退開阻攔的保鏢,衝了進來。
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
穆淩澤愣神的功夫,靳以驍的拳頭已經砸到他臉上。
他連人帶椅子摔到地上,飛快跳起來還擊。
外麵的保鏢想進來幫忙,被穆淩澤喝退。
一個多小時後,靳以驍才踉踉蹌蹌的離開。
穆淩澤扶著書櫃坐下去,抹去嘴邊的血跡,看著被拆掉的辦公室暗道,他該鍛煉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