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欣然點頭,“可以,隻要積極努力,踏實肯幹的年輕人,我們都歡迎。
咱們現在可以做出發的準備了,七月下旬出發。
具體出發時間,我得到反饋後會通知大家。”
岑歡的話就講到了這裏,把舞台交給了其他人。
她聽完了大家的匯報,幫忙解決了問題,安排好了下一周的工作計劃,就散會了。
“許杏花,你大丫媽寫封信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明一下,讓她有個了解。”
許杏花撓撓頭,建議道,“這信……你寫才合適吧?”
“我生氣了,懶得寫信,你寫完之後放在書桌上,回頭我簽個名就好了!”岑歡給自己找到偷懶的借口,撒丫子溜了。
許杏花感覺,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兒道理?
岑歡回到房間,準備拿譜子去音樂室練習。
鄭瓊敲了敲門走進來,“岑歡,我有點事兒找你!”
“正好,我也有點事兒要找你!”岑歡放下譜子,讓鄭瓊坐下說話。
鄭瓊點點頭,扶著腰走到椅子邊坐下。
岑歡坐在她對麵,拿起杯子給鄭瓊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鄭瓊的臉色,莫名欣慰。
“舅媽,你恢複得不錯,好好養養身體,還會有孩子的!”
鄭瓊喜上眉梢,“希望借你吉言吧,這段時間夏蟄對我很好,又有岑嫂子和你們幾個的貼心照顧,我比以前還胖了一些,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你們才好。”
“你好,我們就高興。
大家在一起,免不得有麻煩你的地方。
以後她們遇到事情,舅媽幫一把就算還了人情了。
關於外麵流傳的那個傳言,我想解釋一下。
當初我們受製於馬迪,隻能裝作不在乎你,這樣你才會安全。
可我沒想到她依然會那麽殘忍的對待你,還告訴了你我那些話……”
岑歡有些自責。
鄭瓊抿了抿嘴,好半天才開口,“當我聽到那些話的時候,說實話,我挺傷心的,過後我才反應過來,你那樣是在幫我,岑歡你別往心裏去。
這次多虧了你和靳以驍,不然我和夏蟄可能都……”
鄭瓊說著說著紅了眼圈兒,“結婚那天,你給我化妝的時候,我坐在鏡子前,心裏暗暗想著這一天太完美了,就是這麽死了,我也甘心。
可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我,我好舍不得夏蟄。
我聽到夏蟄哭,聽到靳以驍在叫我。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夏蟄心裏是有我的,他不是因為孩子才娶我。
他那些自責的話,我都聽到了。
我想說話,可是我發不出來聲音,而且我好累啊。
我睡了一覺,聽到江醫生在叫我,讓我要撐下去,外麵有好多人都在關心我。
還說起夏蟄想跪著求他。
夏蟄那麽驕傲的人,為了我向別的男人下跪,我……”
鄭瓊泣不成聲,半天才緩過來。
“我很感動,也很欣喜,我想活著。
為了夏蟄,也為了你們這群真正關心我的人。
岑歡,有些事情一直橫在我心裏,讓我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對不起你。
當初我會去向陽村,是我媽指使的。
她要我破壞你跟你舅舅的關係,她見不得你們家的人好。
我去了,因為我喜歡夏蟄。
在香江第一眼見到夏蟄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他。
演唱會結束後,他沒有跟你們出門,我好失落。
雖然一直嘰嘰喳喳的,但我的心情其實很糟糕。
我隻是不像讓你們看出來,強顏歡笑罷了。
你們去吃飯,我才解脫。
後來你讓我演戲,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但我願意配合你。
我媽那個人,我不想評價。
當初去向陽村,我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理解。”
岑歡很高興鄭瓊會跟她說心裏話,“理解,我也感謝你的配合。
舅媽,舅舅不想讓你回去上班,讓你好好養身體,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其實我還是想回去上班的,這些年我一直在上班。
即便在向陽村,我也每天上工。
可能我就是個勞碌命吧,閑不下來。”
萬瓊自嘲的笑笑。
“這次我被夏蟄前麵的女人抓去知道了夏蟄以前有多風光,我真為他驕傲,也更自慚形穢。
岑歡,我想跟保鏢一起學文化可以嗎?
我不求能考大學,隻求在文化上縮短跟夏蟄的差距。
他喜歡的東西,我也可以學的。
不求精進,隻求能聽懂他在跟我說什麽。
以前他跟我念叨那些曲子,我跟聽天書似的,感覺自己好笨。”
岑歡眼睛都亮了,“舅媽你能這麽想真的太好了,你能為了舅舅去努力,我特別高興。”
萬瓊嗬嗬笑起來,高興得找不到北,“岑歡,你的還有新的嗎?我昨天看到安寧郡主進宮了,後麵會發生什麽啊,我都好奇死了。”
“還沒呢,那就是最新的!”岑歡尬笑,舅媽不是一直在醫院嗎,咋也知道她的。
萬瓊的肩膀垮了下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我昨天晚上看你在房間裏忙活,還以為你在寫呢,我都沒好意思來打擾你。
華星辰和越墨謙分開後,他們啥時候才會相聚啊?”
“呃——”這是她那本民國的內容。
“這個我不能透露,保持你的好奇心,直到揭開謎底那天哈!”
“那,那好吧!”萬瓊無奈點頭,起身離開了。
岑歡很忙,她不能占用她太多時間。
岑歡拿起譜子,去音樂室指導岑楊。
前段時間岑楊跟導師搞研究去了,白天晚上的忙基本都見不到人。
今兒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他想學新歌,岑歡抓緊時間指導他。
一周前,他們成立了一個組合,舅舅特地給他們量身打造了一首曲子,岑鬆填的詞。
自從靳以驍學笛子,吉他後,岑家兄弟也跟著岑歡學了喜歡的樂器。
現在基本能完成完整的曲子。
這首曲子他們分段練了幾次了,今天第一次完整練習。
咱們的老英雄安東傑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了,他通過岑冬的指引趕到書房,發現大家都在。
“哎,我們去踢球吧?”
江博川看看窗外的太陽,強烈搖頭。
其他人都忙著呢,要麽工作,要麽學習,沒工夫陪老英雄玩。
安東傑不幹了,叉著腰站在書房裏,像個茶壺似的,“嘿,你們幾個意思,還要我求你們不成!”
“你求我們,你跪著求我們,你哭著求我們,我們也不會去!”靳以驍翻翻白眼,繼續埋頭工作。
安東傑衝到靳以驍身邊,一巴掌拍在他的文案上。